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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外的三同酒馆二楼包厢。
七皇子连续喝了三杯酒,才不满的抱怨:“父皇真是太偏心了!为什么突然把西长空那个透明人封为太子!西长空有那个能力做太子吗?不相信父皇就那么宠爱西长空,他是皇帝,这世间最无情的人!”
西长留明显要比西长歌冷静的多,但捏着酒杯泛白的手指依旧昭示着他内心的不甘,他有些阴沉的开口:“西长空是父皇亲自教养长大的,以前虽然沉寂着,但绝对不会是庸才。都说了,用九皇子对付大皇子,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三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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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知道!要早知道我绝对不会对西长空出手!”可是如今后悔也没用了。
想了想,西长歌抬头看着西长留,抱着侥幸的心理问,“五哥,你说父皇会不会只是拿西长空做一个幌子?把西长空立为太子,不就是把西长空变成了活靶子吗?”
“你错了。”西长留仰头饮尽手里的酒,心里的火气勉强消了一些,“西长空最大的底牌是父皇,有父皇在,什么阴谋诡计对西长空都没有用!若是被怀疑,父皇一定会毫不留情的除掉我们,说不定连查都懒得查!”
只要得到上面那位的支持,往日就算没有任何力量的西长空,也可以一跃同他们对抗。
这个道理西长歌怎么会不明白?但是,任谁也无法接受莫名其妙的冒出来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
对面西长留的脸色难看,西长歌难免尴尬,说到底,西长空这块肉中刺眼中钉也是他弄出来的。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街道上行人,眼中布满阴毒,背对着西长留轻飘飘的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再杀他一次好了,出手时小心点便是,我相信,西长赋面对这样崛起的对手,也不会坐以待毙。”
·
皇宫内。
御书房。
白空被老皇帝扶起。
老皇帝西澜郝亲切的拉着白空坐在书案前,将人按在位置上,又打开折子,取出朱砂亲自教少年如何批阅奏章。
感觉到老皇帝的期待和宠爱,白空也放软自己,做出依赖的神色,学着西澜郝批改奏折。
赵公公默默的看着父子两之间温馨的气氛片刻,抬了抬手,将御书房的丫鬟太监全部挥退,自己也跟着退出去。
莫约半柱香的时间,三皇子前来求见,赵公公小心翼翼的通知了皇帝,西澜郝蹙了蹙眉,不太情愿的点点头。
片刻后,身穿紫色蟒袍,头带琉璃冠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不出喜恶的瞥了一眼御书房内的两人,一撩衣袍跪下:“儿臣拜见父皇!”
西澜郝恍如未闻,只是神色温和的对少年说话,语气是其他皇子从未体会过的温柔。
等到丞相的折子批完,西澜郝才将目光赏给地上跪着的年轻男人:“起来吧。”
“谢父皇。”西长赋抱拳起身,看了一眼上面。西澜郝站着,西长空坐着,看来皇帝果然很宠他这位九弟。
白空与男人对视,心底隐隐抽痛。
终究是应该这样,男人看到他眼中不会再有任何温和,应该像个陌生人一样,甚至仇人一般。
西长赋只看了少年一眼,便不再多看一眼,恭敬的对着西澜郝道:“父皇,儿臣想与丞相之女柳画眉取消婚约。”
男人的要求,老皇帝并不意外,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同意了:“朕准了,你若不喜欢她,不耽误她也好。”
说是不耽误,其实老皇帝心里清楚,这个三儿子不过是嫌弃柳画眉是个傻子。当初为了牵制西长留,才给西长赋定了柳画眉这门亲事,柳画眉是个傻的,皇家脸面终究不好看。
而如今,他要扶持自己宠爱的九儿子,三儿子自动放弃丞相这块肥肉,他当然同意。
“谢父皇,那儿臣告退了。”
“嗯。”
转身离开之前,西长赋最后瞥了一眼这个从未让自己放在眼里的九弟,以一种看对手的目光审视。
任谁也想不到,就是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少年,会不声不响的突然一跃打破皇位争夺三足鼎立的对峙。
·
白空在御书房待了一个上午,直到与西澜郝用了午膳才离开。
一个上午,老皇帝交给白空许多东西,完全是将西长空当成未来的新君培养。
出了御书房,走过御花园,白空迎面遇到一个青年。
来人穿着蓝色锦袍,面容清俊,看到白空友好的一笑,一点也不见外:“九弟。”
“狐乄,怎么是你?你怎么出来了?”白空眉头一紧,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人,才松了一口气。
“嗯,我怕小公子你不是主人的对手。”其实是怕被完全封住感情的主人,对小公子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对于狐乄的话,白空不置可否,只问:“为什么选的是八皇子西长苏的壳子,西长苏与西长空可不怎么友好。”
在白空的记忆里,西长苏虽然比西长空大,但是也大不了多少,而且西长苏一直不喜欢独占父皇宠爱的西长空,总是针对西长空。
但,碍于西长苏并不算过分,老皇帝没办法重罚,只能总是让西长苏禁足。
原剧情里,西长空死后,老皇帝转眼就杀了西长苏,因为从来只有西长苏正大光明的针对西长空。
找不到凶手,老皇帝便拿八皇子出气,做了替死鬼。
不过,那只是以前。
狐乄摸了摸鼻子,回答:“西长苏背后的有定武侯罗啸天,你虽然有皇帝支持,但是没有兵权,终究是个空壳子。”而且,将所有的赌注都放在西澜郝身上他不放心。
西澜郝年事已高,手下的儿子稍微胆子大一点,狠一点,老皇帝一命呜呼,小公子这个太子岂不是任人捏扁搓圆?
