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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哥哥也可爱！”圣夜又吃了一颗他剥好的葡萄高兴地嘟囔，他微微歪头瞧圣夜，抿着好看的嘴笑：“我不是葡萄哥哥。”
圣夜眨着眼睛望着他：“哥哥会变葡萄啊……”
他笑得更好看了，轻轻刮着圣夜的小鼻子：“傻瓜，我会变葡萄，但是不叫葡萄啊，我叫……”
什么？你到底叫什么，叫什么……圣夜挣扎着想听清楚他的声音，好大的海浪啊……
“来，张嘴……”忽明忽暗的视线里，一只修长纤秀的手拿着什么东西递到她唇边，圣夜喃喃地说了一句：“葡萄哥哥……”那只手微微一顿，停了停，有温柔的声音道：“乖，张嘴，把它喝下去就好了。”圣夜又滑入黑暗的深渊。
“哥哥——”圣夜一头扑进他怀里，蹭着脸嘟囔：“圣夜想哥哥了，你好几天都没来陪圣夜了……”
他微微地笑，昆仑山上的杏花一片片地飞，落在他的肩头美不胜收。圣夜小心地吹落他肩头的杏花，一转眼，一枚白白的剥了皮的果子递到了嘴边，好甜好清香的味道啊。
那双新月般的眼睛轻轻地笑：“这是岭南最新鲜的荔枝，我守了好几天，今天一熟就摘过来了。夜儿喜欢吃吗？”
“喜欢，好好七…里脊好好七……哥哥，等我长大了你来娶我好不好，这样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你，每天都可以吃好吃的果子。”圣夜口里塞满东西，一边咬一边用胖乎乎的小手吊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认真地问。
他又笑了，眉间象有山水怎么也看不够，可是他的脸又那么模糊，怎么也看不清楚，那声音极是柔和地笑，忽远忽近：“小傻瓜，你这么小知道什么叫婚嫁吗？小脑袋瓜子只知道吃，到现在还念不出哥哥的名字，就记得一大堆菠萝葡萄龙眼的果子名。你呀——”
“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哥哥叫什么，是不是我念出来了哥哥就娶我呢？”圣夜着急地分辨，小脸上憋得通红。
他清秀俊美的脸庞隐隐约约，轻轻亲了亲圣夜可爱的小脸：“小傻瓜，好，你念出来我听听……”
“是是”怎么又是海浪，怎么那么远了，为什么我听不到，为什么我听不到，我记不起来了，记不起来了……我真没用，记不起来了……让我看清楚一点，让我看清楚一点
“圣夜，来，把这个喝下去。”一张清雅俊秀的脸凑在眼前，容颜憔悴，这是谁……圣夜想了许久，记起来好象是那个神仙假狐狸，又好象不是，什么时间了呢？
月神石？我的月神石！圣夜使出浑身的力气紧紧纂住那人的手臂喃喃道：“我的月神石……还我——月神石……”没有力气说了。
那张本就憔悴的脸一下失了颜色，拉起她颈间的坠子看了看，猛地回头厉声道：“江江，你去把出事那晚在宫里的所有人都叫来，一个一个盘问，不许走漏消息。月月，你派人盘查当晚所有在宫外附近出现的人，连壁，你马上去找小风，封锁圣灵界，不准再有人出去，还有，”他咬起了牙，“去水天镜里查问那两只畜生，是不是拿走了月神石！”
圣夜模模糊糊听到这里，又睡着了。
黑夜，黎明，黄昏，好象没有分界线，偶尔清醒一阵，大多时候昏昏沉沉，有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她还没醒吗？”是那个李球球，“她不是人鱼对不对？我怎么看都不像……”
