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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停息之后就走吗?”
“对,当然,”他看了一眼窗外,黑沉的天空让早上像深夜一样,可是雨往往下到地面之后就迅速蒸发了,“事实上也许我会时不时来查一查关于龙神战争的书。你知道的,这些挖掘者可能也并不是想做研究,只是想卖钱罢了。”
希珀忽然睁大了眼睛,愕然问:“什么?难道你要做研究?”
“你这是什么话!为什么要怀疑我!”
希珀甚至拨了拨额前的发丝,“好吧,你要想雇塞隆帮你写论文也是可以的,我也可以指导。但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没有什么你朝思暮想的姑娘忽然甩了你?”
“噢,没有,”维吉尔的手在面前扇了扇,“怎么可能呢?我的心不会为任何一个姑娘停留的。”
“你见到我们以前的老师,而恰巧又被他讽刺了?”
“没有。”
“这么反常,总该事出有因吧?”
“好吧好吧,你想想,你真的了解龙的身体构造吗?有谁不是杀了龙之后就立刻就地肢解拿去卖钱的?”
“……的确,不了解。”龙真的太昂贵了,很少有人能受得了全套龙产品的诱惑,够一个普通法师生活几辈子呢。
“更不要提能被人类杀掉的不是低等飞龙,就是幼年巨龙了。现在这个,虽然只剩下骨头,但说不定还有化石,还是死在战争中的成年龙,要不赶在挖掘完成之前全都搞清楚,以后就只能去各位收藏家那里看了,肯定会花很多的钱。”
“我可以……借给你钱。”
“不不不别了,我还不起,我打听过售价,还不起。”
“你可以……自己弄个挖掘队,这样我还可以过去转转。”
“对方可是拒绝了好几波出高价的私人探险家呢。我也是找关系才混进去的,不要紧,我来解决,到时候可别忘了帮我写论文啊塞隆!”
“啊,啊?可以代笔吗?”塞隆扭头问希珀。
“可以,当然没问题,总比让维吉尔自尽好吧?”
“嘿!别这样说我!我们只是分工合作嘛!我会把你们的名字都加在后面的!”
希珀耸肩笑了笑,轻轻抿了一口奶茶,“你确定没有人会跟你抢着发论文吗?”
“确定,当然确定,不管是动物专家还是贪婪的探险家们,谁的心思在写论文上啊?到时候我们的名字就会永载史册了……!”
维吉尔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希珀的眼底燃起亮银色的火焰,很显然已经被“永载史册”这个词蛊惑了,荣耀并不嫌多嘛。
“维吉尔,你刚才说的僵尸的故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你怎么会怀疑我?”
希珀凉凉地说:“你看起来是那种会编恐怖故事吓唬小孩的人。”
“那我就不会说德沃夏克跳出来了,会描述得更惊悚一点。比如说我睡觉的时候忽然被雾气淹没,有什么东西朝我扑过来,我一剑捅了过去,谁知道看到一张惨白腐烂的脸——”他说着就睁大眼睛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塞隆吓得尖叫一声,水的涟漪在她面前忽然出现,维吉尔一下撞了进去,脸都挤变形了。
“噢!好痛……”
希珀嗤笑一声,说:“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小野兽曾经让你多么狼狈了,狩魔猎人先生?”
“我后悔了!”维吉尔捂着脸说,“怎么了,希珀?想到什么了?”
“僵尸可不是随随便便出现的,虽然自然界中也有可能出现,‘暗影’太充沛的地方很可能出现,而大雾总是伴随阴影。但是……”
“但是?”
“你忘了吗?这可是初级课本上说的,人为聚集‘暗影’要比它们自然聚集容易得多,也更容易生成不死生物。”
“除了你这种怪物,谁会记得初级课本上的东西啊!如果说是魔狼通常是C级自然法术魔兽我倒是能记住。”
提乌斯脆脆地汪了一声,挺起了“胸膛”,维吉尔挠了挠它,低语了一阵子,又抬起头来问希珀,“所以你怀疑?”
