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把老四放了,我跟你走就是。”苏槐倒不是对燕天瑞有多深的感情,只是现在他必须要做符合“人设”的选择。
“别管我,本王还不信了,他魔教若敢动我分毫,我皇兄必灭他全教。”燕天瑞咬牙切齿道,先前有多喜欢景琛,现在就有多痛恨白冉。算计他的权势钱财不要紧,可对方偏偏算计他的真心,他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游戏人间的小王爷,难得有这么一次,想把一个人放入羽翼之下,认真守护。可这人,却从一开始就在玩弄利用他的感情。
“小王爷。”白冉单手扣着燕天瑞的脖子,用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肩,白冉比燕天瑞矮些,这样搂着燕天瑞,若是忽略那只掐在命门上的手,倒像是情人间撒娇的拥抱:“我当然舍不得不伤你,不过我魔教里有个好地方,叫万蛊园,那里养着数万毒虫,我在里面给你安张床,如何?”
燕天瑞变了脸色,他怕虫子。那些奇形怪状的蛊虫就更怕了。
“别怕,大不了我陪着你。”白冉还半真半假地安慰他。
“够了,我已说了会跟你走,你别吓他了。”苏槐上前一步:“不过镂月剑在房中,我要回去取一趟。”
“苏掌门高义,那好,你带着镂月剑,顺着山路走,自然有我教之人在路上等候。我收到信号,自会放开宁王殿下。”白冉似是怕苏槐拖延时间,又补充了一句:“半个时辰内,我要见到信号,半个时辰一到,我立刻带宁王殿下离开。”
苏槐只好先往住处走去,越沉也跟了过去。
“你真的要与燕天瑞交换。”越沉追上苏槐问道。
“那怎么办,现在不换,万一燕天瑞在魔教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我自己玩完,天剑门也要跟着遭殃。”苏槐回到房间想起镂月剑还在越沉包袱里,问他要道:“剑给我吧。”
“那你去吧。”越沉拿出镂月剑递给苏槐,说:“走之前把天字令给我。”
??
苏槐一头雾水的看向越沉,这时候问他要天字令是几个意思?怕他被魔教的人搜出天字令?要求千机阁做什么任务?自己都快凉了,他还在关心生意?
“给你。”苏槐从怀里掏出天字令,拍到桌子上。
越沉拿起天字令收好,伸手在苏槐发顶顺了顺毛:“好了,天字令我收下了,千机阁无论如何,会保护你从魔教平安回来。”
苏槐愣住,原来要天字令是这个意思吗?
苏槐被这突如其来的承诺弄得眼眶一酸,连忙背过身去,嘴里还说着:“奸商,本来这次就是为了保护你师弟才去的,不能算次数。”
“一码归一码。”越沉耍赖道:“千面是去保护你的,自然要收下天字令,至于你保护越沉师弟的报酬,你该去找越沉要。”
“反正账我记下了,等回来再与你慢慢算。”苏槐不再耽搁,带着剑朝外走去。
走到山腰间,果然已有魔教众人在此等候,为首的是个熟人,魔教左护法步玉书。
“苏掌门,别来无恙。”步玉书上前一步:“到底还是白虎堂主有办法,一出马就让苏掌门束手就擒了。”
“废话少说,你先发信号。”苏槐盯着步玉书,心里还有些紧张,万一对方抓了自己又带走宁王,那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放心,你来了,宁王自然会放,毕竟谁也不想真触怒龙椅上那位不是?”步玉书给手下比了个手势,手下向天空发了一个信号。
步玉书接过苏槐手中的剑,又命人将苏槐捆住,塞进马车,半柱香后,苏槐听见白冉的声音:“回吧。”
接着白冉钻进马车,迎面对上五花大绑的苏槐。
“啧啧啧,太失礼了,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我的恩人。”白冉摇头叹道。
“那你倒是给我解开啊。”苏槐撇了撇嘴角。
“虽然恩人应该是没有武功了,不过稳妥起见,还是暂时捆着的好。”白冉调整了个舒适的坐姿,靠在马车上。
“宁王怎么样了?”苏槐问。
“放心,我走前把他全须全尾地还回去了。”白冉叹了口气:“还真是舍不得呢,若是能带回教中,日夜相伴该多好。”
苏槐不理他的胡话,只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觉得他如果去现代,无论是盛世美颜的长相,还是这出神入化的演技,都必然会在演艺圈大放光彩:“你跟景琛还真是完全不像。”
“像啊。”白冉捋着发丝:“我们有如出一辙的美貌。”
苏槐“……”我才不要跟这个自恋狂戏精堂主聊天,把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哭包还给我!
