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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香辣蟹一锅都能炒出很多,坐在铺子里点餐的也多是一只一只的点,凌小柔还是能歇息一会儿的,而且他的两个帮厨看了一天,虽然很多菜因有凌小柔秘制的酱汁无法单干,用凌小柔的酱汁做的似模似样倒是不难,凌小柔也算轻松不少。
晚上林掌柜将帐结了之后,即使心中早有数了,还是被吓了一跳,从前东家经营铺子时已经算是赚钱了,可跟新东家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再想想师爷拿走那一百两,真的只能算是小钱了。
而且,今日的菜还全收半价,若是全价那岂不是不用去成本还要再翻一倍?林掌柜管帐多年,也不由得被帐面上的收入惊呆了。
好在甄有钱他们只管择菜洗碗擀面条,若是被他们知道海味轩有多赚钱,还不得吓傻掉了。
林掌柜一高兴,就着锅里剩下的几只螃蟹爪又喝了半斤烧酒,东家赚的多,他吃的也更好,只要有好吃有好喝,他真心不在乎工钱给多少啊。
凌小柔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不意外的看到屋内空空,心情难免有些低落,虽然她开始怀疑屈老汉到底是不是她亲爹,可这种被抛弃的感觉真心不怎么好。
想洗漱,才发觉大缸里早已没水,八月的天已不是那么炎热,虽然累了一天在炉前也烤出一身汗水,汗水干后也不那么难受。
脱了衣服倒在床上,凌小柔想:左右自己一个人住了,不如就再找处房子吧,如今远离京城,也远离了宁远王势力范围,她也不用委屈自己过得太低调。
至于屈老汉,若是遇上了,就说自己找了个做厨子的活,想来做厨子一个月那几两银子的工钱,屈老汉真还未必看得上眼。
想着想着,凌小柔慢慢的睡着了,梦里一个个又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画面转来转去,穿着明黄袍子的男子一脸深情,娃娃脸的贺楼二爷委屈地扁着嘴,巾帼不让须眉的莫大小姐挑着眉,一个个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在眼前晃来晃去,在她面前吵个不停,或温柔可亲,或横眉立目,可无论她怎么竖起耳朵,却都无法听清他们在吵个什么。
画面一转,满脸鄙夷的屈老汉一身华服,清贵而高傲地负手而立,在他面前是一群或痛哭流涕,或眼中含怨的女人。
最让凌小柔觉得熟悉的是一个与屈老汉怒目而视的中年妇人,妇人看到凌小柔勾了勾唇角,“柔儿,那不是你亲爹,不要信他满嘴谎言,到干娘这儿来!”
看着有些熟悉却无论怎么都想不起来的妇人,凌小柔惊讶地张了张嘴,难道她还有个干娘?
干娘和屈老汉都渐渐变淡,一个与凌小柔有五分相似的俊美男子在旁含笑地望着她,凌小柔忍不住喊了声:“哥哥!”
想要走上前,却在俊美男子身后,走出个高大英俊,酷帅逼人的身影,宁远王一脸焦急地向前伸出一只手,“大丫,我喜欢你。”
凌小柔下意识回道:“我也喜欢你。”
说完,凌小柔心中突然一阵悸痛,从床上坐起来,人也清醒过来,看看漆黑的屋子,却原来是梦一场。
梦里的人既熟悉又陌生,却让凌小柔相信,这些人恐怕都是她原本就该认识的,甚至梦中所看到的才是最真实的一面。
或者,她跟宁远王之前真是两情相悦也说不定,只是目前她还记不得他罢了,可是要去寻个真相,还是继续躲到无法再躲?
