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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凌小柔选这三道菜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三道菜怎么怎么的好吃,完全是因为这三道菜在所有的菜中,是唯一算得上味道正常的,像那道素拌豆腐,虽然盐少了点,好歹没有怪味。
还有那道水煮藕片,也真是用清水煮出来的,微微带有点盐味,倒显得藕片的清脆,在一众怪异的味道中倒显得难能可贵了。
夫人们在恭贺三位夫人胜出的同时,不忘赞扬凌小柔出挑的舌头,心里却都明白一件事,原来王妃喜欢这种清清淡淡的味道啊。
之后,就是要品珍馐宴了,将每位夫人做的菜都摆在一起,夫人们拿了盘子,围在旁边,每个菜都用公筷夹了一些在盘子里,吃的还挺有滋有味。
凌小柔神奇地发现,这些夫人的味蕾真的很神奇,竟然喜欢那种稀奇古怪的味道?
凌小柔就有了一个想法,也不知西餐这些夫人吃不吃得惯,虽然她主要会做的是南北风味的中餐,但西餐好歹也学过那么几样,要不哪天再开个怪味坊?
当然,无论这次宴会的主题是什么,总是能被这些才女夫人们给掰成诗友会,一首首以食为题的诗作脱口而出,凌小柔真是佩服之至。
她是听不出诗作的好坏,经过这些日子狂啃书本,能听得出来诗押韵就已经很不错了,在她看来,曹植七步成诗算什么?哪敌得上这些夫人们张口即来。
不过,也不排除这些夫人们来之前就做好了功课,诗其实都是早就写好了,反正每次参加宴会之前就都会知道这次宴会的主题,事先准备好诗作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好比凌小柔……
当众夫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她的身上,做为每次宴会上都受人瞩目的人物,凌小柔当然不可能让自己丢人,嘴一张,诗句就脱口而出:“纤手搓来玉色匀,碧油煎出嫩黄深。夜来春睡知轻重,压扁佳人缠臂金。”
顺手拿起盘中摆着一张环饼轻轻咬了一口,做为一个有着多间餐厅的美女老板,本身又是厨艺世家出身,唐诗三百首可以背不会几首,但对于美食的诗却不能不记得,这首苏大诗人的诗还真真是应景啊。
凌小柔最后一个字刚刚吐出,众夫人自然齐齐鼓掌,虽然每次凌小柔做的诗都是难得的好诗,她们也都极力地奉承,可在她们心里就完全不是这么想的了,她们就不信了,出身名门的她们都做不出的好诗,真会被这个农女兼厨女出身的王妃做出来?
这些诗八成也都是请了别人代作的!
终于,又一轮诗作之后,珍馐宴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尚夫人捧着那只装了竹器的盒子,喜滋滋地跟在凌小柔身后同王夫人等人告辞,虽说王妃带来的这件手工制品便宜了些,可出自王妃之手,就是随便赏根竹子都比别人赏金赏银有面子,更不要说她这个第一的头衔还是王妃给定的,先不说自个儿做的鲈鱼好吃不好吃,也是王妃看着和她亲近。
一同出了王参军家,尚夫人的轿子本来是要跟在王妃的轿子后面的,凌小柔却嫣然一笑,将尚夫人请过来与她同乘一轿,四人抬的小轿坐了两个人,轿子被颤巍巍地抬起来,轿夫们一脸轻轻松松。