“殿下，时间早到了，该回去了，不能再呆了……”是连壁。
沉默。
“殿下，没有时间了，再不回去他们要起疑心了……”
沉默。
“殿下……不能功亏一篑……”
沉默。
朦胧中有什么在脸上轻轻点过，柔柔的，好象，好象昔年昆仑山的杏花，漫山遍野地飞，总有一片会落到胖乎乎地小脸上……
第二十章 天狐的失望
昏昏沉沉过了十几天的样子，圣夜终于完全清醒了，不过大失所望，守在软塌旁边的只有连壁和月月，茶壶坐在桌子旁死嗑瓜子，“嚓，嚓，嚓……”真够谗的。
那个，那个清雅俊秀的憔悴容颜不在……圣夜的心毛毛躁躁，惴惴不安。
连壁瞧见圣夜醒了，欢喜得赶紧端来一碗汤药，圣夜左顾右盼：“你们殿下呢？”一旁月月看着圣夜满面欣喜：“回天狐殿下，您一直在昏迷，我们殿下他有要事已经离开圣灵界了。”
“什么？！走了？我被人暗算成这样他竟然不管不问走了？！”圣夜的心更加毛躁加失望加自尊受损，提高嗓门，茶壶停止“嚓，嚓，嚓”，转过头来瞪眼：“注意形象！”
圣夜噎嘴，正前方的镜子准确无误地提醒她现在正以本相示人，虽然绝代芳华，但是——病奄奄的加上这么皱眉高叫的姿势，确实……那个，恩，不太合适……他们都已经知道自己是天狐了？
咳咳，总不能丢上界天狐的脸面，换了个温柔的腔调：“那个，我的月神石……你们知道那个”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好象还没告诉过他们自己已经找回月神石，去问他们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呢，而且，现在已经丢了圣夜沮丧地闭上嘴，却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就说过月神石了。
月月脸上一暗，所有的狐狸都知道月神石的重要，那是狐族的生命之石，一直以来庇护狐族的至宝，月月带着沮丧的哭腔小声道：“圣灵界所有的狐族都在寻找，现在还没找到……”
茶壶继续“嚓，嚓，嚓……”
圣夜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汤药，他们也已经知道月神石丢了月神石又没了，辛辛苦苦找回来的月神石——就这么丢失了……
连壁眨眨眼睛，抬头道：“灵虚殿下已经查过，那两只畜生确实是与月神石无关，圣灵界已经彻底封闭，从出事到现在除了灵虚殿下无人离开，月神石应该还在圣灵界，早晚可以找到，不过要花点时间，请殿下放宽心。”
“嚓，嚓，嚓……”
“哦，”圣夜长嘘一口气，既然还在圣灵界，等我再恢复一点法力，一定能找到，偷月神石的人毕竟不知道天狐与月神石有强烈的灵力感应，而且……圣夜的嘴角爬上一丝冷笑。
茶壶瞥见圣夜这个恶毒却妩媚的笑容，手一抖瓜子落地，眼中闪烁几下，露出胆怯的星光，接着又抓了一颗若无其事低头继续嗑。
月月见圣夜美丽的眼中本来在熊熊燃烧的怒火忽然熄灭，平静一如灿烂星空，半垂的眼帘飘渺如烟，如诗如画，一个神色的变换都如此美丽，似有清泉流淌，月华灿烂。
心下轻叹：“以前听说天上仙界仅剩的一个天狐性情乖戾，脾气暴躁，几百年前就失踪了……却原来这么媚人，果然是风华绝代，不愧为天狐殿下。”
“嚓，嚓，嚓……”
连壁端起药小心捧到圣夜面前：“天狐殿下元气未恢复，精力不济，这药虽然苦，还是得喝的。”这是什么逻辑，圣夜还没说不喝呢！算了，喝就喝，这药真够苦的……她不知道此前昏迷期间让她喝一口药有多难。
好象前几天的药里味道好点……前几天好像还梦到那个死狐狸殿下萧灵虚喂药呢，圣夜开始脸红，切，他不是有事走了吗，哼！以后再也不要想起这个人，我伤成这样他都不管，一点都不关心人！
