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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妃你中计了-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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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挽亭微微探出头,往景翎殿门口看去。

    夏秋潋单薄的身子裹着厚厚的衣裳,还被一件宽大温暖的裘衣裹的严严实实,本轻盈瘦弱的她,此时竟显得格外的笨重缓慢。

    夏秋潋低头看着身上厚厚的一层又一层的衣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不过是想出门看上几眼,青鸢和绿阮便如临大敌一般,把能搬出来的厚衣裳都搬了出来,统统往她身上套。

    不穿这般多,那两个丫头根本就不让她出门。

    青鸢倒是穿的没那么多,只是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棉帽,露出两只大大黑溜溜的眼睛,灵活的在眼眶里打转。

    虽然她瞧着外头满眼的兴奋,但是为了夏秋潋的身子着想,她还是昧着良心劝慰夏秋潋道。

    “小姐小姐,您看,这殿外跟咱们内院也没什么区别,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风还这般大,您小心着凉,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青鸢算是三人当中最不怕冷的,就连绿阮也穿上了厚厚的衣裳,她站在青鸢身后瑟瑟发抖,声音都带着颤抖。

    “对啊,小姐。您瞧,今日都没多少人出门的,风雪这般大,小姐不如在书房看会书吧,奴婢去把火炉烧旺,摆在书房里。”

    许是身上的衣裳穿的太多,夏秋潋走上几步,便觉得有些累了,她轻轻喘了喘,看着满天遍地的雪花,心中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

    “回去吧。”

    看到那裹的像只小笨熊一样的夏秋潋站在门口探头看了一会,就转头进去了,燕挽亭这才缓了口气,唇角却抑制不住的挂着一丝轻笑。

    夏秋潋刚刚那模样可真是有几分莫名的滑稽。

    就如同从画中走出的谪仙染上了烟火气,也怕了冷,便裹着厚厚的冬衣,行动迟缓笨重的在雪地里缓步走着。

    面上却偏偏要带着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泊,叫人觉得格外的可爱。

    “公主。。。殿。。。殿下。”

    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燕挽亭猛的一转身,便看到了顶着一头雪花,脸色红的如同火炉一般的那位禁军。

    燕挽亭皱起眉头,疑惑问道。

    “嗯?你怎么还不走,留在此做什么。”

    那年轻的禁军憋红了脸,垂着头,结结巴巴了许久,才将话从嘴里硬生生的挤了出来。

    “殿下。。。殿下您。。。踩着卑职的。。。脚。”

    燕挽亭闻言,低头看去,自己果然正踩在身后那位禁军的脚上。

    只是地上雪花后,并未感觉。

    燕挽亭轻轻咳了一声,连忙退了两步,她手中揣着手炉,对着那禁军有些歉意道。

    “本宫竟并未感觉到,对不住这位小哥了。”

    燕挽亭话一出,那位禁军的脸就憋的更红了,他有些惶恐的后退两步,连忙摆了摆手,只是他拼命的喘着气,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不停的咽着口水。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不仅因为燕挽亭身为高高在上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竟向他这么一个小小禁军道歉了,更是因为公主殿下竟称他为小哥。

    这可是他做梦都不曾想过的事,就如同被天上突然掉下的一大块金锭砸到了头一般,他兴奋又有些懵了,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何表情。

    这小禁军看上去也不过与燕挽亭一般大。

    燕挽亭看他羞红了脸,憋着气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也不觉得无礼,只是微微挑唇道。

    “天冷,若是该换班了就回去歇息吧,辛苦了。”

    说完,燕挽亭便径直走开了,往景翎殿走去。

    只留下那还在发呆的小禁军还呆着,紧紧的看着燕挽亭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景翎殿门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位小禁军才惊觉自己似乎误了换班的时辰,他拔腿就要跑,临走时却又回头看了眼景翎殿门口,燕挽亭消失的方向,喃喃一声道。

    “公主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这章写着写着,穿着短袖的作者菌突然觉得冷了起来!

