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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华,郑家人倒是颇为喜欢的。”苏沚心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我曾有幸进得宫中,听闻那第一琴师极少露面,郑家爱护得很,也就是上次太后五十大寿,那女子才为献寿,在殿中为太后奏了一曲,其琴艺当真举世无双啊。”
王冕笑了笑,“不愧是李兄,能够有机会进宫啊。”
“说笑了,不过是随族长进宫送寿礼,得此机会罢了。”
说起琴艺,苏沚心饶有兴趣,“那李兄可曾见到那肃朝第一琴师容貌了?”
李梓摇摇头:“麟德殿偌大,我等都是在很后面,那姑娘又是掩面,不曾见得。”
李梓说着喝了口酒,“不过倒是隔得远远的见到圣上真容。”
“还有那皇后娘娘,要我说,皇后娘娘不愧为大肃第一美人,怪不得圣上能守着一人十几年之久。”
苏沚心笑了笑,什么大肃第一美人啊,第一琴师啊,她觉得都没有她的柔姐姐好。
“姑娘站了许久,坐下抚琴吧,我从江南来也许久未曾听琴音了。”
女子方才听过苏沚心的话走到正前方接过侍女抱着的琴坐下。
“不知公子要听何曲目。”
“广陵散可会弹?”
言出,四下一惊。此曲原在魏晋之时就已经断于世间,后人虽多有在模仿其创作,但大多都未有其意。
“公子莫要取笑人。”
女子紧凑眉头,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我不过随口说说罢了,你随意弹奏就是。”
女子这才没有要走,调好琴后,琴声起。
苏沚心听着,便明白其意思。
曲名为—《玉树后·庭花》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苏抿了口酒,觉得别有韵味。
“好一句,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寄中。”苏沚心拍手叫好,连同在座四人一样。
女子在不满大肃么,除苏沚心,那四人不过只是听出了女子所弹的音色好听罢了。
不懂乐者,焉知奏乐人之心。
玉树后·庭花乃是南朝亡国之君陈后主所做之曲。
南朝陈后主生活奢侈,不问政事,且喜爱艳词。每日只在宫中与嫔妃近臣游宴,其有一妃子,名张丽华,发长七尺,其光可鉴,深受后主喜爱。
他在后·庭摆宴时,必唤上一些舞文弄墨的近臣,与张贵妃及宫女调情。然后让文臣作词,选其中特别艳丽的句子配曲,一组组分配给宫女,一轮轮地演唱。其中有“壁月夜夜满,琼树朝朝新。”更有一首《玉树后·庭花》歌词中云:“玉树后·庭花,花开不复久。”
最后因此而亡国,失了民心,却仗着江海天险以为梁兵攻不进来。
最后梁兵进入建康,陈后主被俘,后病死于洛阳。
说起来此事距今不到两百年,梁建国经文帝统治繁华,又经炀帝败落亡国,才有如今的大肃,其中一朝更替不过在数十年之间。
苏沚心起身,吐了口气,女子身上胭脂味道太重她有些憋得难受。
缓缓拍手走至琴师跟前,蹲下拍了拍女子的肩膀。
她自认为自己是女子,拍拍人家的肩膀又有何妨。
但是她忘了此时她是苏必苏三公子。
在大肃女子贞洁最是看重,琴师重重将苏沚心的手拍落。
苏沚心耸耸肩,稍微驱逐了点尴尬,随后沉下脸小声郑重道:“今大肃之太平盛世,姑娘起了这样的心,恐怕不妥吧。”
女子一愣,转过头,认真看道苏沚心。
她以为苏沚心也和其他几个人一样,都是些自认清高贵族老爷。
认真看去,苏沚心离她十分近,眉清目秀看得一清二楚,女子行走十几载,还未曾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
苏沚心起身,冲女子笑了笑,那笑容很是真。
“苏三公子可会弹琴,不如弹上一曲如何?”
王冕觉得,生在世家,当是没有什么人不会弹奏的。
在肃朝,琴棋书画,这是必学之礼。
随后王冕就后悔了,这苏必是苏老爷认的儿子,是苏家远亲也是个孤儿,或许不懂乐,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似乎空气沉寂了那么几秒,也越发让他不安,本打算赔礼道歉。
“也好,只是许久不曾弹奏,手生的很,诸位兄长莫要嫌弃才好。”
苏的话,让王冕楞了下,好在是会的,不然第一次见面就折了人家的面子,今后想深交就难了。
细想一下,苏家是出自武功苏氏的,虽然自苏航被斩前兮就与武功苏氏断绝了关系。
但是苏家的远亲,定是出身于武功苏氏,那么这就说得通了,武功苏氏,也为贵族。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什么的,勿考。
小苏的装逼时刻即将来临。
苏航是苏家捡来的,知道皇帝不会放过自己,就先和苏家断绝了关系。
武功苏氏类似于关陇贵族那种世家,根基稳固,总之是皇帝不好动手的。
关于苏必只出现了三刻,是因为易容术也怕出错啊,她要和苏沚心同出现,而且还要表现的很有才华的样子。
易容的人,自然是公主殿下代替的呀,就是易容成苏沚心的样子,以男装示众。
然后真正让苏沚心接受苏必身份的时候也无需担心,苏沚心给世人的一面是武功强的贞烈女子。
但是苏沚心才华一面,是众人所不知的。
就解释这么多,对文章前面的章节不是很满意,会完结后修文,船系什么的我之前居然草草的只写了一点。这怎么可以呢,应当是美好细腻的,之后我会多尝试写的。
另外我在考虑,要不要给帝后真的来个亲生包子。你们觉得呢?
第170章 太宗皇帝
“姐姐何故引开话题!”
