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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王面无表情地盯着魏明诚,看不出心里有何感想。
凌小柔跟在宁远王身后也静静地望着魏明诚,他是在像王爷自我介绍,好似跟她没有多少关系。
原本就紧张的话都说不清的魏明诚见王爷和表小姐的反应冷淡,脸胀得通红,好不容易鼓起的能力也没了,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话。
王爷见他再没说出什么,潇洒地转身走人,至于魏明诚叫什么关他什么事?就是凌小柔之前所说的生意做成了,也不可能要王爷来管,哪里需要王爷出面打理,他管谁叫什么名字呢。
虽然王爷因凌小柔在身边心情大好,难得的能与民同乐一回,但骨子里还是那个冷峻桀骜的王爷,除了亲人,能被他在乎的也只有他手下那些将士们了。
凌小柔同情地看了魏明诚一眼,还算是个阳光的娃,但愿不要被王爷的冷酷给打击到。
这一眼被魏明诚看到,魏明诚似鼓起了勇气,朝王爷的背影大声道:“王爷,小的想要去参军,望王爷成全。”
王爷脚步顿住,转身盯着魏明诚,盯的魏明诚浑身都不自在了,王爷才淡淡地道:“勇气可嘉,身手太差!”
眼见魏明诚被打击的面如死灰色,凌小柔安慰道:“你生意做的不错,继续努力吧,未必所有人都适合去打仗。”
魏明诚扁扁嘴,倒是没再说什么,朝王爷抱抱拳,失魂落魄地走了。
贺楼远也没当回事,像魏明诚这样脑子一热就跑到他面前想要跟着他打仗的青年他每年都能见着不少,真让他们上战场了,就这细皮嫩肉的几天就得哭爹喊娘,阵前的苦可不是他们想像得到的。
昨天上山累了个半死,凌小柔的腿还打着颤,这回也没矫情,直接往王爷的背上一趴,由王爷一路背上了山。
因没累着,一路上还哼哼上小调了,别看凌小柔五音不全哼哼几声也还算能听,尤其是小声音脆嫩的就好像几十只小爪子在王爷的心里挠啊挠啊,挠的王爷心里好个痒痒。
凌小柔把王爷眯着眼听小调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暗笑,正笑着王爷突然问了一句:“大丫,你哼的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过?”
凌小柔下意识就说了句:“猪八戒背媳妇……”
说完,林间除了鸟叫声和风吹过树叶的哗哗声,陷入了诡异的沉静。
凌小柔暗骂自己蠢的跟猪似的,怎么就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王爷沉默半晌后,问道:“朱八戒?何许人也?”
瞧王爷还挂着点点得意的侧脸,怎么好像他听到的重点和她想到的重点不一样呢?
事实也是如此,凌小柔想到的是她把王爷比喻成猪八戒,王爷会不会生气。
王爷想的却是,背媳妇?朱八戒也跟王爷一样幸福啊。
凌小柔跟王爷相处久了,也能做到说谎脸色不变,想了想道:“猪八戒就是神话故事里的一个……神仙,娶了高家庄的高小姐为妻。”
既然是神仙贺楼远也没意见了,也没纠结着让凌小柔把猪八戒背媳妇的故事讲出来,看来王爷不是个爱听故事的人。
因两人起得早,上山也早,山上还没见着人,王爷一路背着凌小柔同走,上山的速度倒是比昨日快了不少,等到了山顶王爷让凌小柔坐在一旁边吃东西边歇着,他用在客舍里拿的工具开始挖添香草。
昨天来时也没想到真能找到添香草,虽然凌小柔带了两只布袋子,挖土的工具没有,最后还是王爷用树棍挖了一些带根的,今日知道这里有添香草,自然是用工具挖的才好了。
