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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跟做厨子也不一样,做厨子时她每做一盘菜就会想又能赚多少银子,可做这些菜时,凌小柔就会想又花出多少银子了。
因她对食物和食材的挑剔,还有之前逛街买食材时莫红绸的装傻功夫,买这些食材花的可都是她的银子。
虽然据说她很有钱,也不差这几个钱,可让她一个人养这么多张嘴,她还是觉得怪心疼的,凭啥要她给宁远王养兵?这养来养去她跟宁远王的关系就算她不承认,在别人眼里也会是自然而然了吧?
于是,凌小柔决定,待见到贺楼远,一定要跟他说说买菜银子的问题,就算王爷不介意吃她的喝她的,她也不想养着宁远王这一大家子人。
万一把这些人都养成习惯了,把吃她的当成天经地义的事,她还不得哭死?
唉,真不知道从前她是怎么与宁远王相处的,反正她觉得小心眼爱算计真不是她的错。
凌小柔这边午饭还没做好,棚子外便站了个不速之客,凌小柔想假装没看到,偏偏那人拿着衣襟不停地擦眼睛,明明不见一滴眼泪,愣是把眼圈擦得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一般。
凌小柔无奈,只能把锅灶交给军头,走出大棚,好在军头厨艺本身就没什么毛病,领会了凌小柔的意图后,做出的菜也有模有样。
凌小柔站在大棚外,冷淡地望着面前假哭的不要太明显的屈老汉,“你这又是咋的了?”
屈老汉捂着脸‘呜呜’个不停,凌小柔翻了个白眼,“你若不能好好说话,我就走了啊。”
屈老汉赶忙把手拿开,想要拉凌小柔的袖子,瞧到旁边不怒而威的莫将军,愣是把手收了回来,“柔儿,义父这两日过得极不好。”
凌小柔叹道:“义父,别说是你过的不好,我过的也不好,你没看到吗?整日要侍候宁远王一家老小吃饭不说,之前那些当兵的凶神恶煞似的过来,不知你看到没有,那模样,像要吃人似的,也幸好有莫将军在,不然我都得被他们吃了。”
屈老汉眨巴眨巴眼,对于这件事他也清楚得很,若不是跟着那些人过来,他现在还找不到凌小柔呢,原本看凌小柔在这边有人使唤,也有人保护,他还觉得凌小柔过的不错,想让凌小柔把他也弄过来。
可听凌小柔这么一说,再看之前那些当兵的过来像吃人一样的声势,万一闹起兵变,宁远王和莫红绸保护不利的时候,凌小柔这里倒是比别处更危险,屈老汉忍不住又打起退堂鼓。
兵变时可没人会管亲疏远近,只要不是自己这边的就都是敌对的,对于敌对的人,那可是见者就杀,万一真兵变了,就冲贺楼远手底下这几个人,老太妃和凌小柔肯定是要被保护起来的,没有谁会想要护着他,那么他就只有被砍的份了。
于是,屈老汉又开始犹豫,是得到凌小柔的庇护呢?还是对宁远王等人落井下石一番,坚定地不要让那些将士把他当成宁远王一伙,唉,还真是怪左右为难的。
☆、360 读书人骂人才叫绝
屈老汉在这里纠结,凌小柔鄙夷地扫了一眼,转身回到灶边,若是屈老汉留在火头军里,以他现在的人缘,想过得太舒服也不可能。
可若非要跟在她身边,凌小柔也有各种法子整治他,反正是不会让他过得太好过就是,她让屈老汉参军的初衷可不是让他来享福的,不好好地折磨折磨他,她怎么出得了心里这口恶气?只要不把人玩死就好。
而今天真是注定热闹的一天了,屈老汉还在犹豫不决,坐在双轮车上的金花被丫鬟推着过来了,凌小柔原本就不甚至愉快的心情更加低沉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早知道今儿诸事不利,她一早就跟莫红绸去城里逛了,不到天黑绝对不回来。
可人都来了,凌小柔也不可能让人打走,第一次在营门那里见面,金花就给自己来个下马威,让大多数人都以为她要伤害金花,若真让人把她打出去,还指不定金花又使出什么坏了。
凌小柔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就是假装陌生人,至于金花来的目的,是否又想使什么坏?凌小柔也顾不得了,只要她不是做的太过,或是再想陷害她,凌小柔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不去理会。
至于私下里是否找机会报复金花呢?凌小柔认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若是金花再不开眼地招惹她,凌小柔觉得她除了是女人,也可以是小人。
金花笑得很妩媚,原本就是清秀的模样此时看来也有了几分动人之色,可她越笑的妩媚,凌小柔越觉得有阴谋,越是不敢往前凑,干脆假装看不到人,回她的领地上去做饭。
锅里做着菜,军头边炒菜边往这边看,凌小柔瞪了他一眼,“做菜不专心,如何能有提高?”
军头很是小心地探头又瞅了金花几眼,才悄声对凌小柔道:“表小姐,你小心些金花那女人,我怕她下毒!”
