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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不敢看塞隆,可塞隆离得太近,几乎占据了她视线的每个角落,只要她不是完全地把头扭开,就总还是能看见塞隆。
塞隆低头不知道在看哪,她也只好低着头,唯恐眼神会有任何交汇。
这只已长大成人的小野兽还乖巧地缩在她怀里,可眼睛能看见的部分已经不是曾经稚嫩的样子,她现在美得惊心动魄,单单只是这么近地看着她,就会让人忍不住盘算:这两片嘴唇亲上去是不是也和想象中的一样甜美而柔软?
如果被她注视着,又会让人有多激动呢?
作者有话要说: 苏菲玛索小时候真是可爱得暴风哭泣%……
…
自制力惊人的大法师。
第224章
现实没让她想太久; 塞隆犹犹豫豫地抬起头,翠色的眸子让她心旌激荡,心跳忽然如擂鼓一样。
塞隆很快地低下头; 睫毛扑闪着; 像一只迟疑的蝴蝶。但很快地; 她又抬起头。
大法师的心脏还没平稳下来; 就又一次被拉到了高空。
可塞隆的眼睛又垂下去了。希珀反应过来,也许塞隆有话要说,她轻轻地问:“嗯?”
塞隆仿佛因为这十分轻微而又意味不明的声音得到了莫大的鼓励,她蓦地抬起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希珀耐心地等待着; 时间一颗颗地溜走,她们之间曾经有许多次这样的时候,毫无自知地对视着,连时间流走了也不知道。
现在也是一样。
在塞隆离开的一年时间里,她屋子里的气息逐渐地变淡了,希珀在每天苏醒过来的时候; 都忍不住怀疑她现在认为“正确的”野兽的气息; 已经不是塞隆身上本身的味道了。
但……现在她就双手捧着她的小野兽,从怀中散发出的迷人气息和她记忆里的如出一辙; 这让她放心不少。可随之而来的另一个问题是,这个念头激活了一连串的习惯——她习惯闻到塞隆的气息就想到拥抱,继而希望有更亲密的接触。
以往只是想想; 可现在她有了机会——有史以来最好的机会,周围所有的人都依偎在一起,有的拥抱,有的亲吻。灯光几乎不存在,只有几百颗萤火虫一样的光球绕着广阔的空间飞舞。塞隆就在她怀里,乖巧地趴着,甚至扬起了精致的小脸。人这么多,甚至可以伪装成被人撞了之后不小心的触碰。
她极其缓慢地低下头。
更要命的是,塞隆也在无知无觉地接近她,胳膊在她肩膀上滑动,让人产生马上就会被她环住颈子的错觉,希珀因此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
“我的同志,你捏痛我了。”
“嘘!”露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马上就要……塞隆胆子真是太大了,居然这么主动地靠过去了?我就知道蔻娃来活动室准没教她什么好。”
珍心不在焉地缓缓点头。
在她看来塞隆确实莽撞,她躁动的、左顾右盼的眼神,让最瞎的人都能看出她的企图,如果没有大法师无底线的纵容,她早就该露馅了!
可是希珀偏偏一直温柔地圈着她,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左顾右盼,最后大着胆子把脸凑过去。
只要再近一点,她们的嘴唇就能碰到一起去,这一刻的紧张绝不亚于成绩放榜的那一刻。珍情不自禁摈住呼吸,事实上她们两个互相捏着对方的手,只有保持疼痛才能确定这一刻不是梦境。
塞隆甚至没有办法确定这是不是梦境,但不论它到底是什么,希珀的脸都近在咫尺,她闻得到她呼出的甜美气息,她甚至感受得到她的嘴唇散发出的热度。
这都不像假的,这都……这都预示着她的渴望马上就能实现了……
可灯光忽然大亮,几百颗光球忽然恢复了正常的亮度,大厅里一片金碧辉煌,刚才悄然无声的乐池下升起整个的交响乐队,演奏着喜悦而激昂的曲子,主持人维佩儿女士(也是大家的舞蹈老师)高兴地宣布:“告别晚会到此为止,请同学们记得星歌堡教你的理性和毅力,在今后的人生里也要像在学校里这么努力才行!”
塞隆忍不住抬起一只手挡在眼睛前面,懊恼地抱怨说:“这究竟是要干什么!”
希珀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被打扰了睡眠的怒意,接着羞耻地偏开头,心想:我究竟在干什么?
