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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气地哼了声,还是继续吃他的鱼、喝他的酒吧。
见小六子被嫌弃后,露出不满的表情,庆生摆摆手,其实真说起来,小六子那歌喉,在军营里吼两声还能称一句豪壮,可人家国舅想来也不是欣赏这种风格的,万一小六子吼那一嗓子再把国舅吓着了。
小六子‘哼’了声下去,国舅挑眉,“哟,他还不乐意了?”
庆生道:“他这不是要赚银子存老婆本嘛,可惜就他那长相,脾气又倔,在庄子里一直不得客人的欢心,钱也没赚多少,国舅别跟他一般计较,来喝酒!”
庆生的面子国舅还是会给一些,而且一提酒,国舅虽然有些晕乎乎的,还是舍不得停口,“我说管事啊,你们这酒真是好,待会儿再让人给本国舅装上几斤,还按一壶一百两算吧。”
庆生一脸为难,“国舅,不是我小气,这酒是真的不多,你也喝过了,这酒是一般的材料能酿出来的吗?也就是见了国舅这等懂酒之人,不然换了人来,就是多喝两口,我都心疼,而且,一壶一百两我也真是没赚头。”
国舅虽然自认财大气粗,倒也知道能占的便宜要占,既然庆生之前这壶酒一百两给他了,想必一百两就是不赚钱,也不会赔了,这时见庆生一脸不情不愿的,脸一沉,“你说这话可就是不把国舅我当朋友了,难道交我这个国舅朋友,还抵不上你的酒?大不了往后温老头再抠抠唆唆的,我替你多说几句话,让你多赚些银子就是了。”
庆生一听,眼前一亮,“国舅大人此言当真?”
国舅得意地扬扬下巴,“那是自然,国舅我还能拿这些小事来诓你?别看那老头是这次使节团的领队,但在使节团里大多都是国舅的人,这些还不是国舅一句话的事?不过嘛,这也得看你够不够朋友了。”
庆生听了大喜,对外面吩咐道:“小六子,你去让人再给国舅送五斤酒来。”
小六子应了一声下去,过不大工夫回来,手里拎了一只五斤的酒坛,将酒坛往桌上一放,有些阴阳怪气地道:“莫将军说了,这酒不多了,让你悠着点,她还没喝够,可不能都给卖了。”
庆生摆摆手,“晓得了,这里没你事了,下去吧!”
小六子又朝着国舅‘哼’了一声下去,国舅却对他口中所说的莫将军大感兴趣,想到他们此来大衍,除了要接凤舞等人回国,还有另一个要贿赂大衍官员的目的,虽然京官要贿赂,像渭城府这里的官员却更重要,毕竟从江蒙到大衍,渭城府是必经之路,若是能买通几个渭城府的官员,将来办事也方便。
若是被他买通这位莫将军,可不就是大功一件?于是问道:“兄弟,小六子说的莫将军是何人?此时可是在庄子上了?”
