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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新东家的信任,三柱和四喜都喜上眉梢,做起事来更是用心。
告示不过贴出去一刻钟,就有很多人来福荣楼自荐。
有要租田的,也有要种田的,还有养鸭养鹅的,凌小柔忙不开,不得不把悠哉喝茶的何掌柜拉来帮忙。
这两年蓟城的人口越来越多,很多后来的人口在城里住不下,便不得不住到乡下去,可住在乡下没田地,又没有生存手段,日子过的很艰难。
城外虽有田地,可都是五顷放在一起卖,在凌小柔眼里买五顷地的二百多两银子不算什么,可在大多数人眼中,那就是一辈子都未必能赚到的钱。
就算他们想种地也没地可种,只能租种别人家的田地,只是田地就那么些,除了自家种的也没多少能往外租,人又实在太多,所以当看到凌小柔贴出招佃户的告示之后,那些一直苦于无地可租的人第一时间就想过来将地租下,生怕来晚了地被别人租走。
凌小柔也没想到要租地的人那么多,她的田地还没划分好,万一出现一亩地租给多户的情况就不好了,只是将这些来租地人的信息记录下来,等过后量好之后,决定由谁来种,再另行通知。
除了来租地的佃户,更多的则是想要为凌小柔做工的,凌小柔也都是记下来,让他们过几日再来。
就算地大部分都租出去,剩下的也不少,只靠着凌成一个人肯定是管理不过来,再说让他给别人做工行,真做起管事也未必能胜任,凌小柔就想再找几个得利的助手。
把想法与何掌柜一说,何掌柜不解地望着凌小柔,“东家,多数人家管事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奴才,这样用着才放心,若是在外雇来的,不服管教不说,谁能保会不会卷了银子跑路,用着也不安心啊。”
凌小柔听了直叫惭愧,虽然她到这个时代也有一段时间了,思想上一时还很难转变,虽然不觉得人人平等,但买卖人口这种事,她一时还是接受不了。
不过一想也是那么回事,都说入乡随俗,就算她不买奴才来用,别人也会买,而且,这样买来的人,卖身契拿在手上,用着也放心,最多就是对他们好一些罢了。
派人去将蓟城最有名的人牙子都找来,说明要买的是什么样的人,最好还是一买就是一大家子那种。
伙计去了没多大工夫,身后就跟了一大群人回来,听说是福荣楼的新东家要买人,那些人牙子可都是把手底下最好的人都带来了。
就算不是为了多得几个赏钱,跟宁远王府扯上关系的,谁又敢怠慢了?
凌小柔一看这上百号人也有些傻眼,她只是想买两个能管事的人和侍候的丫鬟婆子,这一大群她要怎么挑啊?
好在凌小柔也是见过世面的,坐在桌后,等人牙子们向她见过礼后,也不急着问话,手上端着茶水,边喝边拿眼在这一百多号人脸上慢慢地扫过。
人牙子见福荣楼的新东家竟是个年轻的姑娘,都很惊讶,却没一个敢怠慢的,别说是福荣楼的新东家,就是宁远王府的三等丫鬟,在他们面前那也是矜贵的。
虽然只是随意看了一圈,凌小柔大概也对这些人有了一些印象。
至于选人还是交给何掌柜来做,他在这行也是多年,选人的眼力还是有的。
那些眼珠子乱转的、畏畏缩缩的、看人眼光不正的,他一个都不会留,若是一家子中有一个让他不满意的,这一家子也是一个不留,这样一来就有一多半的人不合心意了,只剩下五十多人。
其中一家五口的两户,一家四口的两户、一家三口的三户,一家两口的五户,剩下十六人,男五人、女十一人。
凌小柔对于一家三口中的一户人家多留心些,这一家三口是一个老太太带着儿子媳妇,虽然是卖身为奴了,可衣着干净,一脸正气,尤其是这家的儿子,即使是到了此时还依然挺直的脊梁,站在一群人中就好比鹤立鸡群一般。
凌小柔暗自点头:看得出这家人从前定是出身不凡,也就是落了难才会卖身为奴,用好了倒是可成为助力。
只是这样的人多半也是桀骜不驯的,若是不能彻底收服,倒是给自己填堵。
留不留呢?凌小柔还是很犹豫,最后还是决定听何掌柜的。
何掌柜问道:“你们之中有谁识字?会看帐本?”
一家五口中有一户走出一个男子,四口的走出两个男子一个女子,十六人中有三个男子、两个女子站出来,不出凌小柔意外的是那户被她看好的三口之家的老太太和儿子媳妇都站出来了。
!!
☆、039 吉祥如意
何掌柜让人备了纸笔,当场背了一首诗让他们写,结果有一半人不是字写的不对,就是字写的太丑,还有两个手里拎着笔,比拎着刀还沉,写出的字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这些人自然是不合格,尤其是那两个自己都不知道写什么的,如此不诚实,就是真在别处有才也留不得。
剩下会写会认,就是写不好的,不能做为管事,倒可以留做他用。
而写的还能入眼的那些人里,被凌小柔特别留意的三口,字迹端正大气,自成风骨,倒是让何掌柜另眼相看了。
写完了字,何掌柜又出了一道在他看来很简单,却难住了很多人的算术题,这样连最简单的算术都算不明白的,就算留下来往后也不能让他们管帐。
终于,一番考核下来,何掌柜最终给剩下的只有十四人,那一家三口赫然在列,至于最终留不留还是要看凌小柔的意思。
凌小柔对何掌柜的选拔很满意,再说这也是让何掌柜觉得自己被信任的时候,最后,就按着何掌柜选定的将这十四人留下。
除了那一家三口之外,还有一家是儿子带着一个老娘。
本来何掌柜很中意那个长的高高壮壮,一看就有把子力气的儿子,可他那个老娘脸色蜡黄,一看就像生病的样子,何掌柜本意是不想留的,只是在问到那家的儿子,可愿一个人过来时,那儿子瞪着眼,抿着唇,“饿死,也不抛下老娘!”
