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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却依旧不看他。兀自转了身,继续瞧着窗外了。
云华有些急了,想要拉过云生的身子。谁知气力不够,完全无法完成此举。只好放弃,“云生,你莫要如此。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亲人。若是我有何处不对,你直说便是。只是千万莫要像现今这般。”
云生听得身形一僵。久久之后,才哑着声音道,“你若是不需要我,当时何苦捡了我来?”虽极力克制,语中却还是隐露怨怼。
云华心里一惊,紧接着回道,“我需要,怎会不需要?”
云生转过身来,瞧着云华,“……当真?”
“自然了。我怎会不需要亲人?”云华见云生态度松动,心里缓了一口气。即便云生变了许多,却依旧是那个宽和纯良的少年。
壹佰壹拾贰:查探 (1004字)
一抹深蓝光芒一闪而逝,在沉黑夜色中如同幻影。
“有人潜入。”龙越停笔,蹙眉言道。
一影现出身形,暗自疑惑,为何自己竟未能感知到?莫不是来者比他要强上许多?“属下这便去捉拿。”
“你实力不足。来者是修剑之人,武力不弱。”龙越站起身来,“寡人亲去一探。”未等一影劝阻,便已然掩去身形离去。
一影在原地思索,修剑之人?虽说武术种类不同,但仍是能够有所察觉。若现如今这般,能够瞒了他去,那么这人该是绿色剑体以上修为罢?
甚至已然修成蓝色剑体。只是,矗戮国已然许多年未出如此高手。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龙越未免打草惊蛇,将气息凝神运转一周天。再次于夜色中起落时,已然毫无踪迹可寻。似是全然隐入自然。
依着前方之人此等速度,可见功力实是上佳。淡蓝色的剑芒?矗戮国不是多年未出此等高手了?现今修剑之人不是以矗戮皇室萧恪为至强?而萧恪也不过修炼出绿色剑芒……
他自信并非暗部消息闭塞。至于这其中的玄机,便让他亲自查探一番。包括那来历不明、目的不明的强大力量。
那人竟在祥佑宫处停下。一个纵跃,便落入了庭院之中。
龙越微一蹙眉,调整步伐亦随之落入庭院。这人,莫不是奔着云华而去?那这人与云华又是有何关系?
人影果真接近了寝殿。在窗檐处停下,贴身侧耳以听。
龙越全身警备,以防那人会闯入内里,对云华不利。却又见那人轻轻推开了窗,往里探视。又似是并无冒犯之意。龙越兀自寻思,这微一走神间,那人竟立即御剑而行,身形瞬间已然远去。
龙越跃上屋顶,见那人一路去向宫门,似是要离开皇城。龙越见状便不再尾随而去,打算暂时作罢。
无论此人目的,都得着紧加强暗部与光部的实力。此次让这人如入无人之境倒也罢了。只是他这皇城怎能任由他人来去自如?岂不笑话。
神思闪动之间。龙越便落地往云华寝殿而去。来都来了,便去瞧瞧他罢。
推开门,便见云华一手扶袖,一手持笔于纸上游走。画面已初见风貌。却是一副山水图。虽尚未成形,却可预见那山的巍峨,那水的壮丽,那扁舟的悠然,那渔翁的闲逸。
画可见人。龙越正要仔细观察,云华却以身形相掩,稍显局促,“云华不知君上前来,有失远迎……”
“怎的还不歇息?”龙越拉过云华双手,触之果然冰冷一片。垂眸看去,凝脂般的皮肤已泛上淡淡的青紫之色。
壹佰壹拾叁:王室 (1009字)
“王弟,你且放心罢。待得大事一成,王兄必然不亏待于你。”健硕高大的男子枕着虎皮,两腿肆意前伸。即便口中如此言语,单看其态度,便足显其目中无人。
“是。王弟自小便明白,唯有王兄才是正统。王弟又素来与王兄亲厚,自是信得过王兄的。”
男子闻言想起一事,眸中划过戾色,“王弟明白便好。为长者方为正统。往后有我一日,便自然少不了王弟的好处。”
“是。时辰不早了,王弟先行告退了。”
百里连信离开大王子府,谦卑的笑容渐渐淡去。直至面上再无任何表情。
“主子,今日是去‘莲香楼’还是‘菊欢阁’?”仆人见主子似是心情不豫,便出声问道。
“回府罢。”百里连信脚步一顿,眼神闪了闪,才提步言道。
仆人搓了搓手,“主子,大夫人今日回府了。您看,是不是先去别处消消时间?”
