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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吃得开心,但还是吃得太少了。每天被我喂得肚皮撑; 散步比平常时间都长。这正合我意; 可以和她肩并肩看月亮,聊心事。
她是喜欢我的吧?我总是想。每天这样的心思都在蠢蠢欲动。可是又胆怯,不敢有所作为; 生怕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她“人间蒸发”的本领已经让我产生了心理阴暗。不过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在上海和北京的住址我都知道,这多少让我放心了不少。
要不要向前迈一步呢?稳妥的法子当然是确认她喜欢我了再采取行动。可这样的关系让我欲壑难平。每天睁开眼就会不自觉地想她; 入睡前也是思念她入眠。每天都要见到她; 见不到就会魂不守舍。
唉; 她到底喜不喜欢我呢?我竟想不到办法证明这一点。
可有一件压在我心底,是一件不能想,一想就喘不过气来的事,说不定正好趁现在关系好可以向她印证。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奈何我比较怂; 怕得到的答案会让我万劫不复。是的,如果情况属实,我又会被打回原形,不,打进十八层地狱也说不定。
每天都在对自己说:今天一定要问。可每天都不忍破坏这难得美好的氛围。就像现在,她系着围裙洗碗,我在旁边杵着和她聊天。
“……其实曹文轩就说过,他觉得现在国内的文批届都有恋思癖。一部作品来到世间,批评家们蜂拥而上,角度只有一个:解读它的思想或者用思想加以解读。难道仅思想一个维度能判断作品高下?换句话说,作家被认为是思想家正是在作为一个文学家的前提下被认定的,他们的思想只依附于文学而存在……”
我不置可否,因为我也没听明白她的理论。早知道就不邀请她去参加复旦文学批评论坛了,她在这方面研究得太深,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就很不屑于所谓的思想交流,觉得太肤浅。
“这方面我也和曹文轩一样,推崇布鲁克斯和沃论伦的文学鉴赏观。”她洗完最后一只碗,擦擦手,看着我说:“北京大学的文学交流活动我参加过几场,要比复旦的更百家争鸣一些。”
“你这么喜欢传统文学,为什么没报北大?”其实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疑问。
“我爷爷说要实业报国。何况,我左右脑发展均衡,文理兼具,文科和工科都可以。”然后把抹布塞给我,嘴角微微勾起,笑得又天真又好看:“就像你一样,英雄美人,美人英雄。”
我:“!!!”这、这是夸我吧!
她说完就离开厨房,留下我捧着一颗砰砰跳的心脏,继续擦碗。
这个呆,学坏了,简直是直会撩啊!
不行,我扔了抹布!心说今天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不可!她要真是个直的,或者干脆、就订婚了吧,我也要把她掰弯,把她从那男人手里抢回来!我趁着这股气势汹汹,快速打扫好厨房,出来准备问她。
她在看书,我一看书名:《邓…小平传》
我:“……”
“那个,我有件事想问你。”说完腿肚子就开始发软,心跳加快!
刚才是自己给自己打气说要抢回来,可是人家要是真订了婚,我怎么抢?现在的我还真没自信。虽说如今她对我的态度不可同日而语,可仅凭这一点,并没有给我多少勇气。
她的眼睛从书上移开,静静看向我。
我紧张得咽了口口水。
“你……”连喉咙都是紧的,我换了好几口才勉强开口:“你、那个……有没有……嗯,就是……”
不行了,太紧张了啊啊啊啊!!!!!
好怕她会说:是。仿佛这声“是”就是我的催命符一样。
我很怕现在平静温馨的小日子会一去不复返,如果是这样还不如让我多享受几天……虽然这个想法很鸵鸟,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可不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好像都是赚来的。
“算了。”我彻底怂了,准备转身继续打扫客厅。
“晓晨,有事就说。”是啦,她很不喜欢别人吞吞吐吐,说话说半截儿。这下倒好,搞得自己现在骑虎难下。所以冲动是魔鬼。
索性,我一闭眼,背对着她说:“你是不是……”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股脑吐出来道:“我听说你订婚了,是真的么?”
背后一片沉默,我的心也随着往下沉……
我慢慢地回过身,看见她……
脸红了?
这表情我从来没在她脸上见过,似乎,好像,在生气?
气氛徒然凝重,我傻在了当场。
她是又羞又气,眼角都红了:“你、谁跟你说的?”
“啊?”我还懵着。
她平常给人的感觉是春风化雨般的温柔,如今生起气来却秋风扫落叶般的冷酷。我怂得不行,只想低头认罪。可她根本不给我机会,而是来到我跟前,冷冷地说:“谁告诉你的?”
我:“……”
气氛静默得诡异。
“你不说是吧,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
“猜出来就猜出来呗。”我小声嘀咕。
她气笑了:“怎么,你不是问我么,不想听答案?”
“不想了。”我又低着头小声嘀咕。她突然变身大老虎,这太吓人了,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好么!再说我都不准备问了,是她偏要追问的,现在又生这么大气。
于是又委屈巴巴地嘟囔道:“生这么大气干嘛……”
她当没听见,继续追问:“高慧洁是吧?”
见我不答,她自顾自地说:“她辱没我名声我当然生气。”
我抬起头,看见她含嗔带怨地望着我:“你相信她说的话了?”
我摇头,又点头……想了想,又摇头。
她瞪了我一眼:“这也用怀疑?”
