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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越不知可有消气了?实是自己对不住他。一直以来便是他迁就自己……少有自己妥协之时。
叹出一口气。将近一年的时光。该很快过罢?
龙越……等一等可好?
……
“三王子,大汉来信。”莫无奉上信件,禀道。
百里连祁将自己从思绪里拔出来,拆开信件翻看。莫无在一旁仔细瞧着,却不见百里连祁的神色有何变化。
不由想到,这三王子是愈来愈像个王室之人了。喜怒不形于色,才可藏住所思所想。才不至于被人拿捏住把柄。
百里连祁看完便递给莫无,“烧了罢。”莫无应道,“是。”
虽知父汗身子骨愈发不行,却不知竟已到了这般地步。父汗……自己当真是个不孝子。父汗寄予所有希望于自己身上,自己却那般软弱无力,几近让那些个兄弟害得彻底。
“莫无,快些赶回狩城。”百里连祁吩咐道。
“是。”
……
“主子,那位的人已追来了。”随风禀道。
“无碍。他先前不动,便已失去了先机。我们小心些便是了。”云锦回道。
潜雨听了却不觉放心,问道,“主子为何要在此时赶往洪京?”为何不先去别处避避风头,亦方便谋划不是?那位迟早要返回洪京,主子如此岂不是上赶着被人捉住?
“去洪京还是去别处并无差别。既如此,还不若待在洪京,亦好行事。”云锦淡淡回道。不论去洪京,还是去别处,自己迟早得出手。龙越迟早会顺藤摸瓜寻到自己的下落。先一步赶去洪京,亦好布置退路。
届时两厢拼杀,全靠手段。若可使龙越受到牵制,那么即便自己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也动不得。若是自己落了下风,那么不管自己在何处,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潜雨还要说些什么,随风却用眼神示意他莫要多言。潜雨只得住了嘴。心里头却不太舒服。
主子行事自己向来是猜不透的。可有些事情,明明不可为,主子偏偏还要去做,却又是为何?
就好比那日武术大会,明明可以悄无声息地退离,谁知主子竟主动现身,还是在那位面前现身。岂不是寻死么?
“主子行事自有道理。你瞎琢磨那么多作甚”随风终究终究出声道。眼神中有些冷意。
潜雨见得心中一凛,赶紧压住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一挥马鞭,骏马向洪京方向奔腾而去。有漫天尘埃在其后飞扬。
……
头痛欲裂。云华挣扎着起了身,一手抚上太阳穴,稍微用力地揉按着。昨夜不知何时入了睡梦。
可也终究未有休息好。脑子里浑浑噩噩,在自己眼前扑腾着的绿豆,投在眼里几近成了缭乱的红影。
缓慢地将自己拾掇妥当,便前往龙越的屋子。在门前深吸一口气,才唤道,“龙越,是我。可否进去?”
无人应答。云华心里涌上不安,顾不得许多便推开了门。床榻上空空如也。走进室内,唤道,“龙越?”
未有声息。云华终究是慌了,将屋子来回地看,依旧不见龙越身影。冲到柜前拉开柜子门,只有床褥。奔到屏风后,只见浴桶。
未有。这间屋子就这般大,人却不见了。是……走了?不辞而别?
云华愣愣地坐在床榻上。伸手去摸,一片冰凉。何时走的?今早?昨夜?为何不告诉自己?因为生自己的气了?因而连说亦不说一声,便离自己而去了?
枕头下露出白色一角。捏着那角缓缓抽出来,却是一张宣纸。
“卯时三刻留字。”
不过六字。确是龙越笔迹。卯时三刻留字。那便是今早离去的了?除了这个,竟是不留只言片语?
云华揪紧了手中纸张,起身往外走去。
回至屋里,灌了一大口凉水。竟不知龙越会不告而别,竟不知他的不告而别会让自己这般难受。
将近一年……都无法见到他了?云华有些后知后觉想着,本以为不过一年时光,想来是白驹过隙。谁知,将会是度日如年?
罢了。总归是自己有错在先。又有何原由怪责龙越?若非自己,龙越又怎会在枢城逗留许久?结果自己倒好,想着将人打发回去,自己留在枢城。
云华站起身,取来了笔墨纸张,提笔写道,“展信安好。如今春日,宫中百花必定开得灿烂。”
这句话怎的有些怪异?倒似是自己在暗示什么……
提笔一划,又将纸张撕了,将干净的另一纸张铺平,提笔运走,“展信佳。今日一别,实属突然。本以为聚散不过平常……”
三声轻叩。“云华可在?”
云华动作一顿,笔尖上的墨汁落在纸上,晕染成圆。愣了愣,放下毛笔,将纸张揉成一团,唤道,“可是楼向?进来罢。”
楼向推门而入。后背有一包袱。“云华,我要去矗戮国了。”
云华微牵嘴角,“最近当真是离别之季。”顿了顿,“正事要紧,你且放心去罢。往后多加小心。望自珍重。”
“照顾好自己与师父。我会尽快回来。”楼向直直看着云华,回道。
“好。去罢。”云华起身,走至楼向跟前,“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覆云华。重生 卷三 第壹章 事兴
短促而又响亮的号角声响起,身穿官服的众官员鱼贯而入,大殿中有清晨的雾气未散,金黄熏炉中燃起了香,使人闻之精神一震。
身穿绣龙银色王袍的君主一甩衣摆,端坐于高高的龙座之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何连站在一侧,拉长了声音喧唱道。
“臣有本奏!”礼部尚书刘梓勤走出队列,弯身长辑。
“刘爱卿有何本奏?”君主面上无喜无怒,眼神落在礼部尚书身上。
“罔月与信河量过有信函送达,还请君上过目。”刘梓勤两手捧着信件,高举过头顶,躬身言道。
何连走下阶梯,取过信件再递予君主,君主展开一览而过,随后言道,“罔月与信河将派使臣前来洪噬,不知众爱卿有何看法?”
