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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谈的是王韵,不要和我谈严子惠!”吴骏珂怒火中烧,对着安静雷霆大作。
安静十分冷静。“你爸是错了,可他也付出了代价。你妈原谅了你爸,是真心的原谅。你妈接受王韵,不是因为她伟大的母性,也不是因为她是一朵白莲花,是因为她爱你爸!她希望你爸,晚年能正大光明的认回王韵,就是这样而已!”
“爱?那是委曲求全!当年要不是看我还小,要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庭,我妈不会选择原谅,选择隐忍!”
吴骏珂内心的自责又出现了。
“也许一开始是这样的,但那么多年过去了,你爸是怎么对你妈的,是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疼爱着的!难道这样的疼爱里,除了爱,没有愧疚吗?他们经历过了患难,劫数,所以他们更爱对方,那不是坏事。你妈的人生,没有变的更糟,相反铅华过尽,她看到的风景更不同了。”
安静的手搭在吴骏珂的手臂上。“骏珂,别用你的角度去看万事万物。也许你觉得这个人在受苦,可事实上他却乐在其中。你是人,不是神,不需要解救天下苍生。把肩膀上的责任放下来一点好不好?”
吴骏珂苦笑。“你觉得我妈让我爸认回王韵,她会开心吗?”
“她爱的人开心,她也会开心。”
“可王韵……”
安静心领神会。“其实你也知道,王韵从头到尾折腾出那么多事情来,无非就是想认你爸爸。要不然你也不会一概不究的。”
“别再怨恨你爸爸了,他的自责已经是他的徒刑了,他带着无形的脚铐镣铐那么多年,如今他老了,你释怀吧!”
安静的说道对吴骏珂意味着另一种的安慰。
“你什么都没做错,你能不能把你身上的枷锁解开?”
吴骏珂双手揉了揉脸。“因为爱,我妈原谅我爸,为什么你当初你不可以原谅我?你既然知道我没错,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
吴骏珂看着桌面的眼睛变成了泪目。
“命运安排,有缘无份。”安静只能勉强的给出这八个字。
“不,是因为你不够爱我。”
安静点点头。“我不想和你讨论我们过去的事情,就如同你不想和我谈严子惠一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严子惠成了安静的挡箭牌,只要她不想继续的话题,把严子惠往面前一放,吴骏珂自然就收口了,万试万灵。
吴骏珂把安静送到了门口。“回去和我爸我妈说,我同意了,但王韵和井闻远别再给我出任何花样了!”
安静挽起吴骏珂的胳膊。“你自己去告诉他们不好吗?我是干女儿,你才是亲儿子。”
吴骏珂看看安静的手。“你这样好吗?”
安静不以为然。“心无邪念就能旁若无物,王锚一定会这样说的。”
安静是旁若无物了,可吴骏珂不见得是心无邪念,安静这手一勾,他来不及抵抗就和安静回到了吴家。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缱绻权情》,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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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研磨罪恶
安静把苏裴的笔记放回到桌子上,笔记里那些专业性的东西她不能全然看明白。
詹立鲲整个人都是雾蒙蒙,黑漆漆的。他头发扁塌,油腻的贴在头皮上,他摘下眼镜,用手指揉搓挤压着睛明穴。
“苏裴出事后,警察在大楼的监控里见到严子惠出入过,去找她问过话,她只说事发当晚她去找过苏裴,短暂停留后就走了,可事实并非这样。”
“你来了那么久,没给你倒茶,不好意思啊。”
自从安静和詹立鲲见过面,把她对严子惠的怀疑详述了一遍后,詹立鲲也觉严子惠不对劲。他想到是苏裴在他之后接手严子惠的医治,所以去苏裴身前的诊所,在她的办公室,还有家里找出了不少手迹来看。
这不看没关系,越看越觉得事情蹊跷,他开始留意一些蛛丝马迹,外加严子惠之后还来过几次,在治疗引导过程中,詹立鲲特意加入一些敏感性问题,来测试严子惠的反应。
詹立鲲几乎确认,苏裴的死和严子惠又逃不开的关系。最近他常常魂不守舍,也不在接诊,把自己关在家里。他身在一个迷宫里走不出来,杀害苏裴的凶手已经落网,而凶手也交代了犯案过程,这样看来似乎和严子惠扯不上关系,但为什么一切会那么巧合?
詹立鲲约来了安静,按照他一贯的职业礼数,当然一来就该给安静倒茶,可他们见面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他才忽然想起来。
安静明白也感同身受,詹立鲲处在非常时期。“没关系,我也不渴。说回苏医生的事情吧。”
詹立鲲还是起身走出办公室,去茶水间给安静拿了瓶矿泉水。
詹立鲲坐下后,五官耷拉的更低了。“我的导师是苏裴的父亲。导师的影响,外加我们常年都在一起接触,所以我们很多习惯都一样。”
詹立鲲打开办公桌抽屉,拿出一摞笔记本。“你看,这是我们私人用的笔记本,和那些需要存档的病例不同,我们会按照自己的顺序来摆放这些笔记本。”
他把笔记本放到安静面前。
安静翻了翻,这些笔记本从上到下,既不是按照日期,也不是按照书写了多少页纸。“你们自己的顺序?”