“也好。”少年点头,“先……”话到嘴边突然停下,他回头,与狐乄同时看向一个方向。
另一头,西长赋带着一个护卫走来,看到两人停下。
四目相对,沉默许久,久到让白空和狐乄都有一种对方能够认出自己的错觉。
可错觉才产生,西长赋却冷漠抬脚走到白空面前,隔了一步凉凉的开口:“九弟藏的可真好,皇兄自愧不如,不但交好定武侯义子,还有父皇支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定武侯义子,正是八皇子西长苏。同时西长苏也是定武侯的侄子。
定武侯因为害怕侄子在皇宫被人欺负,才收为义子当亲儿子养,无声的替西长苏撑腰。
只要西长苏站了位置,定武侯自然也相当于选了位置。
·
白空想说不是这样的,动了动嘴唇,却不知从何说起。
而,西长赋也没心思研究少年想说什么,直接带着属下绕过白空离开。
西长赋背对着少年,看不到跟着转身看来的少年,眼中满是压抑的痛苦,就这么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
看着自己深爱的人,把自己当做陌生人,越走越远,至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白空想,假如男人回头来看一眼,他恐怕就会忍不住,投入男人的怀里,然后自私的放弃让男人忘记自己的想法。
可是,偏偏,西长赋走的毫不留恋,没有回过头,哪怕和自己说话,也不过是打探敌情。
西长赋对西长空这个人没有一点兴趣,他有兴趣的是皇位,是怎么打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绊脚石。
狐乄在一边静静看着,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沉默。
过了一会儿,少年沙哑的开口:“八皇兄,走吧。”
“啊,好。”
·
皇宫城门口。
“唔……”刚刚走出城门的西长赋捂住胸口闷哼一声。
“三皇子殿下!”身边的侍卫连忙上前搀扶,“你没事吧?”
男人推开侍卫挥挥手:“无碍,心痛病犯了。”
被挥开的侍卫紧张的看着脸色发白的男人,“要属下叫大夫吗?”
“不必。”
说完,男人抬脚继续前进,步伐稳健,看起来没有丝毫问题。
唯独额头青筋凸起,昭示着男人并不轻松。
第四章 :三皇子西长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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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病,是西长赋成年后突然患的一种病。
他请过大夫,大夫说是相思病。
去他妈的相思病,他西长赋好好的会有狗屁相思病,他相思谁?鬼吗?
而,不知为何,近日心痛病越来越严重,可遇到西长空时又会好一点,说来也是好笑。
而,除了心腹,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体有问题。
*
最近西离皇城可热闹了,名不见经传的九皇子一跃成为太子,人人都对这个传说中的太子充满了好奇。
而另外一件事,便是柳相家的庶出三小姐跳河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全皇城人都知道了柳三小姐为了三皇子跳河,还被人嫌弃傻,退婚了。
三皇子退婚,三小姐跳河,到现在都没醒。
因为这件事,丞相府在整个皇城脸面丢尽,柳相整整十二天没出过门,每天都阴沉着一张脸。
原本隐隐偏向三皇子的柳相,瞬间转头迎合皇帝选择了九皇子。其中虽然赌气较多,但柳相就是不痛快。
·
作为未及冠的皇子,又是太子,西长空在皇宫外并没有自己的府邸。
九凝殿。
少年懒散的坐在贵妃椅上看着西澜郝叫人送过来的书,翻及十几页,他突然抬头看向殿内唯一的青年。
“长苏,我成为太子多久了?”
“快半月了,九弟有事吗?”伏在案前作画的青年手一顿,抬头看来。
听到狐乄的话,白空放下手里的书,抬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已经半个月了啊,看来得做点什么巩固一下我的太子之位,否则即便有权有势,没有民心也没用。”
“要建立威信吗?”青年也跟着放下手里的笔,他伸了一个懒腰走到少年跟前,“城外一直有一股流民,九弟可以先从这里开始入手。”
“这些流民都是之前因为天灾而来到皇城的,但是京太守为了皇城的面貌让人将他们赶了出去。
他们来逃难,没有得到帮助,反而成了皇城外的叫花子,而且人数日积月累,也不算少。
这些人父皇也知道,但没心思去理会。九弟刚刚成为太子不久,从这事入手,正好。”
随着狐乄的话,白空慢慢点点头,从贵妃椅上起身,抬头看向某个方向:“好,就按你说的做,我们先去看看城外的形式。”
看着少年起身,狐乄熟练的从一边的屏风上拿起狐毛披风给少年系上。
白空拉了拉披风,脸上神情并不冷漠,但也看不出友好。和那人成为陌生人的第一个位面,成为太子,他已经给自己戴上了第一张面具。
从九凝殿出去,到了外宫道,白空与狐乄上了同一辆马车。
马车轱辘辘的使出皇宫,马车外白雪纷飞,西离皇城的冬天,总是格外的冷,格外的长。
马车内放了碳火,车内的两人脱了披风,沉默坐在软榻上。
狐乄沉默的看着少年,少年沉默的透过马车摇晃时车帘掀起的缝隙看向外面。
马车缓慢的在街道上穿梭,因为是皇家的马车,人们不需要提醒,都自发的让开。
直到——
“吁——”一声,马车骤停。
马车速度虽然不算快,却也不算慢。因为惯性,车内乱了几息。
马车外,赶着马车的人跳下马,看着被吓得坐在地上的女人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