“你的意思是,我百里连信已然到了顾忌一介妇人的地步了?”百里连信一个转身,咬牙切齿。
“主子,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知错了,求主子原谅奴才。”仆人说着便要当街而跪。
百里连信赶忙喝住,“你要让整个狩城都知晓我苛待下人?”即便他如今已然沦为整个王亲贵族的笑柄,亦不愿再有任何差错成为他人谈资。
若不是那件事,他又怎会沦落至此!那件事,果真是自己走错了。本以为靠着百里连盛好乘凉,却未曾想那人从未将自己放在眼中!即便未有他,亦有他人出手,除百里连祁而后快!
为长者方为正统。真真可笑。既然如此自信,又何需对百里连祁心存芥蒂?想必心中亦是清楚,为嫡者比他这为长的更为名正言顺。只怪自己一时鬼迷心窍……
若是真让百里连盛继承狩崛……
“主子,苏氏婉嫔前来求见。”
“苏氏婉嫔?可是苏婉柔?”云华对于苏婉柔还是有些印象的。毕竟如此出众。
“正是。主子可要一见?”小希子回道。
“带她前去正厅处罢。”云华一边缓步而行,一边暗自寻思。苏婉柔因何事来寻?他平日与她并无交集。毕竟男侍与女妾皆身份特殊,男侍又不似太监那般,因而总该有些许避讳。
待得到了正厅处,便见得一娉婷女子轻踏而来,素色装扮掩不去女子姿容,反而更衬风姿。
“见过云慕君。苏婉柔冒昧前来,还望云慕君海涵。”轻柔却不甜腻的嗓音,使人闻之舒适。又有这周到之礼数,得体之言语,即便不是云华这等平和之人,也难生刁难之意。
壹佰壹拾肆:长谈 (1057字)
“久闻云慕君盛名,却一直无缘得以结交。婉柔一直心有遗憾,今日终究是忍不住,前来拜访。”
“婉嫔说笑了。云华何德何能得婉嫔赏识?”云华随着苏婉柔打太极,心里倒也挺惬意。苏婉柔有种本事,能使人心里熨帖,明明知晓那不过都是些场面话。
“云慕君过谦了。曾听人说云慕君虽是年幼,却是谦然有礼之人。如今对坐闲聊,果真是名不虚传。”
云华见苏婉柔说得认真,心中不由好笑。自己何时有如此美名?他倒从来不知。从苏婉柔口中道来,倒真似是煞有介事。
茶添二回。苏婉柔切入正题,“苏氏在前朝之时是名望之族,虽说不上权势滔天,亦是众人敬之。改朝换代是古来常有之事,只是这苏氏上下几百口,在那时死死伤伤。偌大家族便似沦落成土。”
不着痕迹打量了云华神色,又接着道,“婉柔父亲这一脉侥幸些,不过沦为平民,从此不得封爵。按理说人该知足。只是父亲一直因此事郁结于心,颓唐不已。如此一来,便将希望寄托在婉柔身上。”
“婉柔不过一介女子,却要肩负复兴家族如此重任。虽有些许自恃才能,亦觉苦累。”苏婉柔言至此处,便巧妙地止住话头。眸光停落于云华身上。
云华毕竟通透,一番话下来如何不知苏婉柔之意?只是,苏婉柔如何就选中了他?“婉嫔今日之话本不该对云华提起。人言可畏。若是云华添油加醋道向别人,对于你是何等不利?”