“很难下定论,我又不在当地,而且也没有这样的闲心多管闲事。和死灵法术战斗是牧师们的事情,关我一个元素法师什么事?我还有学生要教。”
第52章
维吉尔也耸耸肩膀; 撸了撸提乌斯因为害怕明显突然出现的耳朵; 才知道自己刚才摸的那边一直是屁屁。“别害怕,小可爱; 大陆这么大; 有几个死灵法师并不奇怪; 离这里很远的!别害怕。”
因为维吉尔的野心; 希珀特别把那本讲巫妖帝国的故事翻了出来,两千年前,龙和巫妖在这里展开了一场规模庞大的战争; 战争耗时数月,各种元素魔法不断击穿这里的空间裂隙; 以至于把这片盆地变成了“元素之门”,所有的本地生命都被驱逐出去了,逐渐只剩下一片荒漠。
也有传说这些沙子是擅长土系法术的巨龙们从元素界面召唤过来以掩埋所有战争痕迹的产物,本来是一堆石头; 然而由于日晒雨淋逐渐风化,成了沙子,证据就是这里的沙子和石头都是灰色; 而并不是常见的赤黄色。
“伟大的巫妖; 末代巫王最得力的干将; 将军波利斯托斯在这场战争里被毁了命匣,所以当时他用的骸骨也遗留在这里了,书上没说在哪陨落的,你要是找到了记得偷偷带回来。”
维吉尔缩在了沙发背上; “为什么?太毛骨悚然了吧?万一它复活了怎么办?”
“他的命匣都碎了,留下的不过是一滩枯骨罢了,你到底在怕什么?”
维吉尔理直气壮地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而我就是那种感性多于理性的人,就算理性上知道它是一滩枯骨,感性上还是没有办法停止害怕。不像你!难道拿回来你还要放在家里吗?”
对希珀来说确实如此,被击碎了命匣就相当于完全地被杀死了,留下的不过是尸体罢了,既然有人在家里摆放曾经猎到的猛兽,那法师在家里摆一具巫妖的骸骨有什么不行的?“当然了,难道放在外面日晒雨淋吗?”
维吉尔压低了声音,说:“别开玩笑了!波利斯托斯杀人如麻,骸骨每天被人血反复泼溅,上面肯定有很重的暗影能量,到时候家里一定会闹鬼的!每到晚上,冤魂就在图书馆里散步,弄乱你的书!”
希珀笑了出来:“你是在吓唬我吗?我就是说说,怎么可能这么快被你挖到啊。”
这一次出乎意料地,风暴在下午就停止了,维吉尔似乎很赶时间,天稍稍变亮了一点,他就骑马出发了,德沃夏克甚至在晴天里张开了翅膀,出乎塞隆意料地,德沃夏克的翅膀是两道若隐若现的幻影。
塞隆的娱乐活动多了一项,并不代表她找乐子的脚步就会停下来。大概是希珀的水领主大床给了她很深刻的印象,维吉尔走后不久,她就忍不住问她的老师:
“老师,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个自己的水领主?”
希珀据实以告:“我觉得可能要等你再大一点,能更好地控制这些水之后。”
“水”的属性特殊,活性介于风和土之间,温和活泼而友好,既不像是风难以控制,又不像是土难以唤醒,初学者学的第一个法术往往是关于水的某些法术。
冰枪、水箭什么的。
但对于塞隆来说,就连最稳定最内敛的土都爱她爱得不行,别的元素就更不用说了,她至今洗碗都要小心翼翼。
“比如说你能非常容易地洗个碗洗个澡之后。”
“那我就可以召唤水领主了吗?”