凌小柔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动了两下,军头这嗓门说的真是悄悄话吗?看金花瞬间就变白又胀红的脸色,凌小柔觉得或许还真被军头猜中她的目的了。
于是,凌小柔对金花留了心,卫兵们对金花也留了心,连之前一直挡在凌小柔身前做保护状的莫红绸也留了心,每个人看金花的眼神都好像要把她扒光,然后看看她身上是否藏了毒。
金花讪讪的,被冤枉了却又无从辩白,委屈地咬着下唇,“柔儿妹妹,我没有想要下毒。”
凌小柔‘呵呵’笑了两声,并不置可否,可态度却表明了还会继续防着金花。
金花却让丫鬟把车推近前几步,直到被莫红绸挡住才停下,对凌小柔剖白道:“柔儿妹妹,我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
莫红绸皱眉道:“金花,多日不见这规矩都不懂了?以你的身份,柔儿妹妹可不是你能喊的,要唤表小姐。”
金花眼中怒色一闪,便从善如流地唤了声:“表小姐。”
很快整理好情绪,“表小姐,你要相信金花,金花绝不会做出下毒之事,金花此来只是想要为太妃亲手做一碗汤,以表孝心,还望表小姐成全金花的心愿。”
凌小柔笑道:“金花小姐说笑了,若是要为太妃做汤可以去火头军那里,或是金花小姐有心,让人去采办食材,老太妃那里我记得王爷也是让人砌了炉灶,金花小姐又何必舍近求远?再说,我这里的食材也都是我去采买的,还真没有多余的给金花小姐用。”
金花听了笑得很勉强,“金花虽有心去亲自为太妃采买食材,可腿脚不便,有心无力,知道表小姐对于食物很有心得,想着表小姐买的食材都是顶好的,便厚着脸皮想请表小姐行个方便……”
凌小柔直叹气,“金花小姐所言极是,若是早些说了,我或许还能为金花小姐采买些食材,可食材也买来两日了,剩下的也多是些普通的,金花小姐也未必合用……”
金花见凌小柔话中有松动之意,怕她反悔忙道:“合用合用,有用的就好,我不挑的。”
凌小柔‘呃’了声,“金花小姐怕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我这里的食材虽然还有些,可金花小姐拿去做吃食,又是要送给太妃的。这食材嘛,经过几手之后,若是出现个意外情况,比如坏掉,或是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从我这里出去的东西,又经过金花小姐的手,真有个什么,谁也说不清。”
见金花的脸越来越黑,凌小柔忙道:“当然了,我也不是说金花小姐会在太妃的汤里放东西,可毕竟人多手杂的事,谁也不能保你不放别人也不放,真吃出什么事来,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不是?”
金花强忍着怒火,阴恻恻地朝凌小柔笑道:“那依着表小姐的意思……”
凌小柔‘呵呵’笑道:“依着我的意思,金花小姐还是派人进城去买食材吧,原本离着就没多远,快马加鞭赶回来也不会耽误金花小姐为太妃做汤。或是金花小姐去火头军那里取些食材,我这里剩下的,火头军那里也都有,而且还全着不是?”
金花深吸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表小姐就是说什么都不肯给我食材了?”
凌小柔想了下,用力点头,金花当时脾气就上来了,从小到大她都是在军中长大,因着父亲的关系军中的老一辈都对她很好,年轻一辈就是有看不惯她的,怕被老一辈人责骂也不愿与她争执,久而久之金花便养成了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性子。
今日过来找凌小柔,虽然也没安什么好心,可被凌小柔这般直接地拒绝,她的脸面上很不好看,当时就指着凌小柔怒骂道:“你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不过就是个没教养的乡下丫头,本小姐来找你要食材是看得起你,你还推三阻四的,真当本小姐拿你没办法?”
金花话音刚落,就听旁边有人语气阴森地道:“说谁是没教养的乡下丫头?”
金花初时一愣,可转眼一看旁边除了莫红绸和贺楼远的人,就剩下之前因闯进太妃大帐,而被太妃让人夹出去骂了一顿的屈老头,金花没见过屈老汉,只当他是宁远王府的哪门穷亲戚,因不着调才惹了老太妃大怒。
见过老太妃对屈老头的态度,金花当然也不会客气,就算不是因屈老汉替凌小柔说话想要骂人,为了讨好老太妃,她也得跟老太妃同一阵线。
鄙夷地望了屈老汉一眼,“我骂凌小柔怎么了?你还心疼不成?这里男人一堆,要心疼您老可有得排了。”
这话说的很有歧义,明显是说凌小柔身边围着的男人多,影射她不守妇道,若是换了别人或许还会被金花噎得没话,为了凌小柔的清誉也得没声了,可她面对的是屈老汉,本来就没把脸皮当回事儿的主儿。
而且,做为义父,在这个时代也与亲爹不差多少,他还真有理由护着凌小柔,就算他本来对凌小柔目的不是那么意绪,可这时候他替凌小柔说话,谁还真说不出毛病。
屈老汉把眼一瞪,借着离金花近的便利,抬手就给了金花一耳光,打完之后竟很迅速地退出几步,而反应过来小姐被打的丫鬟,刚要上前教训屈老汉,却被莫红绸给拦下来。
看着莫红绸只是抬抬胳膊,两个丫鬟就觉得身上似乎是无意中被碰到的地方麻麻疼疼的,哪里还敢上前?
屈老汉见危机解除,躲在莫红绸身后指着金花叫骂:“你是哪来的疯婆子?竟然跑到这里来撒野?本老爷的义女也是你这疯婆子能指着叫骂的?今儿打你一耳光算是便宜了你,若是再有下次,本老爷就不会只赏你耳光了,你真当自己是算棵葱?可谁爱拿你蘸酱了?本老爷看你就是吊死鬼打粉,死不要脸!就你那够五十个人看半个月的长相还敢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冒充本老爷的义女,汝何不以溺自照?你有没有那花容月貌的姿色?依着老爷我看,你就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屈老汉一张嘴就是一套一套的词往外冒,把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金花也是愣了许久之后才的明白她这是被骂了,虽然人家屈老汉骂的很有水平,整骂了一刻钟没歇气不说,连重复的话都没有,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可被骂的是自己,金花怎么也佩服不起来。
原本就脸色不好,这回更是被骂的一脸铁青,手指抓着两轮车的车辕抠的手指节泛白。
凌小柔却听的津津有味,她还是第一次听屈老汉骂人,还真叫个水平,可算是长了见识,就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