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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了默。
我试图安慰她,在床上想换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说话,突觉得一种陌生的感觉向我袭来!
是的,陌生……
身体里某一处被挖空了一般的空虚,想要被什么东西填满……
口腔也渐渐干涩起来,像是一只搁浅的鱼儿,在岸上扑腾、扑腾。
难耐的溢出一个音节,虽然很细微,却被她捕捉到了。
“身体哪里不舒服?”
“嗯……”不舒服已经不是描述,而是会从口中漏出来。可这声调也令我陌生,带着某种欲求不满的意味。
我瞬间红了脸,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没、没事。我睡一觉就没事了。”
“奚晓晨,告诉我。”她固执地说。
我冒起汗,两只腿叠在一起,无意中的动作,却让我骤然觉得好受些了。
于是我夹起腿,身下的舒畅也更清晰了些。
“那个,我,就是,有点……哪里不对劲。”
“头晕么?”
“嗯。”
“想呕吐?”
“不……”只是,胸口胀得不行。
我的手像脱离了大脑的控制,只想让那肿胀好过点,于是缓缓向下……摸到锁骨,挑起一颗纽扣……却在女神下一句话降临时,慌乱的缩回了手!
“你现在能跟我对话,说明意识是清醒的。应该不是致幻类的药剂。你……”她顿了顿:“刚才跟谁在一起?”
我猛然一惊!随之而来的,是内心涌出来的巨大欢喜!
“你关心我和谁在一起?”意识其实并不如表现的那般清醒,思维也很迟钝,感受却特别的强烈。
“那个人是你熟识的人么?”她解释道。
“哦……”我有点失望,却羞耻于向她坦诚。那个人我心里其实是充满抗拒的,却没有戒备地任她把我灌醉。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吧。
“不太熟。”确实谈不上是熟的,她的世界我不喜欢,我的世界她进不来。
“信任么?”她又问。
我对着空气摇了摇头。
她感知到了,于是:“晓晨。”她的声音柔软起来,原本就温柔的嗓音一旦软下来是要酥到人骨头里的。
“你可以问问她。”
“嗯?”
“问她给你吃了什么,我觉得这很重要。”
我又是难耐地蹭了蹭腿,急促的呼出一口气:“她、会告诉我么?”
“她没有得逞,说明决心并不强。有一些药剂,不能即时清理会存在隐患。”她严肃地说。
“我不懂,如果她告诉了我,不就变相承认给我下药的事实了么?”
“比你真的出了事,她在警察面前承认好吧?”她说得轻缓柔和,可我却比较执拗。我不太想和那女人再有任何牵扯。她的声音我听都不要听,怕做噩梦。
“我不想问。我没事,真的。你跟我说说话我就好了……”有她声音的陪伴,就是我最好的解毒剂。可是一想到是我出了事,才逼得她给我打电话。我就有些失落和难过……
“你声音这么好听,我总是想,如果能时时刻刻听到你的声音就好了。所以你为什么不给我电话号码?为什么……”我嘀嘀咕咕地说着,把我的委屈全数倒给她听,语调饱含着委屈和难过。
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觉得很聒噪了,可只有这样不断诉说,才能消除我心中的悲伤和怨忿,才能暂时缓解我体内的蠢蠢欲动。
她就那样耐心听着,听到最后我没声音了,才轻哄道:“是我不好。”
我:“???”
我没听错吧!
我坐起身,也不管身体里排山倒海里海啸一样的颤意!
我委屈地喊:“对,就是你的错!”
天呐,这个撒娇的人是谁?!
我不敢相信我竟那么自然的说出了!而且,还是一贯遭我鄙夷的语气!
“是。”她叹了口气:“我以后,会跟你保持联络,不会让你找不到我。”
我:“!!!”
“晓晨。”她柔软的声音给我做着循循善诱的工作:“我之前选修过药剂学,知道那些不正规的药物对人的副作用很大,如果处理不及时身体会遭受损害。我建议你试着问问她。或者,把症状详细的描述给我。”
“那我还是选择问她吧。”告诉她症状?叫我怎么好意思!
于是我又撒娇地说不能不接我电话,她答应了,我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奇怪啊,我是怎么突然变成“撒娇体”的?不是一向很鄙视这种女人的么?
我歪着头,盯着天花板好一阵,这才拨了莉姐的电话。
待那头一接通,我就劈头盖脸的问:“你给我吃什么了?”
“晓晨,你回家了么?你害我很担心那,一直开着车兜圈在找你。”
“你少假惺惺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在酒里给我搀什么东西了?”
“酒里能搀什么东西,你逗姐那吧?”
“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你是自己承认,还是我去医院里检查,然后拿着化检报告,和你去派出所当面对质?”
反正我也不想再跟她有什么瓜葛,索性就撕破脸。我这个人向来是黑白分明的,她这样对我,我也不会再顾及往日的情面。
莉姐显然也恼火了:“奚晓晨!原来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人!”
“那,那我怎么感觉身体怪怪的?”我的气势立马矮了一截儿。
“怪怪的?”莉姐不出好气的轻哼:“你他妈对着别人发情,还怪我给你吃春、药?!你是不是有病!”说完摔掉了电话!
我:“……”
我发情?
我对谁发情?
怎么可能……呵呵……呵……
我的目光望向手机,看到女神在扣扣给我留了一句:问好了告诉我,我给你打电话。
又说: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身体里那些个电流又噼里啪啦……
我又抑制不住地夹了夹腿。
难道,这是……欲望?
