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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在出鞘的一刹那,她剑尖上挑,以常人无法洞悉的速度挥舞剑花。北宫青只看到剑光闪烁和黑影飘动,再就是衙役们一个个的惨叫声,接着一个个地倒下。对方的剑术竟然如此之高,完全出乎她的想象,她心里顿觉越来越不妙,这次真是碰到了棘手之人。
“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北宫青有些气闷郁结地朝身上挂了彩的王捕头质问,放眼望去,四下里都是躺在地上呻吟哀号的衙役们,而那黑衣女子早已得意地潇洒离去。她临走前回望她的轻蔑眼神和留在唇边的讥笑,让她心里很窝火,她定是已看出这是她设的局,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吧。
“小人也没想到对方的武功会如此之高。”王捕头心里也十分懊恼,但自己确实技不如人,也没有办法,只能期望下次再捉住她。
“饭桶!连个飞贼也抓不到,还当什么捕快?”北宫青却是拿他当泄愤的对象,尝到失败,对她来说心里总是耿耿于怀的。
“今日一计不成,恐怕日后再难捉到她。”她不由懊恼地长叹,失去了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下次再要设计她入局就难了,对方肯定已对她存了戒心。
王捕头咬着牙,眼神坚定地说道:“小人已记下她的身影和声音,就是将整个楚家集掘地三尺,也定要揪出此人。”
目送着王捕头和一众衙役一瘸一拐地离去,她不禁有些同情他们,出劳力的是他们,挨骂的也是他们,可谁让这是他们的工作呢?
“唉,真是个莽汉,遇事也不动动脑子。算了,他爱找就去找吧,我可得回去睡个好觉了。”
回客栈睡了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的钱袋全空了,北宫青直喊莫名其妙。这下好了,房钱还没付呢。没办法,只能找掌柜的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暂时拖欠一下,她再另谋出路。
“什么,没钱还想住店?走走走,外边待着去……”
“哼,狗眼看人低!等着瞧,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北宫青气哼哼地离开客栈,被人如此羞辱,她一口气咽不下。尤其刚才那掌柜一副嫌贫爱富的嘴脸,让她越想越气,她不就是一时落难,手头有些紧,有必要那么羞辱人么?她弯身从地上捧起一堆雪,将它们揉成雪团,奋力地往客栈大门方向丢去,以发泄她的怒气。
客栈里面正好走出一人,“啪”地一声,雪团正中那人的胸前,雪花绽裂开来,没入地下。
“什么人?敢偷袭我家公子?”
北宫青还没反应过来,一柄长剑已架在了她脖子上,带着冷冽的寒气。她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转头望向持剑之人,英挺的剑眉斜飞入鬓,一双肃冷的眸子带着煞人的杀气,单看他的眉眼就让人产生惧意。
北宫青努力稳了稳心神,迎向他的目光,镇定地回道:“一场误会,我并不知道你家公子会突然从客栈里面走出来。”
持剑的青衣男子眼神一凛,手中的长剑锋刃上扬,只与她的肌肤不到一寸,冷声道:“你说误会就是误会?谁知道你是不是刺客想来刺杀我家公子。”
北宫青斜眼紧盯着脖子上的长剑,站立着不敢妄动一下,嘴上仍是强硬地说道:“笑话!谁会用雪球来刺杀?你见过这么笨的刺客么?”
