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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里面就是被屏风隔开的,雾气缭绕的也不知里面有什么。
进屋后,被屋子里扑面的热气一薰,明诚就不那么紧张了,也哆嗦的不那么厉害,虽然知道自己还是很怕宁远王,明诚还是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其实并不是因为怕,完全是身上的汗水被冷风吹的。
贺楼远却没有练武的大殿停留,而是带着明诚走到里面被屏风隔住的地方,绕过屏风,明诚就看到里面竟然是一池温泉,雾气就是水的蒸汽。
“温泉啊。”明诚惊喜地叫道。
贺楼远点点头,“嗯,自己烧的。”
明诚眼角跳跳,自己烧的还温泉?宁远王这是欺负他小不明白事吗?不过这样的宁远王倒也不像他想的那么可怕了。
贺楼远又问:“大皇子可还要人侍候?”
到了这时候明诚当然明白贺楼远是想要让他到水里泡泡,不然他又是出汗,又是吹冷风很容易就会受寒的。
至于说贺楼远所问的可还要人侍候,明诚也不会以为贺楼远是有要侍候他的意思,而且他也不敢让宁远王来侍候,连连摇头,“不必不必,明诚可以的。”
说着,就盯着贺楼远双眼连连眨着。
贺楼远不解,也跟着明诚的节奏眨眼,明诚无奈,“王爷,明诚自己可以洗……”
又朝屏风外使了使眼色,言下之意,王爷可以出去练功了。
贺楼远皱眉,大家都是男的,这小屁孩子跟他客气什么?在京城时天天被他的王妃教着游泳,那时他怎么就不会想男女有别?
可王爷也不好跟个孩子计较,朝明诚‘哼’了声,转身出了屏风,被小孩子一耽误,今日练功的时间都要少了不少呢。
左右也耽误了,小孩洗过之后也不能没有换洗的衣服,王爷干脆就出去找人去大皇子那里寻一套换洗的衣服过来。
明诚在里面泡着自己烧的温泉,心情却好得不得了,虽然温泉水是自己烧的,但里面加了一些适合开拓筋骨的药材,泡出一身汗之后,明诚就觉得浑身都舒服的不得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穿上王爷刚刚让人送来的衣服,明诚就坐在椅子里喝茶吃点心,这也是王爷刚刚让人送来的,再悠哉地看王爷把一柄大刀耍的虎虎生威。
耍完大刀再换长枪,十八般兵器在王爷的手上都变得威力无穷,看的明诚直了眼,他终于知道什么才叫高手,他那点微末之道在人家王爷眼里恐怕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可他本来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虽然后来父皇待他好了些,又引来一次次的杀机,他都已经疲于应付了,哪里还有更多的精力找人来教他武艺?
如今这样好的师傅就摆在眼前,他要不要就厚着脸皮拜王爷为师呢?可来时就听父皇说了,王爷政务繁忙,让他尽量都不要去打扰王爷,若是拜师会不会让王爷很困扰呢?
明诚这里看的入神,也想的入神,王爷练完之后就看明诚还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眼里的崇拜可是骗不了人的。
想到自家的三个孩子,女儿也就算了,儿子也才一周岁,若想教导他们练功怎么也还得两年啊,这让突然就好为人师的王爷惆怅起来。
再看着对武功很像痴迷的大皇子,贺楼远就有些动心,可让他主动提出要教明诚练功,他还拉不开那个脸,毕竟王爷这身份,这功夫,可是求着人拜师的人吗?
再看明诚还呆呆地坐在那里,完全没有过来要拜师的意思,贺楼远在心里叹口气:瞧着挺精挺灵的,怎么就脑子不会转呢?
