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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绰罗婉仪一噎。
林康苑不知道背后的事,脸上带着索绰罗婉仪说向来只有她气别人时的小得意,“哪有什么?”
“阿黎也在”索绰罗婉仪朝她身后道,似乎思索了一下,随即莞尔一笑,“泽秀竟然不告诉我,阿黎也来了。”
“啊?”林康苑下意识回头,看见吴黎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这动作让她差点撞到他。她一惊,吴黎扶了她一把。
林康苑站稳,转回头道,“是,阿黎陪我一起拿麻将箱。”
索绰罗婉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又往杂物间内瞟一眼,似乎已经看出两人的秘密,“原来如此。”
林康苑一噎,心如擂鼓,她知道嫂嫂心思敏锐,但应该不至于如此明查秋毫吧。
“我久寻你无果,本来还担心,”索绰罗婉仪缓缓道,“你被恶人入室劫走了,不是说你跟什么青山帮结怨了么,我担心他们会用下九流的手段害你。倘若泽秀早早告诉我,阿黎是陪在你身旁的,那我何必有这样的担心。”
她说完,故意逗弄似的,反问林康苑一句,“阿园,你说是吧?”
林康苑一向口齿伶俐,怎么可能会忍受她的言语调笑而不反抗。林康苑示意一起往客厅走,边走她边说,“这可不一定,若是恶人带了刀枪,阿黎赤手空拳如何能敌况且入室的恶人,大多要带刀枪的。”
“你说这种话,”索绰罗婉仪噗嗤笑出声,“得问问阿黎答不答应。别白瞎他一片真心。”
话落,林康苑转头去看吴黎,果然见他眸子微敛,见她看过去,他还偷偷捏她的指尖。
这说明他有点不高兴了。
林康苑讪讪,忽而一愣,索绰罗婉仪口中的真心,是指哪种真心林康苑偷觑索绰罗婉仪,她神色如常,好似说的只是个普通的玩笑话。
林康苑心中七上八下的。
没走多久,三人便到达客厅。
林康苑见到沙发上坐着的两名稚气未消、奶生生的小孩子,一下提不动脚。她惊喜又好奇地问索绰罗婉仪,“这是”
“我的一对儿女。”索绰罗婉仪道,向前招招手,“来,见过姑姑。”
两个小孩站起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脆生生道,“姑姑好。”
林康苑莞尔,“侄子侄女也好,你们长得真好看。”
闻言,两个小东西还有点害羞,低头咬咬唇。
林康苑轻声对吴黎道,“他们有点像你,你以前也这么可爱。”
吴黎低头扫她一眼,似乎不肯苟同。
林康苑腹诽,估计吴黎从小就觉得他酷酷的,于是长大后就变成现在这样冰冰的。
然后他们又看向林康苑身旁的吴黎,再瞟一眼沙发另一侧的徐泽秀和杨启明,转回头道,“姑父好。”
林康苑:“……”
吴黎:“嗯。”
众人:“……”
两个小孩:“^_^”
徐泽秀率先站起来纠正,“礼榕、礼翰,叫错了,这不是姑父,是小叔。你们在家里见过他的,忘记了”
徐礼榕是姐姐,她作为代表,左右看看,大人们表情好像都不太对,难道真叫错了?
她脆生生地解释,“见过,姑父跟父亲在一起,但父亲叫我们回房玩,没告诉我们叫姑父什么。”
小姑娘坚信她自己的判断,一口一个姑父。听的人,有的尴尬有的心虚有的暗喜,也有看戏的,索绰罗婉仪便是。
她开口解围,“一个称呼而已,童言无忌,不必大惊小怪。况且,说不定以后阿黎真能成了他们的姑父呢,就当提前叫了。”
林康苑心虚,偷看吴黎,发现他表情似乎有点荡漾,嘴角微勾。
闻言,徐泽秀噎了噎,随即道,“一次便算了,总不能回回都乱叫。礼榕、礼翰,你们记住,这位是小叔,不是姑父。”
她指向吴黎,对两个孩子说。
两个孩子表情纠结,徐礼翰开口,“小姑姑,我叫这位为小叔,那——”他指向林康苑,“这个姑姑,我要叫她叔母吗?”
