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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拍手笑道。
很奇怪吗?日月为明,这天底下人叫明叫月的人多了去,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宋明远眼角却弯了弯,似是无奈似是不在意的:“陈月你说我们是不是也算挺有缘分?我想给你猜个谜,随便一扯就是你的名字。“
陈月却坦然说道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宋明远见陈月笑了,在重重灯光下嘴角勾起梨涡浅笑,琉璃双目里落满了到底是花灯的影子,还是月亮的光彩。
此时月光将两人的影子照在狭长的地面上,来往那么多人,将他们的影子剪得支离破碎。世上总是聚少离多,越过人影重重,经历过是非转折,他们还能记得在这个除夕夜,那个关于明月的约定,关于缘分的传说。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宋淇也要凑热闹,拉了拉薛山,“薛大人,你帮我下,我也要给小月赢个灯笼。”
薛山抱起宋淇,宋淇挑了个条幅摘下来,读了出来:“剪不断,理还乱,不洗倒干净,洗了不干净。”
筋不断,理还乱,是头发吗?陈月偷笑,人们时常用头发来形容自己的忧思不断,至于“不洗倒干净,洗了不干净。……
宋淇想了想。“那不就是水喽。”
陈月点头称是,绕来绕去,可不就是个水嘛……
宋淇扬起小脸,从薛山怀里跳了下来,拉起陈月便要去同买花灯的老板换花灯。陈月手里有一个猜出来的字谜,宋明远手里也有两个猜出来的字谜,五个人便一起来到了花灯店老板的柜台前。
宋淇踮起脚尖,刚刚能够到柜台上,把条幅递上去,“老板,是水,我要一个花灯。”
老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站起身子才发现柜台下站了个两三岁的小孩,乌黑双瞳滴溜溜的转,看起来是个精灵鬼。
谜题不难,可是这么小的孩子能猜出来绝对不容易,老再加上这孩子长得冰雪可爱,老板忍不住逗了他两句,“你这孩子可真是孝心,自己得了花灯,还要给娘亲领一个呢?”
小孩不高兴了,急着否定道:才不是什么娘亲,小月是我的媳妇!”
刚刚坐下的老板还没坐稳,突然挺尸一样站了起来,越过柜台看站着的小不点,一双眼瞪成铜铃,一双眼调皮可爱。
陈月按了下宋淇的小肩膀,在她面前怎样说不要紧,把老人家吓坏就不好了。可熊孩子哪里听话,睁大眼睛要和花灯老板决一死战。
“我这样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又有钱,小月老早就答应要做我媳妇了嘛。”
陈月一惊,孩子从头到尾你自唱自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老板愣了会,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看着陈月的目光有些同情,“有钱人就是胡闹啊,这么大的孩子就给找童养媳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就给耽误了……“
宋淇问陈月:“什么是童养媳?”
陈月只想领了花灯快些离开,宋明远也跟了上来,宋淇就叫道:“叔叔,让小月先选!“
老板惊讶地看着宋明远领着秦贝过来,老板狐疑地打量着这个“叔叔。“
宋明远不同宋淇争执,只对秦贝说道:“小贝,等他挑完,你挑个喜欢的!”
秦贝点头,很是乖巧的样子,老板和宋明远的目光撞在一起,赶紧移开问小孩,“你叔叔和那个小女孩是什么关系啊?”
宋淇懒得抬眼,“就是秦贝被我叔叔那个大骗子□□了呗。”
老板突然一拍桌子,几人莫名其妙,看着老板气的像个青蛙在鼓嘴。
“你们这些纨绔子弟,竟是酒肉声色之徒!一个刚刚会走的孩子,就强取少女为妾,”
“还有,”老板颤抖的手指直指宋明远,“你这个什么狗屁叔叔,纵容子侄不说,还诱拐幼女,怎么会有如此败类,无耻之徒!”
