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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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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月,朝廷援军抵达交州,合武平、交趾郡兵,南下猛攻九真,连战连胜,摧枯拉朽一般。
  借来的林邑兵全部被杀,家族私兵尽数战死,征召的丁壮不是被杀就是逃跑,李逊孤立无援,彻底陷入绝境。
  心知投降也会被千刀万剐,干脆心一横,趁大军尚未赶到,关起府门,家里每人一杯毒酒,随后放火烧屋。
  李逊的妻儿之外,另有数名心腹和忠仆不肯离去,最终全部葬身火海。
  消息送至建康,桓容下旨,夷李氏三族,抓捕从贼旧部,罪重者斩首,轻者流刑,被迫从贼者酌情定刑。
  圣旨一下,交州人人称快。
  九真、日南两地百姓不用召集,主动配合州兵,四下搜捕李氏族人。
  昔日赫赫扬扬、不可一世的九真李氏,如今已成过街老鼠,荣华富贵尽成过眼云烟。等待他们的,是法场血淋淋的屠刀,是阎罗殿敞开的殿门,是记在地府冥簿上的血红字迹。
  南地叛乱起得突然,平息得也十分迅速。
  相比之下,青州燃起的战火却不是那么容易熄灭。
  李逊叛乱为的是私利,为达成目的,甚至不惜勾结外族。
  唐公洛则不然。
  他叛乱的导火索是秦策得一道旨意,是朝廷处置并州天灾的手段!
  唐公洛祖籍并州,本为氐秦将领。在秦氏攻破长安之前,率众投奔,助秦氏大举进兵。在秦策登基后,为他慑服豪强出了不少力,也得罪不少人,于太元三年官授青州刺使。
  为官数载,唐公洛始终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马虎。
  可惜的是,降将身份始终是他的短板。秦策固然用他,却也在防备他,明里暗里不断削减他的势力。尤其在豪强陆续服软之后,举动更为明显。
  并州是唐公洛的老家,追随他的将士大多出身于此。
  并州大旱蝗灾,疫病蔓延,唐公洛心急如焚。好在朝廷反应迅速,很快赈灾放粮,派出军队并召集百姓灭蝗。
  对于疫病的处置,能最大程度的控制源头,手段却过于严酷。唐公洛固然心忧,但为了避嫌,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过,事情发展到后来,他开始发现不对。
  被指为疫源,包围焚烧的村庄中,近三四成与他有关。当年他手下的强兵,包括今日的部曲,多数出于此地。
  越想越觉得不对,唐公洛派人暗中打听,得出的答案骇人听闻。
  竟有人借天灾之机大开杀戒,铲除异几!
  是不是秦策下令已不重要。
  即使不是他亲口下达旨意,照样脱不开关系。
  血淋淋的证据摆在眼前,唐公洛被仇恨逼红双眼。在祖籍之地被包围,族人尽数被杀之后,终于忍无可忍,一怒揭竿而起。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实非秦策本意。
  借刀杀人的打算他的确有,可绝没想过不留后路,对唐公洛的族人下手。
  等他反应过来,昔日被唐公洛压制的豪强已然联合起来,屠尽唐公洛的族人。后者被逼到绝路,退无可退,唯有一条路可走:造反!
  叛军的消息不断飞回长安,秦策面沉似水,俯视满朝文武,克制不住杀人的欲望。
  光明殿寂静无声。
  暗中策划的几姓豪强,仿佛约定好,全部眼观鼻鼻观心,集体失声。
  与此同时,北地的消息传回建康,知晓事情大概,桓容眉心拧出川字,开始认真考虑,究竟该不该淌这趟浑水。
  如果决定插手,必须仔细谋划。
  青州和桓汉之间隔着徐州,拿下地盘不太现实。如果贸然行动,必然会导致两国开战。别说秦策,他现在也没准备好,仓促开打,哪怕最后能够获胜,损失也定然不会小。
  不要地盘,只救人?