“我还是很疑惑,从一开始我在京城外遇到的人,就是你吗?”苏槐说:“那你的家世也是伪造的?”
“你见到的是我。”白冉说:“不过,真正的景琛确有其人,你也见过。”
“我见过?”苏槐想了想:“是你的小厮?”
白冉点头。
苏槐:“他为何会听你的话?还愿意把身份让给你?”
“交易而已。”白冉说:“他的青梅竹马即将嫁做人妇,他难过的要寻短见,我帮他和他小青梅私奔,他配合我演戏。”
苏槐:“那你为什么要扮成那种怯懦,爱哭的性格?你怎么知道宁王……”
白冉打断他:“你问题太多了,有心思关心这些,不如想想你把壳子还回去后,自己会不会魂飞魄散。”
苏槐看着一提到感情,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白冉,突然觉得,或许两人这场对手戏,也不只是燕天瑞一人栽了。
却说燕天瑞与越沉下山后,越沉重新扮做千面的模样,想要赶在苏槐到魔教之前到达。
燕天瑞看着越沉脸上少见的焦急之色,心里颇不好受:“是我识人不清,连累了他。我回去求皇兄想想办法。”
“不怪你,我们都大意了。”越沉说:“苏槐那边,我有办法救他出来。只是怕耽搁久了,他在魔教受罪。”
“魔教那些人会不会在路上就强迫苏槐接触镂月剑,放出邵丘啊?”燕天瑞担心道。
“不会,苏槐在天剑门待了些时日,又看起来与你我关系不错,魔教就算知道他不是真正的苏怀,也必然认定他知道不少天剑门的机密,比如邵丘没能找到的《风月剑法》后几式,又比如天剑门后山密道的位置。”越沉道:“所以在复活邵丘之前,他们比如会想尽办法,把苏槐知道的东西从他口中撬出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燕天瑞问。
越沉:“用一个可以直接将邵丘的魂魄召唤回他原本身体的办法,交换苏槐。毕竟邵丘的夺舍之术已经被天剑门识破,没有利用价值,学不会天剑门的心法和剑术,他在大师兄壳子里,还发挥不出自己五成的实力。”
“还有这样的办法?”燕天瑞听到要复活邵丘,脸上浮现几分恨意:“可大师兄的仇,就这么算了吗?”
越沉眼神冰冷:“办法有是有,但我自然不会让他当真复活过来。不过是需要他的头发来布置阵法,将他魂魄从剑中引出而已,天剑门的传宗之剑,又怎容他一个魔头玷污。”
“可魔教之人也不是傻子,邵丘没能成功复活,他们绝不会让你带走苏槐。”
越沉:“他们不放,我们不会逃吗?”
“宁王殿下,陛下召您和越公子立刻入宫。”宁王与越沉刚到京城就接到宫内的传讯。
燕天瑞有些心虚:“这么急,皇兄该不会是知道鸣鹤书院发生的事情,生我气了吧?”