“对,我的导师习惯按照病人病情的好转程度来排放,因为越是严重的,来看诊的次数就会越密集,所以就会放在最面上。而且每一本笔记只针对一个病人。”
安静似乎没有明白这样的排序方式。
詹立鲲耐心的说:“可能我说的不清楚,你没听懂。”
“我是吴董安排给严子惠的医生,因为我诊所里刚好有个资深的医生走了,苏裴那段时间刚巧回国,所以本想在我诊所先帮忙一段时间。”
詹立鲲要解释清楚这件事,必须又引出另一件事情。
詹立鲲的心突然抽搐了起来,如果不是让苏裴来帮忙,也就不会遇见严子惠。
“詹医生,你没事吧?”安静见詹立鲲的脸再度漆黑一片。
詹立鲲摇摇手。“没事。”
他缓了缓。“后来在我和苏裴的合力下,确诊了严子惠患有多重人格。我们当时觉得棘手,但又兴奋,因为多重人格一直是一个很有争议的领域。我们一开始想共同把对严子惠的治疗过程当作一个课题来做的,不过后来考虑到严子惠多疑的特征,所以苏裴没再来诊所,而是先去了培训学校教课。”
“事情也是巧了,严子惠在培训学校外遇见了苏裴。因为不能让严子惠知道,当时是我和苏裴联手设计特殊情境试探她的病,所以苏裴假装说自己在筹备自己的诊所。”
安静心里疑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詹立鲲还在继续说:“严子惠对苏裴表达出,不太想再我这里继续治疗了,想让苏裴继续替她做疏导。在我们和吴董的再三的权衡下,答应了严子惠的要求。起初苏裴的病人只有严子惠一人,但为了不让她起疑心,苏裴的诊所开始对外看诊。”
“不好意思,詹医生,我有个疑问,似乎你们很不想让严子惠知道苏裴和你真正的关系是吗?”
“是!因为她知道我是吴董安排给她的医生,所以她一直在我面前表现的很正常,积极,假装很阳光。她认为,她的表现我都会和吴董说,无非是想借我的嘴巴告诉吴董,她在往好的一面走。”
安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而我一直对她的评价和她的期望,相差甚远。所以她遇到苏裴后……”
詹立鲲想了想。“我猜她原本的想法,是想换一个医生。所以一开始,我们不能让她知道,她即使换了个医生,也还是和吴董有关系的。”
詹立鲲说的越多,安静的疑问反倒更快速的累积起来。
“是不是我表述的很混乱,你听不明白?”
安静尴尬的笑了笑。“是我理解能力的问题。”
安静不习惯去打击别人。
詹立鲲深呼吸。“我换个方式来说吧。”
“自从你上次来过我的诊所,把王先生的事情告诉了我,还有你对严子惠的怀疑之后,我去了苏裴的诊所,因为租约没到期,所以一直还租着。我看了苏裴的笔记本,特意找出严子惠的那几本来看,我发现顺序完全不对。属于严子惠的那几本,摆放的位子完全不该是那样的。”
詹立鲲拿出另一摞笔记本,他打开桌面上的电脑,转向安静。“你看,这是苏裴在出事前的工作的日程安排,虽然明显减少了接待病人的次数,但还是有病人预约看诊的。我找到了这几个病人的病例,但对照他们的病例,找出笔记本的位子都是有问题的。”
詹立鲲用鼠标重点圈出指着这几个病人的病例,又数着对应他们笔记本上下摆放的顺序。“都在很下面。而严子惠无疑是最严重的一个,可属于她的笔记本被放在中间的位子了。”
“你的意思,这些笔记本被人动过?”安静开始逐渐有些明白詹立鲲的意思了。
“对。苏裴做事认真,这些笔记本的内容,是在她看诊时手写的,可她会在研究病例时把这些手写的内容,输入电脑,备份。她说,在输入的过程中,有利于她的思考。”
詹立鲲点开一个文件夹,上面写着编号001。“严子惠一共有三本笔记本,可现在只有两本,最后一本,我找遍苏裴的办公室和家里,都没有。”
点击鼠标两下。“我刚才给你看的,是苏裴手写的那前两本,而最后找不到的那一份,这里有备份,你看看。”
安静凑近看着电脑屏幕,第一句映入眼帘的话就吓到了她。
苏裴写道:严子惠母亲过世,陪她整理柳梦的遗物,发现遗书,她情绪过度晕倒。扶她回房休息,但无意中看到她的床下堆满心理方面的书籍,大多是关于多重人格的。我当下有了个不好的想法,究竟是我们诊断出她有多重人格,还是她需要我们这样的诊断……
安静还在往下看着,她感觉到毛孔张开,汗毛颤抖着竖起。
“这些笔记,我一字不落,看过很多遍。从里面我知道了苏裴自从严子惠母亲过世后一直在回避和她见面,我去美国参加一个短期课程,所以她没来得及和我说这个事情。但她把严子惠的病例发给了她的博导,在她的邮箱里,我看到了博导的回复,说从他从业多年的经验来看,严子惠并不是多重人格,但她有意塑造别的人格出来,称为演绎性人格分裂。”
詹立鲲从抽屉里拿出包烟。“安小姐,介意我抽根烟吗?”
安静和善的说:“不介意。”
看的出詹立鲲是一个儒雅的人,在现在这样的心境下,在他的办公室里,他还过问了安静才抽烟。
“得知这些后,我把事情串联了一遍。严子惠应该接触了苏裴没多久,就知道我和苏裴的关系了。她翻阅了那么多的书籍,虽然和我们这些专业的心理医生比还差的很远,可对人心,人性,还是有一些把控能力的。”
詹立鲲深吸着烟。“她是个凄凉的人。说她的故事,听者伤心,闻者流泪也不为过,苏裴是个心理医生,可她也是个女人。她们一度从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