一句话说的何掌柜感动不已,在征求了凌小柔的意见之后,最终这母子俩都留下来了。
没有人被留下的人牙子就带着他们的人离开了,有人留下的就等着和凌小柔交换卖身契。
换好卖身契之后,这十四人就都是凌小柔家的下人了,他们的称呼也从东家改成‘大小姐’。
因后院住不下,除了留下两个年轻端正的小姑娘跟在身边侍候,剩下的人凌小柔让人带去河边的庄子里住。
临走之前,凌小柔给每个人都安排了要做的事,到时看他们的能力就可以决定谁来做什么。
凌小柔更是让人去给那个孝顺儿子的娘请了郎中来看,那个孝顺儿子当场就感动的跪地上给凌小柔磕了三个响头,就是下辈子牛做马都要报答大小姐的恩情。
凌小柔摆手,“既然买下你们,自然是希望你们都好好的,我也不要你下辈子做牛做马,这辈子帮我把事做好就成。”
在凌小柔看来,若是她不买下他们,那个做娘的肯定活不过几日,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不差那几个钱,能帮一把总是好的。
而且,看那家的儿子也是孝顺的,这样的人一般都懂感恩,不论能不能救活他娘,将来他都很可能死心塌地地为自己做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宁远王府门前,张知府一脑袋汗地等在那里,过了许久,进去通报的守门军总算出来了,引着张知府王爷书房旁的偏厅。
一进偏厅,即使没抬头,张知府都能感受到从贺楼远身上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势,腿肚子就有些发颤。
明明王爷平日里很体恤手下人,也少有动怒,可每次一想到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张知府就怕的话都说不清楚。
若不是担心表小姐买了注定要赔钱的田地,怕被宁远王怪责,他至于急巴巴地过来陈情?
贺楼远品着茶,听张知府将凌小柔买下二十多顷地的事说完,在得知那二十多顷地中竟有三成左右是不能耕种的河沟,贺楼远倒没像张知府那样认定凌小柔会赔钱。
手指轻击桌面,沉吟片刻,“嗯,本王知道了!”
张知府一直垂着头,不敢与贺楼远对视,当听到此言,惊讶地抬头:这就完了?
宁远王太过平静,若不是觉得表小姐不重要,就是王爷不差钱,随表小姐去玩了。
不管怎样张知府的心放下了,就算将来表小姐真赔了银子,也怪不到他身上,大不了他将那些地再帮着表小姐卖出去就是了。
张知府告退了,贺楼远却对凌小柔的那二十几顷地生出兴致。
若说种田凌小柔肯定要比自己有经验,什么样的地种什么样田,多少田地种出的粮食够交官粮她不会不知道。
既然她敢一口气买下二十几顷河沟地,想必心中自有计较。
若是旁人他或许还会担心,但是换了凌小柔,他很自信她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或许她有什么能够将河沟都利用起来的赚钱法子呢。
就算她真没有什么法子,单纯的就是好玩,不就是官粮嘛,谁交多少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蓟城周遭几座府县都在他的管辖之下了,因从前连年征战,国库里拿不出饷银,要宁远王自己解决粮饷的同时,这些府县每年所收的粮食也不必上缴国库。
不过二十多顷地,若真能让她高兴,就是二百顷、二千顷又如何?
何况,他就是觉得凌小柔有本事用别人买来赔钱的地,赚出别人无法想像的财富。
“来人!”贺楼远一声轻唤,在门外随时守着的庆生走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
庆生的眼睛闪着莫名的光芒,早在张知府跟王爷说起表小姐买下不可能赚钱的田地时,他就觉得今天这是有好事临头。
果然,王爷这是有事要他去做了。去哪里?还用问?自然是表小姐那里了!
一想到各种美味的烤肉和美食,庆生忍不住吞下口水,他一定不会忘了给王爷带的。
贺楼远看他一副心都要飞出去的神色就来气,他忙着处理公务,都没时间去见凌小柔,怎么可能让庆生如意了?
只是念头一转,贺楼远道:“让陈管家来见本王。”
庆生直眼,掏掏耳朵,“王爷,我没听错吧?是让陈总管来见您?”
贺楼远冷眼睨来,吓的庆生一缩脖子,“得,末将这就去。”
说完,一溜小跑出了书房。
贺楼远心情好了,在他没机会亲自去吃凌小柔做的美味时,凭什么就让别人如意了?
看庆生那一脸馋相,活该让他只能想不能吃!
陈总管被庆生催着跑过来,五十多岁的老头累的气喘吁吁,“王……王爷您找我?”
“嗯,一会你去庄上挑两个得力的管事给表小姐送去,就说是太妃让你送来的。”
贺楼远对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陈总管感情很深厚,说话也比别人温和,将事情交给他办也更能放心。
陈总管当然知道表小姐,人老成精的他还是很期待王爷最终能够抱得美人归,一听要他去做这件事,自然是乐呵呵地答应下来。
虽然王爷交待让说是太妃送来的人,可没说不许替王爷自己说几句好话吧?
陈总管已经在想见了表小姐要说些什么,怎么也得让表小姐承了王爷这个情才好。
午后斜阳正好,总算是闲下来的凌小柔懒洋洋地坐在后院的亭子内和凌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