虽然逃避很可耻,但在凌小柔看来,宁远王的感情再炙热都与她无关,她真心不想为了别人的感情付出自己的半生,若是不能找到真心相爱的人过一辈子,她宁愿一个人,就如同前世一般。
夜里做了一夜的梦,凌小柔早上起来时还有些头晕,好在海味轩不用起早开门,只要在午前一个时辰开店即可。
只是渴得实在是凶了,凌小柔想着今日一定要买些水在家里存着,不然晚上回来还是没水喝,更别提洗漱所用了。
侧着耳朵听街上的声音,当听到熟悉的吆喝声时,凌小柔从床上爬起来,迅速地将门打开,就看到屈老汉边赶着马车边吆喝卖水。
凌小柔站在门前朝屈老汉挥手,想到昨晚的梦,她那一声‘爹’喊的就有些不情不愿,听在屈老汉耳中就成了对他的控诉。
屈老汉百忙之中抬抬眼皮,“啥事?”
凌小柔指了指屋子,“爹,家里没水了,打两桶呗!”
☆、315 父慈子不孝
之前屈老汉寄存马车的邻居大娘正问屈老汉为何好几日没回,屈老汉只说在城外买了房子,如今就近住着,早起送水也方便。
在听到凌小柔的话后,鄙夷道:“你说你这小伙子,虽然长得黑黑瘦瘦的,好歹是把子劳力,你爹辛苦地卖水养家,你不说帮忙,连吃的水还得你爹给你送到眼前?”
凌小柔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总不能说她开铺子也没时间打水吧?
屈老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劝道:“老嫂子,孩子还小,别说她了,就是两桶水罢了。老汉我身子骨还硬朗,还能养她几年。”
转头对凌小柔道:“还不自个儿把水拎回去?”
可屈老汉这几句话倒显得凌小柔是个年纪不小,还靠爹养活的不孝子,正在打水的邻居纷纷指责凌小柔,凌小柔却好似没听到一般,回屋拿了水桶,毫不客气地拎了几桶进门,既然想给人父慈子不孝的印象,凌小柔就配合呗,反正她能打到水就成。
若是此时解释,还不定会被人如何指责呢,可她这几桶水装的的屈老汉直心疼,她这几桶水就有十几文钱了。
见凌小柔还要拎水,屈老汉忙道:“够吃就成,打多了也同用,明日再打不迟。”
凌小柔又打了一桶,往回拎,屈老汉在后面喊,“儿啊,你也年纪不小,该找些事做了。”
凌小柔顿住脚步,回身看了屈老汉一眼,“爹,我找到事做了,在铺子里做厨子。”
屈老汉眉头一皱,他原本是想让凌小柔自己开个食铺或是摆个吃食摊子,相信凭着凌小柔做美食的本事,日进寸金是肯定的,可惜等来等去却是凌小柔给人当厨子。
做厨子能赚多少?顶了天一个月十几两银子,还不如他卖水赚的多,屈老汉这回真对凌小柔没什么盼望了,可不想自己辛苦赚了银子还得分给凌小柔用。
好在凌小柔做厨子每月都有些工钱,还不至于用他养。
至于告诉凌小柔真实身份的想法,屈老汉也完全没有,若是被宁远王知道他曾经为了让凌小柔替他赚钱而编造了凌小柔的身份,就是亲姨丈,宁远王也不会让他好过了。
更别说宁远王一直就不待见他,别看是姨丈,也没怎么拿正眼瞧过他,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些之前还在埋怨凌小柔年纪不小了还要靠爹爹养的邻居,一听凌小柔做了厨子也都噤了声,虽然厨子也是侍候人的,赚的却是不少,吃的还都在铺子里,赚来的银子那可真是干攒着了。
不过看凌小柔这干瘪的身材,厨子一般不都长得五大三粗的,她这小身板能颠得动大勺吗?
将水提到家后,凌小柔又跟屈老汉打了个招呼,“爹,晚上回来吃饭不?要不要我给你带些回来?”
原本凌小柔只是客气客气,屈老汉也想要拒绝来着,可吃了许多日子的快餐,虽然好吃,吃多了也太单调,刚好他也想尝尝凌小柔的手艺,改善改善生活,同时也打听一下凌小柔在哪里做厨子,点头道:“行,爹也跟你借光,吃顿好的!”