凌小柔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尚夫人说着话,无非就是问些家中可好,可有烦心事,以及老太妃对亲家的挂念,对尚家的新妇却一字不提。
尚夫人之前也打听过了,知道金花曾经对宁远王有想法,跟这位新王妃也多是不合,年前新王妃还给过金花没脸,暗想王妃让她上轿八成是想要打听金花的事。顺便给金花穿穿小鞋,若是能因苛待金花而得到王妃的赏识,她倒是愿意的。
反正如今她跟金花也是势同水火,也不差为了王妃再闹得僵一些。
可轿子走了一路,王妃愣是一个字都没提起金花,说的都是王爷来渭城府时候不长,做为亲家,尚府要对王爷鼎力相助,若是尚府有什么难处也定要提出来,王府也会把尚府的事当成王府的事来办。
尚夫人感动的一塌糊涂,王妃这意思就是在向她示好啊,不管别人如何诟病凌小柔的出身,但没一个人会觉得凌小柔是个好揉捏的主儿,就算长得再漂亮,没有点真本事也不可能让宁远王对她一心一意。
美人多了,比凌小柔更美的也不是没有,这么多年宁远王别人都不看一下,眼里只有凌小柔,绝对不是偶然。
所以,在尚夫人的心里,凌小柔是心机与美貌并存的,她的儿媳再泼辣,论起几机拍马都追不上凌小柔。
直到轿子到了尚府门前,尚夫人下了轿,凌小柔也没提金花一句,尚夫人当然也不会主动提起,说起来,金花若不是顶着宁远王老太妃义女的名头,那绝对会成为尚府被人笑话的存在。
好在金花泼辣是泼辣,有着这个身份既是尚府不能休她的理由,同时也成了尚府被人同情的原因,别人不敢指责宁远王府不会教人,只能把所有的错都怪在金花身上。
不过是靠着父辈的交情,厚脸皮攀上宁远王这门亲,真就把自己当成金枝玉叶了?呸,也忒不要脸了点!
轿子再次被抬起来,尚夫人躬身站在外面,恭送凌小柔起轿,凌小柔挑开旁边的轿帘,露出半张脸,“亲家太太请回吧,后儿我在凝粹小筑设宴,还请亲家太太能够赏脸。”
尚夫人自然不敢不赏这个脸,连连称自己定会准时过去,之后,凌小柔将轿帘放下,轿子也抬向了宁远王府。
若说起来,凌小柔真没有想通过尚夫人给金花穿小鞋的意思,金花都嫁进尚家了,往后就是见面了,身份摆在那里,她就算想对自己如何也不敢造次。
可以说不在同一个高度了,凌小柔根本就是懒得与金花计较,真计较了丢的也是她自己的份。
她让尚夫人与她同轿回来,不过就是为了拉拢人心,今儿是尚夫人,有着亲家的关系,拉拢起来更方便一些,走的近了也没人会说酸话。
尚夫人原本就是个交际广泛的,再通过尚夫人跟别的官员夫人打成一片,凌小柔倒也没想让所有渭城府的官员夫人都成她的闺蜜,只要把四五品以上的官员家眷笼络住也就差不多了,真与六七品小官的家眷走的太近,别人不会说凌小柔纡尊降贵,反而会说她小家子气。
凌小柔之前虽然宴会也参加了几次,可与夫人们总是有些格格不入,像诗作这些,凌小柔虽然出了些风头,可到底不是她的最爱,眼看再参加下去除了那些关于美食的诗句,她真就要无诗可作,难道别人对着一株花品评时,她也要句句不离美食?到那时才真是与夫人们无话可说了。
而且,凌小柔觉得作诗这种事除了让夫人们自诩清高之外,真心不利于交流感情,与其攀比着谁的诗作的好,凌小柔觉得应该找些更有趣的事让夫人们加入才对。
而这件更有趣的事,自然就是……做生意。
☆、406 王妃会不会狮子大开口?
别看夫人们都自诩清高,其实关起门来哪个不是天天对着金银津津计较?虽然过手的金银无数,但真正能入了私账的又有多少?很多人都说金银俗气,自命清高者有之,可又有几个敢把金银视如粪土一般地扫地出门?
