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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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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子可害怕?”秦雷看着袁峰,莫名想起了秦璟。旋即摇摇头,觉得这个想法实在可笑。
  “害怕。”袁峰攥紧手指,脸色煞白,惊恐之色溢于言表,声音却格外坚定,“可我想活。大父说过,一旦他和大君都不在,只有投奔桓使君我才能活。”
  袁真对晋室心灰意冷,对郗愔同样生出防备,反倒愿意将长孙托付于桓容,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袁峰的声音不高,秦雷仔细听,仍没听清最后半句。
  此时,火光蔓延至整个城内,城门前的人少去大半。
  秦雷不再犹豫,道一声“得罪了”,弯腰抱起袁峰,护住他的头颈,脚步飞快的越过众人,迅速跑过吊桥。
  保母咬住红唇,紧紧追在身后,拼命的不被落下。
  袁氏部曲动作更快,行动间不忘留意四周,排开混乱的人群,提防可能出现的危险。
  距离城门百步远,骤然亮起一排火把。
  火光中,漆黑的武车横向排开,车身间立起挡板,挡板后是锋利的长枪,闪着刺目的寒光。
  数百名身着皮甲的州兵自两侧涌出,单臂撑起高过肩头的藤牌和木盾,组成半圆形的屏障,挡住混乱的人群。
  轰!
  鼓声炸响,一声接着一声,一阵急似一阵,愤怒的叫嚷声迅速被淹没。
  人群涌向藤盾,立刻被推了回去。想要掉头,却发现后路也被堵死。
  几名身染血迹的汉子从队伍中走出,貌似要上前理论,实则借身体遮掩,向武车后的私兵打出手势。
  私兵点点头,举起右臂,鼓声为之一变,破风声骤起,十余枚箭矢凌空飞来,三枚恰好钉在为首的汉子跟前,距脚尖不到半寸。
  汉子呲牙。
  射到老子怎么办?
  张弓的周延不以为意。
  按照使君的命令,演戏也要演得真实,至少不能让人看出马脚。
  汉子气结,用力磨了磨后槽牙,心一横,噔噔噔倒退三大步,口中高呼:“莫要放箭,我等不是乱民!”
  不得不佩服汉子的嗓门,这一声高喊,竟隐约压过了鼓声。
  一人带头,余下几名汉子陆续出声,高呼“不是乱民”“实为逃命等语”。人群先是惊讶,继而变成疑惑,激动的情绪渐渐削弱,强冲的劲头为之一顿。
  武车后,周延收起强弓,朗声道:“某乃幽州刺使麾下,今为讨逆而来!尔等是为何人?”
  汉子立刻接话道:“我等是被逆贼抓来的村人!还请将军明鉴!”
  周延嘴唇动了动,到底没纠正汉子的话,再次高声喝问:“即是村民,为何手持兵刃,身染血迹,冲至大军营盘?”
  营盘?
  众人四下里张望,果然见不远处有一片帐篷。只是心中仍存几分惊疑,没有立刻松开手中的刀枪。
  正在这时,一辆更大的武车从火光中行来。
  拉车的不是骏马,而是两名魁梧的壮汉,均是宽肩厚背,腰粗十围,样貌粗犷,虎目闪着精光。
  武车停住,车门推开,一个少年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身绛缘官服,腰束金玉带,头戴进贤冠,身侧悬一柄嵌金宝剑。
  少年身姿修长,气质温雅,眉目如画。
  此刻立在车辕上,袖摆随夜风舞动,双眸灿亮如星,纵然未笑,也令人如沐春风。
  不得不承认,在刷脸的时代,有副好相貌可谓无往不利。
  周延固然英俊,奈何过于粗犷,不符合当世审美。典魁、魏起更不用说,后世还能做个型男,现下能止小儿夜啼。
  换做桓容,根本无需开口,只是站到众人面前,身份便彰显无疑。
  趁人群被吸引注意力,秦雷抱着袁峰侧行两步,迅速躲入藤牌之后。
  袁氏部曲心生警惕,立刻想要跟上,不想被州兵拦住。前者正要发怒,但见对方扫过手中长刀,意思很明白,人要过去,刀先留下。
  眼见秦雷越走越远,部曲心中焦急,终于咬牙交出长刀,只留下随身的匕首,快步跟了上去。
  嘡啷几声,长刀落地。
  人群茫然四顾,就见之前带头“冲杀”的汉子陆续丢掉兵器,伏跪在地。
  “见过使君!”
