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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漂亮了!
苏臻真都没想到柳氏发挥得会这么好。
以前太后的居所的确是长乐宫,历任太后都是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并对前朝很有影响力,有强势的太后甚至能左右朝局,监督帝王。
长乐宫改为慈宁宫是太后心底最痛的伤口,没有之一。
十年前,太后还住在长乐宫里,某一日因亲侄女,她狠狠的削了皇后的面子,让皇后在长乐宫门口跪了三个时辰。
明景帝翌日便用太后尽孝的理由翻修长乐宫,并专宠苏贵妃半月有余。
太后对明景帝挺满意的,可翻修的宫殿同没翻修唯一的区别,就是匾额换了,长乐宫改名慈宁宫。
明景帝还钦赐一副对联挂在慈宁宫正宫门口,表彰太后慈爱,宁静无为。
而被专宠半月的苏贵妃病了整整半年,好悬去了半条命。
任谁都问不出,明景帝到底怎么‘宠’苏贵妃的。
后来,不是永安侯夫人刘氏支招,三皇子又聪颖过人讨得明景帝欢心,得上书房师傅的称赞,苏贵妃根本不可能复宠。
这段往事,不仅对苏贵妃,对太后也是噩梦。
苏臻真明白如果帝王想在侍寝上折磨宫妃,手段多得是。
太后的脸色变了变。
“姑姑,您生气了?”
柳氏灵光乍现,“莫非您是被迫颐养天年的?改为慈宁宫您不乐意?”
太后嘴角抽了好几下,暗自寻思自己当年怎么看上柳氏这个蠢货的!
“呜呜……姑姑,您好可怜啊,皇上也太过分了,当年您为他披荆斩棘,做尽了……”
“行了!”
太后忙堵住柳氏的嘴,无力的说道:“你喜欢就拿去吧。”
第十七章 再遇
柳氏闻言欢天喜地的谢恩,连连屈膝,“谢姑姑,我一准为您长脸。”
太后眼不见为净垂下厚重眼睑,“这次你好不容易回京,又重做了阿澈的夫人,可不许再像从前没个样子。”
“姑姑说得是,我不敢再妄为伤了侯爷的心。”
柳氏重见永安侯后,越发爱慕保养得极好,完全不做祖父的永安侯。
以前柳氏仗着嫡妻的身份做了许多蠢事,并非因为柳氏容不下侍妾,甚至容不下庶子。
柳氏有苏逸,苏迈,又是个很会生养的,庶子再出色还能越过苏逸去?
苏臻真明白柳氏容得下侍妾却容不下永安侯心里有人!
柳氏眸子亮色暗淡下来,嘴角挂着苦涩,“从刘氏进门,我就晓得侯爷心里有她!”
“早就同你说过,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太后耐着性子指导柳氏,目光扫过王氏和苏臻真等人,王氏光顾着抹眼泪看不出别的,最让太后在意的苏臻真依然木讷沉默……看着就不像听进去的样子。
苏迁一家到是把太后的话当做金玉良言,然太后根本就不重视他们。
再次收拾好心情,太后缓缓的说:“你想笼络住阿澈的心就得投其所好,爱屋及乌,你不明白?”
柳氏先点点头,而后把脑袋摇得似拨浪鼓,罕见果决的反驳:“侯爷喜欢任何物什,我都支持,也可以为他寻来,但是我绝不会喜欢刘氏那只狐狸精!她害我这些年,虚情假意蒙蔽侯爷,她该死!我绝饶不了她。”
太后:“……”
该说柳氏‘诚实’吗?
她连在太后面前装模作样都不肯,谁不晓得太后在永安侯两位夫人中间最看重刘氏?
“你就不为你儿子,孙女孙子想想?你名声狼藉对真儿她们哪有一点好处?哪家名门肯娶善妒的大妇?”