  或许可行。
  桓容铺开舆图,手指沿着建康滑向盐渎,撇开陆路,顺海路向上,最终停在青州所在。
  青州治下有郡临海,甚好。


第二百八十四章 乱成一锅粥
  早朝之后,谢安独自被留了下来; 由宦者引路; 往内殿议事。
  不解天子何意; 谢安进殿之后,行礼落座; 并未着急出言,只是看着铺在面前的舆图,心头微动; 难得有些出神。
  桓容坐在矮榻后; 命宫婢送上茶汤糕点; 尽数退出殿外。
  殿门合拢,吱嘎一声轻响; 唤醒沉思中的谢安。
  “谢司徒; 朕召司徒前来; 实是有事相商。”
  “陛下请讲。”
  桓容的态度如此慎重; 谢安心中登时有了计较。看到面前舆图,想到北地之事; 脑子里闪过数个念头; 不知不觉间; 目光定在青州之上。
  “日前秦青州刺使唐公洛反; 欲投我朝; 司徒以为如何?”
  桓容开门见山,谢安神情变得凝重。
  “臣闻唐公洛乃氐秦旧将,勇武果敢; 气力超群,能坐制奔牛。箭术更是非同一般,可百步穿杨。仕氐秦时有灭代之功,授征北将军。”
  桓容静静听着,知晓唐公洛有这份本领,并不感到意外。如果没有过人的本事,如何会以降将的身份得到重用,甚至坐镇一州。
  从种种迹象来看,秦策防备唐公洛不假,但也确实在用他。
  然而,并州的事又该如何解释?
  桓容捏了捏手指,忽然觉得,说不定秦策并非“主谋”,七成以上是为他人背锅。
  “秦氏伐长安,唐公洛功劳不小。苻坚身死之后,秦氏收复各州,其亦有大功。”
  说到这里,谢安似想起什么,惋惜的摇了摇头。
  “秦策善用人,奈何疑心太重。”
  接下来的话,不用谢安细说,桓容也十分清楚。
  唐公洛出任青州刺使,貌似手握大权,实际上,却是被关在笼子里,左右动弹不得。
  青州南临徐州,原为秦璟治下,现为秦玦镇守;向北是冀州,由夏侯将军驻兵。
  东行是大海,没有海船,无异是条绝路。
  西面是兖州,驻扎此地的将领是秦璟旧部,加上隔壁就是秦玒驻兵的洛州,但凡有风吹草动,青州立刻会被包了饺子。
  这样的安排,足见朝堂对降将的态度。
  唐公洛倒也能忍,始终兢兢业业,没有半句怨言,为秦策镇守青州。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无论投靠秦氏之前还是之后,唐公洛得罪的人委实不少。长安朝中,至少有三分之一和他生过不快。
  尤其是秦策削减豪强势力时,唐公洛成为一柄锋利的快刀,伤在他手中的人很是不少。
  有秦璟在前,世人很少会注意到唐公洛。被他收拾过的豪强却时刻不忘,逮住机会就要反咬一口,以解心头之恨。
  并州之事是偶然,也是必然。
  即便今天不动手,隐在暗处的人也不会长久沉默。总有一天,唐公洛会成为明晃晃的靶子,一步步被逼入绝路。
  谢安一边说,桓容一边思量,脑子里飞速转动,考虑接下来该如何开口,才能让谢司徒接受他的提议,并代他出面说服王彪之。
  郗愔那里不用担心。
  郗超出马,只要有利益可得,一切都能搞定。
  实事求是的讲,这对父子的关系究竟如何,桓容也有点看不明白。
  换做几年前,桓容可以斩钉截铁的说,郗愔有大义灭亲之心。现如今,郗愔的继承人依旧是郗融,始终没有改变,但是,郗超出入丞相府的次数却愈加频繁,常常一留就是半日。
  不只是桓容,满朝文武之中,凡是知晓早年之事,差不多都跌破眼镜,很是想不明白,这对父子究竟是在唱哪出大戏。
  “陛下提起此人,可是有北伐之意?”