庆生听了皱眉道:“莫将军就是宁远王麾下的莫将军,国舅大人也该知道,我们庄子其实是依托宁远王府而存在,不然哪里去找这些美食和美酒来?就像国舅大人喝的这种酒,就是王府酿造出来的,不然就酒里这些珍贵材料,很多就是有钱也没地儿买去,莫将军与我……私交甚好,这不王府刚酿出第一坛酒,她就弄了一些来与我一同品尝,原本这酒是不卖的,也是我贪心,又觉得国舅是懂酒之人,想这等好酒不能被埋没了。想来是莫将军觉得酒被我卖了,又卖的便宜了,心生不满了,待会儿回去,我还得好生安抚安抚她。”
别的话国舅都没怎么往心里去,唯一记在心里的就是‘莫将军就是宁远王麾下的莫将军’,这回还真是被他碰着了。
温向荣那里还在烦恼怎么接近宁远王的人,虽然不能直接就把人给买通了,但很多时候只要能行个方便,对于他们江蒙人来说已经足够了,可惜从踏上大衍国土地之后就被带到这个庄子,见到的除了导游和管事,就只有一些庄户们,他们也没机会啊,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莫将军,可是不能错过。
“管事,你看啊,我们来大衍是为了面见大衍国皇帝,却不想在你这庄子一住多日,对大衍国的情况完全不了解,虽然我们也不想做什么,可说到底在大衍国两眼一摸黑的也不是那么回事,要不你去跟那位莫将军说说,跟我们见上一面,也不是要她泄露关于大衍的机密,只要她给我们提点一二,免得触了大衍的忌讳,或是说说见大衍皇帝或是宁远王时要注意的事项也成。”
国舅目光真诚至极,说着还掏了一叠银票出来,整整齐齐都是五十两一张的,实力估计也得有十张,还是大衍国流通的汇丰银庄的银票,想想当初他们在大衍境内卖福寿膏,想来银票大多都是那时积攒下来的。
庆生觉得,这种本来就属于大衍的东西,他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这可比卖酒有赚头多了。
只是为难地瞧了银票几眼,再被国舅推了两次之后,瞧着桌上的银票一脸为难,“国舅大人且稍等,此事我还要去跟莫将军说一声,至于见是不见……”
国舅又将银票推了过来,“不论成与不成,管事既然费了心,这银票还是要收下的。”
庆生面露喜色,终于是将银票收下,“既然国舅大人如此说了,此事我定当尽心竭力,您且稍等,我这就去跟莫将军说说。”
见庆生脚步急匆匆地离开,国舅哪里还坐得住?起身就往外跑。
他当然知道因为他国舅的身份,朝中多少人提起他时都是表面恭敬,内心鄙夷,都当他是靠了姐姐吃饭的纨绔子,若是这次他把事情办好了,成功与这位莫将军搭上线,那就是功劳一件,就是右相都得对他另眼相看。
只是这事他搭个线还成,怎么贿赂莫将军就是温向荣的事,毕竟带来的那些金银珠宝都在他的人手里了,立功可以,这银子可不能由他出。
就是刚刚给庆生的银票,过后他也得讨回来才成。
庆生去跟莫将军说了,他也得赶紧去见右相,剩下的事就由右相来跟莫将军谈了,他嘛,还是喝酒吃肉的香。
结果,温向荣一听庄子里来了一位莫将军,先是皱皱眉,觉得一个庄子的管事有一个私交甚好的将军朋友,有些不可信,但一想宁远王能把他们这行人放在庄子里,想来这庄子的管事也不简单,认识个将军又有何难?说不定他自己就是宁远王的人呢?
这样一想,温向荣就觉得豁然开朗,之前他怎么就没想到呢?或许从这位管事的口中就能打探出很多之前一直苦无头绪的大衍国内幕消息呢。
☆、459 生财之路
于是,在庆生和国舅积极的张罗下,莫红绸与温向荣面对面地坐在一张桌前。
莫红绸倒没怎么着,就是面前坐着大衍皇帝李旬,莫红绸也不会怎么着,但江蒙国的右相温向荣脸上的肉却一跳一跳的,很难相信大衍国的莫将军,竟然会是位女子?
他有那么一刻,竟然在想会不会是被国舅给骗了,这个所谓的莫将军,其实是国舅让庄子管事不知在哪儿找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骗他拿出银子。
可很快,他就把这个想法给否定了,不说国舅人再浑也不会拿国家大事来骗人,就是眼前这女子的气势也不是一般人能装得出来的。
虽然温向荣没上过战场,但他接触的武将不少,莫红绸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那是独属于真正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将军才能散发出来的,甚至说,江蒙国里能有她这种气势的将军也是少之又少,这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也只有实力真正强大的人才能有这种自信。
温向荣很快就确定莫红绸真的就是大衍国的将军,一个女子能做到将军这个位置,能力出众不说,家世也定然不简单,不然普通女子可是连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的。
于是,在温向荣刻意的打探与交好之下,与一向对人比较冷漠的莫将军也是相谈甚欢。
而与此同时,再次坐下来喝酒的国舅跟庆生的交谈气氛就更加热络了许多。
想到温老头之前对他不信任的眼神,和知道他顺利接近了一个大衍国将军的事实之后,那眼神变化就已经让他很愉悦了,看这回谁还敢说他是靠着姐姐作威作福了。
至于怎么跟莫将军相谈,那就是温老头的事了,若事事都要他这个国舅操心,还要他们这些文官做什么?
