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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鸿泽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咋这么多?柔儿妹妹你可不能骗哥哥。”
凌小柔不悦地挑眉,“瞧你这话说的,你是我义兄,我骗谁也不能骗你,你是现在给银子,还是从酒楼的租金里扣?”
屈鸿泽不死心地凑到凌小柔身边,“好妹妹,是不是算错了?要不你再算算。”
凌小柔白了他一眼,让人将那日贺楼远点的一桌子菜的菜单拿来,挨个指着上面的东西算给屈鸿泽。
算一件屈鸿泽脸黑一分,等凌小柔算完了,屈鸿泽的脸比墨还黑,凌小柔真没多算他一两银子,若是看表哥吃的这些东西,真放在酒楼里做成菜卖,怕是一千两银子都打不住,人家柔儿妹妹给算的都是食材价啊。
果然,表哥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看着是表哥把酒楼的租金都送给他了,可也架不住表哥会算计,若是每个月都来吃一顿这样的酒席,吃完了再不给钱,别说酒楼租金他收不到,还不定要搭进去多少呢?
他费劲巴拉地又是跑腿又是磨嘴皮子,到最后就赚了一百两银子?
见屈鸿泽脸色不好,凌小柔安慰道:“二哥哥你放心吧,我已吩咐下去了,若是此人再来,就是打着二哥哥的名头骗吃骗喝也不好使,一碗水都不给他喝。”
“别,别啊,下次他来吃什么还算我帐上。”屈鸿泽黑了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不敢想像被表哥迁怒的他会有多惨,大不了回去跟表哥好好哭哭穷,想必手掌一方财政的表哥不会小气地占他那几百两银子的便宜吧?
凌小柔诧异,“真都算你帐上?”
“嗯嗯,就算二哥帐上了。”屈鸿泽坚定地点头,越想越是那个理,说不得还能在表哥那里再得些好处,心情也晴朗了。
凌小柔心里叹道:看来这小子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让贺楼远抓住了把柄,才不得不处处受牵制,可就算屈家再有钱,也禁不起这么败,她到底要不要插手呢?
面上一整,“既然二哥这样说了,我也不多言,这次的帐就在租金里扣了,再有下次我可得见现银,不然扣来扣去,二哥总不能把福荣楼都扣给我吧?”
屈鸿泽眼前一亮,若是能将福荣楼扣给凌小柔,他还真乐意。
凌小柔被他这副没出息的表现气到了,更想着若是下次贺楼远再敢来酒楼,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让他不敢再拿着屈鸿泽的把柄得寸进尺。
楼上楼下都没位置,屈鸿泽又说死不肯去外面吃,凌小柔最后只好在前院厨房前面让人给摆了一桌,虽然都是巧幕天席地地吃,至少在前院,不用被过路之人围观,屈鸿泽最后也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比起屈鸿泽的难侍候,同来的几人倒是很好脾气,谢过凌小柔后,以急迫的心情等着这几日在蓟城内传的神乎其神的美食。
尤其是柴大厨的烤肉,曾经可是限量试吃,他们曾有幸尝过几口,只是那点点烤肉,除了把馋虫勾出来,什么用也没顶上,倒是让他们更是日日想念。
李氏在后院,听到前面的喧闹有些坐不住,从昨日开始凌小柔就一直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就是她想示好也找不到机会。
想想自己一家人如今也算是寄人篱下吧?总不能跟凌小柔闹的太僵,昨日的事也真怪伤人心的,换了是谁心里也不好受。
凌成一早被凌小柔安排到庄子里去管人,凌小敏也跟着去了,家里就剩她和方氏带着两个孩子,有心找人说说,方氏又不是合适的人。
伸着脖子瞅了半天,也不见凌小柔进后院,唉声叹气半天,方氏凑过来,“娘,你说咱们如今都是靠着大丫过日子,不能让大丫觉得养了一群只知道吃喝的废物是不?要不咱们到前面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
“行吧!”李氏眼睛一亮,做活她不怕,若是能用这种方法让凌小柔对她态度缓和,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想到就做,李氏让两个孩子在后院玩着,她将衣服理理,发髻整整,出了后院就来到前院。
前院里一桌客人吃的正香,厨房前出出进进的伙计忙成一片,大厨们上菜的吆喝响亮。
李氏瞅了半天,想做什么都束手束脚,最后眼睛放在厨房窗下大木盆里堆的高高的盘子上面,别的她做不好,刷盘子洗碗总行吧?