希珀说:“那你就可以准备开始召唤水领主了。”
塞隆不是很懂,眨眼睛看着她,希望她多说两句。
希珀说:“首先你要知道你的咒语是干什么的,这代表你必须首先理解这些咒语的语法,也就是古塞悌语相关部分的意义。其次你要知道咒语的每一部分所代表的意义,这要求你必须要对元素界面有很深刻的理解,你才能更好的控制它。”
“就这样吗?”
“当然还有了。”
“可书上没有写呀?”
希珀想了想,问:“书上怎么说?”
“书上……书上什么都没有说,有很多书提到这件事,包括人物传记上,都只说‘某某使用水领主的契约咒语召唤了水领主’,我以为……我以为这是个不需要控制的法术。”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实际上……”翠绿色的眸子看着她,她的学生一贯是这样好奇的,然而希珀还是在她眼底看到一丝不寻常的神色,一种狡黠的智慧,“啊哈,小坏蛋,我没打算告诉你只字片语,因为我发现你的研究完全不得其法,在你自己搞清楚之前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
塞隆的小嘴立刻撅起来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老师……这可是你第一次拒绝我。”
“召唤水领主这件事可必须要慎重,然而原因我现在也不能告诉你,你可以自己探寻一下,答案都在图书馆里。”希珀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站起来准备走,塞隆一把拉住了她。
“老师!可我连问题都不知道是什么,我又怎么寻找答案呢?”
希珀摘下眼镜丢在桌上,“我会把谜题放在家里的,方便你寻找。”
说完她就转身走出了图书馆,黑色的长袍被带起的风掀得翻来翻去,皮鞋打在地上的声音异常清脆悦耳。
家里唯一的水领主海克特拉跟在希珀背后飘着,在出门的一瞬间扭过头,对她投来一个同情的眼神。
塞隆的脸委屈地皱成一团,等到听到希珀的皮鞋远去的声音才慢慢从图书馆里走出来。她没有马上去起居室,而是漫无目的地在阶梯上乱晃,希珀也没有出来找她,倒是提乌斯吧嗒吧嗒地走了过来,用胖胖的身躯蹭着她。
原来提乌斯对她来说还挺大的,塞隆清楚地记得有一天夜里她躺在提乌斯背上睡觉的事情,但这个脚凳似乎随着她的长大而变小了,以前还能蹭到膝盖的,现在只能蹭到小腿那么高。
塞隆伸手抱起提乌斯,抱着她一起坐在了窗台上,细长的长窗台的宽度只能容纳一个人,幸好深度非常深,摆放一张脚凳完全没有问题。
远处的风暴正在形成,这次的风暴似乎是‘水’大量涌出而造成的,风暴的中心充斥着冷蓝色的光芒,连闪电的颜色都是妖艳的亮蓝色。
“提乌斯……她为什么不肯直接告诉我呢?”
“嗷呜。”
“我觉得我已经能够好好地控制水了,你看。”塞隆轻轻在虚空中划了一下,水滴涌了出来,没有掉到地上,而是悬浮在空中,是法力牵引着它们挣脱了地表的束缚,晶莹的无色水球吸收了风暴的颜色,变得有一点点灰蓝。
这一团悬浮的水在塞隆的五指间快速改变着形状,一会儿变成棋子,一会儿变成飞鸟,一会儿变成了脚凳。
“汪!”
提乌斯跳起来想去撞那只很像它的东西,塞隆有意地提高了一点,提乌斯始终还差一点点,然而并没有气馁,它短短的脚蹬在窗洞的内壁上,借力跳了起来,一头把这团水撞散了。
它正卡在窗洞中段,得意洋洋地扭过来朝着塞隆晃了晃头,塞隆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洗澡。”
提乌斯吓得就往地下跳,可惜晚了一步,法师学徒的咒文和咒语同时完成,一大团水从元素裂隙里涌出来,像嘴巴一样把整只提乌斯包在了里面。
脚凳在里面划着四只脚激烈地挣扎着,终于从水球的底部露出了“头”,大概。
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