“他们不是我儿子就是我孙女,无论我是好是坏,他们总不会嫌弃我。俗语说得好,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弃家贫。有孝道压着,他们不敢不孝我。”
柳氏愚蠢好对付,然什么都不怕,无所顾忌的柳氏又很扎手。
毕竟太后和刘氏等人更注重名声,永安侯府的声望,也更在意子孙。
太后怜悯的目光落在苏臻真身上,“真儿摊上你这么个祖母说不上是福是祸啊,模样出落得这般好,性情柔顺,以后你在府里多同姐妹们在一起玩耍,长辈们的恩怨,你们小辈不必参合,你们都是苏家的女儿,要团结。”
“也别听你祖母的之词,你祖母太固执,有失偏颇。”
太后就差明着示意苏臻真等人多亲近刘氏了。
苏臻真抬眼眨着清澈天真的眸子,问道:“姑祖母的意思是让我舍弃祖母,不孝祖母?”
“吸取旁人身上的长处,对你将来有好处,和孝顺你祖母不冲突。”太后慈爱的说道。
“我是您嫡亲的侄孙女,就算永安侯权势不必当年,我总不至于去做贵妾吧。”
苏臻真满脸的委屈,旁人看到很是心疼,不安的搅着手中的帕子,“妇容妇德不敢说完美也不比旁人差,刘夫人在您眼里样样都好,我不觉同贵妾爬上正妻之位的刘夫人有可学的东西。”
“娘,女儿不做妾,更不想嫁给为了扶正宠妾就贬妻为妾的夫君。”
苏臻真一头扎进王氏怀里,害怕,惶恐的假哭。
王氏本就泪光点点见此眼泪落得更凶。
太后张了张嘴分外想念聪慧懂事的其余侄孙女,苏臻真还是木讷寡言更好。
年岁大了,太后喜欢喜庆,落落大方,爽朗明艳的少女,最厌烦小家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闺秀。
王氏和苏臻真的哭声惹太后心烦,她看出有苏臻真在,同柳氏话都说不好。
太后不仅损失了多年珍藏的珠宝首饰,还被柳氏揭了伤疤,再达不到目的,太后这几年没吃过像今日的暗亏。
“吴尚宫,你领着真儿她们去御花园转转,哀家记得荷花池那边睡莲开得正艳,水天一色,美不胜收。”
“遵旨。”
苏臻真暗暗捏了捏母亲的手,顺从得同吴尚宫出了慈宁宫。
她眼下没力气反抗太后的命令。
苏臻烈同她一起出门,侧头悄悄打量堂妹,和在慈宁宫不同,苏臻真敛去羞涩腼腆,宝石般的眸子沉静娴雅,唇角噙着点点笑意,娇俏明艳而又不失端庄。
芙蓉池位于御花园东南方,碧荷覆盖了大半水池,两只小船停靠在池塘边。
若是能坐在小舟上穿行于碧荷之间……当年,她就同在朝堂上甚是有龙威的帝王在小舟上荒唐过,碧荷莲香,红浪翻滚……滋味比之在床榻上更美妙,苏臻真迈步走到小舟旁。
“太子殿下安。”
身后的吴尚宫请安的声音让苏臻真脚步一顿。
她忙回身屈膝,“见过太子殿下。”
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苏臻真的心本能跳得更快,不敢轻易抬头迎向太子的目光,她只能看到太子脚上踩绣云纹的明黄色鞋子。
少女身穿碧蓝罗裙,身姿轻盈,盈盈独立,只露出光洁的额头,恭敬拘谨,可没人能忽略她的美貌。
太子负手漫不经心的问,“她是哪家闺秀?”
低沉醇厚的声音宛若陈酿分外撩人,苏臻真对太子的记忆很模糊,前生没见过太子几次,选定目标之后,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再没关注过任何男人。
“家父苏逸。”
苏臻真隐隐感觉太子并非不认识自己,也是,今儿苏逸一家进宫谢恩但凡关注太后动向的人都会知道的。
太子一直把太后支持的三皇子看做最大的对手,他怎会不晓得苏臻真?
“永安侯的孙女。”
太子走进垂头的苏臻真,眼里闪过一丝兴趣,“都说苏家女姿色绝俗,抬头给孤看看。”
陌生男人的气息袭来,苏臻真本能的抗拒,太子的声音虽是温柔却含有一丝的戏谑,是因为三皇子,太子殿下才迁怒自己?