“噗嗤——”索绰罗婉仪捧腹。
徐泽秀额上青筋直跳,“不是,姑姑是姑姑,小叔是小叔。”
杨启明帮她媳妇解释,一句话说明白,“他们不是夫妻。”
礼榕、礼翰这才明白过来,终于叫对了,“姑姑好,小叔好。”
林康苑和吴黎分别点头。
虽然叫对了,徐礼榕却觉得,那个个子很高的小叔似乎并不怎么高兴。她转头想问问徐礼翰的意见,却见她的傻弟弟一心盯着茶几上的糕点。
她不高兴地鼓鼓双颊。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六点发
第35章 喂牌
索绰罗婉仪将她带来看望林康苑的糕点拆开,“这是今儿大早,我特地去李记买的,我记得阿园你以前很喜欢他家的口味。”
林康苑颔首,“劳嫂嫂记挂。”
她跟吴黎相继坐下,却因为一个是姑姑,一个是小叔,不自觉被众人阻隔,坐到了相距最远的位置。
“呐,蟹壳黄。”索绰罗婉仪道众人一人分了个,连吴黎也被一视同仁,“李记的李掌柜与你是旧相识,他听我说你病了,硬是把这个据说你最爱吃的糕点塞给我,还拦着不让付钞票,我便借花献佛了。”
蟹壳黄是扁圆形被烤至金黄的小饼,因酷似蟹壳而得名,外沾一层芝麻,皮酥香脆,咸甜适口。今儿索绰罗婉仪带来的这份蟹壳黄,一半是甜口,一半是咸口。
“老李叔有心,我下次必要亲自去感谢他。”林康苑一边说,一边眼睁睁看着吴黎接过他的那块“蟹壳黄”,想到他唇上的伤口,大概率是不能吃这类油烘糕点的。
偏偏索绰罗婉仪领来的小不点儿,七岁的徐礼翰,对这糕点非常给面子,吃起来姿态虽得体,速度却风驰电掣,吃完还不忘砸吧嘴,拿他姐姐的手绢抹完手,再期待地看着索绰罗婉仪。
索绰罗婉仪只好又给了他一块,小家伙立刻高兴了。然后被发现他偷偷将她手绢擦得一手油的姐姐拍了一掌。
如此一来,剩下的人也不好以不合口为借口不吃。但林康苑不确定吴黎能不能吃,又因为那个隐秘伤口是她咬的,便更放心不下。
但是实话是不可能实话实说的。
“嫂嫂,”林康苑绞尽脑汁找借口,“如今天干物燥,我本就因杂事缠身而虚火攻心,此刻不大想吃这蟹壳黄。阿黎想必与我一样,他也诸事——”
林康苑结舌。
“他怎么了?”见林康苑突然停顿,索绰罗婉仪不解,追问。
林康苑见证着吴黎将糕点塞进嘴里,三两下吃完了。
“他自作自受。”林康苑语速极快道,“不用管他了。”
吴黎:“?”
待得众人都对“蟹壳黄”表达完赞意,徐泽秀兴致勃勃地再次提起打麻将,她将茶几上的麻将箱打开盖,“这副麻将是全的吧,噢,骰子也有,直接能用了。”
“全的全的。”林康苑应和道,“小马,把墙边那个花梨木桌挪过来,周婶,找个桌布给我。”
一番收拾后,林康苑的小洋楼客厅俨然成了个麻将馆,似乎还更加和谐了。
说起来,这个小洋楼在吴黎和英子姑搬进来住之前,就是林康苑无聊时跟一群小姐妹来玩乐的地方,客厅常年摆着麻将桌以及各类棋牌,精力旺盛的小姑娘们闹一宿都不累,通宵之后用个早膳便爬楼上房间里补眠,徐泽秀更是这里的常客。
故而,也怪不得徐泽秀一来就嚷嚷着打麻将。
麻将桌倒饬好,上桌的四人分别是林康苑、索绰罗、杨启明,以及嚷嚷了许久的徐泽秀。
林康苑道,“泽秀,你与杨团长是一家人,可别互相放水啊。”
徐泽秀哼哼,“我是这种人?他别拖我后腿我就谢天谢地。”
索绰罗做东,掷骰子。
吴黎跟两个小孩儿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儿两个小孩儿开始自娱自乐地翻花绳,旁边还有周婶看顾。
吴黎坐不下去了,到麻将桌边观战。
此时已经打了两局,一局徐泽秀自摸,一局林康苑和了,杨启明放的炮。
杨启明抓住救星,“阿黎,来帮我看看牌面,这三个女人在麻将桌上都是人精,我们两争取凑个诸葛亮。”
吴黎便过了过来,时不时指点一下杨启明打哪个。
于是接下来,杨启明放炮林康苑和,林康苑自摸,索绰罗放炮徐泽秀和,杨启明又放炮让林康苑和……
杨启明嘀咕,“这个位置风水不好。”
连索绰罗这个牌艺不精纯凑数的人也说,“阿园今天手气真好,不过杨团长你怎么总点她的炮?”