“婉柔相信自己的识人之能。又何况,这人生本就是一场赌局。若是赌赢了,便自是再好不过。若是不幸输了,不过命而已。”苏婉柔掩唇一笑,举动内敛端庄。言语之中却自有一番洒脱之感。
不过命而已?听来倒似是有双重含义。输了,至多赔了性命去。输了,不过是天命而已。云华此时深感有趣。且不说与苏婉柔合作,自身可获的好处。单说苏婉柔这人,便值得结交一番。
“此言甚好。如此,云华愿与婉嫔同入赌局。只是,婉嫔可知云华所需?”云华直问道。并不避讳。
“依云慕君平日行事看来,所需该并非婉柔给不起之物事。还请云慕君道来?”苏婉柔得了云华准信,心中更是安定。
“云华希望这后宫之中,再无云慕君此人。只有云华。”云华淡淡言道。却似有坚定之意凝结其中。
苏婉柔似是并未有料到这一答案。不过转瞬,便应下,“婉柔自当尽全力而为之。今日该多谢云慕君。与云慕君长谈话事,舒逸之极。”
“如此云华也该多谢婉嫔。”云华回以平和一笑。语中却平添了些许玩笑之意。
苏婉柔先是一愣,后坦然回道,“云慕君果真是个有趣之人。”
壹佰壹拾伍:落雪 (1079字)
云华起了个大早。天色还兀自昏暗。这一番动静倒是惊动了外室守夜的小希子,“主子,天还早着,不若多歇会儿罢?”
“不了。”云华惯来是一旦醒了,便不愿再走回笼觉之人。下地将窗稍微推开些许,竟有细碎雪花随风飘入,落在了边沿上。白白小小的一片,很快因着室内暖意,融去不复形貌。
竟是下雪了。云华后知后觉想着,伸手探向窗外,冷意侵袭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待得片刻缩回手来,便见得细碎雪花有的落在指尖,有的落在掌心。
“主子,今儿个竟落雪了。”小希子该是在外间发觉了,向他喊道。语中些许欢喜。
“这是迟了还是早了?”云华问道。
“早了。往年都要过些时日。”小希子入了里间,立于云华身后。见云华身上单薄,立即将窗子掩实,“主子,若是要观雪等得穿戴整齐罢。不然惹来风寒可了不得。又何况主子您的身子骨单薄,一倒下可难好。”小希子絮絮叨叨说着,俨然像个管家婆子。
“你倒是愈来愈碎嘴了。胆子也愈发地大,连主子都管上了。看来得给你封个大官才行。”云华似真似假说着,心里头却有些开怀。
“主子恕罪,主子饶命。奴才这不是为了主子好嘛。”小希子嘴上讨饶,神情却全然一副邀功模样,旋即涎脸一笑,见牙不见眼,“主子要封甚大官给奴才?”
“瞧你这样儿。”云华无奈摇头,“我一人在此间看会子书。你若是累,便去歇着罢。”
“是。”小希子摸了摸鼻子,讪笑着退了。
辰时一过,云华便收起书卷,开始穿戴洗漱。今日虽有降雪,日头却好。晴光落入里间,细小尘埃起起落落的轨迹清晰可辨。
“这些时日来,祥佑宫的宫仆可还安分守己?”云华用早膳之际问道。
“奴才得了教训,平日不敢稍有懈怠。因而倒也未出甚纰漏。只是,别的宫院总寻着法子要往咱们这儿塞人。如今恰逢祥佑宫的仆人确实不够数儿。倒当真难以推脱。”小希子脸泛难色,可见确是有些困扰了。
“可有记下是哪几宫?”先前那一闹腾,这后宫几乎人尽皆知。怎的还有人不识好歹凑上跟前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