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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愚眉头微皱:“我说啊,你这离间计,耍得也太狠了,真以为我听不出来?”
他分明是在安置南宫无忧派人监视自己。
被揭穿了心底的小心思,风瑾墨也不恼,笑得愈发妖娆,“事实如此,孤并无说错。”
给情敌上眼药这种事,他向来乐此不疲。
有时候,某些种子只要种下,待到时机成熟,便会开花结果。
“他哪儿得罪你了?你总不会真和他相爱相杀吧?”上回是斗殴,这回是抹黑,她真弄不明白,他们俩啥时候结下的梁子,难道他还记恨着,风瑾凉死在南商,南宫无忧被诬陷是凶手这回事?
狐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风瑾墨眸光微微一暗,心头泛起丝丝苦楚。
“孤并未针对他,不过是想提醒你,莫要错看了人。”他叹息道,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中,此刻似有千言万语正在凝聚,万千情愫,被他死死压制在心底,还不到时候,还不能告诉她,他的心意,否则,以她的性子,定会连朋友,也做不成!
“你想暗示什么?明说!别和我打哑谜。”上官若愚心头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发加重,好似他知道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而那些事,正好与那人有关。
“你相信他吗?”风瑾墨不着急回答她的问题,眉梢轻佻,笑得玩味儿。
“谁?”擦,这人说话敢说得让她听得懂吗?
“方才那名书生。”
上官若愚想了想,弱弱的问道:“难道他是装的?”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风瑾墨一脸神秘,凑近她的耳畔,嘀咕几句。
“卧槽,这么损的招,你居然想得出来?”上官若愚脸色霍地大变。
“有孤在,不会有任何差错,你当真不想知道,他处心积虑在你身边,图谋的,究竟是何事?”风瑾墨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嗓音仿佛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如果一切真的如他所说,那么,单子旭出现在她的私塾,必定有所图谋。
上官若愚犹豫了片刻,终是点头,同意了他的计划!
“娘亲,娘亲,你和漂亮哥哥在说神马?人家也要听。”上官玲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为毛每回有事,大家都不告诉她的?
“就你话多。”上官白见缝插针,讽刺道。
“老哥,你敢说你不想知道吗?”上官玲难得聪明了一回,咋咋呼呼的反驳。
上官白顿时语结,小脸上的寒霜愈发浓郁,仿佛快要结冰。
他的妹妹怎么会忽然变得聪明?
“哼,就知道老哥你也和人家一样。”难得见到老哥吃瘪,上官玲得意极了,如果她有尾巴,这会儿大抵已经翘到了天上。
上官白紧了紧拳头,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对妹妹家暴的冲动。
“行了,成天吵架,还没吵够呢?”上官若愚听得头疼,他们俩一天不吵,浑身就不舒坦。
“明明是老哥先骂人家的,是他的错。”胖嘟嘟的手指,指着上官白的头顶。
后者面无表情的道:“是你自己太多话。”
“是你!”
“是你!”
……
幼稚的口水战再度爆发,上官若愚一脸的无奈。
风瑾墨倒是饶有兴味的围观着两个小家伙的战争,在皇室,这样的画面少之又少,明明该是剑拔弩张的斗争,但隐藏在这硝烟下的,却是浓浓的温馨与亲情。
让他心生向往,想要去靠近,却又是如斯害怕着,会被灼伤。
单子旭的受伤,让今日的教书提前结束,上官若愚临时充当了老师的工作,挨个将学生送离私塾,送到他们父母手中。
有好些百姓认出了她,想要行礼,却被她阻止,每天被人跪来跪去,她真心不习惯,也不想习惯。
将最后一名学生送走之后,太阳已快落山,她累得腰酸背疼,好在上官白有孝心,又特懂事,凑上前来,替她锤着腰。
“哎,养个儿子就是好,不像某些家伙,胳膊肘朝外拐,就知道醉心美男,一点也不关心娘亲的死活。”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斜睨着趴在风瑾墨怀里整整一天,还不肯下来的女儿,不满的抱怨道。
上官玲不太情愿的从温暖的怀抱中跳下来,迈着胖乎乎的双腿走到她身边,手指在腹部对指,搓来搓去。
“哎呦,娘亲,人家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她也很在乎娘亲的好不好!