林康苑食指在她赢的厚厚一沓钞票上点了点,心中得意。
吴黎转身去接水喝,深藏功与名。
接下来林康苑打得顺风顺水,一家赢三家。
到饭点时,徐泽秀推了牌,“不行,不玩儿了,今天上午手气不好。”
这一局是徐泽秀和,她和了便说不完了,讨得大家一顿笑骂。
徐泽秀冤枉,“我这不是怕好不容易赢来的又输出去了么!阿园今天手气出奇得好,在哪儿拜的菩萨告诉我一声?”
林康苑怼她“拜的送子观音,观音知我近日肯定无子,便拿手气补偿我。至于你么,怕是拜了无用,观音保不成还会嫌你贪心。”
闹哄一阵,大家转场厨房。
徐礼榕自己爬上椅子,坐定后好奇地问索绰罗,“母亲,刚才你赢了吗”
索绰罗摇头,将徐礼翰抱到椅子上坐住,“输了,把给你们买生煎的钞票都输没了。”
徐礼翰坐在一旁听着,闻言嘴一瘪差点哭出来,“为什么!”
索绰罗环顾四周,小声道,“你姑父给你姑姑喂牌,就你姑姑赢了。”
可徐礼榕一想,徐泽秀也不像赢了的样子,茫然道,“哪个姑姑?”
“林姑姑呀。”索绰罗理直气壮。
“哪个姑父?”徐礼翰他姐姐跟着问。
索绰罗一笑,“上牌桌的——身后那个。”
徐礼榕知道三姑父身后站着的是小叔,她彻底迷惑了,怎么又成姑父了呢。
趁着摆碗碟的间隙,林康苑小声问吴黎,“唇上伤口还疼吗?”
吴黎迟疑片刻,“嗯”了声,拿起水杯再喝一口。
林康苑:“活该!”
吴黎:“……”
林康苑摆完碗碟,接着摆筷勺,摆到吴黎那一份时,快速道,“待会带你去医院看看。”
吴黎刚想抬头拒绝,却只看到林康苑走开的背影。她放筷勺的手劲有些重,吴黎面前的碗还在颤动,挂在碗内壁的水珠一晃一晃。
林康苑继续摆筷勺,心想吴黎口腔不会溃疡了吧,她记得伤口似乎挺长,有一个指甲盖宽
还硬撑着吃“蟹壳黄”,这会儿要喝水了吧!
第36章 医生
用过饭,徐泽秀夫妇起身告辞。
徐泽秀道,“我肚子太大了,干什么都累得慌,我回家歇个午觉再来找你,下午继续打麻将阿。”
林康苑喊住她,“在我这歇吧,省得来回折腾。”
“不了,家里有按摩的师傅和床具,在家方便。”徐泽秀道。
林康苑想,应该是专门给孕妇按摩的,便不再留。
她转到索绰罗这边。索绰罗一双儿女都犯困了,坐在沙发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林康苑便让周婶帮索绰罗把两个孩子抱到楼上房间去休息。
此时,客厅只剩下林康苑跟吴黎,小马已经被她吩咐去请医生了。
医生没多久到达,让吴黎张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