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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无岫顺手就在那尾巴上摸了一把。
唐宁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想着尾巴!“你真的记住了?这里的任何一颗石头只要位置偏了一点,都会影响整个阵法的。”
“对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司无岫挑了挑眉,对唐宁展露出学霸自信的微笑。
“好吧,我相信你。”还有闲情摸尾巴,说明他是真的记住了。于是唐宁又招呼谷乐道:“听无岫的,我们先回去吧。”
谷乐巴不得早点离开,立马变身八哥鸟,冲向了天空。
司无岫又带着唐宁沿着原路穿过峡谷,这回他是直接将唐宁打横抱起,不顾小呆子的抗议,一路走出禁地才把他放下。
唐宁双脚刚落地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晕,走了两步才稍微平复过来。
而谷乐则是差点飞到一半从空中掉下来,还好他妖力不低,也平安离开禁地。
三人还来不及商量,就突然见到又有一人走出山林。那是个年迈的老者,手里拄着根拐杖,眼珠天生有点红,张口时能看见两个比较大的门牙。
谷乐惊讶出声:“屠长老?”
唐宁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人,看来这就是八哥鸟口中的兔妖长老了。
只是这长老为什么会跟他们前后脚地从禁地里出来?
屠长老对谷乐点了点头,又面容肃穆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还有,这两位是……”
谷乐刚想把他们从禁地里见到的事情说出口,就听见司无岫先开口道:“我们是来帮阿宁寻找恢复原形的办法的,如您所见,他现在还无法完整化形。”
唐宁一听司同学这口气,就马上反应过来,暗中扯了扯谷乐的衣袖。
谷乐经他提醒,也就没有把原本打算说的话给说出来了,只是点头道:“对,我带他们到这附近找找有没有合适的药草,这小狐狸以前救过我,我欠他一个人情。”
“族里最后一株妖仙草已经被那薄老贼给抢走了,这山里恐怕没有你们需要的药草,还是别进山了,小心误闯禁地。”屠长老对他们点了点头,道,“化形之法我也略有心得,这位小友若不嫌弃,改日可来找我。”
随后屠长老就表示,如今他们这边正值多事之秋,不方便接待外来之人,请他们自便。
等到屠长老离开,唐宁才疑惑地问:“你不是已经将妖仙草的种子带回来了吗,怎么这个长老不知道?”
谷乐有点尴尬道:“我倒是想告诉他来着,这不是一直没有机会吗……说实话,这些日子以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屠长老。”
“你不是说他闭关去了吗?”唐宁又问,“难道他闭关的地方是在禁地里?”
“这不对啊,禁地里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但凡妖族进去没有一个不晕的,长老怎么可能选在这里闭关?”谷乐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司无岫脸色微沉,像是想到了什么,先对谷乐道:“找个地方坐下再说,不管是封印阵法,还是屠长老,都大有问题。只怕他刚才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久留了。”
谷乐点点头,他也不傻,屠长老看起来是有点奇怪,所以他也没跟对方说出实情。“你们跟我来,我有个隐蔽的地方可以谈事。”
谷乐原形是一只鸟,鸟妖都喜欢住在树上。除了族地边上的树屋以外,谷乐在林子更深处的参天巨木上还搭了一间更隐蔽的树屋。
“这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谷乐推开树屋的门,从半人高的门口钻了进去,“当年我和我爹吵架,说是要离家出走,其实就没走远,我就在族地附近找了这棵大树,一般人也不会飞到这么高的地方……”
司无岫打断他的絮絮叨叨:“你这里可有纸笔,我要为阿宁默出阵法。”
“有,有的!”谷乐赶紧翻箱倒柜找出笔墨纸砚。
唐宁帮着磨墨,一边磨一边看司无岫画图。这人的记忆力果然变态,连一棵杂草的位置都记得一清二楚,画技比街边卖的那些画像要好得多了。
司无岫虽是埋头默写,却也能感觉到唐宁的目光始终在看自己,于是挺直腰背,笔下更加行云流水。
谷乐蹲在一旁托腮看着他们,人族与妖族什么时候要是能像这两人一样就好了,不用太如胶似漆,只要关系和缓一点,他也不用每日为可能而来的战祸而愁得失眠。
“画完了。”司无岫搁笔,拿起纸张吹干墨迹,交给唐宁,“阿宁看看,我有没有记错的地方。”
唐宁摇摇头道:“没有任何错漏之处,跟我印象中的一模一样。”
他是记不全,但被改动过的阵法大致还有印象的,只是不像司无岫那样厉害,能够把每个细节都牢牢记在心里。
于是唐宁也坐下来,按照玉山道人的记忆绘制了一幅正确的阵法图,将两张图放在一起,三人一起比对。
最后他们一共找到了两处被改动过的地方,司无岫指着其中一处:“这里少了根石柱,和我们当时推测的一样。”
“这边则是痕迹被抹掉了。”谷乐看向另一处,“咦,怎么这地方这么黑,是你不小心滴了墨汁上去吗?”
“是我故意这么画的。”司无岫道,“我记得那地方本身就有一片黑色的痕迹。”
“那应该是干涸的血迹。”唐宁敲了一下手心,“我知道薄海平收集那么多妖血做什么了,就是为了集合妖力来污染阵法!”
