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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的那些。”
陈月看到祁曜身子微微抖了下,很快便镇静下来,只是脸色有些不自然,方才的豪情壮志顷刻散去。
赵子翎也将这抹不自然收入眼里,见他扯了扯嘴角,问道,“有这等事?王爷的属下做事果然是利索。”
赵子翎颔首,全当是接受了赞美,继续盯着他的每个微小的表情,“你现在既然在其位,这件事应该交给你来做,也给别人看看你的能力,是不是?”
祁曜这会儿自是心虚,只能本能地对赵子翎敷衍着,便点了点头。
赵子翎却很满意他的这种状态,满意地点点头,“冷寒带来的消息说这旧宅子在一个叫周元的人名下,只是这人老早就离开了安阳,可见背后另有其人。你新官上任,若能解决此事对你而言名利双收,本王便要拜托你去查查是谁在从中做鬼了。“
祁曜还在一片恐惧和诧异中,只是听到赵子翎说拜托二字,还是赶紧清醒过来,匆忙答道,“王爷放心,下官定不负所托。”
不知何时冷寒竟出了门,这会才回来 ,跟在他后边的便是胡兴。赵子翎抬了抬眼,看来他在刻意地等胡兴进门,自然这番话也是有意说给他听的。
陈月抬头,果然见胡兴脸上也有些许诧异,愣了一瞬才同赵子翎问安。
冷寒上前一步说道,“王爷,您说要同胡员外谈一谈安阳棉纺的事情,属下把人带来了。”
赵子翎点点头,吩咐胡兴坐下,同他笑说,“胡员外来的正好,本想问问你这些日子布庄里生意怎么样,又得了个好消息,正同祁大人说着呢。”
胡兴只能敷衍着笑笑,赵子翎将城东外的仓房一室说出来,果然见的胡兴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僵硬。人们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自己未必发现有什么不对劲,陈月几人却将他们的紧张看得一清二楚。
“好了,祁大人也别闲着了,快些着手调查吧。若是祁大人能顺利解决此事,算是帮了本王解决心头之患,如此年少有为将才,本王定然也破格提拔,就是户部尚书也有你做的。”
赵子翎同祁曜笑笑,那笑容里看着是对臣子的赞赏,陈月却觉得有着隐隐的危险。户部尚书掌管楚湘的经济脉络,任何一个决策都对这个繁华的东路国起着生死攸关的作用,应当算得上是万千学士毕生鸿鹄之志所在了。赵子翎在胡兴面前抛这么大个诱饵,看来是想要挑拨二人的战友关系无疑。
祁曜起身,同赵子翎和胡兴拜别,匆匆离去。看来这个年轻气盛的公子是要仔细想想接下里的对策。赵子翎把胡兴叫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同他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便也让他回去继续猜心思去。
陈月这才明白了,这对翁婿唱的一出什么戏。利益让他们结盟,信任让他们联合,而今利益不再,信任还能剩下多少呢?祁曜急功近利,不然不会自导自演一场拖杨怀显下水,这分明是看到了杨怀显常年身居官场,确实太过谨慎怕事,正好扣给他这顶帽子。
“王爷,这两个人虽然各有各的目的,到底是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到底会不会心生间隙?”冷寒看着胡兴离去,问赵子翎。
“他们因为利益才选择互相信任,戳破他们之间信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给他们更好的利益。因为他们都知道,对方是个利益至上的人,有了猜忌,就给了我们最好的时机。”
“当然,如果现在有了一片稻草,就只差一点火苗,他们便会急着跳脚了。”
赵子翎继续看着他的折子,事情越来越紧迫,他反而越发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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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又过了三天,赵子翎才打算送出这手里的火把。赵子翎在楚湘朝堂对祁曜赞赏有加,引起了一些非议,不过这个年轻官员的名声成了安阳酒肆歌坊里流传开来。
江映雪的冒险计划破灭后,很是少见的沉默了好几天,今天才算伤心完毕,这才出关来看望赵子翎。本以为有她在的地方只会是一片欢歌笑语,今日却越发的安静。
好奇宝宝陈月不知道两人在策划些什么,便伸头往殿内看了一眼。只见赵子翎正在伏首写些什么,她就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时不时说上一两句,看上去很是满意。
江映雪平日里确实闹腾,但安静下来却如同秋日海棠,带着秋日几分寒凉,收起聒噪,吐露清新秀美的气质来。陈月看的有些痴了,不知什么时候赵子翎放下了手中的笔,看见了陈月,便同她招手,“小月你也过来看看。”
被逮个正着,陈月有些尴尬,便走到书桌前,江映雪把她往赵子翎身边推了推,边说道,“小月姐,你来看看子翎哥哥的字,是不是一模一样?”
赵子翎面前摆的正是祁曜的谏书,案上一张雪白纸张铺展开来,幽幽墨香点点散开来,仔细一看,竟是在模仿祁曜的字迹。
确实相差无二,一个人的笔迹很难改变,更惶恐是模仿他人的笔迹,陈月老实道:“王爷这字迹倒是可以以假乱真了。”
赵子翎默认了这赞美,这便停下了笔,观摩一遍没发现问题,便叫冷寒进来。江映雪从一旁取过一个封袋来,疑惑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幕后的人便是他?”