  “司徒何出此言?”桓容愣了一下。
  “如非如此,臣实是猜不透,陛下特地召臣前来,提起青州,且有这张舆图,究竟是为何意。”
  “唐公洛举旗谋反,言要转投建康。”桓容沉声道。
  谢安眉心微蹙,纵然神情凝重,依旧是气质非凡,不折不扣的老帅哥一枚。
  “陛下真要发兵?”
  桓容出兵北伐,逐步收回中原,是利国之事,谢安自然不会反对。可在他看来,现在并非动手的最佳时机。
  交州叛乱虽平,乱贼并非扫除干净。
  宁州刺使日前上表,拿下林邑都城,欲搜捕残寇,并趁机收服周边番邦,恢复秦汉时的旧土,一时之间无法撤兵。
  今岁麦稻大熟,国库丰腴,支持一两场大战没有关系。可插手青州,明显是和长安对着干,很可能引来对方的报复。
  如此一来,绝不是一两场局部战争就能解决。到最后,很可能是决定谁主华夏的大战。
  谢安以为桓容不会如此莽撞。
  亦或是天子另有准备,只是他被蒙在鼓里?
  “司徒的担忧朕明白。”
  从谢安的神色里,桓容能猜出一二,当即解释道:“朕言唐公洛,的确有意插手青州,并非为了几处郡县,而是为唐公洛及其手下将兵。”
  “为人?”
  谢安先是惊讶,继而恍然。低头看向舆图,表情中闪过几分明悟。
  “陛下可是要用海船?”谢安一语中的。
  “正是。”桓容轻轻颔首,示意谢安靠近些,手指点着舆图,继续道,“幽州商船岁往北地市货,偶尔会停靠青州,对当地有几分了解。”
  “朕日前召人询问,知晓商队同当地百姓颇为熟稔。”
  碍于长安的关系,为不引起秦氏警觉,商队没有在当地设立商行。借当地商铺照样传递消息,织成一张更加隐秘的关系网,埋下更多的钉子。
  “依朕之意思,可事先与唐公洛书信,计定之后,方使船队靠岸。”
  桓容制定的计划很简单,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
  谢安听过之后,没有马上表态。略微沉吟片刻,开口道:“陛下可曾想过,船行海上需要时日,而长安不会坐视青州叛乱。发大军征讨,唐公洛是否能撑到海船抵达?”
  简言之,如果唐公洛撑不住,被秦策派兵剿灭,计划再好也是白搭。到头来,花费人力物力,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更会被长安抓住把柄。
  早知谢安会有此问,桓容不慌不忙,慢悠悠道:“正因有此担忧,才会请谢司徒留下。救人如救火,尽快说服三省,尤其是王司空那里,都需司徒出面。”
  谢安:“……”
  敢情不是疏忽,是早已经挖好坑,在这里等着他?
  事到如今,说不同意难免会扫天子颜面。
  点头同意?
  谢安看向桓容,神情又是一怔。
  话说,他什么时候赞同派船去救唐公洛了?怎么三绕两绕,绕到他去说服旁人?
  桓容挑眉,没有吗?
  谢安同样挑眉,有吗?
  这个“傻”装得很不成功,君臣对视片刻,桓容咳嗽两声,干脆耍赖到底,郑重表示,司徒办事朕放心,所以,劳烦司徒了!
  谢安默然半晌,最终只能接受现实。
  天子挖坑,自己没能看清,主动一跃而入,实在怪不得旁人。再者说,此事的确于国朝有利,掉坑一回又有何妨。
  “臣遵旨。”谢安拱手,不再计较天子挖坑的举动。
  目送谢安退出内殿,桓容长舒一口气,伸手摸摸后颈,一片潮湿,明显出了不少冷汗。
  和这位大佬玩心思,当真不是件容易事。
  今天是谢安主动让步,如非如此,事情绝不会如此顺利。
  “江左风流宰相,盛名之下无虚士,古人诚不欺我。”
  宦者刚巧走进内殿,听到这句低喃,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心中却在嘀咕:陛下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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