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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老太妃回来了,他心知老太妃的脾性,知道赶人是赶不走了,好在他的部署周密,只要不出意外,老太妃和凌小柔的安全都有保证。
晚饭是凌小柔带着军头和卫兵们做的,虽然凌小柔觉得她留在大营里除了给贺楼远增加负担也没别的实质作用,可当老太妃问她是否愿意回来与贺楼远共进退时,虽然还是不清楚晚上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竟头脑发热地说了愿意。
看老太妃欣慰的眼神,凌小柔生生把会不会添麻烦的疑问给压了下去,唉,都到了这时候她若是说她其实真想进城,肯定会被人当成贪生怕死了。
好在她觉得老太妃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的,既然她说回去也不会添麻烦,莫红绸也没太阻止,想必安全会有保证。
回到大营,凌小柔就注意到整个大营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同,士兵们看她的眼神也不像从前那种充斥着不屑和嘲讽还有讨好,几乎除了每个人眼中的亲切之外,都有那么一些发自真心的敬意,凌小柔这心情就好啊。
虽然她可以一再对自己说不必在意别人的目光,可事实上真不在意怎么可能呢?被人用看亲人一样的目光看着,换了谁心里都会觉得亲切。
她都要觉得营里的士兵是不是被人调了包了,可她又实在没怎么注意过之前的士兵什么模样,就算注意了,也不可能记住每一个士兵的长相,再说在宁远王的眼皮子底下把他的兵都调了包?这可能吗?
凌小柔摇头笑笑,完全不会去想其实调包的就是宁远王本人。
所以,当莫红绸说今晚要做整个大营士兵的伙食时,就之前见到那些亲切的目光,凌小柔完全没觉得做他们所有人的伙食有什么不对,就是莫红绸又强调要做双份的,凌小柔也没意见。
五百人的饭同时做,就不是凌小柔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任务了,所以,擅长做大锅饭的军头自然少不了,还有与凌小柔合作无间的卫兵们也躲不得清闲。
士兵除了几队在营地里走来走去巡逻的,剩下的也都围在凌小柔这里,能搭把手的都往前挤,实在对做饭一窍不通的就在旁陪凌小柔一句一句说笑解闷儿,逗的凌小柔呵呵直笑。
笑过之后,她瞧着这些善意的士兵,虽然亲近可怎么瞧着都透着古怪,而且没有一个像之前每次她下厨时就围在一旁带着恨意瞧着的,越发让她觉得士兵是被调包了。
可看卫兵们没一个觉得异常,难道真是她想多了?无意中问了一句:“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们?”
士兵们愣了片刻,都朝那边忙着的卫兵看过去,见卫兵们朝他们真瞪眼,才想起来晚上还有场硬仗要打,他们不趁这机会去歇息,反倒凑过来看表小姐,若是被王爷知道了,还不定怎么折腾他们呢。
一个个都借口操练累了,跑的比兔子还快,这就更让凌小柔觉得古怪了,或许……士兵真是被换了也说不定。
不过,这在她心里也没留下多大痕迹,毕竟军营里换防什么都是很正常的事,而且之前莫红绸让她多做一倍的食物,或许不是士兵被调包,而是又调来一些人呢。
老太妃和贺楼远的态度,多了的士兵,热情的态度,凌小柔觉得晚上真的会很不太平啊,可她就算之前在莫红绸那里学了几招防身,真动起手来也只有挨打的份,凌小柔觉得学会自救真的很重要。
可这时代里又没有枪支防身,怎么才能不成为别人的拖累呢?这时候提出进城肯定是行不通了,凌小柔只能挖空心思想如何自保和自救。
晚饭是在凌小柔的指挥,军头的监督之下完成的,士兵们聚在各自的帐篷前,借着篝火热火朝天地吃着一碗碗热汤面,哈气成霜的天气也不是那么冷了。
凌小柔一把拉过旁边的莫红绸,“红绸姐,我义父呢?今儿一天都没见着人了。”
屈老汉自从用他三寸不烂之舌把大多数的士兵都忽悠的云里雾里,也分不清谁好谁坏之后,可算是找到自己的价值了,每天除了定时来凌小柔跟前冒个泡,让凌小柔不会忘了还有他的存在之外,也不会过多地过来讨人嫌。
☆、369 早怎么没把你灭口了!