搬了个小马扎坐下,将袖子高挽,李氏很卖力地刷起了碗。
方氏跟在李氏身后,一见婆婆没进厨房,反而刷起碗,心里好个鄙视,明明是当家太太的身份,非要干下人的活,这人啊,一辈子就是穷命。
方氏撺弄李氏到前面帮忙也是有她的打算,她也是看出来凌小柔做吃食上很有本事,当初不过是几个方子就能让竹村人挣到大钱,若是她在厨房里随便偷学几个方子交给方海,还怕他没安身立命的本事?
只是凌小柔已然对她不满,若是她自己到前面来,不说凌小柔会不会防着他,就是一个媳妇跟一群男厨子们混在一起传出去也不好听。
不过,有李氏在就不一样了,婆婆就在旁边,她和厨子们还能传出啥闲话?
只是她想的挺好,却没料到李氏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怎么就干起了刷盘子的活?让她一个媳妇,怎么好一个人进厨房里,以帮忙为借口,行偷师之事实呢?
!!
☆、044 老柴我还想要脸面
李氏见方氏站在一边,抬起手臂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沾到的水珠,招呼道:“媳妇,这里盘子多,咱俩一起洗了吧。”
方氏不情不愿地搬了马扎过来,边洗盘子边想主意,她往后不能总围着刷碗水打转吧?
洗碗盘的杂役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刚到前面去收了一摞的碗盘回来就看到大木盆边上的婆媳俩,‘哎哟’一声,“二位夫人,这哪是你们做的活?快起来,快起来,让东家知道了,这不是砸我的饭碗吗?”
李氏尴尬地起身,将手上的水往衣服上抹了两把,“没事,我那侄女是个心善的,哪能就砸了饭碗?”
不管她怎么说杂役也不敢让她再上手,方氏扯了李氏一把,“娘,既然人家也不容易,咱们就别为难她了,不如到里面去瞧瞧,或许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李氏一听也是这个理,跟方氏进了厨房。
厨房内,大厨二厨忙着炒菜,小工忙着改刀切菜,伙计们进进出出往外端自己桌客人的菜,虽然忙碌却有条不紊。
不时从身边走过的伙计都在看到婆媳俩之后,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她们不小心会撞到自己手上端的菜肴,那谨慎又防备的眼神,看的李氏要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本来是要来帮忙,可在人家看来,其实就是来捣乱的吧?
“媳妇,要不咱们回去吧,这里也用不到咱们什么,留下来别再添乱了。”
方氏一双眼睛却盯着厨师手上的炒勺一眨不眨,就是想看看他们炒菜时都用了什么料,每样料都在什么时候放。
听李氏一说,不耐烦道:“娘,咱们就这样住在大丫这里,若是不主动做些事,就是大丫不说,咱们就好意思住下去?不会不要紧,只要咱们用心学,总能学会吧?”
李氏觉得儿媳妇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可这话说的也在理,若是不做什么,吃着住着也不理直气壮。
于是,婆媳俩就站在人来人往的厨房里,盯着别人做事。
李氏是盯着那些改刀端盘子的看,方氏只盯着大厨们瞧,瞧的厨房里所有人都浑身不自在,也不知她们在这里是做什么,又不好过去问。
毕竟是两个女人,万一是东家派她们过来看着他们做事的呢?