穆菱柔杵在窗前; 外头的风是真的大; 一阵阵刮来; 她只觉得意外冷的嗔人。
“你; 终究是你,有些事; 是需要你自己走的。”
苏沚心皱着眉头,穆菱柔还是将她当做孩童一般。
“我知道了。”
“方才; 我进门时; 你身上为何有一股清淡的梨花味!”穆菱柔对味道极其敏感; 从她进来第一刻就闻到了苏沚心身上有着不属于她的味道。
是一股来自女子,且闻此香也知此女子是个精致的女子。
苏沚心蓦的一愣; 她喜梨花; 但是随身的香囊却不是梨花,况且她自幼也不像个姑娘,不常带有这物事; 身上的香囊是幽兰为主的香料,从穆菱柔哪儿讨了来的。
“哪里的话; 有幸听得苏三公子奏曲; 乃我等之福。”
苏沚心回了个微笑; 那女子识趣的起身让琴。
身起之时,却让苏沚心蓦的一愣,再闻自己触碰过女子的肩膀的手时。
有些十分淡的味道,闻着很是舒适,苏虽不带香囊; 却并不是因为讨厌。
女子身上的味道,让苏想起了一个人。
因为这味道,相差无几,估计是制作方法相同的缘故。
“姑娘,喜爱梨花否?”
香料之事,男女对待自是不同,一般男子如何会注意这般事物。
“梨花,乃高洁之意,自幼爱之。”
苏为之一笑,起身坐下,手抚过琴弦,已有月余不曾碰琴了。
心中想着,若抚一曲广陵散,现下是为不妥,她可不想因此与洛阳那位争。
索性弹奏起以前经常在苏府弹奏的《梅花三弄》。
苏一碰琴,已然陶醉其中,琴声一起,自是惊了旁边那位姑娘。
她自认琴艺在长安已经是一绝,不然如何在这第一楼都十分受欢迎,可是眼下这位公子。
已然超过自己许多,就如初起拨弄琴弦的手法也不是自己看之即会的。
以前的苏沚心,弹琴带的是思而不得的情感,而如今却是,得而未果之心。
“…爱非爱
情非情
一人痴心一人痛…”
曲目之长,一时间苏沚心竟然到了忘我。曲意之深,她那心便越发的痛,是深藏在内里的心,不露于世的心。
是一个为爱而狂的心!
初弹此曲,只觉得贴近人心,华丽之词,美不胜收,如今在弹起,懂了其意思,在心头又是别的一番滋味。故而那沉入海底的心又活了起来。越发的狂。
女子听了,已然也是明白了,原先对苏沚心抱有芥蒂如今好了许多。
原以为苏三公子也是个不务正业的浪荡子弟,与长安城下那些贵公子无差,却不曾想弹得一手如此好琴,又更是性情中人。
一曲终,苏不自禁的落两行泪,不知泪起何故。
——啪——啪——啪啪——
“苏三公子真是奇人啊,如此才艺,我等年长几岁自叹不如啊。”
“就是想比第一琴师,我看也是不相上下的。”
苏笑了笑,听过第一琴师奏曲的李梓却沉默了。
“李兄,莫不是被苏三老弟的曲音打动了?”王冕与之关系最好,打趣着说道。
见有泪,女子递过自己的手帕。
苏愣了愣,“谢谢,失态了!”她忘了那几个公子不懂音意,这位女子却懂,而自己刚刚又如此。
“苏公子,你可是认得那琴师郑玉华?”许久,李梓才出了这样一句惊呆众人的话。
郑家,乃是与白家一样的外戚,权倾朝野,大肃第一大家,谁都知道,做了郑家的媳或婿意味着仕途的青云直上。
谁都想巴结这样的家族,而那郑玉华,是被郑家人捧在了天上。
已经十八·九的年华,还为之拒了天下大半士子。
苏沚心摇摇头,“我不曾去东都,哪里会认得什么第一琴师,李梓兄何出此言?”
李梓紧凑眉头,看了看苏沚心:“这就奇怪了,我虽不精琴艺,却也听得出音色,方才苏公子所奏音色,却与那日殿内郑玉华所奏音色有几分相似。”
“李兄,你太大惊小怪了,会琴的人如此多,你都说是只有几分相似了,琴曲共通,音色有一样的地方很正常。”
“是啊,李兄太抬举苏某人了,苏某哪敢与第一琴师相媲美。”
李梓听着,也没有再多想了,举杯笑道:“苏公子哪里的话,今日听君一曲,便认为与那第一琴师是不差的,若苏公子有意,恐怕这天下第一琴师的称号要易主了。”
苏沚心笑着起身回座上,“苏某乃一届商人,无心舞文弄墨,就莫要打趣了。”
举杯一饮而尽,苏沚心的心,却从此刻不安起来。
会是她吗?
这世间的因果,非人力而能改变,但又会是自己种下的因,而结下那果,最后还要由自己吃下。
世间的东西,总不会顺其心意,当你得到一样东西时,你总要失去另外一样东西。
如情,得到,却总要亏欠。
即使不愿意亏欠,也无可奈何。
苏沚心才想起自己刚刚从醉花楼回来,身上染了那些女子的胭脂水粉。
“今日那几个世家子弟安排在了醉花楼。”
“醉花楼?”
穆菱柔出生于长安,醉花楼建楼百年,自然知道是什么地方。
名为酒楼实为青楼。
“还真是为讨好你,煞费苦心。”
苏沚心冷的一笑:是讨好,公主殿下罢。但是苏没有出声说出来。
“醉花楼的女子,滋味如何?”
苏刚刚坐下,倒了杯茶,穆菱柔像逼供一般,让她不自在。
“未见得有多好,听了曲琴喝了口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