“她是你好朋友,我为什么不能怀疑?”等等,问题好像不该是这个。问题的关键是,她这么生气,是因为没有订婚么?!
我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么说,你没订婚?!”
“现在正是追求学业的时候,怎么会早早订婚。”她理所当然道。然后,声音又轻了起来:“再说,也没有这样的男人出现啊。”
那我可以理解为,她没有喜欢的男人咯?
有这句话就够了!没有喜欢的男人,我就不奢求知道她有没有喜欢的女人了,我天天黏着她,有才见了鬼。
答案竟然是如此的令我喜出望外,心底深处的心结就这样解开了,我只觉得心里难以言说的喜悦,一时竟有些患得患失。
她也不再理我,拿起电话去卧室打电话去了。
她的卧室是禁区,我只能在外面透着门缝听一听,也不是故意听的,我在客厅扫地,偶尔会听见些语句。她应该是在给高慧洁打电话,语气严肃认真,间或带着劝解的柔软声音。
我发现她对别人这么柔声细语的打电话,我会吃醋。于是索性耳不听为净,跑去阳台又收拾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她还在打电话。
我在客厅无聊翻着书看,这电话真是够旷日持久的,我看了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怕学校门禁,于是再坐了一会儿,见她还没出来,留了张纸条,悄悄带上门走了。
接下来几天一直相安无事,女神也没真的气吧,凶了我后,第二天特意跟我道了歉。不过看她说起这件事来略显疲惫的神色,好像跟高慧洁沟通的并不顺畅。我隐约觉得,高慧洁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很快,进入了考试周。大家都忙于考试,女神作为学神也不能幸免。有时候连电话都没时间打,我不知道她想不想我,我是很想她。想得有点心脏憋闷了,就给她扣扣留言。
她一般晚上会回。
我问她,考完试一起去看电影吧?
她:没你讲的有趣。
我心跳加速。
还有一次我问她,阿姨有没有过来做饭?交大有几个小炒店还可以的。
她:没你做的好吃。
我心跳加速再加速。
又有一天,我想起来一件事,你阳台那盆吊兰,怎样了?
她:有点打蔫。
我:应该到了浇水的时间了,你别忘记啊。
她:哦,我还以为是想你想的……
砰、砰、砰、砰!我是不是得了心脏病?
这人会撩是天生的吧!真的不知她是天真懵懂直抒胸臆,还是太会撩!按说她那么呆,应该是前者吧?
不过这要还能坐得住,我就是神仙了。于是不由分说,考完一门就直奔女神家,她给我开门,一看见我就笑盈盈的。
我俩傻站着,对视着笑了好久。后来我赶紧给花浇了水,给她做了一顿饭,匆匆吃完,才又赶往考场。
期间Masi找我,说:“你什么时候回家?”
“回家?”
“回北京啊,你不知道快放暑假了么?”
我才发现我几乎是自动屏蔽了放假的事儿,我也才明白一个成语是多么的准确生动,那就是:乐不思蜀。
往常快要放假,心里就像脱了僵的野马,恨不得马上放了才好。可是现在,放假就意味着要和女神分开,我不想和女神分开。
Mais听我唉声叹气,语气就变得刻薄起来:“你有点出息就让女神假期回北京啊,她在北京有房子,还住你家楼上,你每天看着天花板,那不就是她睡觉的地方么,你还愁个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
可能是那时候在北京的女神,和现在的女神对我的态度判若两人,让我几乎忘记了,女神也是可以回北京过暑假,并且就隔了一层天花板!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在内心狂笑!瞬间尖叫出声:“那、那我要怎么跟她提?”
Mais懒得理我,嫌弃地说:“陷入恋爱中的女人真可怕,智商堪忧。”转而又消沉道:“想想你这家伙真是幸福,放假也阻挡不了你和心爱的人分开。不像我,孤零零来,孤零零去……”
我是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女神身上,最近几乎没怎么关心身边的人,有些愧疚地问起:“你和那个妹子怎样了?”
“就那样呗,能怎样?”
“定下来了?”
“说不好。不过跟她在一起很舒服,暂时没有换人的打算。”
“那改天大家吃顿饭吧,让大家伙认识一下。”能让风流浪子Mais暂时安定下来,想必这个妹子在Mais心里已经是不可替代了。Mais就是这样,喜欢人家十分,她也就跟人说是五分。死鸭子嘴硬!
她答应下来,我们又和周晴雨,舒畅约定了吃饭的时间,挂了电话后专心备战考试。
晚上躺在床上,想了很多的说辞说服她回北京,可是临到打字了又犹豫不决。生怕她不会答应。
于是这一拖就拖到了考试后。
考完那天整个人都感到轻松,四人…帮伙同一名新成员,在重庆火锅城吃了顿辛辣刺激的火锅,又跑去KTV通宵达旦。为了即将到来的离别做足了践行准备。
大家分别时,周学姐说:“我们又多了一名新成员小顾,希望放假回家再聚首,我们又能再多一个人。”她这话是对小顾说的,说明大家都接受了她。小顾脸上放光,靠在Masi怀里幸福的笑。这话其实也是对我说的,意思是她希望我可以尽快把女神追到手,加入到我们当中来。
我也想啊,可是我现在怂得连让她跟我一起回北京都不敢。
可能越是重视什么事,越是会担惊受怕。我怕她拒绝,一想到她如果拒绝,我就要接近一个月看不到她,心里就一阵阵的泛起苦涩。
☆、第 111 章
第1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