若真那样渭城府也不会成为出了名的贪官之地,还不是一边假装清高,一边没命地往家里划拉那些黄白之物。
凌小柔的想法就是她出个能赚钱的主意,大家一起来做。因为是夫人们自己做的生意,就算赚了银子也不用全部入了公账,有了银子填进夫人们的腰包,夫人们势必要拧成一根绳,为了自己的利益,她们与宁远王府的感情将会越来越密切。
而通过她们的枕边风,那些官员知道跟着宁远王府有肉吃,一些小心思也就会收敛,福寿膏事件就算再出现,宁远王府也不会像上次那样被动了。
回王府后,凌小柔便让人向渭城府数得上的夫人们下了贴子,能得宁远王妃相邀,夫人们即使有事也要推了,别的事都是小事,王妃的面子可不能不给。
隔了一日,凝粹小筑前停满了轿子,平日难得见上一面的高官夫人们纷纷从各自轿中出来,按着凝粹小筑的规矩,每人只带了两个贴身丫鬟走进去。
虽然凝粹小筑的门是开在后面,行人本就不多,但不知是从哪里泄露出王妃要在凝粹小筑宴请渭城府的高官夫人,这一日凝粹小筑的客人比前几日倒是多了不少。
虽然不敢靠前,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甚至很多怀了目的而来的女客们已经在盘算怎么能讨得王妃和众夫人们的欢心,但没一个敢贸然上前搭讪,免得被王妃和众夫人怪罪不知进退。
这些女客们都在等,等一个能够很自然地走进王妃和众夫人视野的机会,其中不乏一些低阶官员的夫人们和一些富商家的女眷。
早有人将今日客人的异常禀报给了凌小柔,凌小柔并未放在心上,这种事前世她做的多子,商人重利,曾经她也没少为了一个机会做出挖空心思的事,只能说这些女客的做法让她倍感亲切。
要真说起来,她倒不介意结交几个有生意天赋的女子,虽然她可以为官夫人们指条赚钱了明路,可她做为王妃,也不好太过市侩,若是中间能有个很有才能的中间人,倒是很不错的选择,而这个中间人最好就是个生意人。
只是这个人选要慎重再慎重,就算她认为在渭城府没有人敢明着算计宁远王妃,但暗地里很多商人们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其中以渭城府的盐商尤为严重,大衍国严禁贩卖私盐,可盐运的利润一直就是巨大的,很多盐商铤而走险,官商勾结,渭城府的私盐屡禁不绝,这些为了利益可以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商人,就是贺楼远每每想起都头疼不已。
近段时间因贺楼远等人的努力和私盐不像往常那般泛滥,但暗地里谁又能保证这些盐商不是在酝酿着什么?
虽然贺楼远不会主动和凌小柔提起这些,凌小柔也从别人的只言片语,还有贺楼远越来越忙碌的状态里察觉到渭城府也不是想像中那么太平。
谁让她嫁给这个男人了呢?就算不能做得太明显,她也不愿让自己安守在后院一亩三分地里,她不是温室的小花,相信自己一定能为贺楼远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待夫人们都到齐了,凌小柔手轻轻一摆,凝粹小筑的美女侍者们便将一道道美的如工艺品般的菜肴端了上来,连喝的酒都是百花酿,即使之前来凝粹小筑享受过,夫人还是为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赞叹。
淡淡的酒水喝了几杯,精美的菜肴吃过几味,凌小柔的眉峰就微微蹙起,旁边随着凌小柔帮着招呼各位夫人的尚夫人眼利地瞧着,关切地问道:“王妃可是身子不适?”
凌小柔摇头,“不妨,只是想到一件烦心事罢了。”
夫人们一听王妃有事烦心,纷纷出言开导,“不知何事让王妃愁眉不展,可否说来听听,我等倒可为王妃排解一二。”
凌小柔顿了顿,叹道:“唉,昨儿跟王爷口角了几句,早起心里还不痛快,倒是扰了诸位夫人的兴致。”
夫人们一听,原来王妃跟王爷吵架了,这小夫妻俩的事也不是外人能管得了的,更何况两人地位摆在那里,她们也不敢乱说,只能说夫妻过日子哪有勺子不碰锅的,让凌小柔放宽心,至于王妃和王爷是因何事口角,谁也没敢问,万一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