……
诡异的安静,陈月感叹,果然人人心里有个剧本。宋明远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大叔的剧本比他写的还好,脑袋开的更大!
陈月偷笑,宋明远的思路实在是跟不上老板的脑补速度,狗血淋头地骂了一通不知所措地在原地石化,那样子实在是又呆又萌。
“老板,不是这样。“陈月好心想要解释,却被老板一口打断,他从柜台后站了出来,抓住她受伤的手,往宋明远面前走去。
“傻孩子,他们仗势欺人,可这世上终究是讲天理的!不要怕他们!你这手指,是不是他们弄伤的。你们啊,拿别人家的女儿当畜生,就不怕会有报应吗?
”
“姑娘,你别怕,告诉大叔,这对嚣张的叔侄是哪家的,我给你报官去!”
宋明远还在石化,他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现在已经被扣上“无耻之徒,恶霸流氓,”头一回觉得有口说不清,真是遇到强人了!
还是薛山挺身而出,硬着头皮给老板说了半个钟头,老板才明白过来,宋淇宋明远叹息,自己落个“诱拐少女的”名声就算了,宋淇才三岁,“强占妇女”这种锅,实在是背不得。
老板倒是直爽,骂错人后,便让他们随便挑花灯,多拿几个也不要紧。
秦贝要了个莲花灯,陈月给宋明远挑了个“福”字灯,笑说王爷今天受了这么大委屈,可要多积善积福。
宋淇倒是不客气,想把店里最昂贵的“红木八角美人宫灯”给陈月,陈月的目光却在别处。
宋明远顺着她的目光,将那站半月花灯取了下来。
“你是不是想要这个?”
陈月点头,宋明远疑惑,“这个灯倒是少见,人们都喜欢满月,这月牙看着太冷清了点,也只有你这特殊的癖好会看上。”
陈月笑着接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有我懂得,千里共婵娟毕竟是少数,人生更多的冷月伴孤影。”
宋明远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似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回去的时候几人没有立马就上马车,赶着年夜凑凑热闹。
几人回秦贝家的时候,本来已经到了夜里,因为除夕夜的原因,烟花不断,村里有人在沙滩上放烟花,照的温柔的海浪在月光下波光粼粼,映照出五彩斑斓的烟花。
秦贝听着外边的烟花声,突然回过头对宋淇说;“小包子,你要不要和我去沙滩上玩一玩?”
宋淇赶紧点头,薛山用眼神询问宋明远。
宋明远看到沙滩上只有几个小孩在放烟花,想到宋淇很少能遇到同伴,秦贝家走上堤坝过个桥就能到,便说道:“那就拜托你看管他,他毕竟年纪小。”
秦贝点头,“放心吧,哥哥,我会带着他的。”
宋明远点头,“不要玩的太晚。”
秦贝便领着宋淇下车去,三个大人也下了马车,往提上走去。
回来的时候杨老太还在缝衣服,陈月叹道,“奶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缝衣服?“
“你们回来了,小贝也挺孤单的,今年和你们在在一起,一定是过的最热闹的一年了。“杨老太笑道,”如果再篝火会上能得了舞会女王,她一定高兴坏了。”
“什么是舞会女王?“
“年初四的晚上,全村人会在海滩上举办火焰舞会,要是能的了舞会上的舞后,就能和镇长要一件能力所能及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谁拿了舞后,可就是这这镇上最耀眼的姑娘了。”
“这样说来,小贝也很喜欢跳舞?”陈月倒是没想到秦贝也是个喜欢跳舞的女孩。
轻快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陈月和杨老太的对话。秦贝手里拿着的是一串彩色的贝壳。陈月平日里哪里见过这么多五彩斑斓的贝壳。
有淡如樱花的粉色,幽幽发光的蓝色,明艳照人的橙色,优雅静谧的紫色。
“哥哥,送给你,当然了,还有这个,最特别的!”