“我也要去吗?”越沉有些奇道,自五年前知道父亲反叛,他脱离天剑门后,身份一直都比较微妙。而皇帝态度也十分模糊,甚至放任他与燕天瑞来往。
“是的,陛下特地吩咐,一定要叫上越公子一起。”传讯的小太监应道。
燕天瑞松了口气:“那应该是有事情要说,不是专门来骂我的。”
☆、第 34 章
御书房内,年轻的皇帝正在专心批改这奏折。
燕天瑞带着越沉进来,行礼之后,燕天瑞大咧咧地问:“皇兄找我们?”
“起来吧,坐下说话。”皇帝放下手中的毛笔:“越沉朕倒是有些时候不见了。记得上次见面时,你还是个活泼好动的少年。朕尚未登基,苏怀也还未成圣,朕与他同岁,性子上,倒是有几分投缘。朕总想着,等他出关后,再邀他来宫中坐坐,谁知却是没机会了。”皇帝脸上露出几分遗憾。
燕天瑞见皇兄主动提起苏怀,赶紧趁机求助:“皇兄,都怪我识人不清,苏槐为了救我,也被魔教带走。他要用苏槐的身体复活害死大师兄的凶手,皇兄快帮臣弟想想办法吧”
“这不急。”皇帝摆手说。
“十万火急了皇兄!”燕天瑞给皇帝端了杯茶,又狗腿地绕到他身后,给他揉着肩膀:“皇兄,你看我师父师娘走得早,天剑门现在一脉单传,大师兄走了,好不容易二师兄用唤魂阵召来的这个异世之人还算可靠,要是他也没了,天剑门就真倒了啊。”
“天剑门倒不了,你师傅师娘也没走。”皇帝端起茶盏吹了吹:“你大师兄的壳子和里面那个异世之人都不会有事,白冉会看着他们。”
“哈?”燕天瑞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喃喃问道:“什么意思?”
“白冉是陛下的人?”越沉紧跟着问。
皇帝看了越沉一眼:“白冉自然是朕的人,不如你以为,他一个江湖人,再聪明,能考上进士?”
“那师傅师娘,还有观逸山长都……”越沉的拳头紧紧握起来。
“都没死。”皇帝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燕天瑞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要从先皇在时讲起了。”皇帝喝了口茶:“二十年前,北齐国师命魔教入侵中原武林,北齐国师以魔教在中原的据点为眼线,监视我大周军队动向,挥师南下,一举夺掉北方十二州,一路打过逝水河。好在先帝有所准备,在天剑门掩护下,以密道遣精锐从后包抄,那一战,先皇御家亲征,屠了十万北齐军,逝水河一夜变成血红。终于换来一纸停战协议,和现在短暂的太平日子。”
“可父皇怎甘心那十二州拱手让人,何况北齐也不过只是暂时休养生息,假以时日,必会卷土重来。所父皇与苏霁月,越临秋共同定下了一计。越临秋假意与苏霁月闹翻,叛入北齐。但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因为中原人的身份,不得重用。父皇一直等,直到五年前,父皇遇刺重伤,驻扎在逝水河的戍卫发现了北齐军队的动向,他们在找当年那条密道,父皇便知,北齐已经蠢蠢欲动了。”
“他将皇位传与我,同时开启了他们筹备已久的计划。”
“越临秋与北齐国师毛遂自荐,说可以活捉苏霁月。其后就是你们所知的,越临秋以书信诱苏霁月深入北齐,并设计将他活捉,拷问密道所在,苏霁月不肯说,并吞下牙后藏的毒药自尽。不过那毒药,是点星谷制作的假死药。”
“所以,师傅没死,我爹也,没有叛国?”越沉声音有些微微发抖。
皇帝点头:“为了让事情看着更真实,父皇瞒下了所有人,朕也是在父皇走后,才从遗诏里,知晓此事。”
“那师傅,现在人在何处?”越沉追问。
“在北齐,他一直扮做侍卫,跟着你父亲。”旋即年轻的帝王露出几分难过:“只是没想到邵丘会趁虚而入,害死苏怀,幸而被你拆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