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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法师这个状态足够让塞隆担心了,她拧开门,脱掉了皮鞋,轻手轻脚走了进去。伦宁大惊失色,小声说:“您怎么进来了!噢,天哪,天哪,天要塌下来了……”
不算长的一段路,塞隆却觉得比从沙漠边缘走回艾梅科特斯还要久,她渐渐接近了房间中间的床,看见希珀仿佛是融进了一片白色的被褥里,成了白色表面上浮雕的一部分。
她还睡着,睫毛轻轻地闪动,呼吸平稳,嘴唇苍白。
塞隆对她的发型还不太适应,看到之后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但没有了头发和嘴唇上的血色,这么暗的环境里她和周围的被子实在没有什么区别……塞隆不禁跪在床边,伸手去摸她的脸。
马上要触到她像大理石一样的皮肤了,有那么一瞬间,塞隆甚至觉得自己会摸到冰凉的石头,还好,是热的,她松了口气,温软的皮肤让她舍不得收手,趁着希珀睡着,她甚至整个手掌都贴在了她脸上。
她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长大了,希珀的脸她甚至能用一只手罩住,这就是希珀要求她“像个成年人”,并且用成年人的标准衡量她的原因吗?
那么她宁愿选择不长大……但希珀并没有对幼儿表现出任何超乎寻常的偏好,从以往的经历来看,她更喜欢能和她平起平坐的人。
年幼,意味着可以从希珀那里获得十分亲密的亲近机会,亲吻和拥抱从来不会被看作是不适当的。但一个成年的法师才会真正被她注意到,是法师之间的欣赏,而不是老师对学生的褒奖。
难以取舍……她的大拇指轻轻抚过希珀的嘴唇,想看看那里摸起来是不是苍白冷硬的……出乎意料的软,但是又干又皱,无端让人觉得心疼。塞隆的指尖溢出一点微光,水汽凝结在拇指上,浅浅地湿润着她干硬的唇瓣,指尖传来的触感表示,在水的湿润下,她嘴唇的皮肤渐渐变得柔和了。
希珀的眉头忽然皱了皱,塞隆感觉到藏在被子下挨着她的手臂也动了动,意识到这是她醒来的征兆。
是被我吵醒的吗?她紧张地收回手臂,乖乖地跪在希珀身旁,几乎是刚刚伪装好,希珀就睁开了眼睛,□□似地叹了口气,“塞隆……”
“老师,是要喝水吗?”
希珀像是被吓了一跳,迅速扭头盯着她,“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塞隆非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刚才希珀还喊她的名字呢!
“嗯……刚进来,我不是……我不是无缘无故地进来的!”
希珀抬起手压住额头,闭着眼睛问:“那么……你为什么进我的房间?”她显得仍然很疲惫。
“已经十点了,……维吉尔让我上来确认一下您是否安全。”
希珀轻轻笑了笑,眨着眼睛问她:“如何,确认了吗?”
“嗯,确认了,但现在没吃的,只有昨天剩下的土豆泥,您要吃吗?”她说着把床头的杯子递给希珀,紧张地看她把水杯端到嘴边。
塞隆的心情相当不安,如果大法师不快点喝水来湿润一下嘴唇,那她多半就很快会发现自己的嘴唇不知为何还保持着润泽,接着就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好……我确实很饿了。”
“那我去帮助维吉尔生火……没有我们他是不是没有办法做饭?”
希珀低低地笑了,“让伦宁去操心好吗?”
“噢,好的。”伦宁听后已经迫不及待地跑了,生怕大法师反应过来刚才发生过什么而要追究自己的责任。
塞隆局促地低下头,她想,也许希珀让伦宁离开,只不过是想让我被训斥的时候不是那么丢面子。
“塞隆……”
“老师?”她抬头去捕捉大法师的视线,但很显然,大法师的视线不在她身上。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一股温暖的气息在凝滞的空气中慢慢弥散。她知道这是希珀的气味,一种老旧的羊皮纸被体温的气息。
热力从希珀的身体上传来,透过单薄的衣衫,存在感非常地强烈。
“谢谢你能回来救我。”大法师忽然笑着抬头。
“啊,那是、那是因为……对不起……”塞隆羞愧地抓紧了被子。
希珀温柔地拍拍她的手背,“为什么说对不起?”
“因为您曾命令我离开。”
“显然我没有,我欺骗你离开,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
“但、但维吉尔说我就算去,也只会给您添麻烦。”
“理论上说,是这样的,所以维吉尔不会回来找我。”
“所以……所以……”
希珀继续解释,清冽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我也是反对这种只凭着一腔热血觉得‘自己应该做什么’但却没有实际用处的行为的……在你鲁莽地跑回来的过程里,你有什么计划吗?”
塞隆脸红了,要说出来可能只是螳臂挡车,但希珀一再催促,她只好强忍着羞耻说:“闪电有其规律,我们让伦宁和地面接触,并竖起八码到十码高度的金属杆,再和它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可以避免电击。我们打算……用这个……至少……总之不要让您受到雷电的攻击……”
希珀低低地笑了一声,“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不知道实际效果如何,可见也不算特别的鲁莽。但你碰巧真的救了我,所以我诚心地感谢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下次不要再有了。”
塞隆直接忽略了后半句话,抓着她的胳膊问:“老师,您真的遇到了危险?什么叫‘碰巧’救了您?”
