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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皇上似乎已经忘了身后跟着的人,一言不发,直冲冲的在前走着。
很明显不悦,周身的戾气哪怕是后妃在此也不敢多言,更何况,身后不是跟着奴才就是还没有位份的“可心人”儿,自然都是不敢所言,安静的跟在身后。
直到李元德看到了景晨宫三个字时,不知为何,他突然松了口气,起初他还担心,若是皇上回了承明殿,这身边还跟着这个不知该怎么安排的“可心人”儿,他该怎么办?
如今见着皇上还是来了景晨宫——陶嫔娘娘这儿,他便暗自松了口气,好在,皇上对陶嫔有几分上心,陶嫔应该能哄好的……吧!
霄穆炎也不知为何,本来带着几分压抑的他无意间就走到景晨宫,望着“景晨宫”三个字,无神的看了看,清辉的烛光,照耀着这三个字明亮又显眼。
下意识的,脚已经迈了进去。
但却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跟在身后的李元德愣了愣,不明白皇上为何站在宫门口不进去。
霄穆炎退了回来,黑夜笼罩着全身,哪怕是耀眼的金黄,也敌不过那夜的暗沉,霄穆炎整个人侵入黑夜的无边漩涡中,融为一体。
面色冷硬,看不清神色,但李元德就好似看出了皇上的几分犹豫与挣扎。
摸了摸头,这他越发的看不懂了。
霄穆炎握了握拳,就在此时,宫门口守门的小太监突然回来了,打着哈欠,一脸轻松。
突然,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三斟酌了几次,吓得猛地跪了下去。
“奴才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把霄穆炎的思绪拉了回来,睇了睇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嗤笑了声,真是魔怔了,去一个后妃那儿,还要想个理由。
收回目光,淡淡的看了眼,便提步走了进去。
只得李元德经过那个小太监时,伸手拍打了下小太监的头帽,低声道:“你小子,可轻松了!?”
元福抬手稳住了头上摇摇欲坠的帽子,憨笑了笑,弓腰道:“那也得托李总管的福,小人才能如此好命。”
这个小太监不是别人,正是上次皇上赏赐下来的。
如今在陶清月这儿,当个看门的,每日无忧无虑,轻松自在。
好过在承明殿,整日阴晴不定,包不准哪一日便没命了。
而且据他这几日的观察,皇上对那陶嫔还是挺上心的,这不,中午才过来用膳了,这会儿就又来了。
李元德嗤了声,没再理会,便跟着皇上一道进了宫。
跟在身后的秋月茫然无措的立在景晨宫宫门口,咬了咬唇,有些恐慌。
一个袅娜的姑娘立在黑夜里,穿的单薄,身段诱人,让起身的元福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这是怎么回事?
有些不相信似的。
端详了一下这女人的穿着,不像是个丫鬟。但又是随着皇上一道儿过来的,元福皱着眉想了想,突然慢慢的瞪大了眼。
不会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妄想勾引皇上吧?
可是,跟着皇上一块儿去了另一个妃嫔处,皇上也没阻拦,这怎么看怎么怪异。
元福正想着,就见着走在前方的李元德突然回首,喊道:“秋月姑娘快进来吧!”
秋月点点头,揉了揉有些发冷的双臂,僵硬的跟着李元德往里走着。
元福顺着秋月的步子一点一点的看了过去,小脸都快皱成一坨了。
这李总管唤的是姑娘,说明不是丫鬟,可皇上来她家主子这儿,为何还要带着另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元福想着想着突然打了个寒噤,哆嗦一声,忙转过头,不敢继续想,只要一想就会觉得不是好事。
元福能想到的李元德怎么会想不到,只不过这皇上没说,秋月又是皇后那送过来的人,他也不好安顿秋月。
眼看着皇上都走到了景晨宫,秋月还跟在身后,李元德耸了耸肩,他也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
这一路也不好提醒,想来皇上心理是有数的吧?
李元德斟酌了一下,便放心下来,不过……等一会,李元德就知道他的这个放心是极其错误的。
景晨宫灯火通明,因为这古代的烛光不似现代的电灯那般明亮,所以不习惯黑暗的陶清月每夜都会叫欢颜和喜儿多点些蜡烛,几乎每隔半米便会有盏油灯和烛台。
这不,景晨宫明亮的不似黑夜,霄穆炎刚一走近便察觉到了此处不似别的宫里的暗沉,异样明亮。
莫名的让本来阴郁的霄穆炎随着烛火的光亮,心情慢慢的好了起来,步子也轻快了几分。
只是,这宫殿明亮是明亮,外面却无一人。
霄穆炎皱了皱眉,径直的向着那门锁禁闭的宫门走了去,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门。
这一推门,才发现屋子里比外面更是通明了几分。
而那个让他心情松快的女人此时正躺在贵妃椅上看着小书,册子挡住了陶清月的半张脸,但露在外的半张脸,在烛火的影射下,红润又清灵。
另一条没有受伤的小腿在半空中任性的晃动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地方,穿着足袋的小脚悠闲的摇摆在空气中,和人一样娇小,尽管是穿着足袋,但不足一掌的小脚,让霄穆炎凭空的就能想象到,和手一样,白嫩里带着软糯。
霄穆炎喉结微动,手心发痒。
正在为陶清月绣着里衣的欢颜微微一愣,随即朝着门处看了过去。
就这么一眼,欢颜猛地眼眶渐大,暗自吸气,忙搁下了手里的绣篮,顾不得什么,俯身行礼。
“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如平地惊雷,让屋子里的另一个悠闲自在的人儿终于注意过来了。
陶清月心脏空跳了几下,拿着话本的小手颤了颤,想都没想的,把手里的话本藏在了身下的絨垫里,动作快到几乎是和欢颜的声音一同停止。
不过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霄穆炎好笑的看着某个女人后知后觉的藏东西,也不制止,就看着她藏。
陶清月感受了下身下的冷硬,话本硌的有点难受,终于抬起了头,起身,笑了笑。
正打算埋首行礼,就听着耳边传来沉厚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行礼,便被某个人制止了。
声音严肃,语气严厉。
“受着伤,还乱捣鼓什么?”
