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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浩可是亲自精心布置了一番。
大肃礼制,公主不下嫁,王子无入赘; 这二人皆是宗室。
但是公主爵位不能世袭,女随夫行; 自当是公主下嫁。
既是驸马; 也是王妃。
拜了堂; 有丫鬟牵入洞房,端坐在在床上,桌案摆满了点心。
十多人侯着。
十五的月亮,就是不全圆,也会比平常亮一些的。
东院种了很多树; 阻挡了不少来自前院的嘈杂声。
天浩喝了酒,一路被人搀扶摇晃来到婚房。
甩了甩手将婚房附近的下人全部遣走。
礼还没行了,他已经等不及了。
摇摇晃晃的走近房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掀开盖头,不枉自己心心念念了多年。
但是一进去,他却看见有两三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眼前。
连动作都是一样的。
“夫人是等不及了吗?”
穆菱柔早就将盖头扔了,与天浩这种呆子谈话,她以前没有过。
直接下手,扑了个空,撞到了头,天浩吃了怒。
“你干什么?”
“你该有自知之明!”
穆菱柔的话让天浩明白,嫁,非她愿,娶乃自己一厢情愿。
自己将来是王爷又怎么样,眼前这个公主,背后乃是太后老人家做主的。
但是他不甘心,他才是堂堂正正的天姓皇族。
这女子已经嫁给自己了,就是自己的妻子,做点什么不应该是应当的吗。
之后婚房四周无人,张景将满身是血的穆菱柔带出了王府,连夜赶马远离了齐州。
太子的新婚之夜过得很顺利也很平淡。
江南那一场盛过储君的婚宴,事后并不好。
婚前的喜庆红色,变成了婚后的血腥之红。
齐王独子,新婚之夜死在了婚房!
天佑抱着自己的儿子痛哭,他可这一个儿子啊。
除此外,婚房内不见晋阳公主人影。
张景本想带穆菱柔去长安,但是被她拒绝了。
“回并州吧!”
张景一愣,“回去他不会放过你的!”
“若走了,此番你也回不去了。”她知道,穆世济并不会怪张景,所以不想拖累他。
“回去吧!”冷冷的声音变了调,有些像哀求。
张景驾车回了并州。
这件事轰动整个大肃,齐王告状到天子哪里,扬言要灭了并州。
齐王的鲁莽与冲动,天无痕很明白,再次下诏,召齐王与安国侯入朝。
侯府内,穆世济大怒,大怒穆菱柔毁了自己的计划。
刚刚被唤去书房,一个极响的耳光打上那张白皙的脸。
嘴角一抹鲜血流出。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穆世济狰狞着脸怒哄。
自己多年计划,等着齐王上钩。如今却等来了齐王的战书。
穆世济叫来了十二卫,将穆菱柔绑下。
此时怒火,早已经将他那人性磨灭,眼前瘦弱女子,他似乎并不在意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老二!”话落,黑衣人从暗出出来跪下。
“主子!”
“看好她,权万纪已经先奔赴东都了,让老三通知昝君谟设法杀了权万纪,将祸栽在齐王头上,再将她送给齐王!”
穆世济冷眼的看了一眼穆菱柔,丝毫没有怜悯。
权万纪接了天子手谕就先骑马赶回去了,齐王在后头。
“王爷,天子宠爱晋阳公主,又有太后老人家撑腰,权万纪一直不看好王爷,天子疑心极重,恐怕王爷此次入朝不妙啊!”
昝君谟一言,让天佑惊呼,他才想起这事。
入朝对自己不利,要是权万纪再吹吹风,到了东都,是天子的地方,天子是会杀了自己的。
进退两难,“那怎么办!”
众多马匹停在了齐州去往洛阳的官道上。
“臣下去替王爷杀了权万纪!”
天佑在犹豫,天子派来的长史,怎么可以说杀就杀。
“若王爷不杀他,到时候反过来的就是…”
“好,你带一队人马,快马去暗中截杀他。”
无计可施的天佑,如今脑中一热,他怕死,怕得要命。
数日后,宣政殿桌上多了一份密涵:权万纪被齐王暗杀,欲佣兵自重。
天无痕皱着眉头,他猜到这些应该都是穆世济所为。
“狐狸尾巴就漏出来了吗?”
只不过没想到穆世济既然将齐州拉下马,穆菱柔嫁过去是没有问题的,因为他知道穆菱柔不会如穆世济的期望那样。
深怨多年的公主,穆菱柔的母亲,坐不住了。
将女儿嫁给齐王儿子,本就不好,如今还要将命给别人。
堂堂两个皇族公主,岂能任一个外姓侯如此。
天锦舒找到穆世济。
也是一个深夜,书房内的光有些暗淡。
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来过书房了。
曾经自己深陷这人,不惜一切助他拿到一切想要的。
这人真是无情,狠心啊!
睁着眼睛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穆世济。
她的眼神让穆世济极其不自在,“怎么,不怕我的院子,碍着你的眼?”
天锦舒步步逼近,用着以前未有过的话语,“你得到这一切还不够吗,她可是你女儿啊!”
穆世济没有回答她的话,亏欠有那么一点让他心慌。
“你难道,一点都没有爱过吗!”
笔被他掰断,“要怪,只能怪你姓天!”
穆世济这才与她对视,用着同样的眼神。
“你与她身上都是留着贼人的血。”
没有什么比国破家亡之仇更让人憎恨。
“算我求你,放了柔儿吧!”
不置可否,穆世济走近了她,但是不做声。
求没有用,多年夫妻情,始终抵消不了他的仇恨。
“我会告诉圣上,你所做的一切!”
