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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秀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然后说。
“如果你们被派到军队的话,那咱们就还能继续见面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问出口后,江伏似乎想起来了向导手册里的内容,轻轻皱了一下眉。
“虽然说在军队里正式任职的哨兵如果有向导的话,向导必须随从,但你不是想要当设计师吗,留在军队的话怎么继续你的事业?”
祈秀耸耸肩,不以为意的回答说。
“哪算得了什么事业啊,不过是一点兴趣而已,好几年也没闯出个名堂。我家里人早就反对了,知道我匹配到军队的哨兵后满意的不得了,天天催我跟人家走。”
似乎是想打破有些沉闷的气氛,他又笑嘻嘻的去捏江伏的脸,故意说。
“原来你这么不想在军队里继续见到我啊,哎呀呀,我这个朋友当的可真失败。”
江伏也不想把这个话题变得尴尬,就扑过去把他压在床上揉他的脸,然后得意洋洋的说。
“那你就等着我这个第一名在军队里也压你一头吧,保证虐的你哭着求我手下留情!”
拼命挣扎不让他揉脸的祈秀笑的喘不过气,超级大声的在气势上压倒他。
“做梦吧你!我老公比你老公官大,到时候你就乖乖受我差遣吧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立在前面的元辰朝他们走过去把江伏抱到一边,然后凑在他耳边不高兴的小声抱怨道。
“我刚走你就和别人在咱们的床上滚来滚去?”
“喂喂喂!只是祈秀嘛!”
江伏不甘示弱的小声解释着。
脸色红扑扑的祈秀见到有人进来后连忙也翻身坐了起来,然后飞快的穿好了鞋,拘谨的向门口的人问好。
“韩上将。”
立在门口的男人穿着一身铁灰色的军装,看起来大约三十左右的模样,眉眼的轮廓犹如刀削斧砍的雕塑,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气。
他看了一眼祈秀,语气是习惯性的命令口吻。
“走。”
祈秀犹豫了看了江伏一眼,依依不舍的告别道。
“江伏,那我先走了。”
难得见活泼跳脱的祈秀有这么规规矩矩的时候,江伏忍不住又看了门口沉默的军装男人一眼,立刻就被瞪着他的元辰挡住了视线。
江伏摸了摸鼻子,朝祈秀挥了挥手。
“那以后见啦。”
祈秀朝他笑了笑,用力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军装男人走了。
他们一离开,江伏就迫不及待的问。
“那就是祈秀的匹配对象吗?”
“恩。”
元辰拧着眉把他刚才和祈秀玩闹时弄乱的领口整理好,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坐在床边的江伏继续兴致勃勃的问他。
“他叫什么名字?人怎么样啊?在军队里的官很大吗?有没有。。。。”
元辰沉着脸捂住他的嘴,警告的目光莫名含着点委屈。
江伏眨眨眼,把他的手稍微移开了点,然后理直气壮的小声解释说。
“我这是关心一下好朋友的未来,我又不喜欢他,只喜欢你。”
说完后他又主动把元辰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用乌黑干净的眼眸看着他,乖巧的不得了。
元辰的心都被他看软了,松开手摩挲着他柔软的红唇,不情不愿的说。
“韩晟那个人很不错,你朋友跟着他不会受委屈的。”
顿了顿,他又一本正经的补充道。
“不过他再好也没有我好。”
“知道啦知道啦,你最好!”
