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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祥有些不堪; 一向称为神射的他没想到在薛礼这里栽了跟头。
“承让; 接下来…”
“武试我认输,不用比了!”
柳祥的话让几人更加惊讶:“二哥,还有一项,薛礼只是射箭,但论武艺。”
“不用多说了; 对我柳祥来说输了一项就是输了!”
柳轩只好不在多嘴
“不知文试各位想如何比,天色已经不早了,还请各位哥哥速战速决。”
“好,北国以诗著称那就考诗如何?”柳轩自信的问了问薛礼的态度,但旁观的人就窃窃私语了,谁人不知道柳轩凭一首诗及第,父亲柳爽蒲州人,在朝任职中书侍郎,其地位在柳氏中可想而知。
薛府内,都在等新郎来迎亲,但是迟迟等不来。
柳昭有些恼怒,今日在场的人多是王公贵族,以及柳家身份高的人,而柳昭却失了了礼。
“管家,管家!”柳昭回到后堂大叫。
“阿郎。”柳家的管家本来在忙听到柳昭叫唤立马赶了过来。
“速去找些人,去看看那个薛礼到底在搞什么鬼,这都什么时辰了!”
“唯!”
黄昏照来的余阳温度已经大大减少,多了些北风吹来的寒冷,文试比诗词,要的是脱口而出,薛礼赶时间,本想快些写上一首,柳府的管家来了。
“郎君,这都要错过吉时了,啊郎招待客人正发火呢。”
柳轩几人看了看天色,自知耽误太久,不能把薛礼弄得知难而退,反而让柳家难堪了,所以就放行薛礼过去了。
“多谢!”薛礼遂上马前行。
马上他立坐于白马上,街道两旁的阁楼上楼房内的女子皆使着眼色看着薛礼,但他连一眼都不曾看她们。
柳府门前薛礼下马,领着众人进入柳府,虽然薛礼不曾认识许多人,但看穿着便猜到了他们在柳家的地位,便一一鞠躬。
按道理定下婚约,双方都是要认识对方的家族里的长辈的,但薛礼除了薛家几位重要的人其他都不认识,柳环曾想带着薛礼一一拜访,但是柳家诸位长者要么远在他乡,要么就是不屑,不肯与之相见。
“柳三,你家女婿果然长得英俊非凡,这要是放到河东,何止是一家的姑娘,怕是许多姑娘都会喜欢吧。”
柳爽是柳昭的堂兄长,直系中因为柳昭排行老三所以柳爽才这么叫,论地位柳家在北国氏族地位已经动摇了,在朝中任职的人也十分少,柳爽已经做到了中书侍郎三品的官,在柳家来说地位不可小觑。
“小女自己的看法,我也不好干涉,承蒙柳家各位长者看重!”
“若不是环儿苦苦哀求,我等怎么会抽时间来,柳家的地位已经这样了,柳三啊柳三,你怎么可以任环儿如此胡闹。”
柳昭被这个大长老说的面红耳赤,辈分极高的几位长老都到了柳府,但许多人打心底还是不承认这个婚礼的,薛家已经落寞,如何能配的上柳家族长之女。
“柳御史,怎可当着女婿之面如此将,况且当初指腹为婚,下婚约者是柳公,你们难道就未曾想过他薛礼想不想嫁。”
柳御史,柳范,梁朝旧臣柳亨之子,柳昭同族兄长。
河东裴家与薛家都是降州人,裴光庭,梁朝兵部尚书裴仁基之孙,右卫大将军裴行捡之子,但是裴行捡老来得子,裴光庭幼年丧父,不过好在自己娶了梁王之女为妻,年纪轻轻,官场上也是一路迁升。
薛礼恭敬的站在那里,听着诸位长辈谈话,对那些指责并没有过多的辩论,而是沉在心里,她想出人头地。
“行了,时间都这么晚了,赶紧进去吧!”
