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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青羞愤难当,提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脚面上。端木俊闷哼一声,强行转过她的身体,封住了她的樱唇,用力地辗转,以示报复。
“唔唔……”北宫青捶打着他的胸口,想推开他,而他反而将她抱得更紧,紧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当他终于松开了她时,她才惊觉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从他胸前移到了他的颈后,十指相扣。她粗喘着气,心里十分地懊恼,为何自己面对他时总是这么没有定力?
端木俊的气息也有些紊乱,抵着她的额头,柔声说道:“青儿,跟我回去吧,做我的皇后。”
北宫青鼻中一酸,一股委屈的情绪泉涌而出,若是当时他肯相信她,跟自己说这样的话,他们何至于变成如今这番田地?她泄愤地用力捶打他的胸口,嘴里嚷道:“我恨你,恨死你、恨死你……”
端木俊抓住了她的手,热切地望着她,说道:“青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这一生只爱你一个人。”
北宫青含泪摇晃着头,冷笑道:“你放得下你的江山吗?你敢废了纪晴,面对护国公举兵造反的威胁吗?若是你做不到,就不要跟我说这些空话。”
“我敢,这世上没有我端木俊不敢做的。况且护国公手握兵权,企图把持朝政,我迟早收拾他。只要你给我些时间,我会灭了护国公满门,然后敞开宫门,让所有的南翼百姓列道两旁,隆重地欢迎他们的国母入主皇宫。”
他的目光中冷冽和杀气交织,北宫青微愣了一下,知道他定然会说到做到,他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束缚,成为真正的具有生杀大权的君主。他的志向,他的野心,也将随着他的登位而膨胀燎原。她几乎能预想的到他手中的屠刀下将会累积成千上万的白骨,而他将踏着这些白骨一步步登向琼台的最高处。
“不,你不要再扰乱我的心,我不能对不起阿澈。”
她的心几乎就要动摇,她如今只能维持最后一个信念,那就是李澈。他为她付出了太多,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她不能再辜负他。
端木俊听到李澈的名字,神情显得有些激动,紧握着她的手道:“你心里爱的人是我,为何要欺骗自己?离开他,回到我身边。”
北宫青使劲挣脱他道:“你不要再逼我!我不能伤害他。”
端木俊不悦地怒吼道:“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待他?”
北宫青冷笑道:“至少他信任我,无论何时都不会怀疑我。而你呢?区区的一根烧火棍就试出了你的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端木俊微变了脸,说道:“你也说了,它只是一根烧火棍而已。在它和圣物之间,你让我如何抉择?”
北宫青心寒地摇摇头,道:“若是阿澈,他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我,即使得到的是根废如柴火的棍子,这就是你跟他的差别。”
端木俊脸色大变,激动地怒吼道:“不要拿他跟我比!从小到大,他样样都跟我争,他永远都是我的心头之患。”一抹杀气自他眸底划过,李澈的存在始终让他心里不安,他定要除之而后快。
“你错了,阿澈从来没想过要跟你争,你的皇位诏书,也是他让人从皇宫里**来给你的。即使你曾经伤害过他,害他每逢月圆之夜,便会寒疾缠身,痛不欲生,可是他还是原谅了你,没有找你寻仇。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你不该视他为仇敌。”她心里始终不希望他们兄弟反目成仇,李澈的谦让和隐忍与端木俊的霸道和专横相比,谁是谁非,谁善谁恶,一目了然。
“是,他重情重义,他样样都比我好。那我在你心里又是怎样,无情无义、冷血无情?”端木俊气恼地步步紧逼她,双目赤红,他无法接受从他心爱之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评语。
“是,你冷酷无情、诸多猜忌,谁也不敢真正地靠近你……”北宫青撕声冲他厉吼,她何曾不知道他的冷酷无情,但她还是不可自拔地爱上她,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又有谁人能知晓?