等到午时,除了又薅了两袋子没根的添香草,在布袋子里压的实实的,又挖了两篮子子带根的,回去如果能种活,王爷再派人上山来大批挖草也不迟。
凌小柔已经生起了火,将之前带来的食材在火上烤,昨天的调料被王爷一高兴都送人了,今日用的调料就是从客舍里拿的,虽然味道差了些,经过凌小柔的好厨艺,味道也是不错,凌小柔甚至还在调料里挤了些添香草汁进去,果然味道又更不同了,至少王爷吃得还算满意。
歇过之后,王爷将两袋子添香草绑在背上,又将两只篮子挎着一只手臂上,还要腾出一只手扶着凌小柔。
虽然凌小柔觉得她跟着上山其实就是给王爷找麻烦,但王爷坚持了她也愿意出来玩,只是瞧着王爷背后高高的两袋子草,凌小柔还是拒绝了王爷要她坐在草袋子上面背着的主意。
就算王爷背得动,可上山下山的路那么崎岖,两边又都是高大的树,王爷一个照顾不到,别把她挂树上了。
一步步往山下挪着,用了比王爷上山还要多的时间两人终于挪到了半山腰,还是昨日上山时歇息的地方,今日来爬山的人却比昨日还要多上很多。
在看到二人出现时,几乎所有的男人都看凌小柔看的满眼惊艳,女人们则是红着脸盯着贺楼远,好帅气的公子啊。
之前在山上吃也吃过了,凌小柔和贺楼远又都不喜这些人的目光,便都想要一鼓作气下山。
没走几步,身后有人发出不屑的哼声,似乎是对身边的女人道:“还看?长得再好还不就是个采山的?放着绫罗绸缎不穿,你还想跟他过日子咋的?”
凌小柔和贺楼远对此都好似没听着,出门时为了上山方便,他们穿的衣料虽然都还算贵重,颜色却是偏暗些的,手感更是那种很低调的奢华不伸手摸摸很难瞧出好来。
可他们不想理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想理他们,有两个一身衣料都闪闪发光的人过来拦在二人面前,“你们这袋子里篮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让公子们开开眼吧。”
到了半山腰山势不太陡峭时,凌小柔就接了一只篮子过来挎在臂弯里,虽然贺楼远表示这点重量他不当回事,凌小柔却觉得上山一次自己不挎个篮子总像是少了点上山的乐趣。
而此时这二位‘公子’话刚说完,就奔着凌小柔臂弯里挎着的篮子摸来,瞧那意思若是她不躲,被摸的就不是篮子而是她了。
凌小柔往贺楼远身后躲了躲,对付两个登徒子还轮不到她出手。
果然,还没等那两位‘公子’手伸到篮子边,贺楼远抬起脚,一人赏了一脚。
虽然半山腰往下山势还算平缓,可也不是一马平川,被踹出去的人顿时就顺着山路往下滚,一个滚了两三丈,一个滚了十几丈,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222 王爷就是姓王的爷
他们之前过来也是见凌小柔长得美,想在口头上讨些便宜,也没真想把凌小柔如何如何了,最多也就是摸摸胳膊,结果被贺楼远一人一脚踹下去,瞧这样子伤的还不轻,与他们同来的人不愿意了,纷纷起身拦在贺楼远面前理论,竟有十几人之多。
贺楼远眉毛一横,这些人就有些怕了,可一想到自己这边人多势众,还怕两个采山的?
正在贺楼远想要再踹人时,后面有人喊:“王爷,您是练家子,可得手下留情,别把人给打废了。”
贺楼远和凌小柔回头看了眼那人,尖嘴猴腮的不认识,就听对面有人接话了,“猴三说什么风凉话?快来帮爷拦着人。”
二人便知道猴三喊的王爷不是喊贺楼远,凌小柔问贺楼远,“表哥,这人也是个王爷?”
贺楼远盯着那位‘王爷’看了几眼,点头道:“姓王的!”
那人刚拉开的架子收住,朝贺楼远挑挑眉,“朋友认得王某?”
