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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菲音哪里会？
就算是不高兴，也把心里的所有气，给咽了下去。
五月拉住了柳砾的手，就往内室去，柳砾被五月给弄得莫名其妙，哪里知道，一进内室的时候，五月就凑了上来，身子紧紧地贴着柳砾的胸口，手也攀住了柳砾的脖子，朝柳砾问道：“奴婢只是想知道，一开始的时候，少将军您答应奴婢的，愿意给名分，还作数吗？”
柳砾被五月这模样给吓得连连退了几步，一个不下心居然就翻去了床上，而五月也跟着跌了下俩，两人撞在了一起，柳砾一颗心“扑通扑通”一直跳，看着上面的五月，忙就问道：“你想干嘛？”
五月不退反进，一个人的压制住了柳砾，朝柳砾问道：“奴婢只是想问问您，答应你婢子的事情，可还作数？”
柳砾嘴角一抽，反手就把五月给翻到在了床上，一边急忙起了身，忙整理自己的衣服，看着倒在床上的五月，柳砾气喘吁吁的说道：“我答应了你的，自然是作数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五月看着柳砾这个样子，笑了出来，一起起了身子，想重新来柳砾的身边，柳砾却是看见她就起一身的冷汗，忙朝后面退。五月见柳砾这样，也不好逼迫柳砾，说道：“既然是这样，五月的心，便也就安定了，只是，去海宁路途遥远，少将军您一人在途中，会不会不方便？”说着眼睛往下看了一下柳砾的胸。
柳砾见此，急忙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对着五月这样，自己几乎都不会说话了。
平日里自己在青｜楼里，搂过那个多的女人，可是，自己现在居然这样的狼狈。
五月看着柳砾这个模样，笑了出来，娇声道：“少将军怎么这般模样？”
怎么这般模样？
这般模样不也是是她逼的？
柳砾瞪了五月一眼，为了掩饰尴尬，还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只看见五月又朝自己走过来。柳砾急忙退后了两步，朝五月说：“你不要过来了。”
五月看着柳砾这样，笑了出来，朝柳砾说道：“少将军，怎么不要五月过来呢？五月又不是老虎。”
不是老虎却比老虎可怕，重要的是，这样的五月，自己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心里能不害怕？
柳砾抬手急忙止住五月，朝五月说道：“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你现在说了就是，你别这样吓我了成不？”
五月听见的时候，笑了一下，朝柳砾说道：“奴婢怎么会吓您？要是少将军您不喜欢，五月则就出去。”说着真的是就要朝着外面出去，柳砾见此，急忙就朝着一边躲去，五月看见了，嘴角扬了扬，出去了。
看着五月出去了，柳砾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时候，着实是把自己给吓坏了。
柳砾擦了一把自己头上的汗，一边去了床边，跌坐了下去。
柳砾觉得，自己和李菲音斗智斗勇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的难受，这么的害怕呢，自己是从来都不知道，五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晚间的时候，柳砾吃了晚饭之后，去和着李菲音在院子里面走了走，李菲音走了一会后，说腿酸，想去坐坐，柳砾见此，和着李菲音一起去了亭子里面坐下。
而夕月回了屋里，没一会，就把李菲音的琴给捧了出来，柳砾看见的时候，愣了一下，朝李菲音问道：“公主您是要弹琴？”
李菲音朝柳砾看，说道：“驸马不喜欢吗？”
柳砾见了，忙说道：“没没没，微臣最喜欢听公主您弹琴了。”
李菲音听见的时候，笑了一下，朝柳砾说道：“既然你喜欢，那以后的时候我都给你弹琴，你说怎么样？”
柳砾听见了，愣了一下，见李菲音看着自己，忙说道：“微臣很乐意。”
李菲音手指触到琴弦，试了下音，奏出调子来，柳砾一向对这些不是很了解，可是，听着的时候，也觉得这曲子如泣如诉，看着李菲音奏完了，柳砾才朝李菲音问道：“公主刚才弹奏的曲子是什么？”
“只是一曲凤求凰罢了。”李菲音说着，从古琴面前起来，去了柳砾坐着的地方，在柳砾的旁边坐下，朝柳砾问道：“驸马，肩膀可以让菲音靠会吗？”
柳砾愣了一下，这样的话，居然还要询问？朝李菲音看去，只看见她双眸剪秋水，隐隐有水泽，不知为什么，柳砾就点了头。
只是靠一下肩膀没事的，这里也没有什么人，夕月也下去了，不会有人看见，便就不用担心那么多。
李菲音靠在了柳砾的肩膀上，小声地朝柳砾说道：“我似乎闻见了你身上的桂花香气。”
柳砾听见的时候，只觉心口一紧，自己从下就担心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都不敢用什么香料，沐浴的时候，也不敢学着自己的姐姐用花瓣，平时也不喜欢熏香，哪里会有什么香味？
可是，李菲音却说自己身上有香味……
早上的时候，也就只有五月抱过自己，难不成是那会的时候，被留下来的气味？
柳砾惊了一下。
李菲音深深地吸了一口后，低声说道：“可是，你身上的气味，却让我不是很喜欢。”
柳砾听见的时候，只觉得心口较之先会，似乎是更紧了，都有几分喘不过气来。
李菲音直起了身子，去看柳砾，朝柳砾说：“我不喜欢桂花的香气。”
柳砾听见的时候，忙就说道：“你不喜欢，我以后不会让这味道再在身上了。”
李菲音听见的时候，笑了一下，朝柳砾说道：“好。”
柳砾听见的时候，心口一松。
李菲音站了起来，朝柳砾说：“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京城，本宫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驸马请自便。”说着真的就走了，回了自己的屋子。
可是，柳砾站在那里，却是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往天的时候，从来都不曾见到李菲音这样的，可是，今天的时候，居然这样……
