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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寨主闻言眉头一皱,颇有些不满的看着二当家。
    这么急着把所有罪责往那两个女娃娃身上推,虽说的确如此,可动手的到底还是他们。
    善于察言观色的燕挽亭很快就摸清了面前这两个匪徒的脾性。
    虽看上去凶神恶煞也的确劫了她的车队,但是他们并没有伤人。
    也许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他们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反倒是先将自己寨子里的人都遣走了。
    没那么蠢,也没那么残忍,态度还挺真诚。
    燕挽亭点点头,然后略带几分审思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人,放柔语气叹道。
    “我自认为,当今陛下治国有方知人善任爱民如子,我大燕国强民盛。,虽比不上盛世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也称得上国泰民安丰衣足食。几位壮士身强力壮又懂礼知节,怎会落草为寇,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听燕挽亭这么一说,佟寨主愣了愣,片刻之后面上露出些许失落惆怅。
    “哎,这位小姐说的对,咱们大燕国的确国强民盛百姓不愁吃喝。可有些小地方毕竟天高皇帝远的,小小一个县令就敢只手遮天。若不是有难言之隐,我们兄弟几人又怎会背井离乡跑到这山头来当草匪呢。”
    “壮士是何方人士,有什么冤屈,皆可与本宫说。若壮士真当是被贪官污吏所逼迫诬害才落草为寇,本宫定会给你讨个公道,也好还一方百姓青天。”
    燕挽亭这本宫一出,算是坐实了她皇家贵胄的身份。
    二当家闻言,拉着佟寨主,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学着书里看到的,二当家一边磕着头一边大呼道。
    “草民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虽说你们半路劫了本宫的撵驾,但念在你们无心伤人又受人胁迫,本宫日后会对你们从轻发落,有什么冤屈你们也可跟本宫说,本宫会还你们公道。”
    好在这次遇到的是一群心底淳朴的土匪,没对燕挽亭怎么样。
    初时的震怒消散过后,燕挽亭倒是好奇起了这群土匪的来历,如今听他们说有冤屈,便想弄清缘由。
    不过当务之急,她最想知道的,还是夏秋潋此时的处境。
    虽说有阿素带她去了竹县,只要进了城夏秋潋就能安全,但燕挽亭心底隐隐还有些担忧。
    正当她想去后院把福安那个家伙弄醒,然后带人先回竹县时,门外佟寨主手下的两个小土匪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
    一进门就嚎了起来。
    “寨主不好了,咱们寨子外面来了一群官兵,把咱们团团围住了。”
    佟寨主脸一白,和二当家惊慌的看向燕挽亭,又噗通跪了下去。
    “公主殿下,草民狗眼看人低草民吃了雄心豹子胆。。。。”
    燕挽亭手一挥,打断了他们的求饶,然后径直往外走去。
    “行了,你们放宽心,本宫说了会对你们从轻发落。他们倒是来的正好。”
    大门外正是领着大批官兵的阿素和竹县知府,还没等知府喊完话,燕挽亭就领着佟寨主和几个土匪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阿素一看到燕挽亭就跳下了马,一向冷静的她,眼中转着泪花,单膝跪在燕挽亭面前。
    “殿下,奴婢救驾来迟。”
    燕挽亭见着阿素,先是扶她起来,而后第一句话便是问道。
    “本宫没事,潋儿她如何了,可安好?”
    阿素听燕挽亭这么一问,脸色就变了,才起来的她又噗通跪在了燕挽亭面前,带着几分惶恐哭腔道。
    “殿下,奴婢罪该万死。献妃娘娘她因担忧殿下安危,气急攻心之下吐血昏倒了,到如今仍未醒来,请来的大夫他说,他说娘娘怕是要撑不住了。”
    燕挽亭愣了愣,面上神色瞬间苍白了起来,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阿素,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喃喃道。
    “你说什么。”
第146章 了悟!  
佟寨主和二当家怎么也没想明白;明明之前一副好说话;还说要对他们从轻发落替他们伸冤的公主殿下;怎么翻脸翻的如此之快。
    手一挥就叫知府把他们连同寨子里剩下的人;全部抓回了竹县;丢进了死牢里。
    这头知府赔罪差些把头磕破了;那头的知府夫人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献妃娘娘吐了一口血之后;就昏迷了再没醒过来,眼看着她脸色苍白的跟死人一样;气息越来越微弱。
    城里小有名气的大夫她全部都请了过来,可没一个人能有法子治好献妃娘娘,还有个不怕死的老郎中在她耳根边说;献妃娘娘这是将死之人的脉络。
    又惊又怒的她,连忙叫人把那老郎中拖下去,重打了十大板,差些把那老郎中的半条命都打没了。
    夏秋潋的脉络这些大夫是只要一摸;就个个吓的脸色发青。
    那脉络虚弱的几乎快没了,若不是这人还有几分温度还有气,都怕是要怀疑床榻上躺着的,是个死人了。
    他们可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脉络阿;不能对症下药。
    得病的人,又是个身份不凡的贵人;他们哪里敢乱医治,这要是病没治撒手人寰香消玉殒了,怕是要掉脑袋的。
    知府夫人请来的十几个郎中纷纷摇头摆手;说自己医术不精治不了。
    知府夫人也不是个善茬,一听这些大夫都不肯治,一气之下也不管房间里有没有病人,手一叉腰就开始骂人。
    “你们这些庸医,平日不是个个说自己是妙手回春嘛,怎么,到了这时候就说自己是医术不精了。我告诉你们,床上躺着的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献妃娘娘,你们今天要是不治好她,要死老娘也要拉着你们一起死。”
