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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云秀见不到镜子里的男人之后，心里却是舒服多了。
陈舟眼见着吕云秀自欺欺人到这种程度； 他大约是真的更愿意自己是个女人，甚至欺骗自己真的是个女人吧。
这吕云秀若不是疯魔到这种程度； 又怎么会下手杀人呢？
陈舟对他说，“镜子又不是只有这么一面，你撞碎了一面； 难道能够撞碎一百面？”
吕云秀在地上微微动了一动。
“你这么想当女人，那你是喜欢男人吗？”陈舟继续刺激吕云秀； “你是个男人，你若是喜欢男人，你也便是个同性恋。你是同性恋吗？你是吗”
吕云秀无动于衷； 在他的心里，他自己是个女人，他不是男人； 因此他绝不是那些惹人厌恶的同性恋。
陈舟将吕云秀拖到电视机前，GV还在继续播放着，陈舟让他近距离看着电视机前播放的画面。
“叮！A级人渣吕云秀受到强烈的精神伤害，陈舟虐渣点数＋1000。”
吕云秀看了一眼就急忙闭上了双眼，不愿意再睁开了。
“你为什么不看看清楚？”陈舟问，“这里面的男人身体和你一模一样，他们有的东西你都有，你有的东西他们也都有，你是男人，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你是不是很厌恶他们？”陈舟问，“你是不是很想把GV里面的男人都杀死？”
“你和他们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一看？你在害怕什么？”
陈舟重新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大，GV中嗯嗯啊啊不断呻吟甚至dirty talk的言语都传入了吕云秀的耳朵里面。
这就像是精神污染一样，污染着吕云秀的心理。
“叮！A级人渣吕云秀受到强烈的精神伤害，陈舟虐渣点数＋1000。”
陈舟将吕云秀重新拖回了床上，他拿出吕云秀的手机，对吕云秀说道，“我来给你拍些照片，不，还是录个像吧，就像录GV那样把你的模样录下来，你说这样好不好？”
吕云秀再次开始挣扎起来，陈舟将他按住了，问他，“你不想被我拍下来吗？”
吕云秀“嗯嗯嗯嗯”地叫着，陈舟虽然听不出吕云秀在说什么，但只是看吕云秀挣扎反抗的动作和表情，陈舟就知道他的答案是什么。
陈舟微微笑了笑，“我真遗憾，我应该从刚刚给你剪衣服开始就给你录像的，那一定很棒，你说对不对？”
陈舟低头将吕云秀的手机解了锁，有了万能钥匙之后，这种解锁的工作，陈舟就不用再觉得麻烦了。
陈舟点开了照相功能，咔嚓咔嚓地给吕云秀拍了好几张照片。
陈舟只是为了刺激吕云秀，因此有几张照片焦距都没有对准，但即使是这样，吕云秀也吓到了。
吕云秀脸上一副惊惧的表情，身体拼命往后缩，像是这样就能遮挡住他赤。裸。裸的身体一般。
“叮！A级人渣吕云秀受到强烈的精神伤害，陈舟虐渣点数＋1000。”
吕云秀确实是害怕极了，陈舟问他，“你想不想看看自己的照片？或者我把这些照片传到网上，你说好不好？”
吕云秀闻言竟是吓得全身痉挛了起来。
“叮！A级人渣吕云秀受到强烈的精神伤害，陈舟虐渣点数＋1000。”
陈舟在手机相册里面翻看着他刚刚拍下的照片，他翻着翻着，就翻到了吕云秀之前保存的图片。
陈舟看了几眼，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这些图片，有的是地图，有的是文字截图，地图上做满了标记，陈舟细细看着，就发现这张地图上标注的是受害者的工作地点和家庭地址，地图上还画着好几条线路图……
那些文字则是注明了杀人的注意事项，还有杀人的具体步骤，怎么捉人，怎么处理尸体，怎么抛尸，这上面全都有。
那些地图应当是吕云秀自己做的功课，但是那些文字截图却像是吕云秀在网上某个论坛里截图出来的图片。
这上面甚至还有吕云秀和网友交谈的记录，吕云秀在问网络上的网友他要如何杀人，然后那些网友就给吕云秀出了这样那样的主意。
尤其是其中有一名叫死神的网友，他特别地热心，给吕云秀出了很多主意，或者可以说，他教了吕云秀很多东西。
比如说要怎么摆脱自己的嫌疑，怎么不被警方注意，他都给出了指导性的意见。
从这几张照片里，陈舟感觉得到，这位网友对刑侦系统那一套工作流程非常熟悉，甚至可以说是熟悉到了得心应手的地步。
这个叫死神的网友提出的意见和其他的网友完全不同，其他的网友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但是他们提出的意见很多都是想当然，根本不具备实施的可能性。
但这个死神提出的意见却都是非常有用处，实用性很强的，就好像这个死神确实曾经杀过人一样。
若非如此，他是怎么能够给吕云秀提出合理意见的？
也怪不得吕云秀第一次犯罪，就把警方玩得团团转，原来是有幕后人的指点。
陈舟还以为是吕云秀他自己在犯罪这方面极有天赋。这种人虽然少见，但也并非没有。
不过现在看来，吕云秀并非这类人。
陈舟用难以置信的口吻对吕云秀说道，“你手机相册里面的照片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原来，你竟是最近这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杀人犯……”陈舟其实早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但吕云秀并不知道他已经知道的事实。
陈舟问吕云秀，“你说，我若是把这个手机交给警方，你会怎么样呢？警方肯定会很快把你捉起来，给你定罪的。”
吕云秀的身体抖了抖，眼神中带出了几分惧意。