“嚓，嚓，嚓……”
圣夜的嘴角扭曲，茶壶在嗑瓜子的间隙里从牙缝里嘣出一句：“注意形象！”只有他知道刚才圣夜的那个表情是在忿忿不屑的冷笑或者是恶狠狠的狞笑。
月月奇怪地瞄他一眼，天狐殿下刚才微笑的样子很好看啊，狐媚到了骨子里，看见天狐殿下才知道原来她们这群小狐狸妖修炼的那点媚惑之术简直是不能见光的垃圾，即便是女王陛下都不能望其项背，天狐——果然不是地上的狐类所能比拟的。
天狐殿下一颦一笑都极尽美妍，即使在昏迷时候闭着双眸，垂下来的浓密纤秀睫毛都叫人迷醉，那个仙人球看清天狐殿下的样子的时候像个呆瓜，话也不会说了。哼，狐族的媚人之态与生俱来，道行越是高深美貌更甚，更何况是天狐殿下呢。
连壁收拾完就下去了，茶壶还在“嚓，嚓，嚓……”圣夜瞥瞥嘴，谗猫，明明不是猫，却比猫还谗。转头看月月，微笑，勾勾手指，月月红着脸失魂落魄地奔过来：“天狐殿下？”
“那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恩，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人查点分吃，就委婉地问是怎么回来的。
月月吸一口气，愤恨道：“那晚天狐殿下突然冲出宫去，小厮们觉得不对，接着有人通报说发现宫里飞出去黑影，就通报了灵虚殿下，灵虚殿下立刻派我们出去寻找您，结果灵虚殿下在林子里正碰见您和仙人球妖从空中掉下来当时殿下受重伤昏迷不醒，听灵虚殿下说您真元耗尽，又被伤了五脏六腑，命悬一线，灵虚殿下用尽了法子为您恢复灵力，还好您终于醒来了。那两只畜生竟敢袭击天狐殿下，要不是灵虚殿下阻拦，狐族的几大尊者就已经把他们撕成碎片，连元神一起吞掉现在他们已经被打回原形押在水天镜内受罚，就等殿下您醒后发落。”
当时灵虚殿下碰到他们从天上摔下去之后的情况，月月没说，圣夜也能猜个大概。竟然被那个假狐狸萧灵虚看见自己那么狼狈，被一只蛤蟆和一只大乌龟追杀，真是郁闷破坏形象怎么每次倒霉的时候都被他撞见？他他真的想法子帮自己恢复灵力吗？圣夜有些痴呆地发怔，又开始胡思乱想梦里那温柔的声音：“乖，张嘴，把它喝下去就好了。”
“咳！”有人盯着圣夜发红的小脸用力大声咳嗽，然后没事人似地继续“嚓，嚓，嚓……”圣夜瞪它一眼。
思绪转回蛤蟆，把他们吃了？这主意好象不错呢……蛤蟆就算了，恶……又脏又丑又有毒，乌龟就不一样了，龟汤……又美容又滋补，而且……好久没开荤吃妖怪了……圣夜雀跃地无比向往地遐想，她忘了其实她是从来没吃过妖怪……
茶壶吐掉嘴巴里的瓜子壳，看着圣夜贪婪的神色，幸灾乐祸地眯起眼睛提醒：“天狐殿下是不可以开荤吃妖怪的……”
恶，这家伙是我肚里的蛔虫吗？圣夜回头，恶毒地咬起银牙，声音极其地温柔，脸上风情万种妖娆地狞笑：“茶壶，你没有一点同情心，我刚从十殿阎君那儿走了一遭……”
月月无限崇拜地望着圣夜妖娆如花灿烂芬芳的妩媚笑容，这一笑仿佛轻花飞扬，遍地桃花，憧憬中……
茶壶看到圣夜这副神色，立刻知道后果严重，打了个寒战，抖抖索索：“我……我…去茅厕”根据以往经验，如果不在三秒种内消失，必定要某根腿骨骨折。在圣灵界其他人面前他可以自称红茶伯爵，到了圣夜这里，立马打回茶壶原形。
茶壶以最快的速度往门口撤退，正碰上进来的人，连壁。
连壁文雅地端着香喷喷的汤，香象气弥漫整个房间，茶壶嗅嗅鼻子，咽口唾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