没好气地朝明诚又哼了声,吓的明诚一哆嗦,身子也跟着抖起来,贺楼远又皱眉,怎么胆子这么小呢?当初他那个皇上爹在没做皇上之前,见到他也没怕成这样啊。
王爷却不想想,当年还是正太的他,也没现在这般大的杀伤力,别说是个四岁的孩子,就是那些常年在军中效力的将领见了他也哆嗦。
贺楼远认为李旬的儿子是一代不如一代,好在李旬还是聪明的,把儿子送来给他教,不然真在他那个软弱的爹身边长大,还不如都给养成什么样的软柿子呢。
鉴于脑补了李旬的好眼光,王爷的心情好了起来,朝明诚看了一眼,“你功夫不咋样,除了平日练功不得法之外,就是你的基本功不扎实,练功并不像你想的那般容易,随便会些招式练熟了就能成为高手,练功最忌贪快,若想成为高手,最先就要从基本功开始练,从明儿开始,你在练招式之前,先扎一个时辰马步吧。”
☆、526 儿子坑爹
贺楼远说完就奔自家烧的温泉池子走去,留下愣愣的明诚站在那里深思,王爷竟然告诉他要想成为高手,先要练好基本功,这是王爷在指点他吗?
王爷为何要指点他呢?是觉得他练的招式入不了眼,还是有心要教他呢?可不管怎样,王爷肯教他这些,他都是高兴的。
想到王爷其实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不知他要拜王爷为师的话,王爷会不会答应他呢?
于是,只觉得试过也能死心的明诚,跑向屏风,绕过屏风就跪到池子边上,“请王爷收我为徒!”
正闭着眼,手脚伸展地泡在池子里的贺楼远半晌未语,就在明诚以为贺楼远是不答应,而急的要掉眼泪时,贺楼远轻轻地‘嗯’了一声,明诚先是傻了下,便朝贺楼远磕了三个头,算是拜了师。
贺楼远牵着明诚的小手回到院子,凌小柔已经起床,三个宝贝在床上坐成一排,每个腿上都放着一只小碗,手上拿着一把勺子,笨拙地从碗里舀粥。
凌小柔在旁剔着鱼肉上的刺,剔好之后就放在小勺子上,宝贝们就会把放了鱼肉的粥放进嘴里。
看到明诚时,宝贝们齐齐地‘哦哦’叫着,叫完了再叫‘哥哥’,之后还是默契地等鱼吃粥。
虽然宝贝们吃的满脸满身都是,可瞧着他们笨笨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可他们眼里难道只有哥哥吗?他这个当爹的这一堆儿一块儿的,就没看到吗?
心情很不爽的贺楼远放开自家徒弟的走,朝宝贝们走去,往床边一坐,朝最疼爱的小女儿张张嘴。
语柔刚舀了一勺粥,娘亲也放了块鱼在上面,刚要往自己的嘴里放,见爹爹张着大嘴过来,吓的语柔赶紧将粥含进嘴里,之后捂着小嘴朝贺楼远摇头,那样子就好像贺楼远是个抢孩子食物的坏人一样。
贺楼远在女儿这里受了挫,又奔向大儿子,可修谨自顾自地吃着,好似完全看不到他这个爹一样,无奈之下,贺楼远瞧了眼皱着小眉头的二儿子,修逸迟疑了一会儿,将粥碗推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道:“爹……吃?”
贺楼远心情又明媚了,还是自家二儿子疼他,接过碗就吃了一口,然后就听修逸抽答了两声,‘哇’的就哭了,“娘,爹抢……”
凌小柔气的在旁拧了贺楼远一把,“多大人了,有点出息行不?怎么还学会抢孩子的饭吃了?”
贺楼远拿着被修逸主动递过来的饭碗很是无奈,很明显就有一种被自家二儿子坑了的觉悟。
其实仔细一想,二儿子也并非一定是有意要陷害他,或许只是没想到他真会抢孩子的饭吃吧,之前大概只是跟他客气一下。
贺楼远把小碗还给修逸,修逸还抱着凌小柔不肯撒手,瞧了瞧小碗一脸嫌弃,最后还是凌小柔答应喂他吃饭,修逸才勉强‘嗯’了声,表示不跟这个没羞没臊抢小孩饭吃的爹计较了。
凌小柔将剔好刺的鱼分给宝贝的碗里,接过修逸的小饭碗喂他吃饭。贺楼远受了打击,见修谨捧着自己的小碗吃的混然忘我,好似刚刚这些事情都影响不到他。
而语柔则盯着被娘喂的二哥各种羡慕,看一眼,吃一口,然后再羡慕。
贺楼远凑到女儿身边,“语柔,要爹喂吗?”