江伏笑眯眯的勾下他的脖子主动吻他,眉目间满是无奈又纵容的笑意。
元辰小小的哼了一声,神情里却写满了心满意足。
在韩晟上将的建议与保证下,元辰和江伏顺利成为国家军队的一员,终生都要为国家的安危效力来弥补当时失控杀戮的罪恶。
临走时,他们见到了江卿和元刃。
元家老爷子得知元辰的事后立即就放弃了他,转而用江卿威胁元刃当元家家主,元刃只好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不过也因此获得了家族对于江卿的接纳。
刚出院的江卿在得知江伏即将去军队的事情后如雷轰顶,被元刃带过去后就抱着江伏不肯撒手,红着眼眶不停的流泪,舍不得他去那么苛刻的地方受苦。
江伏和他待了两天一夜好不容易说服他接受这个事实,然后妥协的决定在走之前把和元辰的婚礼办了,满足江卿最后的愿望。
韩晟与祁秀也在同一天举办了婚礼,他们四个人一起办了场巨大的盛宴,邀请了所有认识的朋友。
因为进了军队后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他们极尽狂欢,喝的酩酊大醉,常越还稀里糊涂的走错了女厕所,被他们嘲笑了一晚上。
婚礼第二天,江卿默默的把江伏的东西收拾了好几个行李箱才依依不舍的答应他走。
那时候元刃立在江卿的身后,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小声安慰着,江卿眼眶红红的望着远去的江伏,没有理他,但也没有拒绝。
进入军队后,作为家属陪同的祈秀和江伏没有遭受严苛的训练,不过也坚持锻炼努力跟上军队的进度。
元辰因为背负罪名无法升官带薪,但他强悍的实力已经让他从最低级的士兵渐渐成为韩晟的直系下属,虽然名头依然不变,但崇尚强者的军队早就将他看做极为尊敬的存在了。
军队的生活其实很枯燥,有时候江伏和祈秀趁他们训练的时候会偷偷跑到附近的小镇里逛,逛到天快黑了才慌慌张张的往回跑。
刚开始他们还能蒙混过关,后来在小镇唯一一家酒吧里兴高采烈的跳舞时就会被黑着脸闯进来的元辰和韩晟抓个正着,然后分别带回自己宿舍里进行教育。
但后来就没有这样闲暇的时刻了,因为他们被调去了更危险的边境,那里有一个好战的敌对方始终骚扰着国家的安全。
彼此间的对抗一直持续了四年,唯一的隐患终于彻底解决了。
所有人凯旋回家的那一天,忐忑又期待的江卿在元忍的陪伴下早早的立在门口等,高兴的说明天要在家里聚餐,江伏很喜欢吃烧烤,江卿就提前买了很多食材堆在了家里,准备明天做给江伏吃。
但他没等来江伏和元辰,只等到了安了一只假肢的韩晟和悲痛的祈秀。
祈秀的手里捧着两人这些年里获得的各种勋章。
那是他们留给江卿的唯一东西。
祁秀说在与敌对方的最后一战,他们一队需要通过危险重重的一个陡坡,下面是湍急的河流。
元辰的右腿中了子弹,所以江伏一直都在扶他走,穿过陡坡的时候脚下一滑,元辰连忙抱紧他捞回怀里,却被后方追过来的敌人打中了肩膀。
那时候只要元辰离穿过陡坡的队友不过两三步远,如果那时松开江伏立刻冲过去的话还有生还的可能,但元辰发现中弹的肩膀无法施力拉住江伏后,毫不犹豫纵身跳下去抱住了他,然后两人掉进了汹涌的河里。
敌方的追击很猛,他们不得不暂时撤离,后来找到补充物资反击成功后他们回去寻找两人的踪迹,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不幸的是,尸骨无存。
幸运的是,他们说好了不分开,就真的没有再分开。
第102章 龙榻金雀01
尚书房里传来咿呀咿呀的朗朗读书声; 负手而立的太傅面容严肃地看着摇头晃脑的皇子和公主,虽然他年事已高; 但对他极为尊敬的皇帝依然将教导皇家子嗣的重任交给了他。
皇家子嗣不多; 皇子与公主加起来一共只有六位,其他坐满尚书房的都是皇子们的伴读。
有几个坐不住的伴读蒙混过关地光张嘴不出声,以为太傅没注意就偷偷向互相扔小纸条; 兴致勃勃地商量着出宫后要跑去哪里玩。
善于教导稚童的太傅突然一转身,沉着脸叫出他们的名字。
“你们几个不好好背书,都给我出去罚站!”
