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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担心她对你不是爱,担心她只是在感激你,回报你,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话是没错,可少爷没有心吗?她对你如何,你没感觉吗?”
“我时常感觉秀秀是喜欢我的。”春承单手抱着猫耳罐:“可我是女子,她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少奶奶不也是女子,少爷喜欢她哪点呢?”
春承心神巨震,不吱声了。
茶水眼看要放凉,她释怀道:“是我先入为主了。也有可能,是我轻看秀秀了。”
“少爷能想明白就好。”
“扶我回书房,我要回信。”
东院,至夫人握着女儿的手,感慨颇多:“春少爷身子骨不比其他男儿,寻常时候你能照顾就多照顾,春家那两个丫鬟生得还不错,春少爷年长你两岁,已经成年,那些莺莺燕燕,阿秀虽不在意,也要防着点。
在陵京两天,我看他对你极好,想来心里有你。恋爱当中的男女,无非你进一步,他退一步,他退一步,你就要进一步。有来有往,情分才不会淡薄。
女儿家太过矜持了也不好,未婚夫妻,这关系阿秀得好好拿捏。”
香茶润喉,至夫人继续道:“按理说咱家不缺银钱,春少爷执意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下,他,可有对你不规矩?”
至秀违心道:“没有。春承待我素来守礼,从不逾矩。”
这本是至夫人想听到的回复。听在耳里,心里没忍住犯嘀咕,张口问了出来:“现在的年轻人不是都讲究自由恋爱,你们就从来没有一些发乎情止乎礼的行为?”
侧颈小片的肌肤无端生起热,至秀不敢乱想:“娘问这话,是要我如何?”
有个通透聪明的女儿,从来都是至夫人最大的骄傲。她缓声道:“男男女女,总归那些事。今时和古时不同,你还小,若春承强迫你,切不可应他。”
“她不会强迫我。”
至夫人眉开眼笑:“娘还没说什么,怎么就护上了?”
至秀被她打趣地红了脸,那分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羞涩着实喜人。
至夫人爱怜地为她整敛衣领,对这女儿怎么看怎么满意:“你爹去后,娘想着为你找门好婚事撑起咱们至家。至家出身名门,虽不如以前了,我总想着至少在家世上不能亏待你。
世人讲究门当户对,自有其道理。能和春老爷那样的人物做亲家,娘起初想也不敢想。
别看春家子嗣凋零,正因如此,方显得春少爷矜贵。
春家掌管南方经济命脉,是当之无愧的霸主,家风清正,不喜炫耀。就是你爹在时,提起春家都是满口赞叹。
婚事定得好,若非阿秀才貌双绝,说句咱家高攀了春家也不为过。
春少爷来家里提亲,可在此之前你在名流堂大大方方地承认过了,你是他的人。哪怕你和娘说你和他清清白白,外人不会这样想。
春家肯来提亲,是保全了咱家颜面,保全了你的颜面。这婚事,不能有一丝差池,你可懂?”
诸般忧虑,无非是已经没了回头路。至秀轻叹:“我懂。我会和春承好好的,不教娘操心。”
“好好的是一回事,距成亲还有一年多,你莫要惹恼了他。哄着、劝着,别在婚前做蒙羞之事,守住底线,偶尔,给他点甜头尝尝也无妨。”
甜头?至秀心领神会,脸色更红。
至夫人以过来人口吻嘱咐道:“阿秀,一个女人,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只有漂亮身子是万万不行。以色侍人,那是低贱人做的事。
男欢女爱,偶尔因着情趣亲近一二无伤大雅,重要的是你得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如此,哪怕你老了,他的心也是你的,不会去想别人,不会去碰别人。
春少爷是你的未婚夫,你的人,该哄要哄,该管也要管,该软下来的时候别犹豫,该强硬的时候,绝不许他越雷池一步!娘说了许多,你得细细品,夫妻之道,提早领悟没亏吃。”
脸皮薄的至秀被娘亲一番话说得整个人都要冒热气,左思右想,她问:“若时机成熟,我能亲她吗?”
至夫人也没想到女儿会突然问这个,老脸一红:“可以是可以……”
“依娘来看,她心里真得有我吗?既然有我,为什么不肯和我表白?我喜欢她,全心全意想着她,她给过我很多承诺,说不会弃我,不会丢下我,但我想要更多。”
认认真真传授经验的至夫人再次被女儿的大胆直白惊到了。
想了想,她道:“他心里自是有你的。你不知他心里想什么,就要多听,多看,听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有的人嘴笨,有的人油嘴滑舌,也有人生性。贪玩,玩来玩去连自己的心玩进去了。不管他是哪种人,一旦用了心,想抽身就难了。”
她目色难掩担忧:“阿秀对春少爷用情至深,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至秀不觉得有什么:“喜欢一个人,情意深不是应当的吗?只要她爱我,那就是好事。”
她心里藏着许许多多困惑,看了至夫人一眼:“娘,我该怎样才能让她承认心里有我呢?”
作为情场高手的至夫人,捧着茶杯有一晃不知女儿在说什么,愁得肠子快打结了,犹豫着问道:“他怕什么?”
“她?她怕我哭。”
想着来一趟绝不能白来,女儿难得有事寻到了她头上,至夫人咬咬牙:“那就哭给他看!边哭边问他,在他心里,你到底算什么?”
“………”
身在书房回信的春承,左手执笔,冷不防后背生凉,俊秀的眉皱了皱,身旁的桂娘问:“少爷怎么了?”
“无事,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她揉了揉鼻子,就听春花站在门外回禀:“少爷,少奶奶来了。”
“秀秀?”春承心里惴惴:“她、她怎么来了?”她不是生气了,不理我嘛!