五斤酒,又花了国舅一千两银子,可一想到回国后他立了功,姐夫一高兴赏他的都不止这个数,心里这个美啊。若是能将这酒献给姐夫,不更得高兴了?
只可惜无论再怎么跟庆生暗示,庆生都没表态,也是这酒若是跟白开水一样,也就不值钱了,不过想到之前庆生所说,酒是出自宁远王府,想必宁远王府会有很多吧,若是以国的名义向宁远王府买酒,就算不能管够喝,总也能比他买到的多。
这边国舅边想怎么跟宁远王府买酒,边跟庆生套近乎,温向荣刚刚也跟他交了底,让他好好跟管事多套交情,说不定从他这里真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呢。
“兄弟,你这庄子一年不少赚吧?”
庆生挠挠头,笑得无比憨厚,“不多不多,这不是想多攒点钱娶老婆嘛。”
国舅忍不住惊叹,“啊?兄弟,你这一把年纪还没娶老婆?”
他如今三十四岁,别说是老婆,孩子都十几岁了,再过两年孙子都能有了,可眼前这个看着没比他小多少的人竟然还没娶老婆,经营这么大个庄子,竟然还没存够娶老婆的银子,这大衍国娶个老婆得多少银子?
庆生听了讪讪地道:“这不是想着先立业后成家,多攒几年钱……”
国舅拍拍庆生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兄弟,可你这样把孙子都耽误了。”
庆生难道黑脸一红,“国舅大人,我才二十三岁,不急。”
国舅的手一僵,完全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跟自己也没差多少的管事,竟然才二十三?虽然二十三岁没娶亲也有些晚了,可怎么也扯不到孙子上去。
想说庆生长得老吧,又真怕打击到人,干脆端着酒杯,有些尴尬地道:“喝酒喝酒。”
庆生倒没受多大打击,他长得成熟也是好事,本来就比莫将军小两岁,若是再长得嫩了,他想娶莫将军为妻,恐怕还有得磨难了。
这边吃吃喝喝,温向荣跟莫红绸的谈话气氛有些诡异,温向荣鼓动他三寸不烂之舌,对莫将军一通猛夸,说她巾帼不让须眉,又说她以女子之身保家卫国是何等英勇,偏偏说来说去,人家莫将军就是盯着他的嘴看,偶尔再闪过一个惊奇的表情,好像在说:这老头真能白话。
温向荣说的口干舌燥,最后将之前准备的一只盒子推到莫红绸面前,他倒也不指望一次就能说动莫红绸背叛大衍,只要莫红绸在方便的时候对他们行下方便,也不枉他像猴儿一样被莫红绸盯着看的尴尬半晌了。
莫红绸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十二颗滚圆滚圆,大小颜色都相差无几的珠子,每一颗都差不多有鸽子蛋大了,莫红绸也不是没见识的,一看就知道这一盒珠子价值不菲。
若是依着莫红绸的性子,珠子她绝不会要,但来之前庆生可是料到人家江蒙国要见莫将军的目的,一通好劝,反正江蒙国人傻钱多,东西不要白不要。莫将军拿他们的东西,其实就跟庆生开庄子赚他们的银子差不多,断没有送到眼前的东西不要的道理。
于是,莫将军被说动了,只是迟疑了片刻,就将盒子盖上,抱在怀里,再继续盯着温向荣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