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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骏珂不敢冒这个险,决定还是先把话压下。以后看严子惠以后的情况再找机会。
吴骏珂点的熔岩蛋糕被送了上来。服务生倒了些白兰地在蛋糕上,用点火枪燃起了火焰。蛋糕浓香的巧克力味和白兰地的香味,融合成为一体,霸道的袭进吴骏珂的鼻腔里。
刚被点燃的火焰煞是好看,蓝色的火苗外包裹着一层黄到透明的火光。
火焰燃尽,吴骏珂拿起甜品勺学着以前安静那样,一下朝着蛋糕最中心的地方挖了下去。
浓稠的巧克力随着这一勺流了出来,真有些像火山爆发而出的熔岩。
吴骏珂剜出一勺,放进嘴里,他无法评论好不好吃,只觉得他在吃安静希望的那个味道和感觉。
“好吃吗?”严子惠觉得吴骏珂不是在吃,而是在享受,享受一种除了他以外无人能懂的孤芳自赏。
吴骏珂放下甜品勺。“还行。”
严子惠跃跃欲试,拿起她的勺子也想尝尝。
她手里的勺子还没碰到蛋糕,吴骏珂就把蛋糕盘子挪到了另一边。“我吃过了,再给你点一份吧。”
吴骏珂的这个举动另严子惠感受到了陌生和冷淡。“不用了,我也就是看你吃的很好吃的样子,一时嘴馋了。”
之后他们谁也没怎么说话,吴骏珂吃什么都食如嚼蜡,而严子惠也是食不知味。
严子惠会盼了那么久才等到吴骏珂约她,不能就这样收场了。
“骏珂,你是不是怕我情绪有问题,所以许多话才不和我说的?”
严子惠放下手里的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我没问题的,你想对我说什么你就说吧。”
严子惠深知,在吴骏珂的面前,现在只剩下卖乖了。
吴骏珂望着严子惠。“以后再说吧。”
严子惠把两边的头发都勾到了耳朵后面。露出那一对耳朵,已经是赤红色的了。“你不说,那我来说吧。”
吴骏珂没制止。
“多年前,我“死”了,多年后我“活”了。无论死和活,对你来说都毫无预兆。说来短短两句话,对我来说是浩劫,对你来说又何尝不是。”
严子惠把面前的餐具推的远了些。
吴骏珂皱起的眉间仿佛夹着多年的辗转。
“我走了那么多年,突然带着那么多的匪夷所思回来,搅乱了很多人的生活。”
严子惠的眼睛里升起一个小水塘。“我知道,虽然我遭遇了不幸,但我还是那么的讨人厌。如果不是我,你和她现在会过的很幸福,而不是陪我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在这里吃饭。”
严子惠百转千折的迂回,看似在自责惭愧的她却在企图挖空掏干吴骏珂内心处每一寸的怜悯。
“别这么说。”吴骏珂确实于心不忍了起来。
“骏珂,你让我说完。我曾经觉得全世界都欠我的。当我回到你身边的时候,我对……”
严子惠咬了咬牙。“我对安静嫉妒疯了。我受了那么多罪,我坚持活着,就是因为你在我心里。无论是幻想还是信念,我能活着,唯一的支撑就是你。而她却那么幸福的拥有着你,你又那么深爱着她。骏珂对不起,我欠你,欠她一句对不起。是我用死来威胁你,才会导致你们分手的。”
严子惠的眼泪连绵不止,她的忏悔那么的真诚。
吴骏珂备受煎熬。他还是后悔着当初抛下安静去找严子惠,但见到严子惠又是这般在他面前,坦白自己的曾有过的阴暗想法,谈何容易。“都过去了。”
吴骏珂把自己面前的餐纸巾递给了严子惠。
严子惠擦着眼泪。“我知道我们之间陌生了,我知道我有病,你甚至都怕我。但我在努力,我也讨厌我自己这样。如果我一直这样下去,这和当年我被他们囚禁有什么区别。”
严子惠很懂得抓重点,她知道因为把哪里填平,在哪里埋个炸药,又在哪里挖个坑。
吴骏珂至今无法想象严子惠被严卫城软禁时的样子。他听不得这些。
“子惠,慢慢来吧,一切都会好的。”
吴骏珂看着她慢慢肿起的眼圈,那双黑到深邃的眼睛,这样一个被折磨到灵魂残缺的人又怎么可能拥有常人的心态。
“别想太多了。”
严子惠脸转向窗外,手捂着嘴。她哭到痛彻心扉,本应该配以撕喊,但她鸦雀无声。就好像夏天的雷阵雨,大雨滂沱,没有电闪雷鸣,越下却越让人感觉闷热的不痛快。
任凭谁看见她这样的哭,都觉得心在被扎。
他们的餐桌是个四人的小方桌,吴骏珂和严子惠是面对面坐着的。
严子惠哭的吴骏珂方寸大乱,也哭的他心略有绞痛。他站起身换了个位子。
严子惠知道吴骏珂和她坐近了些,渐渐收起了哭。她一边抽泣一边说:“对不起啊骏珂,大庭广众,我给你丢脸了吧?”