凌小柔嘴角抽抽,她真的只是客气客气,可既然屈老汉都说回来吃了,她也不能找理由推托,那样倒显得虚情假意。
便想着晚上回来给屈老汉带些什么好吃,又不会泄露海味轩的食物。
古时不比前世,在这个夜生活不很丰富的时代里,一般的酒楼饭馆晚上关门都很早,虽然不可能赶在晚饭的点儿上回家,也不至于像前世那样饭店一开就到后半夜。
说好晚上回来吃饭后,屈老汉又赶着只剩下空水桶的马车出城,这几日卖水收入好,屈老汉对卖水越来越上心,自己赚来的辛苦钱也更不舍得往外掏,有时为了省几个钱,看着一间间酒楼食铺流口水,却把腿管得死死的。
他终于觉得,以往挥金如土的日子是作大发了,若是当初就认清赚钱如此艰难,他哪舍得那样大把大把地砸银子?从前每月几百两甚至上千两地挥霍,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如今却将每月赚的几十两银子宝贝一样地收着,果然他不真正吃过苦也不会懂得赚钱的艰难。
路上屈老汉花了五文钱买了两个肉包子,就着冰冷的泉水吃下。
唉,既然晚上凌小柔说了要给他带菜回来,他也就别去吃二十几文钱一只的卤鸡了,能省就省点吧。
凌小柔去了海味轩,没想到刚开铺子,就已经来了不少客人,据林掌柜说都是昨日吃好了今日又来捧场的,别看今儿没有半价了,可吃好了的食客们倒真不在乎这几个钱了。
既然食客已经到了,凌小柔告了个罪就去厨房准备。
除了海味轩的伙计掌柜之外,师爷那里之外,一般人都只知道凌小柔是海味轩的掌厨,并不知道这个看起来还像半大孩子的‘男’孩,其实就是海味轩的东家。
凌小柔也与他们说好,对外尽量不要泄露她的身份,于是,甄有钱等人各种脑补了凌小柔不得已的苦衷,甚至还想过凌小柔或许是哪个厨艺世家的后人,因食谱引来杀身之祸,最后一个人逃到渭城府,开了这间铺子,并不愿以真正身份示人。
凌小柔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想的,就是知道也不会在乎,甚至还会继续误导他们,她是想好了,若是昨晚的梦都是真的,她也不会去找宁远王,对于她来说,宁远王就是有些熟悉感的陌生人。
她没有对宁远王的深情,也回应不了宁远王的感情,凌小柔便决定这辈子都不到宁远王面前晃了,免得大家都痛苦。
再深的感情都有淡掉的一天,宁远王就是对她有情,总有一天也会淡下去,二人最终还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好。
因为准备的早,凌小柔到时,海鲜已经被处理出来很多,凌小柔三口大锅同炒,炒好的香辣蟹就装在大盆里,点一只上一只,花上一两银子吃两只虽然贵些,城里能吃得起的人却是不少。
昨日因第一天开业,虽然食谱上还有很多螃蟹的做法,但食客们因为不了解,都没有尝试,只是看别人吃着好了就会想要尝尝看。
而师爷那桌也没用点菜,都是凌小柔用心做的一桌海鲜大餐,香味飘出来后,除了那几种实在是价太高的海鲜之外,像香辣蟹、海鲜干锅、还有可以论个卖又相对便宜的生蚝贝类就很受欢迎了。
吃过之后,都认为海味轩最便宜的几种海鲜都如此美味,那些价高的还是人间该有的美味吗?虽然都想一试,可因为价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起的,也就只是想想。
当然,大多数食客都承受不起的时候,还是有能承受得起的食客们,像昨日师爷请来的那些官员乡坤,里面不乏当地的富豪,都是富甲一方的人物,在很多人看来吃一顿就要倾家荡产的美食,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九牛一毛。
所以,在昨日吃好之后,今日便有几人约了好友过来再尝美味。
凌小柔知道后除了每桌必送的姜醋,还亲手煮了几壶红糖姜茶让人送上去,虽然海鲜好吃,却属寒凉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