语柔边吃边歪着头想,想好之后摇头,“不要,要……哥哥喂!”
再次受到打击的贺楼远回头看了眼喜极要过来的徒弟,很霸道地占领了女儿面前的位置,让明诚怎么挤也挤不过去。
不说王爷这块头明诚无能为力,就是能挤得过,他如今是人家的徒弟,还敢跟师傅抢了?急的他看语柔直挠头,妹妹喊他喂了,师父怎么就不知道让让呢?
终于,孩子们的早饭在修谨的淡定,修逸的得意,语柔的不满中吃完了。
凌小柔这时才让丫鬟摆饭,由丫鬟们陪着孩子们玩,王爷吃过早饭还要去办公。
贺楼玉闻着香味跑进来,也不等人让,往桌边一坐,丫鬟就很有眼色地加了副碗筷,贺楼玉边吃边道:“大哥,待会儿我要出城去,刚刚得了信,江蒙那边又来两艘船,这回又能好赚一笔了。”
贺楼远‘嗯’了声,之后才道:“接船这种事怎么轮到你了?庄子里那些人呢?”
贺楼远‘嘿嘿’一笑,“这不是我弄的那个游乐园出名了嘛,这回来的江蒙人都是带着孩子来的,直接说就要去游乐园玩,我过去盯着点,可别被奸细混进来。”
“奸细会去游乐园?”明诚满脸疑惑地问。
贺楼玉对这个被皇上送来的大皇子有些头疼,还不太知道怎么跟他相处,听大皇子问便道:“我这也是防着,这孩子有时候也不能小看了。”
“也是!”明诚点头,觉得这句话很中听,他过完年就五岁了,他就觉得自己不是个应该被小看的孩子,如今更是拜了个了不得的师父,往后他就要成为不能被小看的孩子。
贺楼玉匆匆吃过早饭,起身就往外跑,被贺楼远喊住,“老二,有段时间没看着你练武了,可曾荒废了?”
贺楼玉脚步一顿,朝贺楼远只笑不语,贺楼远便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二弟什么都好,就是对习武不是那么上心,有他盯着的时候还好些,只要他一眼看不到就偷懒,可做为以军功立身的宁远王府,二爷怎么可以是半吊子的水准?
冷着脸道:“明儿起,早上跟我一同练功去。”
贺楼玉顿时就苦了脸,可见大哥是不高兴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答应着。
贺楼远瞧瞧明诚,哼了声:“还不如个孩子。”
贺楼玉看向无辜的明诚,也不敢反驳,只是想着今晚回不回王府了,又一想若是明早大哥见不着他的人,估计往后会有更严厉的惩罚,看来往后的日子都别想轻松了。
吃过早饭,明诚回去读书,凌小柔带着宝贝们到老太妃的屋子玩,老太妃的屋子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孩子们就在地毯上跑一会儿,爬一会儿,有时就跌跌撞撞地摔成一团。
为了宝贝们,老太妃这屋的地毯也是隔几日就洗一次,铺的厚也不怕宝贝们摔伤,自从孩子们会跑会走之后,只要是孩子们常待的屋子都把那些有可能弄伤孩子的东西搬了出去,连桌腿都用布包着棉花裹紧。
宝贝们就满地的玩,丫鬟们在旁看着,凌小柔一边跟老太妃说话,一边瞅着孩子。
早上起来天就阴阴的,不过午时就飘起雪花,孩子们趴在窗前看外面,一个个乐的直拍手,凌小柔却觉得渭城府这样的天气,下了雪又要有几天泥泞的无法出门了。
原本她还想趁着天好带孩子们去莫红绸家看莫明旭,前几日见了,三个宝贝都很喜欢这个长的壮壮的弟弟,回来后还整日说要找弟弟,如今看这样子也懒得动了。
凌锋之前不知凌小柔什么时候回渭城府,就带着妻儿回了蓟城,如今更是连孩子的周岁都没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