第52章 【5 2】
心里着实没谱; 思及先前莫名其妙地后背发凉,春承求问道:“桂娘; 我要不要躲躲?”
“你要躲谁?”一身水蓝色衣裙的大小姐直接被杏花请进来。
春少爷看直了眼:怎么说来就来了呢?丢了笔; 讪讪地笑了笑:“没有没有,秀秀听错了。”
“就当我听错了。”至秀抿唇,声音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委屈:“我若不来; 你又想几天不理我?”
“啊?”春承一个头两个大; 虚张声势地喊了句:“哪有!”
春花和杏花在一旁偷偷掩嘴笑; 桂娘和书墨专心致志看热闹,她心底不自在:“你们都下去; 没我吩咐不准进来。”
“是; 少爷。”
人出去后; 书房静悄悄; 考虑到秀秀后背有伤; 春承连忙走过去用左手搀扶着她坐下:“怎么这时候来了?伤口疼不疼?有没有换药?”
“哦。这时候来打扰到你了吗?伤口一直都疼; 你有法子不教它疼吗?至于换药; 换好了过来的。”
女孩子坐在离她很近的地方; 语气温温柔柔和往常无异; 春承却清楚地知道; 秀秀在同她置气。
她赔笑道:“秀秀什么时候来都不会打扰我,伤口疼我可以给你吹吹; 吹吹就不疼了。”
至秀心思活泛,刹那间脑海幻想出春承为她吹伤口的画面,羞得忍不住嗔她:“你想得美。吹吹就不疼了; 你是小孩子吗?”
“我当然不是小孩子。”瞧她脸色不好,春承当即改口:“秀秀认定我是小孩子,那我当一天小孩子也无妨。”
“你可真爱贫嘴。”至秀咬了咬下唇:“我这样说你,是不是很无理取闹?”
“没有,秀秀怎样我都喜欢。”
“无理取闹你也喜欢?”
春承一愣:“嗯,无理取闹也喜欢。”
“……那我姑且信你了。”余光瞥见放在书桌的信,轻而易举看到了自己那封,她明知故问:“你在给谁写信?”
“给7773笔友呀。”恐她误会,春承轻声道:“桂娘从学校取来了她的信,我在写回信。”
想到信上那些内容,至秀心如鹿撞不敢看她:“你写了什么,能给我说说吗?”
“这……”春少爷和她肩挨着肩坐在一块儿,歪头小心问道:“我若说不能,秀秀会生气吗?7773笔友信任我才同我信件往来,她的困惑我不好与第二人讲。”
“任谁来问,你都不说吗?”
春承理直气壮地扬了扬眉:“我连秀秀都拒了,还有谁能让我破例?”
“那我就不问了。”至秀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指尖碰了碰她的指尖:“我不会生气,反而很高兴。”
观她眉眼神态果然不像生气的样子,春承放下心来:“秀秀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至秀指尖微动,酝酿好心情,缓缓抬头与她直视:“春承,我是你未婚妻,来找你,不是应当的吗?”
“话不能这样说。”春承被她指尖小心翼翼的动作弄得痒痒的,中指轻轻一点,点在她乱动的指节,秀秀果然乖乖不动了。
她觉得万分有趣,笑道:“我伤了一只手,论伤势,该我去看望秀秀,哪有劳秀秀来我这的道理?我,不也是你‘未婚夫’吗?”
至秀呼吸一滞,打瞌睡来了枕头,春承自己送上门来……她心乱如麻:“那…那你喜欢我吗?”
“当然呀。”
她回答的太快,至秀摇摇头,思来想去仍觉羞耻,她的头歪向一侧,温热的呼吸撩过某人白嫩如玉的耳朵:“春承,我是在问,你对我……可有爱。欲?”
“什、什么?”
一瞬间,春承以为她什么都知道了。如坐针毡地坐在那,躲不敢躲,跑不敢跑,她红着脸看着虚空出神,一副自我放空的状态。
至秀强忍着酸涩,她都说得如此明白了,春承竟选择装糊涂,说都说了,她不怕说得再明白些:“你说喜欢,那你对我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是看我可怜想帮一把的喜欢?是碍着承诺不得不负责任的喜欢?还是对妹妹的喜欢?对恋人的喜欢?春承,你对我抱有怎样的感情?你看着我时,想的是什么?”
“我……”春承慌得差点咬了舌头,快速道:“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还要问哪种喜欢?是妹妹的喜欢,或是恋人的喜欢,又如何呢?
我拿你当妹妹,拿你当恋人,在你心里有区别吗?你会因为是妹妹不开心,还是会因为是恋人觉得难以接受?”
旁敲侧击的试探终究教人眼眶一热:“你为什么总在躲?春承,你为什么要这么不讲道理?”
“我、我怎么不讲道理了?”
“明明是我在问你,你对我,抱有怎样的心,我问你,你为何不答?”
春承苦恼地站起身:“为什么一定要问我,你让我多想想不行吗?”
“为何不能问了?你要想到什么时候?明天,后天,还是我嫁给你的那天?在街角说我口水是甜的是你,在小院紧紧抱我的是你,在病房一言不发吻过来的也是你……”
她指着细腻雪白的侧颈,温声细语:“就凭这个,我不能问一问吗?你为什么喜欢这样对我?吻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始终不给我一个交待,春承,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一滴泪倏然滴落。
她瞥过头,难堪的滋味浮上来,却是越想越委屈。事到临头,不想被春承看到她脆弱的模样,可泪意上涌,她忍不住。
晶莹的泪淋湿睫毛夺眶而出,堪堪砸在了春承心坎,砸得她六神无主,长腿迈开,笨手笨脚地用左手取了锦帕为她拭泪,心疼道:“怎么还哭起来了?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