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月越想越心急,可冲进去打断里边正在进行的事,他又没那勇气,于是乎,只能一咬牙,果断转身,回到自己房中,取出一瓶金创药,打算待会儿等主子出门,交给他。
虽然帮不上主子别的,但事后的上药工作,他表示自己可以代劳。
上官若愚猛抽了几鞭子,当然,是隔着裤子抽的,力道拿捏得很准,专挑肉肥的地方下手。
一个时辰后,在夜月望眼欲穿的注视下,那扇房门终于缓缓开启,一席白衣的男子,以一种略显别扭的姿势,从屋内踏步走出。
见他仍在,眸光顿时暗了暗,略带几分寒芒。
“主子,属下什么都不知道。”夜月心头一凉,下意识开口表示自己的清白,可这话,和此地无银三百两有啥分别?眼见自家主子脸色愈发阴沉,夜月后悔得连肠子也快青了。
是他说错话,他现在收回来成吗?
“……”南宫无忧沉默的绕过他,步伐生风,披散的白发在他背后随意的左右摇摆。
夜月低垂着脑袋,弯腰站在旁边,手里拽着的那瓶金创药,实在是没勇气送出去,其实,他还挺好奇,主子究竟伤在何处,要不,他去问问上官姑娘?可想想她挤兑人的口才,这个念头被他默默打消。
围观虽然好玩,但把自己给赔进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上官若愚出了气,将鸡毛掸子扔到旁边,靠在椅子中,闭目顺气,妈蛋!总算是出了这口恶气。
不过话说回来,这风瑾墨是吃饱了撑的吗?居然写封信来说什么,要是她在南商混不下去,随时欢迎她前往北海投靠他?还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操蛋!那厮绝壁不怀好意,故意在挑拨他们俩的夫妻关系。
“夜月。”上官若愚重重唤道,她知道他在外边。
夜月这才慢吞吞踱步进屋,“姑娘有何吩咐?”
“算了,没事。”她沉默几秒,却忽然挥挥手,让他滚蛋,原本她想着,让他在北海找几个人,给风瑾墨添添堵,但仔细想想,这事又耗钱,又耗力,两地隔着十万八千里,最终,她还是将这念头给打消了。
夜月一头雾水,见她没事交代自己去办,默默的打算告退。
“等等。”刚走到门边,身后,又传来了她的声音。
姑娘有话能不能直说,这么戏弄他,好玩么?夜月各种郁闷,再度转身,恭敬的等候她的差遣。
“你去看看他的伤势,记住,别说是我吩咐的。”她迟疑的说道,那人的身体本就不好,方才又被她打了一顿,说不准有没有受伤。
虽然上官若愚很气他昨夜的举动,但这口恶气出了之后,她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擦,她这是犯贱么?
手指无力的揉搓着太阳穴,她深深的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蛋疼。
“是,姑娘。”夜月面上一喜,姑娘心里果然还是记挂着主子的!他立马朝书房过去,准备的金创药如今终于有了交出去的理由了!
夕阳西下,上官若愚瞅了半天,也没等到某人从书房过来吃饭,做了一桌子的菜,这会儿都快凉了,她扬长脖子,不停看着门外,除了空荡的院落,哪里有他的影子?
“娘亲,还不能开饭吗?人家都快饿死了。”上官玲幽怨的趴在桌上,小手不停揉着肚皮,她真的好饿,放学回家居然还不能吃东西,为嘛啊?不知道她正在长身体的年纪吗?
“再等等,人还没到齐,吃什么饭?”上官若愚蹙眉道。
“娘亲说得没错,妹妹你太失礼了。”上官白立即同她统一战线,不悦的目光落在自家的蠢妹妹身上,“我明明记得你在学堂里,偷吃了张小小的馒头。”
“那是她送给人家吃的点心。”上官玲立马反驳:“才不是偷吃呢。”
送和偷,是一个概念吗?老哥真蠢。
“哼,是你强行问她要来的。”
“老哥,你这是污蔑人家的人格。”
“你有人格吗?”
……
两个小家伙再度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了日常的斗嘴工作,一个语调平静,神色冷漠,一个则气得哇哇直叫。
上官若愚被他们吵得头疼,干脆起身出门,不再理会这俩逗比。
站在门口,她遥望着书房的方向,隐隐能够看见,这方院落中散发出的忽闪烛光。
她犹豫几秒后,还是忍不住抬脚朝那方走去,想要去看看,他迟迟不来吃饭,到底是因为什么。
刚穿过长廊,便与迎面走来的夜月撞了个正面。
眸光顿时一亮,把人给拦住:“你家主子打算把自己饿死在书房里吗?去叫他过来吃饭。”
在她看似凶神恶煞的语调下,掩藏不住的,是对他的担心。
夜月苦笑一声:“姑娘,非属下不肯请主子前来,实在是主子重伤在身,无法下榻啊。”
“重伤?”上官若愚一脸茫然,他白天不还好端端的吗?这会儿怎么就到了下不了地的程度?骗鬼呢?