时间一拖再拖眼看太阳都要下山了,柳范一行人才让薛礼进去迎接柳环。
薛礼心里虽有些不满,但也承认事实,恭敬的回礼,便朝柳府里屋去了。
正月的北方很是干燥,吹来的寒风将脸冻的僵硬,薛礼也是这样,脸上泛着红,大婚之日她心情有些复杂,说不清的那种感慨,对于身世,家世,以及她自己,木已成舟她只能接受,听从上天的安排。
到了房门口,这座阁楼,这座院子她经常来,这次她却不想进去了,守在门口的丫鬟很是疑惑,娘子就在里面为何还不进去。
薛礼听了声音,尴尬的一笑便推门进去了。
柳环迟迟等不来薛礼,便和母亲在聊天,听见门响后,心跳不知怎么滴就加快了。
“来了来了!”柳母喊了句,朝房门走去。
“你们薛家是有多么不重视,大婚之日你说说这都过了多久了?”
柳母满是抱怨白了薛礼一眼装作不在意,薛礼从入门到这里受了一肚子气,好在性子沉稳,并没有过多在意柳母的不屑。
“薛礼来迟了,自知有错,望母亲责罚!”
柳母摇了摇头:“罢了罢了,都是要成家的人了,我只希望你能善待我女儿,日后能考取功名,不辜负柳家对你的期望。”
“薛礼明白”
柳母看了看柳环,走过去将她牵到薛礼身前,面对眼前与自己身着颜色一般的女子,薛礼有些恐慌。
但多的是激动,他知道有婚约,但他从没有想过能够如愿娶她,氏族的婚姻来说,柳环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而自己曾经不过是他家的佣人而已,看着眼前那个熟悉的人。
红装这是第一次,柳环不喜欢浓妆,平日里画些淡妆,朴素有朴素之美,艳丽有艳丽之美,若是人美这些又何妨,这一眼定住薛礼看得呆滞住了。
“怎么吓到你了不成?”柳环笑着一边将手抚过薛礼略黑的脸颊,平日里薛礼的衣着都是极其简单的布衫,今日的华服于身让柳环也着实一惊。
薛礼这才反应过来,于是脸红到耳根上了。
柳环又心疼道:“天气寒冷,辛苦你了。”
薛礼摇了摇头小心的接过柳环的手:“对不起,来迟了。”
柳环眯着眼睛摇了下头,别人都不知道原因,但柳环知道,她很了解薛礼,不会无缘无故拖延时间过来,定是柳家有人途中刁难了他。
柳环从闺房中走下来,途中的下人们见到,都有些感慨,平日里就这个柳府最小的小娘子对人最好,没有贵族那种刁蛮的气子,对下人十分体贴,在柳家下人中最受欢迎的主子。
穿过满是人的大堂,多少贵族子弟眼红的看着薛礼,柳环之美艳绝河东,今日怕是被不少人惦记了。
不过薛礼要说是今天一天的受气,怕就是这一刻最让薛礼感到高兴了,别人眼里可遇不可求的人,望穿秋水都得不到的人,可是就是他薛礼得到了,算是自己送上门的吗?可能并不是,薛礼对于柳环还是喜欢的,但更多的是羡慕,关陇的贵族,衣食无忧,能够安稳的过着,连婚姻都可以自己做主。而薛礼不能,背负着家族的希望,薛家人都希望他与柳家联姻,这样柳家在政治上一定会助薛礼,终于薛礼也如愿的娶了柳环,可是他更多的是因为婚约,夹杂着喜欢,又或者是因为柳环的执着,但他并不想依靠柳家的势力,让自己功成名就,他只想靠自己,不想在背后听闲言碎语。
薛礼,从来都是一个好强之人。
泽州到降州说远不远,但出发时已经日落,天气也寒冷了下来,抬轿子的八个人手已经冻僵,浑身冰冷,但是为了那丰厚的礼钱,他们甘愿如此,因为都是来自士族下的穷苦人。
柳环坐在轿子里还好,风吹不到,薛礼出门前便猜到,去了一定不能按时到,柳家人不会罢休,便在轿子里准备了厚厚的棉絮,所以柳环在进去的一刻,心里有些暖,自己的选择一定不会错。
新娘进了轿子,娘家人就让一大群人在轿子周围跳舞,这是习俗,三书六礼已经省下了许多,但该有的还是应该要有的。
送走了新娘,柳府上下,有人高兴,有人伤心,有人不情愿,可是又能怎么样。
柳昭安慰着还在哭泣的柳母:“女儿长大了,总要嫁出去的。”
南北不论是气候还是风雨,差距都十分之大,北之干冷,南之湿冷,南方多雨多阳,北国的建筑比前几朝又是多了几分艺术,多以木建筑,砖瓦也已经成型,大的阁楼一般是大户人家才有的,是为了炫耀家世。
薛礼家本来有官宅,还有自己家的宅子,薛礼的父亲死后,家里没有经济来源,薛母便卖了宅子,住进了普通的住宅中,卖宅子的钱都用于薛礼读书习武。
风吹的薛礼有些哆嗦,颤了颤身子,但路还要继续赶,好在这几天都没有下雪,否则这路如何能走。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了很多天,这几天我有点点难受,写的不好请见谅!