  桓容没有出声,视线再度扫过众人,目光冰冷。
  无需做到极致,只要学会秦璟三分,就能应付眼前场面。实在不行,摆出渣爹的表情也是一样。
  咚!
  私兵齐声高喝,长枪顿地,鼓声再起。
  眼见带头的汉子伏跪在地,余下人等心中惊慌,纷纷丢开刀枪,不敢当面造次。
  桓容暗暗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破风声乍然响起。三枚利箭分别从不同方向飞来,越过众人,目标直指桓容。
  “使君小心!”
  典魁魏起同时大喝,抄起手中长枪。
  周延动作更快,飞速拉开弓弦,眨眼连出三箭。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三声脆响,偷袭的箭矢被撞飞两枚,余下一枚被典魁扫开,当场断成两截。
  “抓活的!”
  “诺!”
  典魁护在车前,魏起盯准箭矢飞来的方向,当场带人扑去。
  武车前的百姓顿时陷入恐慌。
  竟有人行刺?
  会不会连累到自己?
  “使君,是氐人用的弓箭。”
  “氐人?”
  看过三枚箭矢,桓容挑了挑眉,神情莫名。
  见百姓愈发惶然,随时可能再生乱,立即朗声道:“尔等如是村民,当与谋逆之人无干。然事关重大,不可轻断,需得核对身份,逐一查清之后,由同村之人彼此做保,方能放尔等归家。”
  “如有逆贼藏身于此,自首罪可从轻,举发可获赏赐。”
  随着桓容的话,众人的心情大起大落,到最后,再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在几名汉子的带头下,按照私兵的指示排成长列,走进临时搭建的一处营地。
  营地中,大锅的肉汤正在翻滚。
  对又惊又惧,刚自城内逃出的人而言,这无疑是意外之喜。
  “每人一个蒸饼,一碗肉汤,都有,不要急!”
  排队领取肉汤时,一旁的文吏会当面记录姓名、年龄和籍贯,还会查问清楚家中几丁,长居哪县哪村。
  待蒸饼和肉汤分发完毕,记录下的名册已堆成厚厚一摞。
  用桓刺使的话来讲,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人口普查”。
  从某种意义上,他还要感谢袁瑾。不是这位突然奇想,将寿春附近的人口都集中起来,事情未必能如此顺利。
  拦截其他三座城门的队伍陆续折返。
  除上千的百姓之外,还有逃出城的谋士武将,以及被收缴兵器的袁氏仆兵,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没能逃脱。
  荀宥尚算客气,至少给对手留下几分颜面,虽说都是五花大绑,至少是绑在车上,没有让他们和仆兵一起步行。
  饶是如此,除少数几人外,余下仍时满面怒容,神情很是不善。
  “仆幸不辱命。”荀宥跃下武车,上前复命。
  不费一兵一卒,寿春自乱。带来的将兵压根不用冲锋陷阵,只需埋伏在预定位置,守株待兔即可。
  讨逆讨成这样,自晋立国以来,当真是独一份。
  荀宥守在北门外,不只抓到袁氏仆兵,还有十几个氐人。
  确定身份之后,荀宥没着急审问,而是全部绑起来塞进车里,和众人一起带回营地。
  途中遇见魏起,得知桓容遇刺,当下心急如焚。回营之后,亲眼见到桓容安好,心才落回实地。
  “又是氐人。”桓容皱眉,将三枚箭矢交给荀宥,口中道,“我本以为是有人设计,如今来看,八成真是北边的恶邻。”
  恶邻?