方氏看了许久,平日家里就是她做饭,做的不说多好,在竹村也算拿得出手,一看这些大厨二厨们的动作,还真学了不少。
可她这次主要来的目的是想学烤肉,但厨房时弥漫的都是炒菜的油香、菜香,没有半点烧肉味道,也没闻着烤肉时的烟味。
方氏想想也就明白,烤肉烟大薰人,也不好在屋子里烤,趁李氏不备,溜出厨房,果然在厨房旁边找到一个小棚子,从棚子里正往外冒着阵阵清烟,焦香的烤肉味也随着清烟飘了出来,不时有伙计从那里端了烤肉出来。
只是小棚子的门开在反面,方氏之前才没有注意到。
既然就在这里了,方氏也不客气,奔着烤肉棚就摸了去。
烤炉上的烤肉香气扑人,旁边柴大厨手里拿着一张纸在看,脸上一片激动。
纸是上等的宣纸,上面的字是用炭棍写的,字迹倒是清秀,可放折来折去容易模糊,柴大厨决定回去后自己再誊写一份,这张还是烧掉省心。
经过几日的接触,东家总算是信任了他,亲自将五种烤肉的方子写了下来,当初签下的契约只要在福荣楼做满五年,这些方子就都是自己的了。
虽然这辈子就打算跳槽,可这么大的恩典砸下来,让他心存感激之下越发对东家死心踏地了。
感觉到棚子外一道窥视的目光,柴大厨谨慎地将纸张收进怀里,瞪目望去,就见方氏尴尬的笑容。
“打扰大厨了,我只是来瞧瞧有什么能帮忙的。”
柴大厨认得方氏,昨日在前院后院闹的那一场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对于这个吃东家、喝东家、花东家,还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女人,谁也没有好感。
世上怎么就有这种白眼狼?就是他们这些外人都晓得知恩图报的道理。
在他们眼里,东家那是仙女一样的人物,不但貌美还很大气,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亲戚了?让人都瞧不起。
心里想着,面上对方氏就有些不冷不热兼戒备十足,“夫人,这里没有你能做的活,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况且孤男寡女的,老柴我还想要脸面。”
听柴大厨这话,方氏也听出味道了,是变着法地说她不要脸面?
想发作又想着往后在柴大厨这里偷到烤肉方子,若是她没猜错,能让一个醉心于厨艺的厨子露出欣喜若狂表情的,肯定就是食谱,既然柴大厨做的是烤肉,那么,他看的那张纸很有可能就是烤肉方子。
一心想将方子偷到手的方氏忍了,来日方长,只要让她将烤肉方子偷走,一点点气又算得了什么?
让走就走,不拖泥带水倒是还能显出几分洒脱。
到了晚上,何掌柜将今日的收入算好,去除食材之后,所挣的银数连何掌柜都大吃一惊,就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也不敢说就比得上福荣楼这一日的收入,这可是以往半个月都赚不到的啊。
凌小柔心里早已有了数,比何掌柜可淡定多了,以往更贵的餐厅她都开过,一桌饭下来几万块钱都是常事。
只是让何掌柜将帐本都整理好,明日将银子大部分都换成银票,她收着也方便。
何掌柜沉吟了半晌,才将心里的担忧向凌小柔说出:“东家,今日你家老夫人和方夫人都在厨房里帮忙,大厨们不好赶人,可总让她们在厨房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做事时还要分心顾虑莫要冲撞了她们,您说……”
何掌柜说的委婉,凌小柔却听的明白,何掌柜是变着法告诉她,大伯娘那婆媳俩有可能是在偷师吧?
大伯娘这人没多少心眼,凌小柔是放心的,可方氏还真不好说,按说经过昨日的事她也该老实一段日子,可怎么才转过天又弄出幺蛾子了?真说她没别的心,只是单纯的想帮忙,别说何掌柜不信,就是凌小柔也不信。
“这件事何掌柜就不必操心,回头我与我家兄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