    感觉要穿棉袄了!

    嘤嘤嘤!

第96章 礼物!  
唤殿里候着的小太监;将火炉搬着去了书房;青鸳便去提来了温茶烧水的小炉子;给夏秋敛烧起了水泡茶暖身。

    绿阮给一旁的香炉点上了一小块龙涎香;点完后;便转身给夏秋敛研墨。

    虽然书房里已经烧着火炭;桌上摆着热茶;身上披着的衣裳狐裘也够厚,可夏秋敛却还是觉得冷;那种冷意不像是从外头吹来的风,反倒是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凉意,从内至外。

    夏秋敛就感觉像是被突然丢入了冰窟一样;身子微微颤抖起来,肌肤的每一寸仿佛都贴着冷冽到极致的寒冰,那种渗透到骨子里的痛意,比外伤更加难熬。

    苍白的指尖死死的抓着手中的书卷;夏秋敛脸色苍白的微皱着眉头,从身体里透出的寒意,似乎同样在麻痹她的理智。

    手微微的颤抖起来,这种感觉让夏秋敛既陌生又熟悉。

    青鸳先发现了夏秋敛的异常;她停了手下的事,焦急又担忧的看着夏秋敛;还伸手覆在了夏秋敛的手上。

    “小姐,小姐您可还好?”

    夏秋敛肌肤的温度,就如同青鸳团的小雪团;冰的让青鸳打了个寒战,她急忙转头看着青鸳,急促的喊道。

    “青鸳,小姐犯病了,快去把药拿来。”

    在姜国时,到了冷天,夏秋敛便时常犯病,但那时只要吃上一颗御医特地给她调制的九阳丸,便能好上许多。

    临来燕国时,相国夫人特地给了好几盒备好的九阳丹,给绿阮收好,也将九阳丹的药方给了绿阮,嘱咐她若是药吃完了,便将方子给燕国的御医,叫他们照着方子炼药。

    药很快拿来了,夏秋敛伸手接了一颗,乖乖的咽了下去,她瞧见青鸳和绿阮松了一口气,便挑唇笑了笑,轻轻挥了挥手,又拾起书卷看了起来。

    其实,九阳丹与她此时来说,已没有用了。

    以前吃下,便觉得有一股暖意从丹田升起,自也觉得暖和了。

    可近两次,每回犯病吃下的九阳丹,夏秋敛都察觉不到一丝效用,身子还是依旧的冷,仿佛整个身子都被封存在冰块中。

    夏秋敛心里明白,这跟自己肩上的伤有关。

    福安早曾隐晦的告知过她,她的寒疾了辞本能治好,可是肩上伤了之后,她身子愈发弱了。原本该极有效的炎蝉了辞也不敢再给她用,所以她的寒疾不仅加重了,且更难医治了。

    不过这些事,她并未告诉青鸳和绿阮,让她们知道,也不过是让她们徒增忧心。

    青鸳将火炉拖到了夏秋敛身侧,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看着夏秋敛。

    “小姐,您可是好些了。”

    夏秋敛放下书卷,她脸色依旧苍白虚弱,她端起一旁的茶杯,轻声应道。

    “好多了。”

    茶杯里的茶叶舒展开后,仿佛一片竹叶般大小,只是颜色却是月牙似的淡白色,懒懒的漂浮在温热的水中,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化了一般。

