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压下去。他不想,或者说他不敢冒犯唐儿。因为在文青水的心中,唐儿是神,是圣洁的女王。
他们只是疯狂地亲吻和隔着外衣抚摸。
“青水,要我,”唐儿梦呓一样的声音响起来,“青水,我要你要我。”
“不,”文青水脆弱地说,他感到唐儿如同钢琴曲一样的声音已经触及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个部位,但是他仍然说:“不。等毕了业……等以后……”文青水紧张地说。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明显的变化,而且有了一种想要干什么的冲动。
唐儿不再说话。唐儿泪流满面。她变得更加主动起来,她的手已经伸进了文青水的衬衫,她的手温暖地像阳光一样在文青水的上身飘动,轻轻,又轻轻……她的嘴唇更加疯狂地落在文青水的脸上。
他们终于像两只大白瓷一样躺在床上的时候,唐儿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几滴透明的液体顺着眼角滑了下来。当文青水慢慢进入唐儿身体的时候,唐儿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快乐和激动涌遍全身,就像她独自躺在夏天的沙滩上沐浴着天空盛大的阳光,她感到自己的骨头都已经慢慢地被阳光晒软。
桔红色的台灯发出柔柔的热度,窗外有风,隐隐约约会听见树叶的沙沙声。不远处的女生楼,不知是谁在弹吉它,从弦上走出的声音柔和缥缈,像空中盖下的黑沙。结束这次快乐的生理旅行之后,唐儿更加悲哀起来。她想到了邓起。
每次邓起和她在干这件事的时候,邓起总是粗鲁而霸道。他一看见唐儿首先想到的总是上床,他总是毫无顾忌地扒下唐儿下身的衣裙,像一个凶狠的屠夫在熟稔地剥下一只动物的皮。然后邓起总是从裤裆小便处掏出那东西来,连裤子也不用脱就开始了。他的动作凶猛而又粗野,让唐儿感到有一种被强暴的滋味。发泄完后,邓起拉上拉链就干其它事去了,就像上厕所小便一般。而且邓起对这方面的事抱有令唐儿不可承受的浓厚的兴趣,他的性欲强得惊人,常常一天要好几次,并且有时候不讲究地方,在寝室里也好,在地板上也行。每次干的时候从不问唐儿是否愿意,只要他想干,他就会随时把唐儿扔在床上或其它地方,开始发泄起来。他力气又大,唐儿想反抗也不行,更何况唐儿对这方面的事早就麻木了。
有一次,邓起家里来了许多朋友,他们聚在一起喝水一样地喝酒。后来喝到中途的时候,邓起突然躁动起来,但家里又有客人,很不方便,他居然把唐儿拖进了走廊上的公共厕所,反扣了门,就站在厕所里强行干起来。公共厕所长期无人打扫,加上是夏天,恶臭熏人,唐儿一边被强逼着干那件事一边恶心地呕吐,但邓起毫不顾忌唐儿的反应,仍在疯狂地做,完事后就扔下唐儿,回屋喝酒去了。那天,唐儿躲在充满恶臭的厕所里哭了好久好久。后来当她走出厕所的时候,她突然看见在一个不容易被注意的角落里躲着一只黑猫。那只黑猫浑身布满了黑得发亮的毛,眼睛亮亮的发着幽幽的绿光,模样阴森而恐怖。唐儿立刻就把它当做是地狱里派来探视自己的使者。唐儿就愣愣地用眼睛和它对视着,这时黑猫的眼睛里突然闪现出一丝哀艳欲绝的疯狂,它突然叫起来,声音一长一短,凄厉而又尖锐,像孩子的哭声。然后它就从唐儿的脚下像一束黑色的刀光飞快地滑走。
那时候,唐儿觉得邓起就像那只黑猫,充满了兽性和欲火。
在和文青水有过性爱之前,唐儿总是对这件事充满了恐惧。
但是她已经习惯于(或者说必须习惯于)忍受,因为那个只有她心里清楚的原因。