“我有指名道姓吗?你这么着急对号入座干嘛?”上官若愚笑骂道,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笨蛋。”
“嘤嘤嘤,好疼。”上官玲装出一副深受重伤的样子,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演得好假。”上官白在旁边拆台。
“嗷嗷嗷,老哥,人家和你拼了!”叔叔能忍,婶婶也忍不了!上官玲立马将炮口转向自家老哥,身体化作肉弹,冲他猛扑上去。
上官白迅速且利落的往旁边侧开身体,精准的避开她的冲撞,还有时间优雅的拍拍飞扬的袖袍:“妹妹,你不行的。”
上官若愚嘴角猛抽,儿子这个性到底像谁啊!
正当风瑾墨看戏看得津津有味时,东方忽然从院子外走来,“爷,那人已离开药堂,北斗在跟着他。”
“恩。”他微微颔首,眼眸中精芒闪烁。
上官若愚注意到许久不见的东方,笑吟吟的冲他挥了挥爪子:“哟,帅哥,好久不见啊。”
帅哥?
东方面色一沉,对她这副调戏的口气,各种凌乱,主子究竟是怎么了,为毛会看上这样的女子?
即使心里腹诽连连,但他却不敢当着主子的面流露出丝毫的不满,心不甘情不愿的抱拳行礼后,立即隐入暗中,不愿同她寒暄半句。
“时候差不多了。”风瑾墨低声提醒道。
上官若愚怔了怔,拍了拍衣袖,从石凳上站起身来,“行啊,就看看你说得到底是不是对的,如果你敢骗我,老娘铁定让你横着来,躺着走。”
她举着拳头凌空挥舞两下,张牙舞爪的模样对风瑾墨而言,毫无任何的杀伤力,反而觉得,这样的她,活力四射,意外的可爱。
眸光顿时软若春水,温柔缱绻。
第366章 上当受骗自觉自愿
如绸缎般艳丽无双的晚霞将天空缀满,大片的红与黄,相互交织在一起,美轮美奂,皇城繁华的集市上,摊贩们张罗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各处民居炊火袅绕,百姓们忙碌着烧火做饭。
单子旭脸色苍白的穿过一条暗巷,闪烁的眸光,时不时从身后瞥过,有人一直在跟踪他,且是个高手!
他特地拐入暗巷,加快脚下的步伐。
北斗隐匿在暗中,沿途在灰墙上留下记号,方便自己人赶来。
正当单子旭从巷口走出时,远远的,人群稀疏的街头,上官若愚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宝宝,与风瑾墨迎面走来。
画面和谐且温暖,但落在单子旭眼中,却格外的刺眼。
他咳嗽一声,催动内力,令内伤再度加重,脸色愈发苍白,仿若透明一般,让人怀疑,他随时都有可能昏厥过去。
“哎,那边有糖葫芦,小玲最喜欢了,未来女婿,快去快去,这可是你讨好将来妻子的机会。”上官若愚忽然指着右侧一位卖糖葫芦的摊贩,拍着风瑾墨的肩膀提醒道。
他神色无奈,没有拒绝她的要求,竟真的走过去,拿出银子,买了一串。
正当他刚转身,想将糖葫芦递给她时,那名小贩,竟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刀,冲他后背刺来。
“卧槽!”上官若愚吓了一跳,立马把两个小家伙护在身后,紧张的看着他,“小心——”
风瑾墨眸光森冷,脚尖在青石板路上轻轻一点,凌空跃起,在空中九十度转体,如飘逸的蝴蝶,顷刻间躲过那把尖刀,右手凝聚一团内力,含着排山倒海之势,往那人身上拍去。
“好。”上官若愚激动的在一旁鼓掌助威,丝毫没有注意到,路边骚乱的百姓群中,有人悄悄接近了她。
风瑾墨一招将那名敌人打至吐血,身体无力的撞上后方的墙壁,吐血昏迷。
就在此时,有一名面带黑色纱巾的男子,悄无声息逼近上官若愚身后,一记手刀,把人劈晕,趁着风瑾墨还未回来的缝隙,将人掳走,他的身影极其迅速的消失在街头,如同鬼魅般,只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娘亲!娘亲!”上官玲吓得哇哇直叫,眼睛里溢满了泪光,哭得好不可怜。
“快追啊。”上官白急得眼圈泛红,他扭头冲风瑾墨大吼一声,“快去把娘亲救回来啊!”
