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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舒乐只能假装拍了拍衣袖:“这里便可,你且回去吧。”
小厮低着头退下了,舒乐便毫不客气的一推房门,走了进去。
这是他第二次来林季同的私人地盘了。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只是一眼望过去,原先书桌后的一副水墨山水风景被遮了起来。
舒乐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记错。
毕竟上次来的时候还爽过一次。
再加上林季同这屋子里的布局实在简单,只在主屋中摆了一套茶具,屏风之后便是书架与一旁书桌。
再向旁边,便是一张极为简单的木床。
总之摆设和林季同的性子非常相像,素净又雅致。
所以舒乐才记得分外清楚,书桌后原本挂着山水画的位置,此时却空无一物。
只剩下挂画的木锥还孤零零的竖在墙上。
书桌上收拾的非常干净,连本多余的话本都没有。
舒乐不感兴趣的收回视线,不经意往桌旁看了两眼,那里正放着个三彩瓷的画娄。
画娄里收拾的也十分清爽,只有两个画卷。
舒乐估摸着林季同是看腻了墙上的那副画,取下来放进了画娄里。
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
舒乐纠结了片刻,伸手从只有两幅画的画娄里随手取了一副出来。
展开一看,果真是原先挂在墙上的那副写意山水。
寥寥数笔,意境非凡,上面刻有林季同的私印,还随手提了两句诗在上面。
果然是文化人,比不得比不得。
舒乐啧了一声,将画卷好了给扔进画娄,打了个呵欠,视线又不经意挪到了另外一幅上面。
这一幅画是山水……那旁边那一副也是?
舒乐转了转眼珠,心道反正林季同一时半会儿约莫也回不来。
不过一幅画,看看也无妨。
于是舒乐顺手便将另外那副画给抽了出来,系带一抽,将画纸展了开来。
画上艳色无边的内容登时便呈现在了舒乐眼前。
不偏不倚,正是那日卧房之中——
林季同拥着舒乐,而舒乐被伺候的正要到了,微微扬着脖颈,闭了眼,依在林季同怀中的景色。
作者有话要说: 乐乐:兄弟……是我小看你了兄弟啊!!!
林季同:没事,现在还不晚^_^,你喜欢吗?
温容:???我TM的作用就是给你搭架子的??
周绥:……
周绥:……有没有观众帮我看看,我头顶绿透了吗?
第45章 芙蓉帐(45)
芙蓉帐(45)
舒乐仔细观摩了一下画上的内容; 又对比了一下屋中的摆设。
由衷的对系统感慨道:统啊; 我觉得小同同就很有前途,还很有梦想。
系统没搭理他。
舒乐只能左转右转的欣赏了一会儿; 决定把画卷起来塞回画娄里的时候。
卧房的门“咯吱”一声——
林季同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似乎回来的非常着急; 连以往总是打理妥当的衣摆都没有弄整齐,还带这些急促跑回来的褶皱。
舒乐正在书桌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卷那张春宫画,一抬眼,便对上了林季同的视线。
舒乐:“……”
舒乐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瞄了个体无完肤的作品; 又看了看站在门前的林季同。
极为难得的不好意思了一下。
林季同却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舒乐手中的那副画; 他盯着舒乐:“你出宫了?”
舒乐哈哈了两声,露出一个笑来; 道:“陛下恩准; 回将军府看看。”
顺便想过来找你看看能不能搞一搞。
舒乐收回视线,随手将卷好的画丢进了画娄。
然而画娄的瓶口不大,舒乐的身手也大不如前。
随手一掷,没把那副画丢进画娄中; 反而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更令舒乐感到绝望的是; 那副画上他系好的带子因此不小心被摔了开来——
画轴卷开一半,露出的正是他和林季同的。
互帮互助的下半截来。
舒乐:“……”
可以; 非常有思想的画轴了。
舒乐下意识看了一眼林季同的神色,然后向前伸手走了几步去捡那滚了好几圈的画轴。
手刚碰到画; 舒乐便发现另一只手从旁边盖了过来,覆在了他的手上。
舒乐愣了愣,侧过头一看。
林季同不知什么时候从门口的位置走了过来; 此时正蹲在他的旁边,握住了舒乐的手。
自从病后舒乐的体温总是偏低,而林季同却显得非常温暖。
两人的动作将本就已经在地上打开了一半的画轴又向前延了一截,这下整张画便又重新彻底的展在了舒乐面前。
亲眼和葫芦对象一起看自己的春宫画。
那感觉是非常刺激的。
舒乐抿了抿嘴角,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林季同握住舒乐的那只手没有松开,用另一只手将画重新卷了起来,低下头对舒乐道:“你……看到了?”
舒乐格外厚颜无耻的点了点头,看着那副画卷在画娄里转了两圈停下来,笑嘻嘻道:“画技不错,还挺逼真。”
要不要再来一次呀?
林季同转身深深的看了舒乐一眼,眼底神色变了又变,最后拉着他在椅上坐了下来。
然后折回桌前,给舒乐添了一杯热茶:“今日天气甚好,为何你手上还是这般凉?身子还未大好么?”
舒乐接过茶喝了一口,转移话题道:“也不算吧。对了,我方才来时你家小厮说你不在府上,去哪里了?”
林季同顿了顿:“照月楼。”
舒乐:???
舒乐咳了两声,才道:“没想到林兄有此等雅兴。”
接着想了想,又问了一句,“照月楼可是又有新的美人?”