贺楼远摇头,他当然不认得这位姓王的爷,他只不过是认得大衍国所有的王爷罢了。
既然不认得打起来也就没了顾忌,姓王的爷一声招呼,十几个人都拎着随手找来的树棍石头等物朝贺楼远打过来,瞧那毫无章法的步伐,贺楼远都懒得跟他们动手了。
身子一转,将背上的两个大口袋对准那些人手上的‘武器’,结果竟有几人因手上‘武器’拿得不稳直接被弹飞了。
最惨的则是被布包重重扫过,人也被弹飞了,凌小柔不得不感叹双方武力值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
等那位姓王的爷反应过来时,自己这边就剩下他一个还立着的,虽然自负有几下子,姓王的爷也看明白不是人家的对手,打是没法打了,抱着拳对贺楼远道:“朋友好身手,王某佩服。”
凌小柔抽抽嘴角,她还真没看明白贺楼远怎么就好身手了,明明就见着他转了几个身,对方就飞的飞倒的倒,这也能算好身手吗?
贺楼远多么冷傲的一个人啊,自然懒得与姓王的爷废话,用空出的那只手拉上凌小柔的小手,朝山下扬长而去。
到了山下,看到他们的马车早已等在那里,只是不见本该驾车等在那里的贺楼玉。
将布袋子和篮子都扔上车,贺楼远是不打算在这里等贺楼玉,凌小柔却不忍心让贺楼远跑个十几里路自己回城。
贺楼远自然是听凌小柔的,心里想着:若是贺楼玉回来早还罢了,若是太晚,就让他试试敢让王爷等的后果。
好在贺楼玉没多久就回来了,只是身后还跟着客舍主人魏明诚,一见到贺楼远,魏明诚目光就有些躲闪,可人家王爷就好像没见着人一样。
拉着凌小柔的手跳上马车,贺楼玉识趣地跳上车辕,瞧着畏畏缩缩的魏明诚示意他到另一边车辕上坐着。
魏明诚小心地跳上去,连屁股都不敢坐实了,马车一路颠着就奔京城去了。
刚走了不过一刻钟左右,后面追上来一队人马,路过马车时本来还没在意,当看清驾车的是贺楼二爷时,纷纷勒住了马,从马上跳下来,给贺楼玉请安。
贺楼玉也没在意地让他们起来,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不务正业,谁还不认识谁啊,不过就是他比这些人的出身好得多罢了,平日没少受这些人的追捧,贺楼玉自觉不论表面看着有多纨绔,内心还算年轻有为,跟这些人也不完全算是一路货色,也就是享受享受他们的追捧,才不愿跟他们同流合污呢。
那些人起身后,跟贺楼玉抱怨:“二爷,您可是有日子没来找我们玩儿了。”
贺楼玉叹口气,“这不是家里管得严,出不来了。”
“那二爷何时有空一定要找我们玩。”
贺楼玉哼哈地应着,马车与马匹并行,那些人不管心里对贺楼玉是不屑还是羡慕,都极尽巴结,谄媚之声不断,听的凌小柔都忍不住替他们脸红。
而且这声音,可不就是在山上遇到的‘王爷’等人?
从车窗的空隙处瞧了一眼,还真就是他们,之前他们也带了几个女子,此时都被人搂在马前,之前还没怎么注意,此时一看这些女子衣着很是大胆,不少连香肩都露在外面,想来就不是什么好出身的女子,不时被人在胸上摸一把也是娇嗔连声,唤上一声二爷都让人骨头酥了一半,难为贺楼玉只是笑笑,没跟着应声。
也不知是真含蓄了,还是在贺楼远和她面前放不开。
‘王爷’等人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话说着说着难免就有些下道了,不时讲几句荤话,就能看到王爷不悦地挑挑眉,看到凌小柔一脸茫然这才松开眉头。
凌小柔自然看得出王爷是不想自己被这些荤话给污了耳朵,看她不懂似的才放下心,可王爷哪里知道,她好歹也是两世为人,就算感情上还算空白,该懂的也都懂。
前世上大学时室友们熄灯之后最爱做的事就是讲点荤段子,古往今来、国内国外的都有,比这些可要内涵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