虽然不想说自己是在关心屈老汉,凌小柔还是忍不住问起屈老汉。
今儿自从凌小柔回大营到现在,每日固定的冒泡时间屈老汉也没来走一趟,凌小柔倒有些担心了,虽然屈老汉为人是不咋样,好歹也是在她记忆里占了很大位置的,总是要问问的。
莫红绸觉得眼看子时也没多久了,如果为了到时候不让凌小柔乱走受伤,还是现在告诉她一声晚上的安排好,于是就对凌小柔道:“他在哪里我倒是不清楚,不过为了他的安全,应该是在哪个帐篷里晕着呢,原本这些是不该跟你说,只是你跟太妃非要回来与王爷共患难,还是知道多一些好。待会儿大营里无论有什么动静,就是打起来,你都要自己的帐里待着,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来知道吗?”
凌小柔觉得她答应跟老太妃回来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可到了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莫红绸话都说到这份,她当然明白晚上肯定是有场硬仗要打了,真到了那时候就是莫红绸不说,让她出去她都不会出去。
还好,虽然没有枪支防身,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按了按微微鼓起的肚子,她觉得自己的准备还是不太够,趁仗还没开始打,她还是再准备准备。
也不去管莫红绸看过来时带着疑惑的眼神,凌小柔开始在大棚里忙了起来,只要她觉得能用得上的东西,全都装了起来,就是没用,准备了也比没准备更安心。
莫红绸就一直盯着凌小柔,真搞不懂她把那些调料都用撕开的宽布条包上是做什么用的。
直到凌小柔又拍了拍比之前又鼓了许多的肚子,走进大帐,莫红绸还是满脸的疑惑,好在她今晚的任务就是保护凌小柔,她有什么目的或许晚上就能知道了呢。
亥时初,有卫兵拿了两套普通士兵的衣服让凌小柔和莫红绸换上,不然以她二人显眼的大红色,走到哪里都是活靶子。
若是莫红绸自己不换也不就换了,她艺高人胆大,从不觉得当靶子有什么好怕的,反而能让她多杀几个敌人,可有凌小柔在,她就不得不小心,万般不舍地脱下心爱的战衣,换上普通士兵灰突突的衣服,然后看凌小柔换好衣服后再把一个个布包再塞回怀里,就觉得她像个偷藏东西的小老鼠一样可爱。
换好衣服的二人被请进一个不起眼的帐篷,进到里面就看到老太妃已经先一步等在里面,同样也是灰突突的士兵打扮,在她旁边的地上还昏睡着金花和她的丫鬟。
几人相视无语,虽然有千言万语,可这种紧张的时候,还是尽量忍着了。
子时,明月被乌云遮住了银华,整座营地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巡逻的士兵懒懒散散地在营地周围逛着。
突然,海边有几只大船靠近,只是在海涛声中,大船的靠近也显得静悄悄的。
大船靠近岸边后,从船上放下十几只小船,有穿着黑衣的人顺着绳索跳到小船之上,每只小船都有十几个人,来来回回运了数趟,才把大船上的人运完。
黑鸦鸦的人影悄无声息地向营地靠近,远远举起做为信号的火把晃了三下,见大营里也同样回应了三下,几百个黑衣人同时加快脚步向营地狂奔而来。
到得近前止住脚步,见有一队士兵在前迎接,当先一个年轻士兵手拿火把,便问道:“事情如何?”