林季同侧身望了望舒乐,摇摇头道:“乐兄,你不是一直对六音喜爱非常,我以为你会先问她。”
舒乐捧着茶杯,爽朗道:“哎呀林兄,虽然我如今在宫中,但消息也是灵通的。六音不都嫁人了么?自然是不能再想的。”
林季同沉默半晌,摇摇头:“自六音出了照月楼之后,新人层出不穷,照月楼倒是比之前更加热闹几分。”
舒乐非常向往的直了眼睛,感慨道:“唉,真羡慕你,美人相伴,潇洒风流。”
林季同笑了笑,突然道:“乐兄,六音出闺阁之日,托我带给你一句话。”
舒乐转过头:“嗯?”
林季同道:“日日苦思君,恨君不生情。”
舒乐:“……”
不是的,小姐姐,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对你硬不起来。
而且,舒乐总觉得今天的林季同哪里怪怪的。
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
舒乐苦思冥想了一番,也没想通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只能试探着问道:“林兄,你这是替六音来向我讨罪了不成?”
“怎会。”
林季同重新为舒乐斟了茶,然后探身过来,帮舒乐整了整衣领,“宫中一切可好?”
舒乐实在喝不动茶了,他只想来跟林季同搞一搞,但是现在看上去林季同完全没有这个心思。
委屈。
难过。
舒乐趴在桌上,闷闷的道:“还好,就那样吧。一个大男人在后宫里还能怎么好。”
林季同看了他一眼,只看到舒乐的半个后脑勺。
想起刚刚看到舒乐身上的模样,林季同闭了闭眼:“陛下……他,待你如何?”
舒乐随口道:“就那般吧,还能如何,又不是真的去给他进宫做皇后。”
林季同停了片刻,似乎想忍住不说,却又最终没能忍住。
他看了看舒乐,轻声道:“乐兄,那……陛下与你……”
舒乐身后的那个位置还是不太爽利,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嗯?”
林季同极为艰难的道:“陛下与你,互相……帮助过吗?”
舒乐:“……”
这个问题终于挑起了舒乐的一丝兴致。
至少让他看到了一点点明媚的曙光。
舒乐从桌上直起身子来,扭过头看了眼坐在他旁边的林季同,眼珠一转,凑上去道:“敢问林兄问的是哪种互相帮助啊?”
林季同面上飞快的掠起了几丝薄红色:“就是,我与乐兄曾经……”
舒乐兴高采烈的贴得更近了一点,幽幽凑在林季同身边道:“我懂了,就是如林兄画上那般互相帮助,是么?”
林季同没有说话。
舒乐从椅上站起身,双腿一跨,坐在了林季同的腿上。
舒乐眨了眨眼,轻笑一声:“要我说……林兄你画都画了,还将那副山水挂图取了下来,是不是每天晚上睡前都要将这幅你我的春宫画挂上去欣赏一番呀?”
林季同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瞳孔猛地一缩,连脸上的红晕都浓重了几分。
“有胆子画怎么没胆子认啊?”
舒乐双手搭上了林季同的两肩,咬了咬他的唇,“是不是很怀念那一次?”
林季同生怕舒乐掉下去,只得双手从后面托住了他,拧着眉依旧没答。
舒乐“啧”了一声,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伸腿轻轻踹了林季同一脚:“林兄,问你话呢?”
“别胡闹。”
林季同将舒乐在怀中托稳了,兀自又安静了好一阵,才缓缓的吐了一个,“嗯。”
舒乐不怀好意的笑出了声,向前探着脑袋去听:“嗯是什么啊?我没听清。”
“乐兄!”
林季同终于有些恼了,涨红着脸抬起眼看着舒乐,还要一边小心翼翼的搂着他不要让他掉下去,“分明现在是我在问话的。”
舒乐好不容易笑完了,配合的点了点头:“行行行,你问。”
林季同只看着舒乐不说话。
舒乐悠然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林兄是问我和陛下弄过没有,对吗?”
林季同扶着舒乐的腰,眼底有些纠结,却还是又问了一遍:“……弄过了吗?”
舒乐朗笑一声,抱着林季同两肩的胳膊又使了把劲,整个人和林季同贴得更紧了些。
他放低了声音,悄悄的道:“是呀,而且林兄,不仅互相弄过……还做了些其他的事。”
舒乐说完后,伸手去林季同身下撩了一把,若有似无的道:“比如夫妻之事。”
舒乐勾了勾林季同的手心:“不知林兄,可否愿意与我一同试试呀?”
林季同怔了怔。
抱着舒乐的手也僵了片刻。
他的面色中飞快的显露出几分惊讶,游移,渴望,欲求。
却最终停在了理智的那一格。
林季同摇了摇头,将舒乐抱了起来,又将他安稳轻柔的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你如今是后周的皇后……不可惹人非议,这般对你不好。”
舒乐:???
舒乐好不容易燃到一半热血又被浇得冷了下来,他沉下脸:“今日之事,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林季同却站起了身,亲手为舒乐捋好了衣物,又在舒乐额头上吻了一吻。
开口道:“不必急于一时。乐兄,待你他日脱了皇后之衔,离宫之时,你我可结断袖之意,永为同好。”
舒乐:“……”
那是我怕不是已经要憋死了。
舒乐一直知道林季同是个读书人,直到现在却发现真是典型的不能再典型。
甚至在古时候也要奉行先领证再睡觉。
被连浇两次,舒乐的兴致终于彻彻底底的败了下去。
他挥开了林季同的手,面上已经摆不出多余的表情。
舒乐站起身,抬步就往卧房外走去。
林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