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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常理的行为,她绞尽脑汁地想借口。
还没等她想出来,希珀已经开口问:“怎么了?这么突然?”
作者有话要说: 怂姬仔
今天出去浪了
第234章
“我……呃……老师。”
“嗯?”希珀仍然很有耐心地倾听; 这让她不禁疑惑; 希珀到底有没有对她失去耐心过。
“我……刚刚有点打瞌睡; 所以,所以有些答案写串了,并不是……并不是不会。”
“这样吗?”希珀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你可吓坏我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注意睡眠; 不需要延长学习时间以获得虚假的满足,只要保证高效就可以了。嗯……我们下楼走走?”太阳已经要落下来了; 它把整个天空的尽头烧成了火红色; 这预示着明天或者后天,也许将会有一场大风暴。
但在这之前; 风就变得没有那么恐怖了; 她们从塔的下方离开高塔,踏上了比单纯的沙子坚硬得多的沙土地,走在塞隆的小花园里。
有一些植物已经长得非常庞大,几乎就要和希珀一样高了; 颜色绚烂瑰丽; 和希珀曾经写在信中的一样; 火红和橘黄是最常见的两种颜色; 粉蓝则作为一种好看的底色点缀这些有攻击性的颜色; 绿色反而成了最不常见的; 只有在晒不到太阳的部位才出现。
她们没有交谈,静静地在“田埂”上走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塞隆想起希珀还说过这些植物和她一样; 不用怎么费劲养就能长得很好,无端端地想笑。在出去见识过、观察过、研究过别人之后,她大概能分辨出什么样的关系是“好”的,校园里到处是吵架的情侣,校园外也有很多,人们希望对方为了自己改变,但谁也不想改变自己。
而她们这样自由地相处,就能相处得不错,在弗妮卡的小说里,管这种奇妙、和谐而罕有的相处方式叫做“缘分”,也就是说,她们之间有缘分,却没有什么别的关系。
“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希珀忽然开口问。
塞隆笑了笑,耸耸肩膀,说:“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想到以前这里是一片荒地,死寂的沙漠。”
“这都是你的功劳,我的小野兽,”察觉到塞隆飘过来的目光,希珀忽然俏皮地眨眨眼睛,倾身过来低声补充说:“还有伦宁的。”
刚才的小动作一闪即逝,但塞隆确定自己是补充到了,这些小动作正是她最喜欢希珀的地方,撩得她心里砰砰直跳,但始作俑者又恢复了一片冷淡,好像完全事不关己的样子。
大法师豢养的野兽变了,至少在大法师眼里是这样,她认为她豢养的小野兽从前心里是藏不住事情的,或多或少都会在言语中或者行动中透露一点给她,但现在不一样了,她能感受到塞隆有些心事,似乎是这个,也似乎是那个,但塞隆却从来都不肯直说。
她并不擅长逼迫别人,因此也只能靠猜的,猜不到答案的题目使她觉得挫败,每天都要按时后悔三次当初为什么要送塞隆去上学。
可是她心里同时明白这是正确的做法,塞隆比她更像个人类,更像个“正常人”,有着正常的人际交往技巧,有着随和温顺的脾气,有着普通少女该有的心事。
宝石工匠不该忘记自己最终的目的,那应该是把一块原石打磨成璀璨的宝石,而不是忙着把宝石据为己有。
有时候她觉得,只要温柔地抱住塞隆,轻声问她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她就会对自己敞开心扉。
但同时,她也非常清楚,和塞隆拉开距离才是正确的选择,不然她心里已经变得十分危险的平衡,就随时会变形崩溃。
风暴如期而至,和风暴一起来的还有另一位不速之客。
许久不见的维吉尔忽然出现在艾梅科特斯的楼下,像个刚从危险的洪水里挣扎着爬上岸的鳄鱼。
艾梅科特斯的管家帮助他弄干身上的斗篷,他还有空对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师徒二人吹口哨。
“老法师,好久不见啊!”
“老猎人,一定是最恶劣的风暴才能把你扫过来。”
老猎人的脸皮已经厚到对这种程度的讽刺可以完全视而不见了,转而和美丽娇俏的少女嬉皮笑脸地说:“塞隆!你可终于比你的老师还要高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维吉尔非常清楚他的老朋友、住在沙漠高塔中的老法师十分介意这一点,要说这个无所畏惧的女人到底怕什么,大概就是害怕她养了这么多年的野兽忽然要飞出她的掌控吧。
身高带来的微妙差异会首先改变她们之间的气势强弱,在不能用身高去威压对方之后,大法师的心里或多或少会受到一丝冲击。
果然,这句话出口之后,维吉尔注意到希珀无意识地挺直了脊背,尽管她的脊背平时就是笔挺的,而这个举动并没有带来多少身高上的改变,她豢养的雌兽仍然看起来要比她高一些。
他忍住想要哈哈大笑的冲动,尽量和颜悦色地向他的老朋友讨一杯暖身的热饮料,但他磕磕绊绊的话语仍然出卖了他。
大法师也尽量和颜悦色地警告他:“你知道我完全能立刻把你扔回风暴里,是吗,我的老朋友?”