她的语气忽转,落寞地说道:“只有我,只有我傻傻地爱着你,不顾一切地靠近你。我明知道你是那样的人,可我还是依然爱你。我想忘了你,可是怎么也做不到……”
端木俊心弦拨动,再次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放低声音道:“青儿,相信我,我以后不会再伤害你。”
不远处突然传来突兀的击掌声,两人都有些意外,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眺望。却见司徒峰正领着北宫墨和轩辕皓天两人朝他们方向走来,而方才击掌之人正是一脸冷笑的北宫墨。
“朕刚刚还在想,这北沧国的皇帝到底在御花园中安排了什么好戏,原来竟是端木兄和三妹在此幽会。”
司徒峰见到方才的一幕,心中在诧异之余,甚是担忧,问道:“青儿,不是让你在亭中等候吗?”
北宫青立刻从端木俊怀中退离了出来,侧身抹去脸上的泪水,低着头,眼神闪烁地回道:“舅舅,我觉得闷,所以到处走走。”
司徒峰无声地叹息,上前拉过她的手,劝慰道:“如果你觉得不适,改天再见你外公不迟。”他内心里不希望她再与端木俊有任何牵扯,虽没有和端木俊近距离相处过,但他的种种传闻他耳熟能详,他不认为他们在一起会有幸福可言。
北宫青摇摇头道:“没关系的。”
轩辕皓天目光复杂地望了她许久,上前递了块纯白的丝帕给她,戏言道:“你这样子会让你外公蒙羞的。”
北宫青没有推拒他的好意,接过丝帕,边擦拭着眼泪,边赌气地嗔道:“黄世仁就是黄世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司徒峰不知两人干系,怕生出无畏的事端来,轻喝道:“青儿,不得无礼。”
轩辕皓天却丝毫不介意,畅怀笑道:“太子不必介怀,朕的小厮向来如此,毫无规矩可言。”
“小厮?”
司徒峰疑惑的目光扫向北宫青,北宫青只好为他解答道:“舅舅,别理他!我不过就是弄脏了他一件衣裳,他就对我敲诈勒索,逼我卖身做他的小厮,简直没有天理。”
司徒峰目光复杂地来回巡视两人,他忽然有些担忧当年司徒嫣的悲剧会再次发生在她身上,有意想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说道:“原来其中还有这等渊源,稍候本宫就命人为轩辕陛下准备几身衣裳,当是赔罪。”
轩辕皓天摆摆手道:“不必劳烦了,朕不再向她索赔便是。”
北宫墨来回巡视着几人,心中开始打起算盘,他未曾想到他原本痴傻的皇妹竟能引得两国皇帝的瞩目,如此有用的棋子,他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他上前一步,开口说道:“三妹,你离家已久,皇兄甚为挂念,不如此次就随朕一道回去如何?”
北宫青十分诧异地望向他,心中顿时千回百转。他为何突然邀她回宫?想置她于死地吗?可是回头一想,又觉得事有蹊跷。他已然知道她和端木俊的关系,定然不会贸然地对她下手,至少她还可以作为威胁端木俊的筹码,有一定的利用价值。至于端木俊会不会为了她而妥协,她根本不敢去想。
这次的机会无疑是她实施报仇计划的最佳时机,无论他存的什么心思,她都想孤注一掷地搏上一搏。可是李澈……希望他能谅解她吧。
“皇兄盛情相邀,青儿自当遵从,只不过青儿答应了端木陛下明年此时往南翼国一游,希望到时皇兄能容许青儿之请。”她需要一年的时间来筹划一切,所以,无论他存的什么心思,她都必须为自己争取一年的时间。
端木俊眼神收敛,似洞悉了她的目的,想阻止他道:“青儿何不如今便随朕一同前往?”
北宫青坚决地摇头道:“父皇和母妃新丧,青儿身为子女,当回去守孝才对。”
第四十一章 冷漠亲情
司徒峰也有些急了,她这一去,无疑是送羊入虎口,他如何能放心?他忙劝道:“青儿,何必急于一时?不如在此多住些时日,再考虑去向不迟。!”