每次邓起像一个庞然大物或者像一个巨大的怎么也掀不开的阴影压在唐儿身上的时候,唐儿就完全麻木了。她不仅没有感觉到性爱带来的快乐,相反,还饱受了“性”带给自己的灾难。在邓起干完那件事之后,她常常会感到下身像被撕裂了一样地阵痛,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而邓起在干这件事的时候,还双手拼命地在唐儿身上使劲捏,捏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时候从邓起家里回来,唐儿的乳房一个星期都在疼痛。有时候她上浴室淋浴都避着人,她怕身上的伤痕被熟悉的同学发现……。
但是唐儿仍然认定邓起是个好人。
“如果没有邓起的帮助,就不会有今天的自己。”唐儿这样想,但她同时又更希望这些事从来就没有发生,她宁愿呆在那偏僻的小山村。不过邓起除了干那件事非常粗暴之外,也并没什么太多让人讨厌的地方。他虽然年龄有些偏大,但模样还长得不错,尤其到师大来给唐儿送钱的时候,除了嘱咐几句“一定要拿到毕业证”,或者“你很久没到我这儿来”之类的话,从不多说什么,让唐儿免去了不少尴尬。所以唐儿仍然认为邓起是个好人。
和文青水经历了性爱之后,唐儿才突然发现了那件事的美妙,她感到那完全是一种全身心的投入和松弛,那完全是一种灵与肉的高度结合。在这个过程中,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和文青水的配合是多么的自然多么的天衣无缝。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的快感和美丽的愉悦。于是唐儿就委屈地哭了起来。她双肩抽动,哭得非常伤心。
唐儿的哭声惊吓了文青水。“对不起……唐儿……我……我……”文青水紧张得语无伦次。
“我不怪你,”唐儿说,“真的,我不怪你。”
唐儿擦去泪水,慢慢地止住抽泣声。在这个过程中,文青水环抱着唐儿,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像一个慈祥而年轻的父亲在静静地哄女儿睡觉一般。唐儿的抽泣声便在他的怀里一点点地隐去了。本来唐儿来之前就打算好了要把自己的身子给文青水,不管这是第一次还是最后一次。她认为自己必须这样做,她是想用自己的身子对文青水大学四年对自己所付出的感情做出补偿。但是她并不知道这件事会给自己带来愉悦。但唐儿知道这将是自己最后的幸福了。现在她从床上坐起来,她穿衣服的时候由于内心的恐惧手一直抖个不停。而文青水几下就套上了衣裤,他在唐儿的脸上吻了一下:“这里有水果,我给你削一枚。”他快乐地说。“不用了,青水。”唐儿说。这时候文青水突然发现唐儿的脸上笼罩着一层真正的可以渗进骨子里的悲哀。“青水,你坐下,”唐儿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我的故事。”她的眼泪已经流下来,声音里充满了无助的冰凉。
文青水震了震,他看见唐儿一脸的迷离和茫然。
我和林川、向天、白狐四个人躲在一家火锅馆里喝夜啤酒。
由于在向天家里才刚喝完一回,所以大家的肚子都装不下,一人抱着一瓶啤酒喝得像品茶。
火锅冒着热气。大伙都很快乐,因为文青水。我们先是猛侃了一阵诗歌,后来就把话题转移到了文青水身上。“这下鸟儿该高兴了吧,”白狐说,“你看他那模样……”
“嘿嘿,”林川笑着说,“呆会儿我们提几瓶酒回去,灌翻他龟儿子。”
他的提议得到了大伙的轰然响应。“对,他今天高兴,肯定要喝,我们趁机把他灌翻,”向天叫起来。这几天他本来心里不太痛快,但大伙的好心情影响了他,他也一脸兴奋。
当我们提着几瓶酒沿着师大铺满路灯的大道回到向天那门前种有许多花的小屋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大地在漆黑的夜里沉沉睡去,没有月亮,但星星很多,像宝石一样嵌在天空。万籁俱寂,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像木鱼一样敲响。远远的,我们还看见向天家里的窗口燃着一窗灯光。可是我们刚走到离屋子还有十米左右的时候,就突然听到文青水的叫声从屋子里传出来。“不,不,不是这样……”