从未有过的体验,今日透过酒精,像点燃了一把星星之火,让我陷入迷惘……
☆、第 76 章
第76章
说起欲望; 我并不陌生。
Mais传给我的小电影还被我放在电脑文件夹里; 因为怕我妈发现; 已经藏得我自己都找不到了。当时看的时候也的确脸红心跳; 偷偷摸摸去洗小内内。可是这种外部感官的强行刺激,和内里的逐渐觉醒; 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我又不由得想到自己与姚叶,最动情时也没有像现在……那时候真的是很纯情的; 连接吻都是浅浅的、蜻蜓点水的。抱着姚叶的时候; 满心的欣喜和悸动; 却也没这样过啊。
我这是怎么了?
往文学作品里说,先不说那些网文作者的胡编乱造了; 就说伟大的文学名著《红楼梦》吧; 第五回就可以看到对贾宝玉第一次性的描绘,换算成我们的时代,那时候贾宝玉才是中小学生吧?
什么是青春啊?就是刚刚感受到爱的渴望和性的渴望; 有了自己的私密小世界,这样的人生阶段才能叫青春。可我这“青春”来得如此奇怪; 为什么不是抱着姚叶的时候来呢?为什么不是和Mais深吻的时候来呢?为什么要在一个只有过一面之缘; 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的人身上发生?
难道光听声音就可以生起欲念?
不可能; 不可能……
我发挥自己的乐观天性,决定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了,反正女神说会一直陪着我,我当然欣然笑纳。可是又有一个难题摆在我面前——我该怎么跟她答复打电话的结果?
实话实说,坦白自己对她有邪念?女神是不是一个开放的女子我不知道; 如果换成是我,我会离这人远点,听听声音就能沉溺意、淫,这以后还能与之见面么。不说实话?那就得承认自己被下药,我编故事的造诣实在不高明,尤其对方的脑子不是一般构造,不露馅才见鬼了。
这可怎么办?
算了不管了,到时候随机应变。与女神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来看,我不想说,她也不会逼我。
于是我拔了她的电话,她过了一会儿才接:“我刚去洗了澡,你们电话这么快?”
我一听她洗澡,脑子又有点不听使唤。如果说,刚才神秘的感官世界还蒙着一层面纱,如今被挑开,已经没什么好犹抱琵琶半遮面、羞羞答答的了,身体深处就那样简单粗暴地向我传递来了一个信号:对她有冲动。
我的天……
我扭捏道:“那什么,其实是一场误会。我现在也没事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晚、晚安?”一方面想赶紧挂电话,想自己消化一下这个“觉醒时刻”,一方面又想她能挽留,想一直听着她的声音。这个矛盾心理让我特别煎熬。
她似乎在吹头发,“嗯”了一声,然后说:“我手机开着,你不舒服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那,晚安。”
我贴着听筒,那么仔细专注地听她的声音,就怕漏过一点点细节。可是没有,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留恋的味道。我有点失望,不过晚安是我说的,现在后悔也晚了。
可就在我刚要说晚安的时候,她率先挂了电话。
……
我扔了电话,在床上蹬腿,蹬得地震山摇的!
这个呆!就不能表现得稍微依依不舍一点?或者再跟我说几句有的没的?
我发现女人一旦单方面陷入恋爱,多正常的人都得变成白痴或者花痴。我现在已经能理解那些平常看了心堵的恋爱期少女了。
等等,陷入恋爱?
脑子“嗡”的一声——
啊啊啊啊!我又蹬腿,一边蹬腿,还一边在床上拧了几个弯!
我爱上女神了?
什么时候的事?
难道是因为对她有冲动,想和她做一些亲密再亲密的事?
但是,性和爱是一回事么?
我不爱姚叶了么?为什么看见她心里还很不是滋味?
我好像真的没有性、幻想过姚叶啊,这是为什么啊?
我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啊啊啊啊啊!
于是,带着这些疑问,我被我妈拧着耳朵给揪了起来,对我进行“何为安居乐业”的基本素质普及教育,告诉我在深更半夜发出奇怪的响动,是有多么扰民……
我属猪,我妈就总说我吃得饱睡得足。确实,没有天塌下来的事儿,我都和周公他老人家保持亲密无间的关系。结果却在今晚失了眠。
后半夜还偷偷摸摸下床,打开电脑,一层套一层的文件夹里找到了小电影。静音看了半宿。
于是接近凌晨的时候终于睡着,梦里全是我把女神颠过来倒过去的……那啥……
别问我没见过女神的全貌,怎么知道对方是女神。因为就算梦里看不清脸,感觉却能对上号。梦里女神对我真是千依百顺啊,有求必应啊,花式撩啊……
啊,太羞涩了!
顶着黑眼圈去了学校,上了一节专业课,又赶往考研班上政治课。
付春蕾难得来的比平常晚,两个人黑眼圈对着黑眼睛,相对无言。
“你?”
“你怎么?”
两人异口同声。
付春蕾先坦白:“刘家洋要来北京实习,我给他投简历。”
我闭了嘴。人家的理由冠冕堂皇,我……我太不好意思了……于是捂着发烫的脸,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
好在付春蕾这孩子脑子里没有“恋爱”这根弦,开始认真且严肃地跟我讨论起未来的择业问题。其实我憋着那么大的一件心事,是想跟人说一说,倾诉一下的。但是看她上下翻飞的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