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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个组织这么厉害,光是那个黑袍人都十分棘手,难对付。师父这话也就更加有道理,那个组织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我们抓到了呢!
回到市里已经是两天后,神婆的病情十分严重,当年晚上转到了首都去了。偌大的庭院,人去楼空。
小弥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梧桐树下,显得十分孤独。
我陪在她身旁,本想要安慰她几句,没想到这小丫头抱着我的胳膊,就哭了起来。我轻轻叹了口气,每个人都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够成长,而小弥这回,经历了痛苦,父母的死,姨娘的病情,也许不该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
就像师父说的,我们这一脉,从来都是命途多舛。
而这份成长在小弥的童年里,就留下了太重的伤痕。
第40章 童年
太平宝藏的事情告一段落; 几天之后师父和陈老三就按着大野次郎留下来的笔记; 去他和齐鲁约定的地方等。结果; 等了三天失望而归!
不仅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就连齐鲁人都没有看见。
师父费尽心思,托关系去调查这个人; 但都一无所获。
连黑鹰叔那样有人脉有背景的人都没有办法查到,其他人怕是更查不到。
不过齐鲁虽然没有找到; 也不是一无所获。
师父这次去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大野次郎与齐鲁本是约在了市里的一家饭店; 齐鲁没有按着约定的时间出现,而这期间师父和陈老三却被这个可疑都人给监视了。
师父让陈老三暗中去调查了这个人的底细。
无父无母; 很小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 是个十足的小混混。平日里嚣张跋扈,欺负弱小的都事情没有少做。但这人也没有什么背景,都是靠着自身的无赖本性让人避之三分。这种人就是死了; 也没有人会在意,更不会有人为他伤心难过。
据他说; 是有人给了他钱; 让他这样做的。拿了钱之后; 就在没有见过那个人。
听这小混混的描述,让他这样做的那个人,似乎并不是齐鲁。
陈老三不敢耽搁,立刻去了首都,将这消息告诉黑鹰。
师父说; 这些事情已经牵扯了太多人,又是急不得的。所以一切回到了原点,只能从长计议。
这些事情,于我并没有太多意义,我此刻唯一想做的,是救回苏慕烟。在那个岩洞里,我不知道到底是我的幻觉,还是苏慕烟真的出现过。
那个拥抱,真实的让我在今后的日子都多了几分怀念。
我急切的心思,师父都看在眼里。师父说,救人,先强大自己。等到我足够强大的时候,他才能放心告诉我如何救苏慕烟。
所以这之后的日子我便跟着师父,用心好好学习道术。师父传授给我的道术高深莫测,一时半会儿,我也只能明白个大概。可我从没有放弃,一次不懂就试两次,两次不懂,三次!为了苏慕烟,我几乎是在忘我的学习中度过每一天。
至于小弥,她原本跟着神婆,现在神婆去了首都治病,便也跟着师父一起学习。虽然师父和神婆所学不同,但根本上依旧是相通的。
加上小弥从小就接触过阴之术,该学的都已经会的,差的在于精通。
我们每天的日子都在这样的学习中,不知疲倦的重复着。
年关将至,市里的冬天比县城好的多。雪也不算特别大,街上依旧十分热闹。与我们这个安静的小院子倒是反差极大。
这个年过的十分冷清,整个小院就只有师父小弥和我三个人,但也是难得的安静。
师父说修道之人,不在乎于形式,过年也没有必要多隆重。可年三十的晚上,师父还是给我和小弥做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当然,最开心的是,大哥到市里做工,结果因为大雪天,山路封了,没法回去过年,师父特意接了大哥来这里。
看到大哥的时候,我几乎又想哭出来。但是人经历过了一些事,也就没有那么脆弱,感情也变的隐忍。
反倒是大哥看见我,忍不住红了眼眶。一顿年夜饭,就顾着看我了。
“大哥,妈和二哥还好吗?”
大哥点点头,“都好,都好!现在日子好过了,家里你都放心!”大哥说着,忽而就起身,在师父面前跪了下去,“孙师傅,我们老庄家,做牛做马都没办法报答您的恩情啊!”
我听着一愣一愣的,虽说师父对我很好,也救过我和二哥,但大哥突然这个模样,我还是有些意外。
师父放下碗筷,拉着大哥起身,“六子,起来说话!”
大哥执意不起,跪在地上,“孙师傅,原本您能带着小槿到市里见见世面,我们一家人都已经很是感激了。小槿的出身,我们都明白,我们家照顾不好她。也许只有在先生身边,她才是最安全的。”
大哥说着,拉着我的手,“小槿,快跪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大哥拉着一起跪下了。
“这两年,村里闹饥荒,地里的庄稼也没有往年的好,镇子上也没有活做。虽然你不在家,可那点粮食还是不够吃的。
本来,勒紧裤腰带,紧一紧也能凑合着过,可咱妈生了病,镇上卫生院的医生看了,也查不出什么毛病,只说要多补充点儿营养,多休息,别太操劳。
诶,要不是孙师傅给咱家送了些钱,让人带着咱妈来市里看病,咱妈怕是命都保不住了。”
“妈怎么样了?”我惊的一下喊了出来,有些忍不住着急的问道。
“没事了,没事了,多亏了孙师傅!咱妈命大,现在已经好了。所以,我们老庄家,就是做牛做马也还不清孙师傅的恩情啊!”