第143章 六礼拜天
天色渐暗; 薛礼带着迎亲队伍以及那八人抬的花轿到了家。
到家时; 天色已经黑了; 薛家满堂上下点起了灯火; 窑洞院子里烧起了大火,薛家看上去要比柳家还热闹; 因为人更多,但也更乱; 比不了柳家处处有“礼”薛家这边的人更随和; 大多数是乡亲们; 还有薛家宗族人。
薛母出来,因为等了许久; 知道柳家肯定为难薛礼了所以有些不高兴; 薛礼下马时急忙过去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柳家人是不是为难你了?”
奔波了这么久回到村落的时候薛礼心情还算好,母亲提的话他只得摇摇头:“母亲,没有; 是路上耽误了。”
薛母摸了摸薛礼的脸蛋心疼道:“都冻成这样了,这礼俗就免了; 快回房去。”
正是吉日这时候不能因自己而坏了俗礼委屈了轿中人:“环儿她下嫁与我; 若这些都免了; 不行。”
薛母没办法,只好按照惯例来,薛礼将柳环迎了出来。
“下婿!”
之后薛母让几个薛家人在地上轮流铺上地毯,让柳环走过,到了屋门口跨过事先准备好的马鞍便是拜堂了; 按照习俗,新娘子要用带来的扇子遮住面容,直到拜堂。
柳环也是这样,从下来一刻起,乡亲们就好奇这个新娘子长的样子,只听闻才貌是河东女子中的一绝,却未曾见过,拜堂前,需要新郎吟一首却扇诗,柳环才能将扇子扯下。
“莫将画扇出幄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圆是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薛礼脱口而出说完后,柳环将扇子拿下,艳绝四座,不懂事的小孩子都说新娘子好看,何况是那些未成婚的壮年男子。
“薛母好福气啊,赢得如此佳人做儿媳妇。”马上就有人口不遮拦的说起羡慕话了。
薛母笑脸相迎,柳环听到了,脸上有些微微泛红。
拜堂成亲,六礼已经全部结束,接下来就是入洞房了。
薛家安排的人将柳环迎入新房,薛礼是需要在外面陪客的,柳环如那些新婚娘子一般坐在床前等候着,已经等了一天,也不在乎这一时。
薛礼娶了大氏族的女儿,少不了别人羡慕,还有奉承巴结,平日里恃才傲物瞧不起他的也都来了。
薛礼不记仇,凡事来捧场的他都十分感激,薛家长者还是有一些的,需要薛礼陪酒,薛礼长得十分清瘦,也不会喝酒,酒过三巡后,薛礼有些醉了,乡亲们也就没有再为难他让他继续喝酒了。
“行了,再喝薛大哥就不能享受新婚之夜了,咱们呀饶了他吧!”一番话后弄得哄堂大笑。
薛礼泛红着脸,所谓的新婚之夜让他有些莫名的尴尬。
作了个陪笑,又作了个揖“多谢!”
夜色渐深,来的人陆续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