这一下可急坏了穆世济,他深知这个女人的为人,多年默不作声,是因为对自己还是有情分,但是如今涉及到女儿…就不一样了。
房门还未踏出,天锦舒一声惨叫倒在血泊中。
穆世济负手站着,手上没有沾血,但是他也没有惊讶的回头。
只是叹息,“齐王那边如何?”
“权万纪已死,齐王调了军队出来,怕是要反了。”
“把她埋了!”
“唯,那少主怎么办?”
“不用送过去给齐王了,拘禁着派人看守。”
也许是那声惨叫和倒地声,他起了一点点不忍。
“唯!”
公主被杀,穆世济是知道自己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三月末,齐州造反,天祐在穆世济的怂恿下征发城中十五岁以上的男子,私自任命自己的左右为上柱国、开府仪同三司等官职,开府库以行赏,并驱赶百姓入城为兵,布置官署,并封左右亲信为王。
举朝震惊,离大婚喜庆之日尚不足一月,大肃朝的红色很快就变成了白色。
战事再起。
朝唐之上,议论不止,但是没人敢站出来说。
天佑可是宗室,与陛下的亲疏关系非同小可,他们不敢乱讲。
天无痕想了想,穆世济是姓杨的,处理并州的事情,还得亲自来。
“江南反叛,齐王拥兵自重,皆是宗室族人,天下非朕之天下,靠宗族持之,不思利弊反朕,朕欲亲征,发怀、洛、汴、宋、潞、滑、济、郓、海九州府兵平叛,以告诫宗室诸王。”
众臣俯首,“陛下圣明!”
郑家嚣张气焰打下去了,朝堂的反对声就少了许多。
他脑海中想着自己的大计,平乱回来后着手天下事。
“如此,李绩随朕出征,洛阳就有太子代朕监国,萧禹辅佐。”
天哲站在离他不远的明台上扶梯一侧,曾经先帝也让年幼的他站在同样的地方听政。
那时候他心里害怕极了,看着那些白胡子大臣争辩不休,看着父皇强撑病体怒骂群臣,群臣俯首的样子,让他觉得父皇威风极了。
久而久之害怕就变成了憧憬。
天白沐虽非良夫,但也算是个明君,只是最后的安排上,被一个女子左右了。
如今天哲近十三岁,是比那时候的自己大了不少。
天哲听得很从容,婚前一直默默听着,如今这半月下来也会发表自己的意见。
有时候是超过大臣的良策,会被他采纳,欣赏,觉得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
下了朝,今日天哲未随他去宣政殿,回了东宫。
东宫融洽,太子和善,待下人们极好。
但是似乎这半月,东宫的规矩多了起来,定规矩的是东宫的女主人。
韦懿既然嫁进来,自然要给自己谋后路,半月相处发现这个太子太过软弱。
这一点恐怕天子和皇后都知道,才会选了自己的韦家做娘家。
天子软弱,终究不是良君之选,况且当今天子尚不满三十,孩子一事随时都可能。
血浓于水,废太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迟,抱歉!
第204章 上官婉儿
“今日朝堂如何?”东宫大殿内; 主位上太子妃和太子坐着喝茶。
“江南叛乱; 父皇亲征平乱; 命我监国。”
韦懿点点头; “日后你做事还是要谨慎些,这段时间朝中有事就告诉我。”
天哲点点头; 半月交流下来,二人格外和睦; 但左右看着实不像夫妻; 韦懿很聪明; 比他聪明。
工于心计,替他想了很多; 起初天哲是不答应的; 后来眼睁睁看着朝堂的结果,他怕自己失宠,又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也就顺从了韦懿。
朝议一散,九州收到天子的圣旨; 调集府兵。
天子将谢书安掌管的飞骑; 以及新幕的天策军一并带上。
江南腹地; 他其实不想打,凭借那一道之地的富庶,可以供大肃一年的生计。
如今又是南方播种之际,一旦战乱,民不聊生; 他愁的是这些。
才回来不过半年,又要亲征。
晚上就寝之时她躺在他怀中,天无痕极其累,今日的公文堆积如山,他用了整整一天才处理完。
“如果将来有孩子,你给她取个名字吧。”
原本困意十足,耳畔传来这样一声话。
目光里,怀中的人闭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几日,他隐约觉得她提过很多次这些事了。
忙于朝政,他忽略了太多,这次他清醒着。
“药王曾给了我一瓶药,你服之四十日,精血所养在与我…或许可以成。”
他记得药王之事已经是一年多了,当时他没有在意,想来她也是因为生气才没有告诉自己。
可是如今,太子已立,再要孩子,怕有不妥,对于朝政的稳定终究是祸。
而且自己马上就要下江南平乱了。
“等我平乱回来,替哲儿摆平了朝野,设了女科,定了天下…在商量这事好吗?”
她也是明白的,这事情非同小可,朝野不安稳,他想要明身份示天下,那么孩子这事,断不能的。
“我知道,所以只是想让你起个名字。”
天无痕想了想,“我喜欢女儿,就可以和你一样漂亮了,也希望能够平平安安。”
脑海一闪自己所读的书中,“屈灵均的《九歌·东皇太一》曾言:疏缓兮安歌。”
“就取名安歌可好?”只当是给她的回应,未曾想过将来有一天,他会有自己的女儿。
她在他怀里点点头。
穆世济安插在齐王身边的细作,彻底掌控了齐王,齐州落入他手中。
只是依旧打着齐王的旗号造反。
连夺江南诸州。
几日后天子的铁骑下到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