“主子本就体弱,如今再被姑娘您这么一伤,哎。”夜月摇摇头,口中漫出一声仇大苦深的叹息。
“有这么夸张?”她下手的时候分明收了力,不至于吧?但仔细想想,他的身体似乎一直很弱,自幼毒素在身,说不定还真会因为这点小伤,引来毒发,导致身体急速溃败。
这么一联想,上官若愚哪里还站得住?急忙绕过夜月,撒腿就往书房那方冲。
望着她风一般奔跑的身影,夜月面露一丝愧疚,希望姑娘在知道真相后,别迁怒自己,这可是主子交代他说的。
左腿猛地将紧闭的房门一脚踹开,她冲进屋,急切的寻找着南宫无忧的身影。
书房内,靠墙而立的书架前,支起的一张木板床上,南宫无忧背对房门,面朝冰冷的灰墙,正弯曲着身体,动也不动。
三千华发好似失去了活力一般,静静垂落在他的身下,一双黑色马靴,放置在床榻下方,屋子里静悄悄的,上官若愚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大脚迈上前去,“你有没有怎么样?死了还是活着?速度滚起来,别吓唬老娘啊。”
他微微动了,缓缓侧过身,清浅淡泊的面容,一如往常,哪里有什么伤重在身的迹象,反而透着几分孩子气的得意。
薄唇微启:“你不气了。”
“……”卧槽!搞了半天,他故意用这种方式把自己引来,就特么为了问这句话?
第241章 亲,一万字检讨书喔
上官若愚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既有恼火,也有说不出的无奈,神色颇为精彩,她定定站在原地,也不急着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戏谑却又暗藏冷怒的目光,让南宫无忧心里有些许紧张。
“说好的重伤呢?说好的下不了床呢?恩?你特么把我当傻子耍了是吧?”她凉飕飕问道,眉梢高扬,嘴角弯起一抹讥笑。
“……”沉默,他只是见她一整天未曾来探望过他一次,才会用如此笨拙的方式,引她前来,想要证明,她心里还是记挂着他的。
“你丫的给老娘说话,没事别装哑巴。”上官若愚语调勃然加重,“我看白天下手太轻了,你这种人,就得往死里揍。”
“你舍得?”他终于开了金口。
“谁说我舍不得?”次奥,他是吃准了她会心软,会原谅他吗?
“……”再度沉默,南宫无忧微微闭上眼,从床榻上直起身来,柔顺的长发自然垂下,宽松的衣袍,衣襟大敞,里边白色亵衣的衣领,竟也微微敞开,露出精美的锁骨,性。感、魅惑。
“你搞毛?”上官若愚急忙伸手捂住鼻子,撇开视线,不去看他这副勾人魂魄的模样。
“若你气,便打吧,打到你气顺为止。”他淡淡道,一副心甘情愿受罚的表情。
嘴角狠狠抽动几下:“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喜欢施展暴力的女人吗?”
不是她自个儿说,要把他往死里揍的?南宫无忧生平第一次发现,女子的思维,是如此的难以理解。
他面露几分无辜,几分迷茫,愣是让上官若愚心里的火气,堵在胸口,发泄不出去。
“算了,我懒得和你说,你要装病就接着装,老娘不奉陪了。”为了不把自己给气死,她果断拂袖,打算撤走。
丫丫的,她就不该过来,早知道他不会轻易受伤,她干嘛还傻逼逼的跑来担心他?有病么这不是。
“别走。”微凉的手掌擒住她的手腕,将她离去的步伐强行拖住。
“不走留下来干嘛?”她冷声问道。
“你要如何才能消气?”他微微抿唇,有些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让人不忍心苛责。
“我有生气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生气?”她嘴硬的不肯承认。
“昨夜之事,是实乃气急,才会那样做。”南宫无忧解释道,他心里并未后悔,想到那封让他动怒的信笺,眸光微微冷了冷,“我比他差吗?”
“谁?”她有些跟不上他的跳跃性的思维。
“北海太子。”除却身份,除却地位,在她心目中,他是否不如那人?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上官若愚戏谑的问道,打算捉弄他一番,来出口气!妈蛋!让他丫的装病吓唬她。
“真话。”假话听了有何意思?
“说实话,人家长得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善解人意,比你……”她掰着手指,笑眯眯细数着风瑾墨的优点,越说越带劲,而某人的脸色却越听越幽暗,到最后,沉得宛如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
周身萦绕着一股凉凉的冷气。
上官若愚数了半天,冷不丁余光瞥见他黯然神伤的模样,那啥,她是不是说得有点过分了?貌似把他打击得不轻。
“咳,虽然他优点无数,不过,人家心里只有你一个,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你,人家绝对会忠于你,真的。”她说得斩钉截铁,情话一溜一溜的,仿佛在暗中训练过无数次。
脸上的冷然刹那间消失,为何仅仅是听到她的甜言蜜语,他的心,便会止不住的欢喜?
深幽如海的黑眸中,迸射出极其璀璨的光亮,手臂猛地用力,竟将她拖拽到木板床上,手臂用力将人揽住,力道很重,带着几分颤抖,像是要把她硬生生融入自己的骨血,再也无法割离。
他的白发时不时蹭过她的脸蛋,痒痒的,上官若愚有些胸闷,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你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你干得太过分了!不相信我就算了,居然还……好吧,我就当你是醋意大发,可你之后竟还和夜月联合起来欺骗我!你造这样做,给我纯真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阴影吗?”
“主意非我所想。”他默默的将黑锅推到悲催的夜月头上,属下是拿来干嘛的?就是在这种时候,帮忙背黑锅的!
夜月若是知道,他视如神明的主子,竟把他出卖,还卖得这么彻底,铁定会泪流满面。
“真的?”挣扎的动作明显减小,搞了半天,原来是夜月把他给带坏了啊。
要怪只能怪南宫无忧平日里如谪仙般不染尘世的形象太过根深蒂固,以至于,上官若愚完全没有发现他天然黑的本质,傻乎乎的就往他挖的深坑里跳。
“我就说嘛,你不像是会撒这种谎的家伙。”心里那丝丝火气,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南宫无忧坦然点头,心里毫无半点负罪感。
“你可会去北海?”他将话题转开,依旧紧抱着她,不曾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