我们清楚地感觉到文青水歇斯底里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宁静,传得很远很远,而且声音里充满了疯狂和恐惧,在这样的深夜听来如同鬼魅一般,非常吓人。我们全都吃了一惊,这时候文青水已经像一只受伤的老虎一样扑了出来。
“青水!”大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异口同声地喊。
但是文青水不理我们,他像十二级台风一样飞快地刮进了夜色中。在那一瞬,我们清楚地看到他状若疯虎,双眼赤红得快要流出血来。
……(本卷结束) ……
第五章 在爱情的左边和右边
今天二十八号
我一直很渴望和贝小嘉坏一次。
但是贝小嘉总是不同意。我为这事很不高兴。其实我现在慢慢地发现她有些像一口粉红色的陷阱,而我正在其中越陷越深。我猜我肯定是喜欢上她了。面对贝小嘉,就像面对一树即将成熟的苹果中的一枚,我有把她咬碎了吞下去的冲动。
贝小嘉在她大学的志愿表上郑重地填上了“师大”的名称。她说她从小的志向就是做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然后她问我:“你呢?”我耸耸肩,我说只要是大学,我都愿意读。其实我们这个班最有希望上大学的就只有贝小嘉和我。我是读特招,而她是凭成绩硬考,她的成绩好得让人吃惊,有一次参加竞赛,她居然还拿了省里的名次,其他几个重点高中的学生都没能考赢她。我就更喜欢她。
看着她动人的脸,被青春撑开的胸脯,我就脸红心跳,就想把她抱过来,然后和她干一点坏事。可她一直不同意。本来有好几次我的目的差点就达到了,可是一到关键时刻她就说不,她就要闹,而且声音大得如同一个好女孩在深夜十二点的时候遇见了一匹大色狼。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牙痒痒的,我就想把她咬来吃掉。后来我就失望了。我想她不同意也就罢了,难道我还敢乱来不成,那样做是要出问题的,如果因为这影响我上大学就麻烦了。谁知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她突然又来敲我的门。“二十八号。”贝小嘉红着脸说。“什么?”我听不大明白,我还以为她在给我玩数字游戏。
“二十八号。”贝小嘉红着脸又重复了一遍。我还是弄不明白。我望着她,望着她会说话的大眼睛和被小风吹起来的黑头发。那时候我们正走在离师大不远的大街上。
“你不是想……”她迟疑了一下:“想跟我做……那事吗?”
她这样解释我就懂了。我立刻快乐地抱住她亲了一下。我说你不是开玩笑吧?她红着脸非常谨慎地摇了摇头,她摇头的意思是说“我不是开玩笑。”否则她的脸干嘛会红得更加厉害。
我突然激动起来,但是我又想为什么非要是二十八号,干嘛不是二十七号二十六号或者就是今天。二十八号是星期天?我想。后来贝小嘉告诉我,她说其实她也有点想试一试,但妈妈又一再强调千万不能这样干。再后来她又想只要不怀上孩子,妈妈就不会知道。有时候她又觉得程西鸿很可怜,每次求自己的模样都很低三下四,贝小嘉不喜欢男孩子这样。
但是怎样才能不怀孩子呢?贝小嘉就不知道了。
有一天她从母亲的抽屉里翻到几本《新婚必读》,她母亲是单位主管计划生育的。书上说月经前五天和后五天干那事不会怀孕,然后又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道理。贝小嘉就有些害羞地算了算时间,二十八号正好合适。
我和贝小嘉在街上胡乱走着的时候,他一直想把这事告诉我,但她又害羞,不敢说,再后来她终于叫起来:二十八号。二十八号是星期天,我知道。
没有几天就要参加高考了。时间越来越紧,但贝小嘉好像很轻松。她说该学的都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