陈舟轻声笑了笑，“怪不得受害者都是我的病人呢，原来是你搞的鬼。你来我身边就是为了杀人吗？我被你骗得团团转，你心里是不是一直都在嘲笑我？你为什么要杀人？你讨厌同性恋？你讨厌他们到想要杀了他们这个地步吗？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吕云秀当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的嘴巴被陈舟给塞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吕云秀没料到自己会栽在卫苑博的手上，或者说，当他开始做好杀人的准备时，他有考虑过也许他会败露，他会被警察给发现。
但是，吕云秀没想到卫苑博会先于警方发现他的秘密。
卫苑博不是警察，警察不会动用私刑，但卫苑博却可能会折磨他，就像之前他对他做的那样。不，卫苑博也许会做得更加过分。
陈舟又问，“你认得这个叫死神的人吗？他好像很不简单。”
吕云秀没有说话，他就像是一个闭紧了嘴巴的蚌壳一样。
陈舟诱导着说道，“你若是肯告诉我，我就把刚刚拍下的照片给删掉。你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
吕云秀神情微微动了动，但他仍旧是没有开口。
陈舟心道，这个叫死神的人很有可能是一个警察，即使不是，他也是一个杀人犯。
陈舟问七七，“在剧情里，这个叫死神的人怎么没有出现过？难道是又出现BUG了？”
七七说道，“有可能是作者没有写到，但是这个角色是切实存在的。”
“现在系统给出的剧情是没法信任了，你去搞搞清楚，再来回答我，好吗？”陈舟不太满意。
出现了这个一个叫死神的幕后人，陈舟要是不把这个人给拎出来，他可不会太舒服。
原本陈舟是想着把吕云秀的事情给解决了之后，就离开这个剧情世界的。
但是现在……陈舟是没法马上离开了。
那个叫死神的人一天不抓出来，陈舟就不会离开这儿。
说他是强迫症也行，他不想在心里留下这么一个疑问，总而言之，他要是不把事情查个清楚，他是不会离开的。
陈舟的道具里有一件叫做强力催眠卡的道具，他是可以对着吕云秀使用这件道具。
不过陈舟是希望将这件道具用在更合适的地方，而不是随随便便就浪费了。
如果陈舟能够从吕云秀的口中得到‘死神’的信息，那他就不用使用这张催眠卡了。
这件道具是用完一次就没了，在商店里也买不到，只能依靠抽奖抽到。
陈舟又对吕云秀说，“若是你肯告诉我死神的信息，我就不会主动把这只手机交给警方，这个交易怎么样？”
第75章 谁是审判者（七）
盛林梵正带着小陈一起查看小区监控。
这小区虽说是片鬼区； 但是该有的监控还是都装了的，盛林梵将这一个月的监控都找了出来； 和小陈一天一天地查。
“停一下！”盛林梵忽然指着屏幕上的两个人影说道，“这个人像不像是程雪峰？”
小区监控画面分辨率不高； 画面上是一对年轻男女； 貌似长得都还不错； 年轻男人似乎是喝醉了酒； 他的女友正艰难地扶着他走路。
小陈惊讶着说道，“不会吧，难道凶手是个女人？”
我国建国以来的各种数据表明，杀人犯是男性的概率大大大于女性； 连环杀人犯是男人的可能性更是大大地大于女性，不仅我国是如此； 全世界几乎都是这样。
在警方给出的犯罪侧写中，这一起连环杀人犯的凶手应该也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个极度厌恶同性恋的男人； 也许他小时候曾受到过某种侵害或是刺激。
监控画面上没法看清男人和女人的脸，盛林梵皱着眉头说道； “这个女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他暂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唉？盛队长，你见过这个女人？”小陈问，“这个女人会不会是受害者的女朋友或是女性朋友？”
盛林梵摇了摇头； “安小斌，焦志鹏还有程雪峰这三人都没有女朋友，我去拜访他们的亲人朋友时； 也没见过这个女人。应该不是。”
这时候，盛林梵的手机响了一声，盛林梵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对小陈说道，“那间房子的主人找到了，他把房子租了出去，租给了一个叫吕芸纤的女人。”
“啊！这个女人不是卫医生那儿的人吗？！”小陈警察道。
“没错，”盛林梵点点头，“我们得去见见吕芸纤了。”
盛林梵回忆了一下之前和吕芸纤接触时的情景，那时候盛林梵根本没有怀疑过吕芸纤，一个长相秀美的女前台会是杀人凶手？
这种可能性盛林梵之前从未考虑过。
他记得卫苑博是叫这个女人‘小吕？’
盛林梵打电话继续让人去查吕芸纤，他放好手机，对小陈说，“你在这里继续看监控，发现什么可疑点就立刻打电话通知我。”
小陈点点头。
这句话说完，盛林梵就驱车离开了。
盛林梵刚走没多久，小陈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哥？”
“我今天大概不回来了，你早点休息吧，不用等我了，哥。”
“嗯，这个案子应该很快就会了结了吧我想，哥你不用担心我了。”
“晚安。拜拜。”
盛林梵开车来到吕芸纤家楼下和其他刑警汇合。
“队长，我们查到的信息是这样的，”其中一个便衣警察开口道，“吕芸纤是丰城梧桐县人，她有一个哥哥，母亲在二十多年前离婚，父亲跟着一个男小三私奔了，这可能是吕芸纤厌恶同性恋的根源。吕芸纤是半年前来到我市的。根据我们的调查，她现在和卫苑博，就是那个心理医生是一对情侣。”
“卫苑博的导师告诉我们，卫苑博小时候曾经受过同性恋的猥亵，因此他对同性恋十分不喜，每次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