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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越开越近,安静背对着她,还没注意到。
吴骏珂看见了王锚的车。“王锚来了。”
安静转过身,朝着王锚挥手。
王锚停下车,打开车门下来,手里拿了件安静的外套,给她披上。他摸了摸安静的手。“让你出门多穿点,不听,现在好了,冷了吧。”
王锚的举动无疑是一种**裸的秀恩爱,这恩爱的外围包裹着一圈光芒。
光芒刺眼,亮的吴骏珂眼睛生疼。
吴骏珂和王锚是一对奇怪的情敌。互相帮助过,相互嫉妒着,大打出手过,心平气和时又能好好谈谈。
“时间不早,你快接安静走吧。”
“好,那我们先走了。”
王锚拉起安静的手。
“等等。”吴骏珂叫住他们。
“王锚,以前你和我说的话,今天我还给你。千万别让我有机可乘。”
吴骏珂和王锚像对垒的运动员,交换了场地。
王锚不在意的笑了笑。“你喝酒了,要不要我们先把你送回家?”
“不用。”
吴骏珂看着安静。“有人欺负你了,尽管回来告状。”
安静也是淡淡的笑着,和王锚上车走了。
吴骏珂回到家,安静送的礼物他没有拆开,他把这盒礼物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安静那般真挚剔透的眼神一直回放在吴骏珂的面前,好像触手可及。
她说不愿他们的那一段成为魔咒,她不愿变成吴骏珂的心魔。是啊,拥有这样干净的眼神的她,他如何忍心让她和心魔这样的字眼挂上勾。他们曾经爱的那么美好,吴骏珂更不愿意把这份美好,变成他的降头。
他叹了口气,等吧,会有一天,他要用另一种心态打开这份礼物。看书还要自己找最新章节?你OUT了,微信关注 美女小编帮你找书!当真是看书撩妹两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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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成狂
严子惠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连帽卫衣,脚步匆匆的走在濛濛的丝雨中。
她没有打伞,雨下的不大但却很密。入秋后的雨,不比夏天的雷阵雨那样的来去匆匆,也许几个响雷过后就结束了。秋雨阴冷,长久缠绵。
严子惠把卫衣上的帽子带了起来,低头走着但又时不时的往马路对面看看。
她像是在找着什么。终于走了几条街,她找到了一个报亭。“大叔,还有昨天的报纸吗?”
报亭大叔在一张纸上沙沙的写着一串数字,头也不抬的问:“昨天的报纸?你要哪份报纸?”
严子惠拿出手机,划了几下。“城市报。”
“大概有,你等一下。”
报亭大叔让严子惠等一下,他没有给她拿报纸,还是继续写着纸上的数字。
雨越下越密,打在身上后不一会儿就会印湿到外套里。“大叔,能先替我拿报纸吗?我赶时间。”
报亭大叔抬起眼皮,不耐烦的说:“看什么报纸呢,现在手机划一划多方便,手机上什么没有,还来买报纸干什么?”
他低下身子去拿报纸,继续嘀嘀咕咕。“我刚想好了一组数字,明天开奖大有希望。好了,被你一叫,都忘光了!”
他在一叠报纸里抽了一张扔在报亭的柜台上。“三块。”
严子惠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整钱,给他。
“你这个姑娘,是在开玩笑吗?报纸就三块钱,你给我百元大钞,是为难我吗?你扫码付款吧,我没零钱,找不开。”
报亭大叔更不待见严子惠了。
“我扫不来。”严子惠站着雨中,感觉手冷的快要僵直了。
“你年纪轻轻的,这个都扫不来?那你别买了。”
“不用你找钱,你把那几份报纸一起给我吧。”严子惠指着那几张剩下的。
三块钱一份的报纸,他手上也就剩下几份了,一百元全卖了,那么好的事情,报亭大叔当然不会错过。他马上换了一副态度。“外面下雨,报纸要湿的,我给你找个袋子装起来。”
严子惠把钱扔在了柜面上,接过他递来的报纸。“大叔,这年头买坟墓可比买彩票来的保险,死了还地方放骨灰,彩票可是个没回声的东西。我买报纸剩下的钱就当我捐给你了。”
严子惠拿着报纸转身就走了,那报亭大叔从报亭冲了出来,站在淅沥沥的雨中,破口大骂。
……
她怀抱着报纸一路跑回家。一开门家门,她看了看报纸,一张没湿。她脱去湿漉漉的卫衣,走向自己的卧室。
坐在卧室的地板上,她反复的看着吴德权登在报纸上的那则消息。
报纸已经过气了,但现在的人每天对信息的需求度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为了迎合大众的需求,各大网站的编辑,记者,每天都怕自己开空窗,所以任何一点事情他们都不会放过。
比起某行业巨头的儿子又找了哪个新网红来说,吴家这这一出更是耐人寻味。又是峰回路转更是九曲十八弯,吊足了每个人的胃口。吴德权这条消息一出,对这些人来说,像自动送上门的一样,他们才不会放过,今天这消息就从报纸上传到了网上。
严子惠按耐不住了,她不知道这个安静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不仅是吴骏珂对她念念不忘,连他的父母也是这样,现在还公然的认她做了干女儿。
她想起那天,吴骏珂在医院的廊上对安静说的话,她转身离开后,吴骏珂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除了黯然神伤再无别他。她又想起乔芳音言语间全是护着安静的,却对她毫无一点怜悯之心可言。
严子惠想到这些,将手上的那一份报纸撕的粉碎。纸张撕开,重叠在一起再撕开,叠起的层数过厚,她撕不动了。可是愤怒和妒忌让她失控,她用牙齿咬着,就想让报纸变的更碎,碎的像骨灰一样,或者她想把安静挫骨扬灰。
她的房门被轻轻推开,柳梦端着盘子走了进来。“子惠,见你刚才回来淋了雨,我煮了鸡汤,给你盛了一碗来。”
“我不喝。”严子惠的身边到处散落这撕碎的报纸。
柳梦把鸡汤放在窗前的书桌上。蹲下身子收拾起地上的碎报纸。
严子惠冷冷的说:“你别碰。”
柳梦从书桌下拿过垃圾桶,那手上的垃圾放了进去。“子惠,你是怎么了,发了那么大的脾气?”