希珀说:“简单来说,我头顶的核心在那一刻放出的闪电确实很有可能击中我,我感觉到被闪电盯上了。但它最终改变了方向,去找那时因为你而碰巧产生的新核心。”
塞隆睁大了眼睛,忽然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歪下来。希珀展开了笑容,微笑地看着她的反应。
“真是、真是太好了!”她高兴地左右摇晃,眼神忽然落在希珀身上。
大法师忽然有不好的预感,赶紧压住她的肩膀,防止她扑上来。在床上扑来扑去,无疑是很违背大法师对“合适”的定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同学们好!想我了对不对!!!这几天我还算比较闲,但也没有达到一天万字……这篇文真是……太耗神了……
今天和一群姐姐们聊天,她们说怀疑自己年纪大了有了阿茨海默症的征兆
比如说词难达意,思维和语言的联系有中断
我说我就是啊!!!我自从十六岁被我爹打了头我就这样了!
她们说你不是一直写文,不至于吧?
那其实如果我不写文,我觉得我脑中的这个track就更连不上了。
说实话我时常觉得取词困难,一句话要写清楚要花我很大的精力,这也是我常常觉得自己没有天赋的原因。
我自带的天赋基本上只有一点,就是莫名其妙能把故事讲圆,别的技能都是几百万字写下去练出来的。
所以下次讲进步很大的作者请不要忘记我好吗??
好啦,今天又可以摸圆屁屁啦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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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我真高兴……我真高兴能……”
“我刚才说不要有下次了; 你一定听到了吧?”希珀叹了口气; 强调了这次谈话的重点。
“当然; 当然,不会有下次了。”不出去招惹风暴,当然也就不会有下次不顾一切的大冒险; 塞隆心里想着,马上就答应下来。
希珀扣下维吉尔做了两天的饭; 火领主艾尔维斯终于出现了。塞隆本来猜测希珀失去了某种力量,她想问又不敢问; 怕会触到希珀的痛处(毕竟她的地位和力量,甚至青春的来源都是她的法力); 但现在艾尔维斯出现了,这个主要的矛盾使她的假设被证伪了。
塞隆心里高兴又不忿,希珀没事当然使她高兴,不忿之处则主要在于,她确实感觉到维吉尔和希珀向她隐瞒了某些事情。
研究员午餐端上来的一瞬间; 维吉尔重重地松了口气,好像力气用尽一样倒在桌子上。
希珀凉凉地嘲讽道:“你不过是把东西丢到锅里炒罢了; 到底有什么值得疲惫的?”
“当然是因为我的心理压力太大了。你瞧,在一个沙漠中的孤塔里做邪恶法师的奴隶!每天都做饭!如果不做饭谁知道会遭受什么非人的待遇!还经常被威胁要切断喉咙,噢,太可怕了。”
希珀笑了起来,“是不是美丽的少女是你囚徒生涯的唯一慰藉?”
“太对了!”
这下塞隆也笑起来了。
“啊,不说笑话了; 我打算今天下午就走,把你们的时间还给你们。塞隆也要开始写实验报告了吧?”
“其实已经写了一部分了。”
“噢,真是太迅速了,邪恶的大法师肯定会喜欢你这一点的。”
塞隆扭过头去征求希珀的意见,虽然一言不发,但希珀还是迅速而准确地明白了她的意思,“对,没错,我十分喜欢你这一点。事实上有些人宁愿拖延一辈子也不愿意好好做点事情。”她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维吉尔,“塔里只有我们两个,所以你没有类似的体会。”
“为什么?”
希珀耸耸肩,“不知道,没人研究过,总之这是一种可怕的习惯,最好不要养成。”
塞隆露出惊惧的神色。而维吉尔下楼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老师,维吉尔还打算原路返回吗?”
“对。”
“他……他不怕危险吗?”
大法师轻轻一笑,“没有我们两个拖累他,他会安全很多的。你也体会过天马有多奇妙了吗?”
塞隆懵懂地点点头。
“你的实验报告什么时候能给我?”
“嗯……明天?我想我还需要稍稍修改一下……”
希珀忽然收起了涟漪一般浅淡的笑容,几乎剃光的发型让她的面目显得尤为冷硬,以至于塞隆都觉得她要生气了,急忙改口说:“那个、那个!下午就行!”
希珀疑惑地皱起眉头,“不,明天就行,我明天才有空看你的实验报告,今天下午我有些事情要做。我去图书馆了,你自便。”
说完她就起身走出了起居室,走路带起了一阵轻微的风,不但让她的袍子贴在了身上而显得更加冷峻,还让塞隆直接地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等到门关上之后,塞隆才跟一直飘在身后的伦宁小声说:“我刚才还以为她生气了呢!”
“也、也许只是因为发型的问题……以前的发型确实比较适合大法师,让她显得既不过分冷酷,也不会过于柔弱,嗯……”水领主小声评价着,塞隆则把盘子和碗都一起卷进一个漩涡里,不一会儿漩涡就把它们全都吐出来,整整齐齐码放在洗碗架上。
“可我想看她笑嘛,她要是一直能对我笑就好了。”塞隆撅着嘴,而伦宁跟在她身后轻声哄着说:“这诚然是个很美好的愿望,但大法师并不是很爱笑的人,或许您得做点什么才能……”
“不,不是的……”塞隆闷闷地说,“我感觉得到,她从前对我经常笑的……”
“现在也常笑啊。”
“不笑的时候变多了,有时候还会特意板起脸呢……”说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