“啊呀,这么一来,所有的线索都能串起来了!”谷乐激动地看着他们,“我要尽快告诉大家才行,必须让大家守住禁地中的阵法才行,绝不能将魔神放出来!”他在屋里转了两圈,又马上道,“不对,光这么守着也没用,还是要想办法阻止昊南城出兵……”
“你先冷静一下。”唐宁连忙拉住他,“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我们方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嗯?”谷乐愣了愣。
“阵法有两处改动,显然是出自两个不同的人之手。”唐宁提醒他,“一处是被妖血污染了,一处是被人直接将石柱拔掉。”
司无岫补充道:“若是同一人,他没必要用两种手法来破坏阵法。”
“那,还有一个人是……”谷乐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
“就是我们今天在禁地入口见到的那位长老吧?”唐宁看着他,叹气道。
尽管心里已经隐约察觉到此事,谷乐看起来还是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屠长老为什么会这么做?难道他从前在大家面前的和善也是装出来的?”
这人才经历过背叛,所以此时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唐宁安慰他:“那也不一定,魔神能够蛊惑人心,没准屠长老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呢?说不定等我们将封印复原之后,他就能恢复过来了。”
“但愿如此吧。”谷乐点了点头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我现在脑子都是乱糟糟的,你们可有什么好主意?”
“先恢复阵法,再看看能不能帮屠长老恢复吧。”唐宁看向司无岫,“你觉得这样可行?”
司无岫勾唇道:“阿宁说什么都是可行的。”
“我认真问你话呢。”唐宁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我也是认真这么说的。”司无岫正色道,“既然管了这件事,我早已决定陪你一起管到底。就如阿宁所说,事情要一件一件来做,总归都是要做,先做哪个又有什么不同?”
好像这么说也没错,唐宁点了点头,又转向谷乐:“那我们先回族地,把封印恢复之后,再挑着重点对大家说明情况吧。”
“好。”谷乐没有意见。
于是三人再次朝禁地出发,却在入口处意外见到了几名看守的妖族。
“屠长老说了,禁地里不安全,往后要我们轮流守在这里。”看守的妖族道。
“长老他人呢?”谷乐问。
“长老在禁地里,他还带了几个人进去,说是发现了能够助长妖力的药草,对接下来的战事很有帮助。”
“他是骗人的!”谷乐着急地说,“禁地里满是魔气,所有花草都沾染上了魔气,怎么可能还有助长妖力的药草?”
他一下自己就想到了薄海平建造的那个血池,这几名妖族如果真的跟随长老进了山,怕是凶多吉少了。
谷乐一急就要冲进去,那几人赶紧上前阻拦,说什么都不让通过。情急之下,谷乐厉声对他们道:“禁地里有封魔的阵法,里面镇压的可是一个魔神,你们是想看着族人枉死吗!”
其余人稍稍一愣,谷乐就见缝插针地从他们的空当中钻了过去。司无岫见状,也一手拉住唐宁,一手挥剑释出剑气,将这几名妖族震开:“走!”
“追上他们!”摔倒在地的妖族们纷纷爬起,一些人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另外的则回村子里喊人。
“后面的追兵好像越来越多了。”唐宁担忧地回头看了眼,追兵不光是在地上跑的,还有像谷乐一样可以飞的,利用高处的视野将他们的方位告诉给其他人。
“无妨,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司无岫道,“我们只需赶上屠长老,别让他继续破坏阵法就行了。”
“嗯!”唐宁鼓足内力,提升了轻功的速度,以便能尽快赶到封印之地。
谷乐是最快抵达封印的人,他刚俯冲而下,就见到阵法边上已经躺着好几个人了,顿时眼眶发红,怒喊道:“屠长老!!”
屠长老轻松就用拐杖架住了谷乐的攻击,单手就把谷乐推地往后一倒:“正好,我还觉得这些人的血不够用,你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你不是屠长老,你究竟是谁?!”谷乐又惊又骇,刚才那一击如果不是他闪得快,恐怕已经被正中胸口了。
屠长老是一只很老的兔妖了,他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就是你们的长老。”屠长老低声笑道,“不过我已经投靠了魔神,他所赐的力量比我修行数百年还要多,哪怕是年迈之躯也能力拔山河!”
谷乐正要说什么,司无岫和唐宁也赶到了,随之而来的是后方的追兵。
屠长老立刻换了一个表情,指责谷乐道:“我本以为你是族中最有前途的孩子,没想到你竟然与魔族联手,将族人伤成这样!谷乐,我对你实在是太痛心了……”
谷乐一脸懵逼,他准备了一通劝长老回头是岸的话,没想到只是犹豫了一下,就被对方甩锅,将地上那些失血过多而生死不知的人赖在了他的头上!
“屠长老,这些人是你带进禁地的,分明就是你将他们伤成这样,你怎么能红口白牙诬陷人!”谷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屠长老看向后面的妖族众人:“大家以为呢,莫非我在族中奉献多年,会撒谎欺骗大家吗?”
不明就里的妖族中人自然是更相信长老的话,闻言都对谷乐报以指责,还有人直接朝他们三人攻了过来:“把他们三个叛徒拿下,抓回去再行审判!”
“对,说不定他们都是昊南城派来的奸细!”
“听屠长老的!”
事情发展得太快,唐宁甚至都没有时间依照原计划将阵法进行修复,一边与妖族中人交手,一边还留意着封印那边的情况。
屠长老已经收集了好几罐鲜血,正准备趁乱拿起其中一灌往封印中倒去。
“阿宁!”
司无岫原本和唐宁背靠背共同应敌,顺便帮唐宁减少敌人的数量,但很快他眼角瞥到唐宁身形一晃就掠向了封印,他立马抽剑跟上。
唐宁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很玄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