被抓包的伴读都老老实实地立了起来,然后灰溜溜的去尚书房外面罚站。
不再被干扰的尚书房又恢复了安静; 太傅正给皇子和公主讲着经书; 忽然听到外面罚站的伴读热闹地窃窃私语着; 还发出了嘻嘻哈哈的大笑声。
太傅怒气冲冲地推开门; 厉声训斥他们。
“你们几个给我站好!不准说话!”
原本围在一起的伴读们见他出来了; 便急急忙忙的贴着墙壁站成了一竖排,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敢再说话。
太傅因此看到了刚才被他们围住的小娃娃。
那小娃娃长得粉雕玉琢,水汪汪的大眼睛乌黑澄澈; 肌肤柔嫩光滑; 他扎着两个可爱的发髻,身上穿的是一件桃色的薄衣衫,霜色的衣领上用金线绣着一个“辰”字。
太傅的脸色微变。
他是太子的雀人。
元姓的皇室坐拥万里江山; 手握滔天权势; 但曾侍奉过三任皇帝的太傅却深知皇室间存在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建立皇朝的元姓先祖曾纳过一名苗疆女子为妃; 新鲜时宠盛后宫; 腻烦了便弃之不顾,任由那苗疆妃子日夜哀泪洗面。
后来苗疆女子为了挽回皇帝的心,便用本族的秘术在他身上下了蛊,要他为了活命不得不依附自己的血,以为这样就能重获宠爱。
但性情傲慢的皇帝得知自己日渐衰弱是苗疆女子使用的手段后,立刻下令处死了她,用她流尽的鲜血为自己解除了蛊。
苗疆女子含恨而死,她远在南疆的亲人得知皇帝的所作所为后悲怒交加,全家人不惜耗费所有气血用极致的禁术为苗疆女子报仇。
他们诅咒元姓皇帝的子孙后代在成年后都必须依附世间至阴体质人的鲜血生存,否则将日渐衰弱,直至子孙断绝。
世间至阴体质的人实在稀少,哪怕耗尽终生都不一定能遇到,渺茫的希望如大浪淘沙。
被下了禁术的皇帝来不及将苗疆女子的家人拖出去鞭尸,就不得不赶快派了无数人手去世间遍寻至阴之人。
禁术在苗疆女子亲人都死亡后开始发挥效用,皇帝强健的身体日渐衰竭,很快便缠绵病榻奄奄一息,整日用天山雪莲和千年人参延续生命。
就在他绝望的撑了一个月再也撑不下去的时候,负责寻觅的侍卫长跑死了数匹马终于及时的带回了一个至阴体质的女子。
那女子是山野间的村妇,对于自己及后代即将面临的大难浑然不觉。
皇帝饮了她的血后便一天天的恢复了过来,为了自己的子孙着想,他便将那村妇纳为妃子,又逼迫抓来的苗疆人施了些蛊术,生下来的孩子果然都是至阴体质。
那村妇行为粗陋,相貌连宫里最下等的宫女都不及,而且皇帝每每见到她时都会想起自己被苗疆女子一家人算计的仇恨,连带着对那村妇也充满了厌恶。
因此他将村妇及村妇的后代称作与“阉人”同等的“雀人”,囚在深宫里作为延续子孙性命的隐秘存在。
如被关在笼中的柔弱鸟雀。
是人又不被当做人。
通常情况下,元姓皇族会用尽男雀人的血,而与女雀人繁衍下一代的雀人。
或许是因为皇族的血融入了至阴体质,之后的每一代雀人相貌都愈来愈好,到了如今这一代更甚。
听说这一次的雀人有三人,其中最漂亮的便是眼前这名被配给太子的小娃娃。
只可惜是名男子。
太傅无法插手皇族根深蒂固的秘事,但也不免对无辜的村妇后人充满了怜惜。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