“飞雨,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随便动刀剑,太粗鲁了。”
“就是,真粗鲁。”
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北宫青应和着抬头望去,不由地看痴了。迎面而来的,是一名一身紫衣的俊美男子,二十五六岁上下,身材高挑,体型健硕,浓密的剑眉之下是一双流光溢彩的星眸,举手投足间说不尽的风雅和高贵。美中不足之处,便是他胸前湿了一块,还有些雪花的碎末残留在上头。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北宫青,见她生得唇红齿白、容貌俊秀,眉宇间隐隐有种说不尽道不明的媚态时时流露出来。有如此风华的男子他倒是头一次见到,尤其是她在脖子上被人架了剑的情况下还能如此镇定,不由地让他有几分欣赏。
“咱们是斯文人,应该用斯文人的方式解决纠纷……”
他的语气轻轻柔柔的,让人听不出情绪,北宫青心中对他产生十分好感。果然还是帅哥有素质,人长得帅,素质也高,不愧为极品美男啊。
“就是嘛,你该多向你家公子好好学学,别动不动就亮剑,那是莽夫的行为。”她大着胆子,用手拨开架在脖子上的剑,看得出此人应是听命于他家公子的。既然公子都发话了,他应该不敢再把她怎么样。
那紫衣男子走近她身前两步停下,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块轻薄如羽的金色丝帕,从丝帕的质地和手工来看,十分名贵。他一边擦拭着身前的雪渍,一边悠悠说道:“我这件衣裳是在西澜国的彩蝶绣坊定做的,至今为止总共穿了两次。定做时的原价为一千二百两,除去穿了两次的折旧费……也罢,我也不占你便宜,咱们就把零头抹去,算你一千两好了。”
“什么,一千两?你可别告诉我它是用金线做的?”
刚刚萌生的好感一下子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这分明就是敲诈,**裸的敲诈,北宫青瞠大着双目,有些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那紫衣男子却是不急不躁,抬起左腕,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位小兄弟果然有见识,看到这袖口上的蝴蝶图案没有?它,就是用金线绣上去的。”
北宫青死瞪着他袖口上的蝴蝶图案,没错,上面是有几根金线,但也仅有几根而已,她敢发誓决不超过四根。她差点被气晕过去,还真没见过敲诈人还如此名正言顺之人,她真是败给他了,深喘了口气,说道:“可是……可是你袖口也没脏啊,再说了,这衣服也没弄太脏,洗洗再晾干不就得了。”
那紫衣男子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此话差矣,这衣裳每洗一次就折旧一次,在下从来不穿洗过三次以上的衣裳,之前这件衣裳正好洗过两次,若再洗一遍,在下也便不穿了,直接丢掉处理。”
“你……反正你也要丢掉,那我就更不用赔了。”北宫青被他气得火直往上冒,如果可以,她倒真想拜他为师,也跟他好好学学敲诈勒索之道。
那紫衣男子再次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此言更差矣,你若是没有弄脏它,它便还有一日的寿命,不可同日而语。”
“你分明是敲诈!我可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北宫青气哼哼地指着他的鼻子开骂,算是豁出去了。什么极品美男,根本就是披着狼皮的羊,不对、不对,应该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一匹大灰狼!
第四章 卖身契约
那青衣男子也跟着上前一步,长剑横在了她眼皮底下,煞气十足。。她若再有任何动作,那剑怕是便会无情地落下。北宫青见形势不妙,赶紧举手妥协道:“等……等一下,那个,我赔……我赔还不行吗?”
“真是出门不幸,惹上这么个恶神。”她小声地嘀咕,只能自认倒霉。
“你说什么?”
青衣男子厉声威喝,剑刃也跟着朝上一翻,一道寒光晃过眼帘,吓得北宫青赶紧摆手道:“没、没什么,那个……我身上现在真的没有银两,可不可以先暂时欠着。我可以给你们打个欠条,或者我们分期付款也行。”
紫衣男子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暗自抿嘴一笑,此次出远门只有南宫飞雨一人随侍,而南宫飞雨此人性子又极为耿直,不擅言谈,他甚觉无趣。如今难得遇上这么个有趣的人物,他怎肯轻易放过,摇摇头道:“那可不行,万一你跑了,我上哪儿去找你?”
“那你想怎么样?”
北宫青直感觉自己太衰了,丢个雪团也能丢出一堆麻烦来。
“要不然这样,我身边正好缺个端茶递水的小厮,你就在我身边当个小厮用劳力抵债好了。”紫衣男子走上前一步,凑近她的脸,微眨着眼,似放电一般,让她直觉他是故意在戏弄她。
“小厮?你让我给你当小厮?做你的白日梦吧!”