秦贝藏在背后的另一只手打开,竟是一只银色花纹的贝壳。这天然形成的银色贝壳看着像是银色的砂砾堆积而成,放在手心闪闪发光,那颜色甚至比最亮的珍珠还要璀璨。
陈月正陶醉于鬼斧神通中,心里咯噔一下,“淇儿呢?”
宋明远也警觉,本以为小孩子腿短,没有秦贝跑得快,秦贝进来都有一会了,怎么还不见宋淇的身影呢?
秦贝也转身,想了想叫道:“完了!不好了!”
陈月和宋明远脸色一变。
秦贝羞愧道:“我,我捡了这枚银色的贝壳,心里高兴就想回来了,小包子不愿意,说是也要捡一枚银色贝壳送给姐姐。我只当他随便说说,走在他前面,他一定是没跟上来,又跑回去捡贝壳了!”
宋明远和薛山已经起身,陈月赶紧跟上。
千万,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海面上的嬉戏的孩子都已经回了家,海面卷起一波波浪花,月光惊起一片金色破浪。
黑色的夜幕裹着海水,像是一只手,要紧紧地握住夜色,海滩上透着诡异的寂静……
一片又一片的浪花翻滚着,海风吹着陈月的头发,陈月四处寻找着,突见海浪上一个小小的影子,海浪过后什么都没有……陈月只看见一截衣裳也被海浪淹没……
第76章 责备
薛山的身子很快出现在海水里,海风吹起他的衣角,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像恶魔怒张的大手。
漆黑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卷起了大风,风卷云涌,陈月一动不动地看着,呼吸都变得困难。
不敢去看宋明远,不知道这时候他的脸上是何表情。秦贝身子在颤抖,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小孩被放在了海滩上,双目紧闭,小脸已经毫无血色。
陈月觉得自己动弹不得,宋明远蹲下身去,强迫自己镇定,伸出手指去探探孩子的呼吸。
时间似乎在凝固,陈月的心都要静止了,宋明远才微微叹息:“还活着。”
悬在空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不管怎么样,活着,就好。
宋明远的眼睛这才敢缓缓睁开,陈月不知道他从闭眼到睁眼中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情,却明白,那种心情,比自己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宋明远……
宋明拨开小孩湿淋淋的衣服,脱下自己的外衣将孩子裹了起来,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回走。
海风卷起他的发丝,陈月看不清他的表情,明月已经散去,背后的夜幕才刚刚开始。
秦贝跟到屋里一直在掉眼泪,最后才小声说了句让她来看着宋淇,直到他醒来。
宋明远这才想起背后的小女孩。看到女孩的窘迫,并没有责怪她,十来岁的女孩本身也是个孩子,秦贝这样懂事能干的女孩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让一个孩子带着另一个孩子,这本来就是大人的失职,何苦责怪孩子。宋明远只是摸了摸秦贝的头,“早些去睡吧,这事不能怪你。”
秦贝泪眼朦胧的出了门,陈月帮他擦了擦眼泪,“小贝,你去和奶奶睡下吧,把门关紧点,奶奶年纪大了,不要让她知道了。”
且被点了点头,回了杨老太的房将门关上。陈月透过门缝,看到宋明远低眼给宋淇换衣服,她见过运筹帷幄,气势夺人的宋明远,也见过静如松竹,低眉沉思的宋明远,可是,屋里的那个人那么安静,却是她从没见过的模样。
陈月息了屋里的灯,走到屋子外。
想起昨天来时宋淇和宋明远还拉着她的手过这竹桥,现在她却只能独自一人过去。陈月点着了孤月灯,顺着竹桥过去。
不一会儿薛山喘息这回来,身后带了个背着医箱的老医生。薛山见她问道,“陈月,你守在这里做什么?”
陈月走在前面,沟渠里潺潺而过的水中有一点微弱的光随着夜风波动,那是陈月手上提着的半月灯。
“这桥这么久了,夜里这么黑,不安全,我就来给你们送盏灯。“
薛山倒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