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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法都没有。
李菲音蹲下了身子来，看着柳砾，朝着柳砾说：“阿砾，你自己应该是要知道的，你自己要做什么，你应该怎么办，这些，你都需要去考虑，你要明白！”
柳砾身子一震，她不知道！
她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放开了李菲音的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就想把自己给藏去一个壳子里面一样，不想去考虑哪些事情。
“我已经把决定给做错了一次，我不敢再做决定了，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做什么什么都是错的！”
柳砾痛苦地说。
她已经做错了决定，做错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变成了这样，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还让自己做决定……
她怎么做决定？
她不想做决定，感觉自己做什么决定，似乎都是错的。
她不想做决定。
她只感觉，自己很痛苦，很痛苦，特别痛苦。
李菲音见柳砾这样，上前去，抱住了柳砾，朝柳砾说：“柳砾，阿砾，你记住，我在你身边，你要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你和我说，就行了。”
柳砾听见这话的时候，直起身子来看李菲音，看着面前的李菲音，抽噎了两声，却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什么。
李菲音见柳砾这样，朝着柳砾说：“我帮你，我帮你去和五月说，我努力劝说她，好吗？实在不行，你和我说，你想怎么样，我帮你去劝爹娘，不让你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
柳砾听见这话的时候，像是听见了什么奇迹一样，急忙一把手就抓住了李菲音的手，朝着李菲音说：“我想五月活着，我想她、不，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她已经把我的家庭害成了这样子，她就应该死了！”说着猛地就抱住了自己的头，似乎是自己都在厌弃自己，低声说道：“怎么、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思？”
她不该这样。
李菲音看柳砾自己一个人在疯狂的就纠结的样子，只觉得心疼，忙拉住了柳砾的手，朝着柳砾说：“你放心，你想做什么，我都是会帮你的，你不要担心，不要害怕，行吗？”
柳砾拉着李菲音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看着李菲音，朝着李菲音问：“你可以帮我把事情给处理好吗？”
李菲音见此，说：“我可以帮你，我能帮你。”
只要是自己能够帮的，不管要怎么做，她都愿意付出时间去，付出精力去帮柳砾。
李菲音伸手抱住了柳砾，小心地说道：“阿砾，你放心，会没事的。”
柳砾伏在李菲音的肩头上，低声应了。
她也希望没事，不要出事，只要是不要出事，那就一切都好了。
李菲音拍了拍柳砾的背，宽慰着柳砾，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过去的不是？
好不容易让柳砾平静了下去，李菲音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夕月在不远处等着，看见了李菲音的时候，忙就走了上来，朝着李菲音问：“公主，您打算怎么办？”
李菲音面色一沉，说：“那个大夫呢？”
夕月一听，急忙说道：“奴婢先会的时候，就已经处理好了，他是不会出去乱说的。”
李菲音听见的时候，笑了一下，说：“那就好。”
夕月见此，朝着李菲音问：“公主您打算怎么办？”
李菲音嘴角微微一扬，说道：“那个孩子，不能留。”
听见李菲音这样说的时候，夕月都松了一口气，这要是那个孩子真的出生了，李菲音的位子，那可是就会有问题了。也好在公主想得远，要是真的让五月生下孩子，这以后，都不知道谁才是那个正主了。
跟着李菲音一起，去到了五月的房前，夕月去敲门，没一会的时候，五月就来开门了，看见了门前的李菲音和夕月的时候，愣了一下，可是，还是本着本分行了礼。
李菲音看着五月，朝着五月问：“本宫有话想和你谈谈。”
五月见此，扬起了笑脸来，朝着李菲音说道：“公主要和奴婢谈话，那是奴婢的荣幸，公主您请进。”
李菲音走了进去，夕月跟在后面，也是想跟着进去，李菲音发现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夕月，你在外面等着就行了。”
夕月听见这话僵住了身子，看看五月，又看看李菲音，却是无法，只能在外面了，还把门给关了起来。
李菲音跟着一起进去，这进去之后，便就去主位那里坐着了。五月在一边站着，倒也是很规矩的模样。
要是真的是就这样看的话，真的是很规矩。
可是……
事实并不是这样。
李菲音坐下之后，朝着一边的五月问道：“本宫今天来到了这里，你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我来的目的。”
五月笑了一下，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朝着李菲音问：“公主，是因为妾身有了身孕，您担心妾身会因为有这个孩子，把您的位子给夺走不成？”
李菲音听见这话的时候，皱皱眉头，明显地是不想和夕月说话。。李菲音有些时候，根本就不明白，柳砾是怎么能够这样的纵容这样的一个婢子的？
居然可以这样的容忍着她？
这要是夕月敢这样和自己说话，指不定是直接就给撵一边去了。
李菲音看着五月，说道：“你不要再藏了，奸夫是谁？你自己说出来，是最好的。”
五月面色一僵，明显地是被吓了一跳，李菲音就盯着她。
五月低下了头去，故作镇定，说道：“公主难道是不知道妾身和少将军有过一｜夜，妾身就是那个时候有了身孕。”
李菲音听见的时候，嘴角一抽，看着面前这低眉顺眼的五月，从心里，便就涌出一阵不喜来，这不喜的感觉，格外的强烈。