只有他能救得了娘亲了。
风瑾墨神色大变,脸上惯有的邪魅笑容,被凝重取代,眉宇间杀意肆虐,“东方!”
“属下在。”躲藏在暗中的东方立即现身,单膝跪地。
“保护好宝宝。”他匆忙交代一句后,飞身朝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轻功施展到极限,火红的衣诀在空中翻飞,墨发乱舞。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天际,徒留下上官玲和上官白,傻乎乎站在原地,一个担忧大哭,一个隐忍愤怒。
他们只希望娘亲能够平安回来,千万不要有事。
而另一边,黑衣人扛着昏迷不醒的上官若愚一路飞出皇城,守城的士兵只感觉到一股凉风从头顶上刮过,抬起头来,却连个鬼影也没能瞧见。
“怎么回事?”
“今儿怎么突然刮起大风来了?”
……
士兵们议论纷纷,黑衣人在黄沙漫天的官道旁旋身降落,将肩上的女人无情扔在地上,手腕一翻,袖中滑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闪烁着锐利的寒芒。
“去死吧!”他低吼一声,眸中杀气漫天,眼看着刀尖就要刺入上官若愚纤细的颈部,就在这一秒,一抹身影蓦地从后方逼来,强悍的内力宛如飓风,顷刻间,已逼近黑衣人的后背。
他蓦地转身,以掌对掌,隔空接下了来人的偷袭,两股强大的内力在空中对撞,就连空气,仿佛也被挤压得近乎扭曲。
“你是什么人?”单子旭被反击回来的内力逼退数步,神色冷若冰霜,哪里还有平日羸弱的样儿?周身围绕着的那股杀气,让人毛骨悚然。
黑衣人咧开嘴,阴恻恻的笑了几声。
“呵,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么?”一道邪肆的嗓音从头顶上飘下,火红的身影妖冶无双。
单子旭脸色微变,北海太子?他不是应该慢了几步么?怎会来得这般迅速?
作为影部的智囊,个中缘由,只是短短一瞬,他已了然于心,脸上闪过不甘,闪过懊恼,最终,化为无奈,身上散发的杀意逐渐平静下来,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正从地上站起来的女子,“娘娘果然聪明,竟能想出此等办法,引我露面。”
以自身为诱饵,又让他看见她即将命丧黄泉的场景,他不得已出手,却正好中了她的下怀。
上官若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笑道:“哎呦,我也没想到这计划能进展得这么顺利。”
她最初还在担心,单子旭不会理会她的死活,但眼前的情况,却证实了她的担忧是多余的。
“为什么?”面上的玩笑之色,瞬间淡去,她神色肃穆的问道。
为什么他要主动现身?为什么他不惜暴露武功,也要搭救自己?
“孤也很好奇,以你的身手,在江湖上,必定是名声鹤立之辈,怎会纡尊降贵,来这小小的私塾,做一名教书先生。”风瑾墨意味深长的笑着,狭长的桃花眼里,浮现了睿智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