“你别问。”严子惠坐在床尾的地板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
“子惠,你别坐地上了,现在天气凉了,你会……”
严子惠用嘶吼打断了柳梦的话。“你别再说话了!凉又怎么样,我连死都不怕,我还怕凉吗?”
蹲在地板上收拾着的柳梦,被严子惠吓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你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不知道我怎么了吗?”
严子惠又拿出一份报纸,手哆嗦着翻到那一页。“你看,你自己看!吴德权认了安静做干女儿,”
柳梦认识吴德权,但她不知道安静是谁。她拿过报纸看,但一把被严子惠抢了回去,扔在地上。“看什么,看了有用吗?”
“子惠,你先别动气,你吴伯伯……”
严子惠的狂暴状态,根本没有给柳梦说完一句完整话的机会。
“你知道这上面提到的安静是谁吗?是骏珂之前的未婚妻,他们结不成婚了,这女人就是阴魂不散!她要缠着骏珂!”
“子惠……”
严子惠捂起耳朵,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连脚趾都往里勾了起来。她脖子伸的老长,凶狠的看着柳梦。
“你别再叫我子惠了,一句句的像在招魂一样,你知道我多痛恨这个名字吗?你每叫一次,我就会想到严卫城,和严子常!”
“好好好,我不叫了,再也不叫了。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柳梦哀求着严子惠。
“冷静,我怎么冷静!都是你,既然你当初已经要和那魔鬼离婚了,为什么还要回去!你回去为什么还要带着我一起,你应该把我打了,是你害了我!”
这是严子惠深埋在心里的话,现在如刀,一刀刀的砍在柳梦的脊梁上。
柳梦坐在地板上,眼泪磅礴。“对不起,是我错,都是我的错。”
“你现在认错有用吗?有用吗?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我现在是人,还是鬼,你告诉我?”
严子惠抓着柳梦的胳膊,用力的摇晃着她。
柳梦又想唤严子惠的名字,但害怕和愧疚让她马上收住了口。“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骏珂虽然很好,但你不能太强求了,你会把自己逼疯的。”
严子惠推开柳梦。“疯?我现在在谁的眼里不是个疯子?”
严子惠指着自己说:“我!他们个个都认为我有病。就是因为我有病,骏珂才会可怜我,我需要他可怜,需要他施舍,才能留住他。”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成为刀俎下的鱼肉!如果不是严卫城,我和骏珂不会分开!如果不是他制造了我们的生离死别,那个女人怎么会有机会抢走我的骏珂!”
严子惠紧紧握住拳头,敲打着地板,每一下都不遗余力。
柳梦心疼的抓过严子惠的手。“孩子,别这样,你别这样啊!我求求你了,你别这样了。”
“妈,你告诉我,我错在哪里,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我?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从小我集万千宠爱在一身,可是,我竟然是个野种。骏珂是那么的完美,我们本可以过人人称羡的日子,可是没了。为什么总是给我最好的,但结局都是那么的凄凉和可怕。”
严子惠拉着柳梦的胳膊。“妈,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柳梦回答不了,她的心已经被剜的千疮百孔。她抱过严子惠。“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再折磨自己了。”
“妈,你知道嘛,骏珂他不爱我了。芳音阿姨也好讨厌我,我去医院探望她,她赶我走!她还说,我让她的小安伤心了。妈,她的小安伤心了,可我呢?我多少次就差点没命了,我过去也是要成为她儿媳妇的人,为什么她一点点都不心疼我?”
严子惠筋疲力尽的倒在柳梦的肩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那么艰难的活着,可为什么现在比死还难受?”
柳梦也是同样的感受,她活着可是却比死还让她害怕。
严子惠哭累了,喊累了,靠着柳梦睡去了。
母女两人就坐在地板上,柳梦慢慢从床上抽下一条薄被来盖在严子惠的身上。
柳梦就让她靠着自己。她看着窗外,眼泪一次次的淹没眼眶。
树上的枝丫被风吹的来回晃动,树叶也跟着开始飘零。一切都看起来那么的寂寥。
柳梦摸着严子惠的额头,她的头发,她的脸庞。每摸到一处,都会想起,她曾经几乎遍体鳞伤。
“孩子啊,妈妈对不起你。你睡吧,好好的睡。”
柳梦细长的胳膊搂着严子惠的肩头,轻轻的拍着她,严子惠闭着双眼还是靠着她。
“你以前最喜欢我抱着你,给你唱歌。我今天也给你唱。”
柳梦的声音很好听,和她的名字一样,听着她的歌声就能入梦。
她低声吟唱:月儿明,风儿静,树荫儿遮窗棂啊。蛐蛐儿,叫声声,好像那琴弦儿声……
柳梦唱歌,严子惠睡着,侧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