李菲音朝着五月说：“你应该知道，你怎么做了些什么事情，你自己应该是知道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这种事情，也不用本宫说了。”
“既然公主您不想说，那又何必一直都在和奴婢说？”五月听见这话的时候，扬起了头来，看着李菲音，说：“既然您一开始的时候，便就不想说，那还说了做什么？”
李菲音笑了出来，眼睛盯着面前的五月，问：“你做了什么，你真的是就要让本宫说不成？”
五月还是笑，李菲音见她这样，当即直接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你和别的男人通奸有的身孕，想认作柳家的种？你当将军和夫人都是傻子？当本宫是傻子？柳砾根本就是女儿身，怎么和你有孩子？”
五月听见这话，睁大了眼睛盯着李菲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左算又算，本以为不会有变数的时候，却是出了李菲音和紫鹃这个变数。
李菲音盯着五月，问：“你和柳砾就算是同床共枕无数夜，也不会有孩子！”
五月被李菲音这话给说得是当即便就后退了好几步，她看着李菲音，最后却是笑了出来，有几分讽刺，说：“您说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少将军的孩子，公主您呢？您不是也一样吗？您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柳砾的孩子？等七年之后，是想被以七出之条的无子被休弃吗？”
“你！”李菲音气得抬手便就指上了五月，可是，却是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反驳的力气……
她，无子。
第一六一章
她和柳砾之间，不会有孩子； 这永远都不会有。
五月似乎是就是看中了这点； 所以； 这说话的时候； 语气都是有几分傲。
李菲音反应过来的时候； 朝着五月看过去，说道：“可是； 五月，你自己也是清楚你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情； 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
这个孩子根本就不会柳砾； 这让柳家怎么去认？
还是，在五月看来； 柳家的人，都是一个傻子不成？
五月被李菲音提到了痛处了的时候，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李菲音，不说一句话； 李菲音站起来； 朝着五月的身边走去，问道：“我现在和你说； 你可是明白？”
五月咬住了牙齿，抬起头来看李菲音，眼睛盯着李菲音，问道：“我想知道； 当公主您知道了少将军不是男子的时候，你为什么还是要坚持留在柳府呢？”
为什么坚持要留在柳府呢？
对上五月的眼睛的时候，李菲音错开了眼去，带着几分笑意，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一定要和你说。”
五月听见的时候，笑了一下，说道：“除非，您是喜欢上了少将军。”说着，轻笑出声，道：“您自己知道不是吗？那是一个女子，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一个结果的。”
李菲音听见的时候，面上的笑一时间僵住了，看着面前的五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是被她给说得退开了一样，这一开始的时候，自己不是想来制止她的吗？怎么这最后的时候，却是成了这样？
李菲音退开了两步，去看五月，说：“我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你好。”
五月笑了一下，手掌轻轻地覆上了自己的肚子，低声说道：“我明白，我也知道，您和少将军是为了奴婢好，是为了奴婢，所以，才这样的，可是……”五月扬起头来看李菲音，低笑道：“公主，您不懂。”
“嗯？”李菲音见此，看了过去。
五月转向一侧，看着外面，低声说：“我想有个孩子。”
“你想有个孩子，不是朝着这外面去借个种。”李菲音说起这个的时候，都觉得有几分不齿。
五月转过身子来看李菲音，低声说：“这要是少将军是一个男子，我是千百个愿意把自己献给他在，会后，给他生了可爱的小子，可惜，他不是，她是她，不是他。”说着的时候，有几分难受，低声说道：“因为这个，将军也和夫人分开了，至于这其间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李菲音皱眉，她知道了？
五月看着李菲音，说：“我对少将军的要求，那就是有这个孩子。”说着，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来，朝着李菲音说：“公主和少将军不会有孩子，可是，我有孩子。”
李菲音听见这话的时候，这心情都有几分复杂了。
五月看着李菲音，轻轻开口说道：“等这孩子出生之后，给公主您寄养在身边，这样的话，老太君那边也可以说得过去了。”
李菲音听见这话的时候，愣了一下，看向五月，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这要是真的有一个孩子的话，那……
对于先会的时候，五月所说的那种困窘，自己也可以给消除了去。
李菲音朝五月看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有几分不愿意相信五月会愿意这样简单地就把自己的孩子给自己。
五月却是走近了一步，就在李菲音的旁边给跪了下来，说道：“公主，您和我都是喜欢少将军的女子，她这一辈子不为男，可是、可是，这爱上了，还能有什么法？总不能就让自己最后的时候，都不能和她在一起不是？您应该知道，有一个孩子，对您，对妾身，都是好的。”
“可是，将军和夫人那儿……”李菲音踌躇了，不得不说，五月给自己的橄榄枝，真的是很甜，自己很想接，可是——
这接了之后，自己应该要怎么去处理这后续的事情？
如柳砾说的一样，五月她是可以搞定的，可是，这刚冒出来的另外一个知情者，便就不是这样简单地，就可以搞定了。
她能够把柳轶和软心柔几十年的感情都给弄得是一团糟，说明，她是真的有能力的。
也许，自己根本就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