    这茶是燕皇前两日才赏赐给她的,便是此次江询言给燕皇贺寿送来的贡品,姜国独产的白露茶。

    取自灵山山顶的一棵百年茶树,开春时,清晨摘下还沾着露水的嫩叶,当即翻炒后封存起来,用密不透风的竹筒装好,即日就送往姜国的皇宫。

    姜国也不过才三棵白露茶树,都长在灵山上,被皇家圈养起来。

    除了皇帝皇子,还有宫里那些妃子们,也就只有一些得宠的大臣能有幸被赏赐一些尝上味道。

    寻常百姓,大概就只是听说过这种茶,却未曾见过,更别说喝过。

    茶香虽淡,但是入口却是一股浓浓的清甜,仿佛当真如同刚刚从花蜜间滴下的晨露。

    夏秋敛看着杯中的茶,突然想起了江询言。

    当初父亲从宫里带回一小罐白露茶后,便给了一小半给爱茶的夏秋敛,夏秋敛极是喜爱白露茶那淡淡的香味和入口的清甜。

    之后她便与江询言说起过一次,本只是随口称赞两句,却不想江询言却听进了心里。

    不仅将自己府中的茶叶尽数拿来给了夏秋潋,之后每年开春后,便去宫里向皇帝讨上两罐刚刚摘下的白露茶,送予夏秋潋。

    江询言不是个爱说话的人,至少与夏秋潋在一起时,他的话并不多。

    每回去相国府见夏秋潋,他都会带一些小物件。

    可能是在路边买的一只泥捏的小鸟,可能一副瞎眼老头画的春意盎然图,又或是一本千金难求的古籍,一个精致素雅的发簪。

    但是无一例外,他送的每一样礼物,夏秋潋都甚是喜欢。

    他总是默默的走在夏秋潋身后,不近不远,与她说话时深邃的双眸总是认真的看着夏秋潋的眼睛。

    这便是江询言的特别之处。

    他似乎总是知道夏秋潋心中所想,便也知道夏秋潋喜欢什么,厌恶什么。

    而燕挽亭对她的爱,则太过炙热猛烈,有时又太过孩子气,像个被宠坏的孩子对自己心爱玩偶的疯狂迷恋。

    她总是说她愿意自己有的一切都给夏秋潋,总是缠着她,与她贴近。

    很多时候,燕挽亭满怀爱意的炙热眼神,还有那浓烈的爱,反倒只会让夏秋潋感觉沉重和心虚。

    青鸳见夏秋潋端着茶杯许久不喝,一直怔怔的发呆,便问道。

    “小姐,茶都快凉了,我再去给您倒一杯。”

    夏秋潋回过神,拢了拢身上的狐裘,点了点头。

    “嗯。”

    青鸳往烧着火炭的小炉子里又添了两块,提起小铁壶要倒水,身后就传来敲门声。

    青鸳扭头看着门外,大声问道。

    “谁?”

    门外的人并未回答,只是又敲了敲门。

    青鸳皱着眉头,放下茶杯,抱怨道。

    “谁在敲门,问了怎的还不说。”

    绿阮在一旁,催促着青鸳去看门。

    “许是没听见,你开了门看看是谁。”

    青鸳拉着一张脸开了门,只露出一条半个脑袋宽的小缝隙,往外一瞥。

    就对上了衣裳单薄,身上覆着厚雪,正抿着唇一脸严肃的燕挽亭。

    青鸳楞了楞,便拖长声音道。

    “见过公主殿下。”

    夏秋潋闻言站起身,她有些诧异,燕挽亭现下竟还会来她殿里。

    燕挽亭负手走进门,略过了身后正在对着她背影吐舌头扮鬼脸的青鸳,径直走到了火炉旁。

    狐裘上覆着一层厚厚的雪,她便脱了去,放在了一旁,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裳笑道。

    “今日可真够冷的,你们从姜国来,想必不曾受过这般严寒吧。”

    绿阮冲着青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倒两杯热茶来,但青鸳不知是不是有意,她偏着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绿阮便只好自己去给燕挽亭倒茶,一边应道。

    “殿下说的是,娘娘和奴婢自小都在姜国长大,姜国的冬日从不下雪,天气自然也不如燕国冷。”

    燕挽亭围着火炉转了一圈,离夏秋潋远些的地方,拍落身上的雪花。

    夏秋潋看她狐裘上落着的雪,又看她头上蒙着一层雪花,知道她定是在雪地里站了许久。

    可看到她穿着单薄的衣裳,夏秋潋又有些忍不住的皱了眉头。

    “公主殿下明知落雪了外头冷,怎么的还不多穿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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