大哥说着,就叩了几个头。
师父摸着我的脑袋,笑了笑,“六子,起来!小槿是我的徒弟,小槿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有困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我没想到,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师父为我做了这么多。我的心中除了感动就是感激,我不知道怎么用言语去表达,只能久久跪在师父的面前。
这个男人,为了我付出太多了。就好像父亲一样,弥补了我心中父亲那个位置的缺憾,而我此生都无以为报。
这个年,虽然没有母亲与二哥,也没有前两年的热闹。可这个年却是我过的最有年味的一次。
大年初一,师父给我和小弥包了两个大红包,大哥买了很多烟花炮竹,在江屋村,只有红白喜事放鞭炮。而这两年虽说是在市里过的年,但黑鹰叔他们也不可能给我和小弥买烟花炮竹放。
今天,我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了!
我们在院中的雪地里嬉戏打闹,这也是我最难忘的童年记忆。
下雪的日子对于孩子来说就是个大型游乐场,小弥开心的笑着,一边拿雪球砸我,一边跑着。我躲着小弥的雪球,也不忘反击。大哥站在一旁看着我们,也跟着大笑。
我看到厅中,师父坐的笔直,脸上也挂着欣慰的笑意。我很想时间能够定格在这样的一幅画面里,让我更多的看师父两眼。
此刻,尽管我们能玩的就只有满地雪花,尽管这里没有繁华世界的各种精彩,但这一刻对我而言,弥足珍贵。让我最后一个童年,成了最美好的梦。
年初五的时候,大哥上了回家的小巴车。
我依依不舍的跟在大哥的身后,师父知道我想家,想母亲想二哥,便和我承诺道,等我的道术学成之后,就能够回家去看看。
得了师父这话,我才稍微心情好一些。我不停叮嘱着大哥一定要和二哥好好照顾母亲,要带我向魏村长问好,还要记得和二胖说,我很想他。
我以为我自小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可到底我还是个女人。这一番叮嘱竟连大哥都迫不及待的与我挥了挥手。
“小槿,听话!我和妈还有刚娃会等你回家的,你跟着孙师傅,要用心学习,知道吗?”
我点点头,大哥就立刻又挥手道,“行了,回去吧!”
分别是我最不喜欢的事,可一想到分别是为下一次更好的相聚,我深吸一口气,将欲出眼眶的泪水全都逼了回去。
我努力微笑,也和大哥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就走。出了车站我才敢偷偷回头,我看到大哥不住的用衣袖擦着眼睛,我的心里又多了一份牵挂。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章节!
第41章 五年光阴
人长大了才明白; 很多时候你想去找回以前光影除了做梦就别无选择。我也以为真的是这样; 并且不断第从梦里寻找儿时记忆; 找回那段童年时光。
而时间仍旧在它固有第轨道上; 一步一步的前行着,我以为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可现在的日子于我来说,安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泛不起任何涟漪。
但根本上来说; 其实也算是美好的。至少比起从前来说; 用不着忍饥挨饿。
也许是环境,也许是经历; 这几年我觉得自己一下长大了许多; 明白了许多,也懂得了许多。性格也慢慢养成了一种,孤僻!
我的身边除了小弥; 也没有别的朋友了。
小弥呢,女大十八变; 她变得越来越淑女了。当然; 她偶尔还是捉弄我。而明明我知道; 我也会装作被她捉弄。因为有时候,与其拆穿,不如让她以为得逞更有意思。这怕是我们之间,唯一的小乐趣了。
神婆的病情反复,三年前师父不得不去往首都; 北京!
小弥也想去,可似乎是神婆的意思,要让小弥留下来。我不明白,神婆为什么有这样的决定,或许她是不想小弥担心。但这样我觉得对小弥很不公平。而且,关在地下的那个女人,只要还在这世上一天,小弥其实就没有办法真的快乐。那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就算没有了魂魄,依旧是连着血脉的人。
诶,伪装的开心很容易,人长大了,这种伪装也变得更加真实。我想,小弥也很幸苦。至少她这几年比我过的更加艰难。
我也开始真正明白,师父但那一句,小弥也是个可怜之人。
起初我觉得是因为她自小父母都不在身边,神婆又已经病入膏肓。现在我才知道,小弥的可怜是她这一生所背负的,父母的仇恨,神婆的仇恨。而仇恨一旦埋下就很难在快乐起来,除非,她能找到伤害她父母的凶手。
可惜,五年过去了,我所能接触到的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事情,依旧毫无进展。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在哪里,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到底有什么目的。
师父离开的这段日子,负责照顾我和小弥生活的人是黑鹰叔特意从北京调来的一位阿姨,名叫张秀春,我们都喊她张妈。为人挺随和,一口标准的北京腔,渐渐都快把我也带跑偏了。
张妈大抵就是给我和小弥做饭,料理一些日常生活。不过有一次,我还发现她晚上有记笔记的习惯。小弥不老实,非要拉着我去偷看。
这一看才明白,张妈原来都是记录我和小弥日常生活里的点点滴滴。
大到道术学习进展,小到每日去过那里,做了什么。事无巨细!
我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师父让她做的,而是黑鹰叔。
我很是反感,黑鹰叔的做法也让我难以理解。我突然有一种我和小弥被人监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让我没有办法和张妈亲近,小弥亦是如此。
不过我们的五年平静也因为张妈前两天从邮局取回的一封信而改变。
信是师父寄过来的,信里说神婆病情终于有所好转,让小弥现在就去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