    大夫们个个面面相觑,没想到这躺着的女人身份竟如此尊贵。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不敢动手阿。
    不医也是死,医了医不好还是死,叫他们如何选。
    这些大夫个个如临大敌垂头丧气,准备用尽一生所学拼死一搏。
    正当他们商议好,想用银针养气之法先缓住夏秋潋的精气时,燕挽亭率人风尘仆仆的赶了来。
    知府大人跑的气喘吁吁管帽都掉了就拿手捏在手里,跑在燕挽亭面前引路。
    进了院子,燕挽亭一眼就看到了一群大夫打扮的人正挤在屋子里叽叽喳喳,还有个锦衣绸缎浓妆艳抹的女人在那指手画脚。
    黑着脸的燕挽亭三步并作两步,一进屋,就冷冷的说了句。
    “都给我滚。”
    然后脚步也不停的走到了床榻边。
    屋子里的人正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吓了一跳,正纷纷问这是谁时,知府大人跑了进来,一脸大汗的对着夫人使了使眼色,一边挥挥手让这群吵吵闹闹的大夫都先出去。
    大夫们如释重担的排着队走出了屋子,而后阿素领着福安进来了。
    转眼屋子里就剩燕挽亭,知府夫妇,两个安排来服侍夏秋脸的小婢女,以及阿素福安了。
    燕挽亭坐在床榻边,呆呆的看着夏秋潋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的脸。
    刚刚她还瞧见了地上还有几滴还没来得及擦拭干净的鲜红血迹。
    就像有一只手抓着心脏,用蛮力生生撕开一样,那刻骨的疼痛伴着恐惧心疼,让燕挽亭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有些喘不过气一手抓着胸前的衣襟,一手颤抖的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夏秋脸那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颊。
    贴合肌肤的冰凉让燕挽亭错觉自己在摸着一块没有温度的石头,她闭上眼强撑着镇定,只是声音却是掩不住的颤抖。
    “阿素和福安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是,下官和贱内不敢打扰殿下和小太医给献妃娘娘治病,下官守在门外,若是殿下有何吩咐,叫阿素姑娘与下官说便好了,下官一定万死不辞。”
    知府拉着夫人带着两个小婢女,点头哈腰的转身走了,临走时,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福安咬着嘴唇,一脸的自责愧疚,她很想上前给献妃娘娘把脉,可她怕这看起来格外冷静平静的燕挽亭。
    燕挽亭此时没有心思再去追究谁的对错,她伸手招了招,叫福安赶紧过来看。
    “福安,你过来给潋儿看看。”
    福安听到燕挽亭的话,几乎是瞬间就冲到了床榻边。
    燕挽亭起身让开时,浑身发冷无力,险些踉跄着跌倒在地,幸好阿素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她。
    一看夏秋潋的脸色,福安就眉心一跳,她赶紧给夏秋潋把脉。
    只是,一摸到那脉象,福安的脸也沉了下去。
    夏秋潋的身子,可是师父都不能根治的,一直以来都是靠师父的药方养着,只期望能慢慢的养好。
    可就这几日,一路颠簸不说还中了她的迷香,她的迷香中用的几味药材正是热性十足的,夏秋潋本就有寒疾,只能用温性药滋养。
    迷香入体之后,她体内的寒毒竟如同困兽拼死一搏似的,在她全身经脉中疯狂流窜。
    虚弱如夏秋潋怎么能撑得住,体内的寒毒这般爆发,又因不知燕挽亭和青鸳绿阮的生死安危,气急攻心,吐出了一口精血。
    之后便如同抽去了所有的精力一般,陷入了昏死中。
    福安手一抖,摸着夏秋潋脉象的手快速的缩了回来,她脸色惨白的看着夏秋潋。
    她竟无从下手,现在的夏秋潋脆弱的就像一个瓷娃娃,轻轻一碰就会碎了一般。
    福安不知道该用什么药,也不知道该怎么下针,就连一向对自己医术自傲的她也没有半点把握了。
    更何况,是她,是她的迷药,是她炼制出的迷药害了夏秋潋。
    福安觉得自己自责的快要死掉了,爱哭的她此刻竟哭不出来了,心底的恐惧的自责像张着嘴露出獠牙的怪兽,快一口将她吞掉了。
    对她那么好那么温柔的献妃娘娘,还有表面上对她凶,其实待她像亲妹妹一样的公主殿下,她怎么对得起。
    福安身子慢慢的滑落,直到她双膝跪在了地上,她的面上是无声无息连她自己也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
    看清了福安的动作还有她脸上那隐忍着痛苦和自责的泪,燕挽亭愣了愣,她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轻声喃喃道。
    “不会的。”
    明明昨日,昨日她还看着夏秋潋在她怀里入睡,这不过才过了一晚。
    她才一晚没见到夏秋潋而已阿。
    燕挽亭无视跪在地上啜泣的福安,踉跄着略过她,走到了床榻边。
    是不是真的要等到快要失去了,才会发现一些人的在心底有多重要,才会正视自己的心。
    以前燕挽亭觉得,她可以为了燕国毫不犹豫的放弃夏秋潋,就算后半生难过也不后悔。
    可是这一刻,她几乎以为要失去夏秋潋的这一刻,什么燕国什么国仇家恨,什么背叛伤害,她一直以来放在心底的纠结,全部被她抛在了脑后。
    她只想看着夏秋潋醒来,能听到她说话,能触碰到她。
    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不在乎了。
    燕挽亭颤抖的指尖轻轻的拂过夏秋潋冰冷的额角,拂过她紧闭的双眸,她苍白的唇。
    燕挽亭微微张开唇,那几不可闻的声音伴随着她眼角滑落的泪。
    “求求你,别抛下我。”
    福安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阿素隐忍着泪光偏过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