  对于这个比喻,荀宥仅是挑了下眉。
  “袁瑾有意北投,氐人出现在寿春不足为奇。但其意欲行刺明公,绝不可轻忽。”
  如果是受命于苻坚王猛,问题可是相当严重。
  建康不过一时风平,等到新帝继位,迟早会再起风雨。身边的麻烦已经够多,突然再加一个氐人,连荀宥都感到压力山大。
  桓容无语叹息。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甭管压力再大,麻烦再多,也没法中途转向,必须沿着既定目标前行。
  就像是一场血腥的游戏,开始就无法回头,不玩到最后休想轻易撤出。试着反抗只会死得更快。
  “暂且将人关押,无需着急审问。”桓容捏了捏额际,莫名的有些心烦,他忽然有些理解,为何历史上会出现那么多暴君。
  这些拐弯抹角找麻烦添乱的,不拍死实在不解恨。
  “等到天亮,派人入城救火。”
  待荀宥应诺,桓容又补充一句:“能救则救,实在不成也不要强求,莫要搭进人命。”
  “诺!”
  荀宥立即着手安排,桓容转过身,见秦雷站在不远处,手指向距离五十步的军帐,明白的点了点头。
  “典魁。”
  “仆在。”
  “今夜你来巡营,不能闹出任何乱子。”
  典魁抱拳领命,又为难的看向桓容。
  明白对方的心思,桓容笑道:“无需担忧,留下一伍私兵即可。”
  话落,桓容转身走向军帐。
  秦雷迅速跟了上来,将情况简单说明,最后道:“仆观此子不凡,不似五岁小儿。”
  桓容没说话,一路沉默着来到帐前。
  几个生面孔守在帐外,单手按在腰间,表情中尽是防备。
  不等桓容开口,帐中人听到声响,帐帘忽然掀开,现出一片温暖的橘光。
  一个穿着短袍的童子立在眼前,明明是个四头身,却是表情严肃,硬充大人模样。此刻双手平举,躬身揖礼,动作称不上行云流水,也是一板一眼,分毫不错。
  “袁氏子峰,见过桓使君。”
  见到这样的袁峰,桓容莫名生出一丝古怪的感觉。
  袁真英雄一生,奈何儿子是个废物点心,始终烂泥扶不上墙;袁瑾脑缺到极点,袁峰却聪慧得超出想象,压根不像五岁孩童。
  该怎么说?
  隔代遗传?


第一百三十一章 坑爹上瘾
  和五岁的孩子交流,是个问题。
  和不像五岁的五岁孩子交流,是个更大的问题。
  此时此刻,桓容正面对这样的难题。
  看着正身坐在对面,一板一眼行礼,并向自己道谢的袁峰,桓容无语半晌,心头仿佛有一群二哈狂奔而过,滋味委实难以形容。
  “峰谢使君收留之恩。”
  袁峰正身跪坐,双手扣在腿上,想行顿首礼。
  奈何条件限制,身子弯到一半,再也弯不下去,强行“突破”的结果,突然间失去平衡,咕咚一声栽倒,控制不住向前滚去,恰好滚到桓容怀里。
  桓容下意识伸手,正好抱个正着。
  活了两辈子,这还是他第一次抱孩子。感受到怀里的温热,顾不得许多,下意识问道:“可碰到哪里?”
  袁峰低下头,又抬起头,大眼睛定定的看着桓容。
  大父说桓使君是人中俊杰,有贵极之相。初见的确不错。然而,现在看似乎有点缺少防备心,还是说过于心软?
  如果自己心怀歹意,只要一把匕首……
  感受到扶在上臂的手,袁峰咬住嘴唇,攥紧拳头,大眼睛雾蒙蒙的,“峰无碍。”
  从三岁启蒙,大父和大君再没抱过他。
  大父固然疼爱,却视他为家族继承人,仍会以家规严格教导。在临终前,偶尔会慈爱的抚过他的发顶,眼中带着不舍,表情中满是遗憾。
  不是如此,他早忘记被长辈关爱是什么滋味。
  帐外突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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