吴骏珂摇摇头。“没人看得见。”
严子惠拉住吴骏珂的手问。“骏珂,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问你。”
严子惠哭的花谢树萎,吴骏珂知道她要问什么,也不能推辞不让她问,连他的手也只能乖乖让严子惠拉着。“问吧。”
“我们还有可能吗?”严子惠的耳朵更红了,连同里面一丝丝的微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
不出吴骏珂的意外,严子惠问的就是吴骏珂最怕面对的问题。“下次告诉你。”
吴骏珂采用了拖延的战术。
“下次一定会告诉我吗?”严子惠祈求着。
“会的。”吴骏珂决定延迟下次和她见面的时间。
赵丰的电话来的恰到好处,不过他只是和吴骏珂确定明天的行程,吴骏珂却大演了一段公司出了十万火急的事情,一定要他赶回去的戏码。
严子惠不辜负她的名字,将贤惠二字体现出来,马上让吴骏珂买单走人。
“先生,你的账单。”服务生给吴骏珂过目着账单。
吴骏珂递上了卡。“给我打包一份熔岩蛋糕。”
“好的,先生。”
“你这个还没吃完,怎么还打包呀?”严子惠猜想着是不是吴骏珂特地给她打包的。
吴骏珂笑了笑没有回答。
服务生送回了卡,让吴骏珂签了字。
几分钟后又送来了打包好的蛋糕给他。
走出餐厅,走到对街吴骏珂的车边。“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走。你公司有事,别送我了。”严子惠还是乖巧和体贴。
吴骏珂点点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放下车窗。“到家给我来个消息,路上小心。”
吴骏珂的车开走了,严子惠还站在原地,好像还能闻见一点吴骏珂留下的味道。
严子惠把勾到耳后的头发又散了开来,遮住了耳朵。吴骏珂不能是谁的,只能是她的。她受了那么多苦,谁也不能再让她受一点委屈了。
之前欠了她的东西的人,她要一点点的追讨回来。
想到这些,她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考虑了怎么样了?时间快到了,再没答复,你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消息发送了出去,严子惠把手机丢进包了。她看了看双手,觉得吴骏珂走的真急,给她打包的蛋糕都忘记了给她。她决定从今天开始,她开始爱上熔岩蛋糕。
……
吴骏珂回到家,把手里的蛋糕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他坐在沙发上,回想着过去他应酬完客户回到家,安静在沙发睡着,等着他。
他带着安静爱吃的甜品回到家,轻抚过安静的脸颊,她醒来千娇百媚的伸着懒腰。有时睡的太沉,嘴边还会有口水的痕迹,安静就会羞羞的擦去口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吴骏珂最爱看安静那般偷偷摸摸的可爱模样。
接着安静抱怨吴骏珂三更半夜还带着甜品回来,但又踩着小碎步跑去厨房拿勺子。
对于这种叛逆到极点的蛋糕,她永远只吃一口。安静说:一口就好,甜的厉害会齁,物极必反嘛。
严子惠的消息来了:骏珂,到家了,你还工作吧,注意休息。
接着第二条:骏珂,谢谢你,我会努力让自己越来越好的。
第三条:记得下次要答复我,这是我们的约定。
吴骏珂回:晚安。
吴骏珂把手机调成静音,丢在一边。
他走去厨房拿了小汤匙,打开蛋糕吃了一口。
他抿着浓郁的巧克力酱,觉得安静说的没错,一口就好,多了会齁。看书还要自己找最新章节?你OUT了,微信关注 美女小编帮你找书!当真是看书撩妹两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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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温柔的迂回
自从王锚死命掐着穆江的脖子安静保证再也不去冠风后,她好几天都没回冠风了。
要处理的工作她都安排给了司鼎,如果有问题司鼎也会第一时间给她来电话。
此外安静征求了何司昭的意见后,把有些事情也交给了阮清处理。
今天一大早电视上就挂起了高温橙色警报,而安静在王锚的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
胡乱扎起的丸子头,松松垮垮的。额头的汗流到了脖子,
又顺着脖子又流到了全身,她的t恤被汗水浸湿。下身一条热裤,光着两条细长的腿光着脚丫子踩在大理石上,在厨房忙活着。
安静当初装修这房子时,选了三个灶眼的燃气灶,现在全用上都觉得不够。
小米粥在锅子里咕嘟咕嘟的冒着小泡,粥油都快熬出来了。隔壁的炉灶上蒸着馒头,蒸汽往上走着,也熏着安静。从玻璃锅盖上看着那一个个的白馒头,都能瞧见它们一点点的茁壮成长。
剩下的那个灶眼上架着一口两个巴掌大小的铸铁平底锅,小火煎着香肠。香肠随着炉火的加温,油脂从里面慢慢渗出,外皮也渐渐的发黄然后就闻见一阵阵的焦香。
安静把快煎好的香肠拨到锅子的一边,留出些空来。在锅里抹上一些油,而不是倒入油,因为锅里还有刚才从香肠里渗出的那些香气扑鼻的荤油还在。
炉火调的大些,油在锅中滋滋作响,安静快速的磕入两个鸡蛋。蛋清和蛋白快速的凝结起来,从透明的液体变成一个漂亮原形的固体状态。再把炉火调小,按照自己的经验,再蛋黄慢慢结起时,把火关了。蛋黄还是溏心的。
安静带起隔热手套,连着铸铁锅一起端上了桌子。盛好了小米粥,馒头也跃跃欲试的在锅子里等着出炉了。
以为这些就完了吗?安静昨天晚上就腌了些开胃的小菜,现在一碟碟的码放在小盘里,呈现在餐桌上。
安静看看墙上的钟,又摸了摸湿透的后背,踮着脚跑回自己那边换了件干净的衣服。
换完衣服,她走回王锚那边,还是没动静,估计还在睡。
她走进王锚的卧室,来到王锚的床边,用手捏住他的鼻子。
也就三四秒吧,不能通畅呼吸的王锚睁开了眼睛。
安静松开了手。“早。”
“来啦?”
王锚转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今天又那么早?”
王锚之所以说了个又字,因为安静已经连续几天早上分别用刺他脚底板,掐他大腿还有今天捏着他鼻子叫他起床。
“你不喜欢吗?”安静跪在地板上,身子趴在床上看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