赵子翎将信装进袋子里,“说也说不清,带你去看一看,你便都明了了。”
“亥时于旧宅相见,勿带生人,有要事相议。”
只有这简单的一行字,不过以祁曜的名义把胡兴给约出来,看来赵子翎是打算收线抓鱼了。
“小月,今晚便要麻烦你走一趟了,要不要给个面子?”赵子翎整整自己的袖口,带点期盼地看了陈月,眼里一片明亮,仿佛可以从里面看到黎明的曙光。
陈月自然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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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旧宅,陈旧的锁把这个屋子锁在了一片孤寂中。偶尔有几只乌鸦在屋檐下休憩,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便怪叫着飞走,屋檐下的尘土簌簌落下。一片死寂,不点一盏灯,一片黑暗中,有些窗户已经裂开,仿佛一张黑色的窟窿,不知道会吐出什么样的怪物来。
也是了,这是他之前管家周元的一处住宅,后来他离开安阳便搁置在这里,这回私藏棉花倒是派上了用场,一来不容易被人发现,而来到底是周元的名字,虽然很容易查到他的头上来,但到底有层纱得戳破——
胡兴令两个家丁等在门外,自己便往宅子里走去,只觉得是走进了个前途未卜的将来,想到这里,他心头便觉得有些不安。
眼下就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他的心里确实烦躁。他的这个女婿,他怎么不了解他,一心想要往上爬,平日里一副恭谨孝顺的模样,简直就是个儿子,不就是想要他这个老丈人的支持。这一次之所以会和他联手征收棉花这件事,祁曜有他自己的考虑,帮他除掉杨怀显这个老骨头,自家女婿掌管物价之事,安阳的布价不就由他胡兴说了算。是桩不错的买卖,可是,现在赵子翎查出了这所宅子——
他这个女婿自然是利益至上的,赵子翎若是真的提拔他,他估计连自己的亲老子都卖——更何况,这事一查起来,周元已经离开安阳多年,第一个便是他这个主人家,这样处于刀口上的人就是他胡兴而不是祁曜——万万得阻止他——
想到这里他便更加着急,无论如何,先探探祁曜的口风再说。
黑暗中有一抹银色闪过,在月光下一片透漏出冷冽的寒光,他想回头去看,却只听到乌鸦扑扇着翅膀自头顶而过,一抹冰凉抵在他的后背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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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鹬蚌相争
背后一片冰凉,胡兴不敢轻举妄动。这个人的身手很好,能够在无声无息中到了他的背后,直到刀尖抵在他的后背,他才发觉,看来是等他许久了。原来祁曜不是有要事与他相谈,而是设下了一场鸿门宴,是要他有去无回了。
他对他这女婿是十分提防,但到底没想过要生死相见,没想到竟是他想动了手。
“你可是祁曜派来的?”胡兴小声问着身后的人。
背后的利刃仿佛又刺穿了一层衣服,他不由颤抖起来。
身后传来一个冷血的女声,“胡员外果然是个聪明的人,至少还能知道向谁索命。”
这算是承认了?答案并不要紧,只是眼下到底还有无生还的可能
“官场无父子,胡员外下辈子可不要再吃女婿的亏了。”
短小匕首迅速推入后背,有鲜血溅出,骨肉被狠狠分离开来的痛苦让他这个年过半百的人忍不住惊叫。身后那人见他还活着,一招竟没有毙命,只得将他按在地上,试图将匕首拔出,再补上一刀。
到底是求生意志强,胡兴一脚踢去,却听到身子狠狠撞击在身后的旧货架上。他赶紧起身,往反方向跑去,祈祷那人不要那么快追上来——
身后女子“艰难”起身,拉下面纱,正是陈月无疑。这老头到底是怕死,此刻若能静下心来,便能发现不对劲——她下手的地方位于胸下方,绝对不会置人于死地,而他个老家伙都能把她踢倒在地,祁曜怎么可能派这样一个菜鸟的杀手去做一件确保万无一失的任务。
不过不要紧,只要他这会没反应过来,事后想起来也是为时已晚。
胡兴不顾一切,在黑暗的路上跌跌撞撞的跑,只是身后流血的伤口让他行动变得笨拙迟缓。眼见就要到了大门处,迎面同一人撞上,他惊叫一声,趔趄向后退了几步。
“父亲大人怎么会在这里?”来人正是祁曜,显然他并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人,看清了受伤的胡兴,作势便要去扶。
胡兴赶紧挣扎着往后退,气急攻心,直接咒骂起来:“狼心狗肺的东西!”
祁曜不知方才那一出,一时间乱了分寸,只是问道,“您这是怎么了?”王爷要他晚上来清点仓库,怎么会遇上被人刺杀的胡兴呢?
胡兴便要往外跑去,祁曜想要扶住他,没想到这在胡兴眼里是要置他于死地,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嘴里还不断骂着,“我怎么想起来把女儿嫁给你这种狗东西!过河拆桥的小人!”
祁曜也有些怒了,拉着他的手不放,“胡员外这是说的什么话!要不是我一直拖着,老早就该把你给抖出来了不是!”
祁曜态度硬了起来,这时候的胡兴顾不得多想,只当他这是承认了,顿时怒火中烧,便破口大骂,“就不该相信你这小人的鬼话!不是我给你找来的帮派四处索要棉花,你以为你能陷害杨怀显?怎么的现在查到老子这儿,老子还没来得及向你求助呢,你就怕东窗事发,把你那还没坐热乎的位子拽下来,对我下手了?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现在做鬼我都得把你拉着!“
“我做了什么?”祁曜满头雾水,他不过是受了赵子翎的命令连夜查点棉花,突然遇上受伤的胡兴。他哪里会想到是赵子翎模以他的名义把胡兴约到这里来,让陈月直接砍他一刀再出来同赶来的祁曜对峙。
“狗屁!”胡兴骂道,“总之,除非今夜你把我弄死,不然定然要你这白眼狼血债血偿!”
祁曜依旧皱眉看他,胡兴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心里突然一惊,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这个人精女婿啊,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