拿着火把的士兵回道:“回总兵,宁远王及其属下都被我等用药晕倒,只等着总兵来发落。”
那总兵点头道:“不错,这次你们功劳不小,你叫什么名字?过后本总兵定会论功行赏。”
那士兵一脸惊喜道:“属下姓魏,贱名恐污了总兵之耳,在家行六,别人都叫属下魏六。”
总兵哈哈大笑,“行啊,贱名不要也罢,等这边事了,本总兵亲自赐名给你。”
魏六低头道谢,掩盖住嘴角的鄙夷和翻起的白眼,还赐名呢?先看你活不活得过今晚再说吧!
魏六正是小六子,因其机灵被安排着诱敌深入。
这总兵也没想到他的计划其实从一开始就完全被宁远王所洞悉,还做着铲除宁远王后,趁机自立为王的打算,完全没想到他早已落入人家的包围之中。
因事有机密怕走漏风声,这次行动,他也没带太多的人,原想着由安插在宁远王身边士兵传回来的消息,借由士兵们对宁远王的不满而策动的谋反,再加上他亲自带来的精兵,在宁远王等人都被迷倒的情况下,必是马到成功,哪里会想到如今他的那些人早就被收拾了,就是他带来的人也都陷入了包围之中,更不会想到宁远王是如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属于宁远王的兵带进渭城府的。
总兵一声令下,身后便多了五百名士兵,瞧着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士兵,总兵先是欣慰自己的手下关键时候还是靠得住。
可欣慰过后却觉得哪里不对,何时他的手下兵士也能这么精神了?更别说送来宁远王这里的可都是从各营里挑选出来的都是些不服管教的刺头或是心眼太多不好管理的。
而且,他瞧着这里面竟没见着他特意安插进来的那几个,难道那几个都留在宁远王那里就近看管宁远王和他的部下了?
总兵这时终于意识到情形不对了,正想带人先离开再说,可都走到这里了,会放他平安无事地离开吗?
贺楼远所在的中军大帐门一挑,从里面透出灯光,贺楼远逆着灯光走了出来,一身轻便常服显得人少了几分冷硬,可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冷傲气息却让人不会觉得他很弱。
贺楼远冷声大喝,“郭永思,你身受朝廷俸禄,不思忠君报国,结党营私,起兵谋反,可知罪!”
总兵郭永思这时哪里还会不明白,他不但没把宁远王暗算了,反而落入了宁远王的算计,想必身后这五百兵也都是宁远王的人了吧?
郭永思觉得大势已去,为了皇帝梦他算计了半生,总算是把渭城府大半掌握在手中,还未等起兵造反,却都毁在了宁远王的手上。
先是宁远王奉旨来渭城府查贪,他也豁了出去让投靠他的官员将家产奉上,只为了稳住宁远王。
为了试探军中士兵对造反一事的反应,他给宁远王派出的都是各处选来的刺头兵,若是能挑起宁远王对这些士兵的不满,或打骂责罚都好,消息只要传回他就有办法将影响扩大。
结果,宁远王不打不骂这些士兵,可宁远王克扣士兵伙食的消息却被传的如火如荼,很是引起渭城府将士们的不满。
渭城府的将士本来吃得就已经只能算吃饱,宁远王还要如何克扣?那岂不是连口饱饭都不给了?
一时之间渭城府的将士都在声讨宁远王,郭永思就想着趁热打铁带人来将宁远王及其手下杀死,到时还可以推说是士兵不堪饥苦造反。
而他亲自带人过来,一是怕那些凑来的杂兵靠不住,关键时候还是得靠他自己的亲兵,二呢……人人都说宁远王如何英勇盖世,若是能亲手杀了宁远王,岂不是他一辈子都值得炫耀的事了?
所以,他亲自带兵来了,也将他自己陷入了包围之中,等到他意识到这点时,再想跑已来不及,除了身后五百名士兵守得严严实实,从几个帐子里又冲出来五百多士兵,使得他和他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