“舅舅,你不必劝我,我只不过是回家而已,又不是入什么龙潭虎**。有皇兄护着我,我能出什么事?皇兄,你说对吧?”北宫青目光挑衅地望向北宫墨,她赌他不会轻易杀她。
北宫墨眯眼轻笑道:“那是自然,朕最爱护的就是三妹了,又怎会让她有事?”
北宫青在心底冷笑,他可真会演戏,他最爱护的三妹,怕是他最痛恨的三妹吧。
“明年中秋正巧是五年一度的四国会盟之期,朕看这会盟之上的掌印之人就由小青子来担任好了,不知各位有何异议?”
轩辕皓天的突然提议,让北宫青有些吃惊,不解地问道:“什么掌印之人?”
司徒峰似领会了轩辕皓天的用意,向他投去善意的目光,解释道:“通常掌印之人是在四国会盟之时由四国的君主一起推选而出,所选之人必是四国君主都足以信任之人,四国会盟的盟书最后也须通过掌印之人的盖章才算有效。”
端木俊第一个表态道:“朕没有异议,不知北宫兄意下如何?”
北宫墨唇角牵起一抹冷笑,区区一名女子,他还能忌惮她不成?他自负地点头道:“朕也没有异议。”
轩辕皓天含笑询问司徒峰道:“相信太子应该能代表贵国的皇帝吧?”
司徒峰道:“在下自然没有异议。”
“那就这么决定,希望北宫兄好好照顾小青子。”轩辕皓天一锤定音,不容再有任何异议,他带着警示的目光飘向北宫墨,无形中表明着他的立场。
北宫墨双瞳微缩,面不改色道:“那是自然。”
北宫青巡视着在场几人,除了北宫墨,其他三人都站在她的一边。有了掌印的身份做保障,她重回东旭国便更有了信心。
北宫墨,我和你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一抹诡异的笑容在她唇边浮起,她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在逐渐地沸腾,她慢慢喜欢上这种挑战带来的兴奋之感。不管未来的路有多艰巨,她都不后悔今日的决定。
“殿下,宫宴已经开始,皇上请诸位贵客入席。”一名太监上前禀报。
司徒峰招呼各人道:“各位,请吧。”
司徒峰带头领路,北宫墨和轩辕皓天紧随其后,而端木俊则有意慢行,在后面拉住了北宫青。
“青儿,为何要答应他?你要报仇,我可以帮你。”
“母妃的仇,我要亲自来报。这次这么好的机会,我绝不能错过。”
端木俊不认同她的做法,劝阻道:“可是太危险了,北宫墨性情不定,我怕他对你不利。”
北宫青却坚决地摇摇头,她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让她改变,说道:“至少在明年中秋之前,他不会对我怎样,不是吗?”
端木俊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她目光中的坚定让他动容。他也深知她不是个鲁莽行事之人,或许她心中真有计策,他无声地叹道:“你有任何需要,只管告诉我。”
进入宫宴大殿时,众人都已陆续就座,北宫青和端木俊两人最后到来,在宫女的引领下各自就座。端木俊、轩辕皓天和北宫墨的座位都被安排在了最靠近北沧国皇帝司徒雷的位置,而北宫青则被安排在了司徒睿的身边,这样的安排她倒是较为满意,至少不会觉得太过拘束。
她入座后,抬头扫了一下四周,坐在最中央皇位上的便是她素未蒙面的外公了。他的身型有些臃肿,面容苍老,两鬓已染满银发,唯有一双眼睛仍然精锐有神。
司徒雷似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头向她望来,开口道:“你就是嫣儿的女儿?”
感受到他冷漠的目光,丝毫没有见到亲人时该有的亲切感,她心底顿生凉意,起身正规正矩地作了一揖,回道:“青儿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你坐下吧。”
换来的竟只是一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