陶清月顿了顿,合着她行礼还不对了?
好笑的抬首,望了望一脸不悦的皇帝,剑眉紧皱,睇着她微微斥责。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咽了咽冒到嘴边的话,缩了缩脑袋,打算辩论一番的气势不在,心底不知不觉滑过一丝暖流。
第63章 生气
霄穆炎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眼下的女人,略一思索,绕过陶清月走到贵妃椅的另一侧,俯身,准确无误的拿出了刚才被陶清月情急之下藏在絨垫里的话本。
“霸道王爷娇蛮妻。”
话本一被拿了出来,正面上的几个字清晰的暴露在大众视野里。
陶清月捂了捂脸,完犊子了,又被发现了。
霄穆炎拿着话本,琢磨了一下话本的名字,随意的翻开看了看,只看了一眼,脸色便沉了下来,越来越黑……
直到那一页被简略的看完,才“嘭!”的一声合上了话本,不善的看了眼一侧的李元德。
李元德缩了缩脖子,他哪知道,陶嫔娘娘这儿居然还有话本。
上次他明明就已经搜□□净了。
略过李元德,霄穆炎睇着眼下这个一脸不舍得女人,莫名的气笑了,这个女人胆子可真大,居然还敢私藏着看。
“朕倒还不知道,原来爱妃这么有“本事”,这种话本屡收不绝。”
霄穆炎冷声说道,明晃晃的嘲讽。
陶清月哪里没听到里面的嘲讽,只是……在这后宫里实属无聊,每日的乐趣就是看点这些脑残的话本了。
上次狗皇帝已经把她所有的珍藏走搜罗走了,这一本,还是陶清月在枕下找到的,想必是她哪次睡前看了然后随手塞进去的。
没想到这么一塞,倒成了她这里的孤本了。
可惜的看了看被狗皇帝都快捏成一团的话本,它的未来,她仿佛已经看到了。
什么未来被烧了呗。
上次元喜把话本都“借”走之后她特意的打听了打听,没想到狗皇帝拿回去了居然全给烧了,还明令禁止后宫里不准看这等话本。
不过这件事倒没在后宫里掀起什么风浪,只因为后妃都是平品兼优贤良淑德的标本,怎么可能会看这种话本,俗伤风雅。
虽然是不解为何皇上会下旨后妃禁止看此等话本,但都只是随意听听,就过了。
只有陶清月,为了她的话本心痛了一晚上,辗转难免。
被元喜“借”走的话本,有好多她都还没有看过。
气氛一时尴尬,陶清月抿了抿唇,娇声道:“哪有,其他的话本都被您“借”去了,妾这里就这一本了。”
陶清月说“借”字的时候格外幽怨的看了一眼霄穆炎。几分尴尬,几分是真的生气,狗皇帝还想怎么样,话本都被他搜□□净了,如今就只剩这么一本了。
女人气嘟嘟的,娇唇轻微撅起,低着脑袋,眼神死死地盯着拿在他手里的话本,如一只伺机而动的狼,只要有机会,就要抢回去似的。
霄穆炎撇了撇手里的话本,眸色暗沉,他不知道这东西有哪吸引人了,平时轻微吓一吓就缩着脑袋认怂的女人,今儿胆儿这般大。
就这么喜欢这个话本?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不想给,越不想顺了她的心意。
她喜欢他一个人就行了。
霄穆炎淡淡的想着,就在陶清月的注视下,把手里的话本递给了身后努力缩在一坨的李元德。
陶清月顺着话本看了过去,咬了咬牙,见着李元德想都不敢想,忙颤颤巍巍的接过了话本。
眸色倏而黯淡了几分,平日里灵动的小脸今儿都显得毫无生机。
见状,霄穆炎皱了皱眉,这个女人这副模样让他有几分烦躁,心里好似有千只蚂蚁在挠,闷的他透不过气。
就在此时,陶清月却突然注意到了李元德身后的一抹艳色。
是一个妙龄少女,姿色上成,安静的站在李元德身后,穿着打扮但却不似宫女。
眯了眯眼,暗下来的眼神带着探究,这个女人……
秋月缩了缩,面对着陶嫔的视线,站在陶嫔的景晨宫,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不过皇上今晚已经收了她,所以或许明儿她就被封位了,或许位份还在陶嫔之上。
况且她还有皇后娘娘罩着,姿色又不差,所以这么一想,本来畏畏缩缩的秋月也有了几分底气。
身姿慢慢的站直了,挺翘的胸部微微起伏,神色也平稳了几分,带着几分挑衅看着陶清月。
秋月的这副模样,让陶清月心底的某个答案呼之欲出。
“皇上,这是……?”
陶清月看着秋月平静的问了问。
李元德接过话本,正想着如何处理的时候,忽然注意到陶嫔的神色,吓得闭了闭眼,不敢看下去,只是脑袋越发的低了。
听着陶清月的声音,冷静柔雅,本来因为她瞬间黯淡下去的小脸而有些烦闷的霄穆炎莫名的松了口气,低首看了看身侧一脸平静的陶清月,霄穆炎随意的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立在门口的秋月楚楚可人,带着几分怯懦几分可人柔柔的看着霄穆炎。
就这么一下,霄穆炎猛地呼吸一窒,瞳孔暗缩,负在身后的手慢慢的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