她是真的不喜欢吗？
自己身上有桂花的香味？柳砾忙举起袖子来，仔细地闻了一下，发现，是真的有桂花的香气，自己闻见的时候，柳砾都想打自己两耳光了，一开始来的时候，自己明明就该换件衣服的，只要换了衣服，哪里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看着亭子的石桌上依旧摆着的古琴，柳砾走过去，学着一开始的时候，李菲音弹琴的样子，试着弹了两下，呆呆地在那儿站了一会后，这才离开了。
而这边，看着柳砾走了，夕月忙回去朝李菲音说了。
李菲音听见的时候，一点也不在意，只是问道：“这次出门的时间，会很久，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见李菲音这样，夕月走近前去，朝李菲音问道：“驸马爷昨晚的时候，和那婢子在一处，今晚公主您不过去了吗？’
李菲音听见的时候，朝夕月看，说道：“你是叫我去和那婢子争夺柳砾的宠爱不成？”
“公主，您和驸马爷这才刚成亲——”
“够了，不管是怎么样，我自己知道就行了。”李菲音打断了夕月的话，说：“你下去吧。”
夕月看着李菲音这样，本是还想劝的，可是，最后的时候，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退了下去。
等夕月退了下去，李菲音放下了手里一直都在把｜玩着的茶杯，去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面人，有点想不通，自己的荣迈虽然不是佼佼，可是，却也清秀可人，当初的时候，父皇便就是这样夸过自己的，可是……
柳砾为什么会愿意要那个婢子，也不要自己呢？
五月是之前老太君给他的通房，可是不是一直都没有收进去吗？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这样的事情，这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还是不是？
李菲音的手，轻轻地摸上自己的脸庞，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次去海宁，只有自己和柳砾，想是不会出什么事情，应该一切都会很好，自己想要的，这样就够了。
自己不奢求太多，不敢去奢求太多。
李菲音放下自己的手，拿起梳子，给自己梳头发，却是想起方才夕月说的话，自己今晚……
要不要过去找柳砾？
要不要过去呢？
要是自己不故意去，他应该是又和那婢子胡乱做些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了，这要是由着他们胡来，给那婢子留下点什么，自己从海宁回来，只怕是这院子就要给那婢子让开些了。
李菲音咬住自己的嘴唇，心里对于柳砾是又气又恨。气他这样的糟践自己的感情，恨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
……
柳砾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后，想了一下，去了书房，去了书房之后，便就把自己一直都搁着的笛子拿了出来，放在手心里，一把捏住，却又放开。
李菲音在自己的面前弹《凤求凰》，是想说明什么？
她……
自己要是死遁了，会和爹爹说的一样，她可自由婚嫁吗？
柳砾去了书桌后坐着，手里拿着那根笛子，就这丫陷入了沉思。
她不想李菲音因为自己毁了一生，就算五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也没想过除掉五月，自己想的，只是大家都好好的。如果一开始，没有这女扮男装的事情的话，那就不会把人都给牵扯进来。
而此刻要解决事情，自己想的，那就是可以完美解决。
可是……
当知道事情可以解决的时候，柳砾心里放不下的，还是李菲音。
她是被自己娶进柳府来的，不管一开始是怎么样的，自己和李菲音都有了交集，如果李菲音是因为自己而受了伤的话，自己都没法去原谅自己。
这是柳砾想的。
柳砾手里拿着那根笛子，便就一直坐着了，而外面的天色，也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
书房里一片昏暗。
很静。
柳砾不知道时间是过了多久，只听见外面有脚步声，眼睛看去的时候，只看见有个人影，从外面进来，有几分模糊，也有几分辨不明人。
柳砾问：“是谁？”
“少将军？”
一个女子的声音。
柳砾一听就知道是明雨，心情很是平静，此刻只要不是五月或是李菲音，便就不会让自己的心情起波动。
明雨走了进来，把书房里面的灯火点着，看着柳砾在书桌后面坐着，朝柳砾问道：“您怎么一个人在书房里呢？天河了也不点烛火。”
柳砾见了，笑了一下，朝明雨说道：“我只是在想事情。”
听见柳砾这话的时候，明雨怔了一下，看了一下柳砾，走近前来，又看了一下柳砾，小声地问道：“少将军，您是在想五月的事情吗？‘
柳砾听见的时候，愣了一下，只听见明雨说道：“昨晚要是奴婢给您守夜，便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要是自己守着，哪里会出现五月溜进柳砾的房间的事情？那样的话，自己早上就不会看见那一幕了。
柳砾听见的时候，嘴角动了动，这事情没有“要是”，也没有如果，如果一切可以从来，便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就像爹娘说的一样，要是十年前，坚持带自己回边关，便就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局面了。可是，却没有“要是”，因为一切，都顺着该走的轨迹慢慢而行，而这其间，没有“要是。”
柳砾朝明雨说：“不要说了。”
此刻听见就心烦。
就算昨晚明雨给自己守着，也不可能防得住五月，那妮子一直以来都是想爬上自己的床，只要这个身份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