“依臣愚见,罔月、信河两国与洪噬向来和平友好往来,此番派使臣前来,或许是想增进三国间的联系与友谊?”刘梓勤出声回道。
君主看向另一侧,言道:“不知薛爱卿有何看法?”
户部员外薛岚走出列队,垂首道,“依臣之见,罔月、信河两国或许是打算试探君主心思。”
“薛爱卿何出此言?”
“天下虽还暂时安稳,可这不过是表象,矗戮国君主昏庸,膝下子息众多,为了继承一事已纷纷出手招揽周边小国,以争取助力,狩崛国君主年事已高,属意三王子继承,想来不久便士新君登基,听闻三王子极具野心,已将狩崛族拿控大半,一旦登基,怕是不会安分。”
君主未答,底下的官员好些都偷偷瞧了几眼薛岚,其中多有深意,
“刘爱卿,替寡人拟好回信,允两国使臣来访。”君主缓缓道,“记得要周全礼数,洪噬堂堂大国,不可失礼于人。”
“是,臣必定尽心尽力。还请君上放心!”刘梓勤长揖回道。
“既无他事,便散了罢。”君主说毕便起了身,大步离去。
“退朝……”何连长声宣道。
中官员纷纷走出大殿,三两一齐而行,偶有低声交谈。
“君上当真重视薛员外郎。”太府寺少卿周詹言道。
“薛员外郎少年英才,又是状元出身,自然多受重视。”上官俊坤一边走,一边回道。
周詹落后上官俊坤半步,“只是这年纪轻轻,就已官至员外郎,往后的前途怕是不可限量啊。”
“为官者,为国为君尽心尽力,前途自然不会差。”上官俊坤笑道。
周詹亦笑了笑,“上官大人说的是。”这上官俊坤说话永远不露心思,每每试探也总是被他一来二去的挡了,真真有些……不太痛快。
……
勤政殿
“主子,枢城那处的例行信件。还有……云慕君的信。”枢城的例行信件,指的便是影九定时传回来的信件,俱是关于云慕君的消息,事无巨细,都在里头。
龙越先折开影九那份,见得未有甚变故,便心里稍安,随后才拆开云华那份,不过寥寥数行,却足足看了两刻钟。
“展信安好,枢城的夏日清凉少雨,莲花亦已开了满池,绿豆依然长大许多,不过见了父亲总是害怕……”
看后又将信件折叠好,收入怀中,“若无事,便下去罢。”
一影听了便知主子是又不打算回信了,心里却亦生不出轻松之感来。
云慕君常常送信来,主子却极少回信,不过偶一两次,这本是好现象,可是……主子却似乎是愈发在乎云慕君了。
自枢城回来后,主子平日里便极少走动后宫,即便走动,也极少留宿,少有的几次还是因着醉酒,醉时口中还唤着云慕君之名。
若是云慕君自枢城回来……自己该如何行事?去他性命,主子怕是会因此心神大乱,如此亦是将乱朝政。
任由他这般影响主子,那么他势必成为主子的弱点,一旦为人所制……
……
某院落之中,一只体型犹如老鹰的火红鸟儿,正仰着头张开了双翅,一副神气模样。
有少年面浮潜笑,言道,“绿豆最是厉害,若非你,我今日可要被人欺负了去。”抚了一把那火红鸟儿,“走罢,咱们闭关修炼去。”
“燕子,”一男子走来,“你今日在街上被登徒子调戏了?”眼中有怒火闪烁。
“无事,他不过说了几句不得体的话,随后绿豆便赶来将人给弄走了。”云华回道。
“你为何不掩好容貌再出外头?绿豆这般现身,只怕要引来注意。”燕长寂又转向那火红鸟儿,言道,“跟你说了多少遍,在未能虚体化之前,莫要出去外头,你要是給燕子带来麻烦,我便将你烤了,做成烤鸟儿。”
绿豆收起双翅,垂下头,蹭到云华身旁,“坏人欺负我。”
云华失笑,拍拍绿豆,向燕长寂道,“我本是戴了斗笠,结果走之半路断了绳索,被风吹走了,再者说,绿豆现在还不算大,外形倒也还正常,总归是不打紧的,父亲莫要多虑。”
“给你做的假面皮怎么不戴了?”燕长寂瞪了一眼在云华腿旁装可怜的火红鸟儿,言道。
云华摸摸鼻子,才道,“前些日子被绿豆的爪子抓烂了。”说着便已将绿豆藏到自己身后。
燕长寂眯着双眼,狠狠道,“我想吃烤鸟翅。”
绿豆的身子瑟瑟发抖,“小花小花保护我,坏人要吃我。”
“父亲,绿豆不是故意的……”本已出口的话,在反应到绿豆又唤自己“小花”后,便不再说了。
绿豆总也教不听,唤自己什么不好,偏要唤甚“小花”。让人知道了岂不是要拿这事当作笑柄?
“看来只能再给你做一张了。”燕长寂收回目光,言道。
“多谢父亲。”云华顿了顿,“父亲,我打算带着绿豆去下边闯光修炼些时日。”在早前将原先关着绿豆的地下室收拾整齐了,后来便时不时的尽曲里头闭关修炼,亦确实进境更快。
“好,你尽管修炼便是。”燕子自那个人离开后,便拼足了劲儿地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