“瞄。”
在苏臻真被太子逼到绝境时,一声猫叫从小舟上传来。
苏臻真借此机会退开两步,拉开同太子之间的距离,回头看去,雪白的猫头探出小舟,雪团儿打着哈气,懒洋洋挥了挥爪子,猫尾巴不悦的动了动。
太子眯了眯眼睛,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握紧。
因雪团冒头儿,覆在小舟上的碧叶凌乱,露出一个人影。
他剥开面上的荷叶,翻身而起,摸了摸雪团儿的毛,回头在苏臻真身上转了圈,慵懒的一笑,“太子哥哥好兴致。”
“比不得四弟悠闲。”
太子嘴角扯出笑意。
四皇子抱起雪团,面相池塘里的睡莲,一下一下抚摸雪团儿,“太子哥哥身居要职,被父皇委以重任,您是皇族楷模表率,一步都错不得。”
“您心怀大事,亲近美人风月事就别同弟弟们抢了。”
四皇子斜睨苏臻真一眼,摇头叹息:“鼻子太挺不够柔和,嘴长得不好。”
苏臻真不由得瞪大眼睛,以前怎么不记得他这么讨人厌儿,是谁抱着自己说,他拥有天下第一美人的!
第十八章 针锋
皓齿明眸的少女用漆黑圆溜溜的眸子瞪他,他仿佛多养了一只雪团儿。
太子在旁把他们各自的表情尽收眼底,拳头越收越紧。
“殿下,太子殿下。”
急切的声音暂缓场面尴尬。
一名身着灰衣的内侍穿过垂拱月亮门抄小路赶到御花园的池塘,毕恭毕敬的行礼,“蔡师傅请太子殿下昭议殿。”
四皇子眉梢微挑,苏臻真晓得他不悦总会挑眉毛。
蔡师傅?
是蔡明达么?
“蔡师傅同父皇商议完国政了?”
“陛下对殿下您提出的安民之策赞许有加,并恩赏了教导殿下有功的蔡师傅。”
内侍交口常赞,绘声绘色的描述蔡师傅和太子殿下有多得明景帝的看重。
太子愉悦的勾起嘴角,“四弟闲着无事也可去请教蔡师傅。”
“我本闲人,多点学识,少点学识无关紧要。大哥是国之储君,是为父皇分忧辅政之人,蔡明达才高志愿,专心辅佐教导太子哥哥才是体现出他的价值,不枉太子哥哥不远万里亲自登门邀他出山。”
果然是蔡明达!
苏臻真悄悄抬眼打量太子,前生同太子见面的机会很少,她对蔡明达并不陌生,蔡明达是四皇子的谋臣,同四皇子亦师亦友,为他夺得帝位屡展奇谋。
怎么今生蔡明达成了太子殿下的师傅?
是巧合,还是有人为太子殿下举荐了蔡明达?
“喵呜。”
雪团儿的叫声让苏臻真回过味儿来,忙从太子身上移开目光。
太子笑容和熙,挺拔的身材彰显一国储君的卓尔不群,贵重,“四弟不怪孤就好,其实蔡师傅很看重你。”
“咳咳。”
四皇子用帕子捂嘴轻可咳两声,俊容略显病态,“太医叮嘱我好好养病,我便是有心为父皇效力,为太子哥哥分忧,身子骨也撑不住。”
太子目光变了变,“看着四弟的气色比前两日好些,想来老山参对你有益处。明儿我再给四弟送去几株。四弟要且放宽心,外面的流言蜚语不足信。”
“闲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四皇子潇洒一笑,飘逸出尘,“娘娘说我今年年初时拜祖宗时溜号了,遂命犯小人,过两日还得再劳烦娘娘带我再拜一次,求得祖宗庇佑,求份平安符护身。”
四皇子为雪团儿挠了挠下颚,仿佛怀中的雪团儿比太子更值得他关注。
“有娘娘照顾,我也可以安心了。”
太子略带几分羡慕,“没成想四弟能承欢娘娘膝下。”
“兄弟们都忙,只有我闲着,娘娘见我病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