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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菱柔捂着嘴,笑了笑,她不常笑,亦或,只在苏眼前笑。
“现在你可信了?”
她猛的点头,她信,她怎会不信,若她不信,岂不是自毁姻缘。
“可我是女子,如何能当你的驸马。”刚刚吃惊的站起来现在又坐下来,拉着穆菱柔的衣角,询问她的意见。
“你不用着急,先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她的话,让苏沚心兴奋过了头,有些着急,生怕那驸马就被别人做了去。
她点头:“只要姐姐说的我都答应。”
穆菱柔再次笑着,笑的很开心,笑的不经意间说道:“掌管苏家,全部!”
她一惊,刚刚那一口咬定要答应她的要求的认真,全无。
“父亲倒还没来问我要接手苏家,怎么却是姐姐先来了。”
“那你应,还是不应?”
她点头,“应,父亲说我有天生的经商之才,苏家交给我他放心,可我并不想与商场上,如官场,亦如战场。”穆菱柔的话苏沚心从来不拒绝,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
“可是这即便是战场,我也要你,以你兄长的名义,一年之内问鼎天下商行。” 她站起来,俯视着坐着的苏沚心,盛势凌人。
她再次惊住,一年之内问鼎商行?
苏家还只是江南首商,这已经是不得了了,问鼎天下那么就意味着,苏家的手脚要伸到肃朝各地,长安乃至东都…整个中原。
“为何?”她不解其意。
“如若不然,你拿什么娶我?”
她会意,原来是要她拿出一点本事,因为皇家婚姻,从来都不是儿女私情,她点头答应。
可是时间这个东西,真的过得很快,穆菱柔的年龄摆在那里,穆世济的野心也在哪里,给她们的时间,能有多少呢?
随后苏沚心低下头,沉闷了许久:“若我能如你所愿,那么我,能用哥哥的名义娶你吗?”她抬起头凝视着穆菱柔,眸子里尽显真诚。
穆菱柔是拿那个来激励她,没想到她当真了:“你,就那么想娶我吗?”
“想,做梦都在想。”苏的回答很快,穆菱柔问了一句明明知道答案的话。
“只要阿苏有的东西,只要柔姐姐想要的东西,阿苏都可以为柔姐姐争取来。”随后苏沚心笑了一下,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苏的话,真的让天下女子都羡慕至极,穆菱柔看着问道:“那你,又想要什么呢?”
世人所付出,没有是不求回报的,即使是一生所爱,那你所求不也是她对你的爱吗,只是所求的东西不一样,为财,为情,为自己,还是心安理得。
苏沚心的那笑意依旧,眯着眼睛道:“若柔姐姐要问阿苏想要什么,阿苏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一字一句,苏沚心在说最后一句话的开头与结尾都很重。
穆菱柔的心情是复杂的,面对眼前人的情深,面对她毫无顾忌的信任。
身后的路很艰难,苏家的情况,若不能为己所用,穆世济不会让他们好过,所以穆菱柔在努力周旋,在想办法,这一世她就算是死也要护这丫头一世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面临抉择的时候,都会选择最重要的人!
第165章 踏足长安
夜色暗淡下来; 今夜没有给人光明的月; 伴着城南山林泥土气息的只有微风; 及打在木屋发出极小声音的细雨。
还有木屋内摇摆不定的烛火; 因为那窗子,又被那主人遗忘的未关紧。
今夜因有雨; 将那城南山上的黑清洗了一大半。
“姐姐是要把公主府建在这?”苏沚心左右瞧了瞧,这是一块荒地; 而且很隐蔽; 但是却离昌顺府西门很近。
昌顺西城过去; 便是顺天府!
“有什么问题吗?”
苏沚心摇摇头:“姐姐选的自然有道理的。”
回应苏沚心的是穆菱柔很温柔的笑,苏沚心放在身侧的左手紧了下; 笑着回应着:“我将来; 成为天下首商,就可以…”
“要等到你成为的时候,光说可不行!”
苏沚心一改那一脸的笑意; 一副认真的样子,盯着荒地的后山; 顺天府。
“今晚; 我会回府; 父亲一直不敢强求我,我也不应该逃避了。”
穆菱柔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安,她竟然不知道苏沚心想要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
“苏家…一直畏手畏脚,只在江南,只在大江之域; 不敢伸出手去,不是因为朝廷么。”
“所以呢?”
“去长安,苏家不敢踏足的地方。”
长安,曾是太。祖时的都城,哪里与洛阳一样繁华,却比洛阳混乱,因为那里,不再是只有汉人。
穆菱柔露出欣慰的笑,这个笑才是自然的。
比起危险的地方,长安可比江南安全的多,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北方的战火就会引到南方来。
各地征兵早就开始了,河东这里不太理想,先祖都曾是马背上打下的家业,后辈过惯了慵懒的生活,响应的人一天不足百人。
更或许是十月,农忙之时,有些人,是注定要入军营的。
“名字!”
“薛礼,这是荐书!”
身着甲衣的下层军官看了看前来投军的男子,虽是瘦了点,但不过一身英气。
看了眼手中的信,降州县官的推荐书,并没有增加多少男人对薛礼的好感。
“你可知道,你所投的是谁的麾下?”
薛礼微笑着满是尊敬道:“虢国公,张士贵,张将军!”
继开国的大将,没有改变盛世下功臣散尽的局面,被诬陷到贬为平民,拘禁于宅中,如今战事起,当权者又想起那些将臣。
是不是诬陷,人心都是很明了的,与自己所信任的大将军苏航相比,张士贵的结果要好太多。
“你既知道,大将军今在启圣上重用,莫不是贪此?”