“你不会这么干的,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我会的,只要你敢再笑。”
能肆无忌惮地讽刺别人,塞隆心想希珀应该挺高兴的,维吉尔脸上也洋溢着快乐,这里不怎么高兴的也许只有她了。
坦白地说(只能对伦宁坦白),她十分妒忌维吉尔,也因为他的到来而心中警钟大作,希珀在维吉尔面前十分的放松,会翘着腿和维吉尔大笑着说别人坏话,她脸上露出许久不见的轻蔑笑容,满不在乎却锋利的眼神四下环顾。
而在她面前,希珀就只有一种拘束压抑以至于窒息的平静。就连昨天乍现乍隐的俏皮笑容在这种长期压抑下,也只像是一场幻景。
维吉尔的到来并不足以打乱她们的学习计划,他被允许在图书馆里乱逛,只要不发出足以扰乱思路的声音。但接下来就发生了让塞隆更加不安的一件事……他在工作时间把希珀拉到图书馆外面。这也就是说,他们之间有一些什么不太好被她听到的话要讲。
紧张,不安,维吉尔和希珀的关系一直是她这两种情绪的主要来源,在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独占欲”的时候,她就因为维吉尔和希珀走得太近而表现出明显的敌意。
现在知道了之后,反而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
第二天,维吉尔竟然又把希珀叫出去了,这让塞隆大为光火:究竟有什么事是必须要在工作时间而不能在起居室时间说的?究竟是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而必须要单独相处的时候才能说的?她忍不住心中的嫉妒,丢下手里的笔,也跟着走到图书馆的门边。
这里有一块用于施放照明术的太阳石,塞隆把手按了上去。神圣属性的法术里不止有照明术和治疗类法术,还有个十分有应用价值的法术,光镜术。在太阳石板的帮助下,她很容易地施展出了一个光镜术,她的周围浮现出三块镜子,每块镜子都能模糊地看到附近的景象。
从镜子里看,他们并不直接在门外,而是在更下一层的位置,如果她走出去就一定会发出声音,会惊扰说话的人,就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了,必须得想个办法!
而正在谈话中的大法师当然想不到要防备塞隆,有些话确实只能和维吉尔说而不能让塞隆听见。
特别是维吉尔拉她出来,多半又只是想打听一下她的感情问题。
果然,维吉尔开口就问:“老法师,你不觉得塞隆总是在偷看你吗?”
“她当然‘总是’,你为什么总是要赋予这些平常的行动不平常的含义呢?她的确总是观察我,从她到艾梅科特斯的那一天起就是这样。”
维吉尔挫败地低下头,上了年纪的普通人总是乐于给别人当媒人,特别是,维吉尔最近总是觉得自己纵情享乐这么多年而他的老朋友一直是单身,就感觉太抱歉了。
“那么你呢?我没想到时隔多年你还能在舞会上把每个舞都跳明白,在此之前,你有多久没跳过了?十年?”
“十八年。”
“我可不信你那书呆子脑瓜里有位置存放关于这些东西的记忆!你偷偷去学了,是吧?”
希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其实我和维尼奥拉小姐是认识的,别误会别误会,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只是金钱关系。”所谓金钱关系,大概指的是维吉尔曾经从某个工会接到一个对方发布的任务并完成拿到钱的关系,只是在维吉尔刻意的挤眉弄眼下显得虚假,“为了塞隆的舞会特地重新学的?”
希珀毫不相让,锐利的眼神戳着维吉尔毛茸茸的脸颊,“就算是你要开舞会请我当舞伴,我也会去学的。恕我直言,是不是上了年纪之后,你的脑子里就只装得下这些八卦绯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你们就没有时间伤春悲秋了,亲上之前有差不多20章的动作片要看吧,很纯洁的那种
第235章
“噢; 当然不; 我是关心你的。你看; 我一直看着你们俩跳舞呢。”
狡猾的维吉尔说到这里就停止了,并不说自己到底看到了多少,到底涉世未深的大法师眯着眼睛,语气危险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嗯……没什么; 跳得很美,全场就数你们最美; 真是太棒了; 赏心悦目,太登对了。”维吉尔甚至鼓起掌。
“不要; 用; 这个词,维吉尔,嗯?”
维吉尔撅着嘴,说:“为什么; 连美好的事情都不让人想了吗?”
“因为这些事情都不曾; 也不会发生。”
大法师念起了咒语; 维吉尔慌忙求饶; “别这样别这样; 说点别的说点别的; 我发现最近你变活泼了。”
“这又是什么形容词?”
“因为你经常往城里跑呀,居然还跟各行各业的人都打上了交道。怎么,不是为了塞隆; 难道是为了去邂逅吗?”
大法师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而维吉尔不依不饶地问:“是觉得生命中需要一个过客了吗?其中有没有中意的男人?”
“没有男人,漂亮女人一定有吧?你在城里都要出名了呢!很多人都不知道你的来历,总有姑娘私下打听你呢。”
塞隆好容易拜托风捎来消息的时候,恰好就听到了这一句。和她猜想的一样,实力强大的女性不乏同□□慕者,追在希珀身后的女人甚至多过男人,而且和她自己不同,希珀身上稳重冷峻的气场会吸引全年龄的爱慕者。
维吉尔为什么要说起这个话题?难道希珀有意寻找一个……一个陪伴者,所以给了他什么委托吗?
“老法师,不如就维尼奥拉小姐怎么样?她那么活泼,和你这种古板的性格正好形成互补,不然两个人都闷闷的,多无趣啊!她的身体你也看过了,我简直没有见过更完美的比例了。她的脸蛋你也看见了,跟你也不遑多让,如何?我想你们两个一边跳舞一边就有很多话要说吧?”
风过于调皮了,有一些声音直接被它们带走,塞隆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主要词汇还都捕捉到了。希珀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孤僻,她有能力交到朋友,甚至人会被她的魅力吸引,自己主动上来攀谈。
她也不是那么拒人千里之外,她在城里有许多熟人。塞隆心想,在我离开之后,她甚至交了新的朋友,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