她刚愤然地呼喝完,脖子上的剑一紧,已紧贴在她肌肤上,丝丝的凉意从剑身传来,她浑身一颤,忙举手道:“呃,淡定、淡定……老兄,剑可不长眼的。那个……小厮就小厮吧,又不是没干过,可是总该有个期限吧,我可不签终身契约。”她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刚才从客栈出来就立刻走人,丢什么雪团泄愤啊,现在好了,惹上两尊麻烦的大神。
紫衣公子微稍微挑,却是想也不想,随口说道:“那就十年吧。”
“十年?那你还是杀了我吧。”北宫青仰着脖子,摆出一副英雄就义的模样。让她给他当十年的小厮,还不如给她一剑,让她早点了断,要知道自由诚可贵啊。
“那八年。”紫衣公子见她宁死不从,只好小让一步。
“一个月。”
“五年。”
“两个月。”
“三年,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三个月,这是我的最后底线。”
“好,那就三个月。”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于定下三月之期,待冷静下来一想,北宫青怎么觉着怎么不对头,仿佛有种被人卖了的感觉。到底哪里不对劲?
她仔细回想了一番,事情的起因是她弄脏了他的衣服,接着他向她索要赔款,她没有钱就拿劳力抵债,然后就是卖身给他当三个月的小厮。这一来一回,总结起来,就是因为她丢了一个雪团,结果就要卖身当三个月小厮。这是坑啊,大大的黑坑,她这么聪明一人,怎么就糊里糊涂地一头栽进去了呢?
太黑了,这人实在是太黑了,高手中的高手,腹黑中的腹黑……
紫衣男子带着戏谑的笑意打量着仍沉浸在认真思索自己为什么会掉进黑坑这个问题的北宫青,她果然如自己预料的那般有趣,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开口说道:“我刚用完晚膳,现在想出去散散步,消化一下,你就跟着随侍吧。”
北宫青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我还没吃饭呢。”
紫衣男子想故意逗逗她,装出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问道:“小厮也需要吃饭?”
“小厮就不是人了么?怎么不需要吃饭了?”北宫青简直想扁他,什么人嘛,小罗罗就没权利吃饭么
“可是,你好像已经错过小厮用膳的时间。”紫衣男子坏笑着冲她说完,转身扬长而去,心情格外得舒畅。
“什么人嘛?剥削阶级、大地主、杨白劳……不对不对,杨白劳是被剥削的老实人,黄世仁才是那地主恶霸……哼,黄世仁,我鄙视你!”
北宫青认命地跟在两人后头一个劲地诅咒,前头两人用余光时不时地往后瞄她,相视偷笑。
北沧国的天气寒冷,一到冬天,四下里便是冰天雪地的景象,白雪皑皑,一望无际。冬日的夕阳只能带给人些许的温度,随着落日的逝去,寒气愈加浓重。
这么个鬼天气,还有兴致饭后散步,真是吃饱了饭没事干,纯粹撑得慌。
北宫青揉。搓着冰冷的双手,气呼呼地冲前头两人喊道:“哎,黄世仁,我们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
紫衣男子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问道:“黄世仁?谁叫黄世仁?”
北宫青没好气地回道:“不就是你罗。”
“本公子不姓黄,姓君,君皓天。”紫衣男子微微一笑,高雅的风度尽显无遗,让北宫青有刹那间的晃眼。
“晓得啦,黄世仁。”
那青衣男子上前一步,神情肃穆地威吓道:“不得对公子无礼。”
北宫青有些不满他动不动就拿剑威胁人的习惯,取笑道:“哈哈,你一定是黄世仁二号吧?”
青衣男子正欲发作,君皓天伸手拦住了他,含笑介绍道:“他复姓南宫,南宫飞雨,你呢?”
北宫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