薛礼皱眉,他不知自己参个军而已,这下层军官没事挑事。
“将军再起,自是麾下众将之幸,战场成名靠的是一颗不畏之心,一颗报国之心,焉能如此断定礼之图也。”
两个军官相顾笑了笑,又凑近偷偷说着什么。
一个人小跑离去后另外一个人记下薛礼的名字,差人领他去新兵营了。
薛礼觉得奇怪,未曾听过参军有诸多问题于新兵的。他只是仰慕张士贵的忠义,昔日不顾自己之危,毅然要替苏航将军求情。
夜晚河东道刮起了大风,但是依旧是晴天,只不过十月多的风,已经比较寒冷了。
南方的土地上今晚没有人影,因为下起了小雨,瓦房上,地上都透着雨声。
繁华街道深处,一座大宅子里的正堂一家人随堂而座。
苏离合着茶,摸着胡子,先是透着欣慰的表情,但是很快脸色就阴沉下来,双眉紧凑着。
“江南之地,你尽可以熟悉接手,但是要扩地,将手伸到长安,不行!”
未等苏沚心将理由后半话说完,苏离就断然拒绝了。
“为何!”
“长安,你以为是儿戏吗?”见苏沚心一副生气的样子,苏离放下手中的茶。
“不止朝廷在盯着苏家,盯着苏家的是整个天下,长安曾是帝都,又是关中之地,氏族众多,就是为父也不敢轻易踏足。”
“父亲怕,可是女儿不怕,苏家退居于江南,已经是江南首商,骑虎难下了,若一退再退,父亲难道会不知道结果吗。”
苏离忽得一征,他身为一家之主怎会不知道苏家面临的结局。
“你想要怎么做?”
“女儿要以进为退,既然天子与天下都不肯放过苏家,那么苏家就不需要他们放过了,苏家要掌控他们!”
这是何等的口气,竟然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说出来的话。
许瑶笑了笑对着苏离道:“她还和你当年真的像呢!”
苏离摇了摇头,他知道他这个女儿的心思只有自在,“是什么让你要如此了?”
“父亲要问女儿是什么的话,女儿只是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商人左右国力,不是未有,但是此路稍有不慎。”
“苏家已经左右了半个肃朝,父亲一句话可陷江南瘫痪如死水。”
“罢了罢了,我也不想苏家毁于此。”
江南如今是个危险之地,苏离深知,穆世济在此,苏沚心远离这里也未尝不可。
“孩儿以女儿身从商多有不便,还得父亲想个法子收个干儿子。”
“…”
“父亲,心儿要去长安,那我也要去!”
“你就留在江南,还有海外的贸易也需要人管理,长安就让你妹妹去。”
“想必你来问为父之前就已经想到要做什么了吧?”
苏沚心眯着眼睛微笑:“如父亲所想,苏家主营乃天下之本,所以孩儿这点不会变,但是加之以瓷器,丝绸。
“瓷器之风愈甚,先前我也有此打算,你想到了也正好。”
说服苏离让自己接管苏家,很简单,苏离本就有意如此,但是同意自己去长安,以苏离那个敬小慎微的心,苏沚心知道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需要一试,可是没有想到苏离如此快就答应了。
十月末时江南苏家大摆宴席,盛邀各地权贵。
自那日宴席后半月内天下的议论就不曾停。
“听闻江南苏家的当家,认了远方一个亲戚的儿子为干儿子。”
“远方亲戚?没有听过苏家哪里还有远方亲戚啊。”
“谁知道呢,那个小子运气还真是好。”
“可不是吗,这可是江南苏家,财力,吐一口唾沫渣子都能把你淹死,多少人眼巴巴盯着呢。”
“还是神将苏航的后人,天子都力护的。”
“苏航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最后还不是落得那样的结局?”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如今苏家已经沉冤昭雪,说是氏族也不为过。”
士农工商,能只凭借商场地位做到如今的确实只有苏家,可是谁会认,苏家只是凭借过人的头脑走到如今,而没有半分靠苏航留于世间的人情。
以及天子与朝廷的愧疚!
“出征在即,你这里堆积的文书越来越多了,注意些身子吧。”
天无痕点点头,接过她递来的参汤。
喝了两口,白沐雪本要走,“我此去,可能需要…”
“我知道!”上一次亲征,已经是六七年前了,亲征之人的失踪将她吓得半月未曾回过神。
“这与南伐不同,南蛮皆粗野之人,高句丽…北方皆善战之国。”
“亦是陛下最大的外患!”
“若收北方诸国为朝贡国,肃朝百姓负担也会减轻不少。”
“臣妾会在宫内等陛下的喜讯!”
手还悬于半空中似乎要招呼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就已经走了,只剩下半碗参汤还冒着热气。
苦得摇了摇头,不知是这汤苦还是心中苦。
“若将来,你会知道朕如此做是为了什么。”
“将周兴唤来。”
“唯!”
半月前的江南还下着小雨,雨中带着稻子的气息,秋收的气息。
“公主趁心儿不在诏臣前来是有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先抱歉下,今天刚刚回家放寒假了,重感冒了三天,发烧。然后苦命的还要考试,在宿舍躺尸奇迹般的躺好了,然后一回到家就码字呀码字,这一章讲了三个时间地点段的事。
有没有发现啥…
第166章 辩机和尚
城外的山林中下着悉悉嗦嗦的小雨; 冒着小雨苏沚心刚刚迈出家门; 家中还有贵客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