“老师……”
希珀叹了口气,打断她的话:“拿上行李,我们回家吧。”
她忽然感觉身心疲惫,转身朝着礼堂门口走,谄媚的风再次有了谄媚的机会,冷飕飕的强风让人群不自觉地让开一条路,凭空出现的海克特拉一把卷起正在享受美人喂葡萄的超高级待遇的提乌斯,塞隆忐忑地跟上希珀的步伐,正懊恼地判断是不是自己惹她生气了,手却一把被希珀抓住。
大法师的步伐一如既往地没有半分犹豫,塞隆稍稍放心的时候,希珀忽然松开了她的手,这让她的心再一次被吊了起来。
万幸希珀只是甩开手上的法师长袍罩在身上,即使是套上袖子要扣扣子的时候她脚下也没丝毫停顿,长袍翻飞的时候带起的风稍稍驱散了塞隆脸上的热气,不过这仅仅算是杯水车薪,在希珀再次拉住她的手时,她的脸又热回来了。
(水领主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从学校里走出来时,天已经完全地黑了,夜风也没法很快让燥热不安的小野兽降温,她扯松了自己的领带,解开了一颗扣子,接着又解开了一颗。
希珀也许是听见她呼吸的频率有变,回头看了她一眼,看见塞隆单纯又无辜地看着她,叹了口气,烦躁地皱起了眉头。
从星歌堡前长长的斜坡上下来,她们到达了行会门口,去枯叶城的传送阵尚未关闭,她们得以按时回到艾梅科特斯。
传送门的蓝色辉光完全暗下去之后,图书馆里一片漆黑,蓝得透彻的星空此时比屋里还要更亮一些,恒常的风声提醒塞隆,她终于回到了这里。
“老师……”
“……嗯?”
老法师没马上点亮图书馆的照明设备,在黑暗中不知发着什么呆,连回答的时候也显得心不在焉。塞隆低声说:“我回来了。”
“……嗯。”希珀淡漠地回应,重新拉起她的手,和她回到了她的房间。
希珀出门的时候已经收拾过了,在今天之前,她大概有一周的时间都不在家,提乌斯寄养在外面,走之前她换掉了床单、被套和枕头,并把自己的衣服都拿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和塞隆一起重新回到这个房间时,她意识到这其实已经是相当病态的行为,不该这样,这简直卑微、懦弱又恶心,应该有人来阻止她才行。
特别是,她的小学徒对此毫无知觉,还睁着大眼睛,用一种单纯而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她靠在门边,
“……没什么。”塞隆沮丧地低下头,一路上她都在想最后那段被打断的旖旎插曲,甚至还天真地想过她们可以在图书馆的空地上继续。
可要开口邀请,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每个开场白都像是俗套的小说情节,带着藏不住的歪心思。
“快十一点了,洗澡睡觉吧。”
“……您呢?”
希珀感到这个问题有点奇怪,回答说:“我当然也准备睡觉了,是你问过我跳男步累不累,你还记得吗?”她说着也解开了领结和衬衫上的两颗扣子,领口开得很低,终于凉快一些了。
但随即,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刚才擦汗的那一幕,希珀没有忘记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擦掉那滴汗的手指,手指的主人也没忘记柔滑的脸颊。
塞隆紧张地吞咽,背对着希珀脱掉外套,可她怕出来就看不见希珀了,又靠在门口迟迟不肯进去。
“怎么了?”
“嗯……不想一个人。”塞隆大着胆子说。
希珀走到几乎是她专属的沙发边上坐下,微笑着说:“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你出来。”
塞隆立刻露出满足的笑容,咚咚咚跑进了浴室。
希珀闭着眼睛,听着哗啦啦的水声,深刻地反省着今天的反常:这很不对,这一切都不对,喜悦使她冲昏了头,忘记了所有该守住的界线,开始只不过想着只要吻她的额头就好了。后来她想要拥抱,还大着胆子把塞隆从所有试图觊觎她的人身边抢走。最后她想要一个吻,并且因为只是一个吻,就想趁着黑灯瞎火去实施这个吻。
不行,不能这样,塞隆要有自己的判断,要有自己的选择。
希珀站起来,想静悄悄地离开,但站起来走了两步,就仿佛心口传来撕扯一般的疼痛,好像她一边走,一边就把自己从根植在这个房间里的毒草从心里扯出来似的。
她徘徊着,心想拉扯的动作应该猛烈一点,才会少疼一点,但迟迟下不定决心,进退维谷的时候,她跟自己约定说:如果我满足自己一个愿望,就马上离开。
可是应该用什么来做奖励呢?希珀的目光落在了浴室的门上。
门留了一道缝,塞隆没有完全把门关紧,希珀敲了敲门,却没有回应,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塞隆正趴在水池边上,头枕着自己的胳膊发呆。
看见希珀进来的时候她吓得几乎要跳起来了,紧张让她说不出话,可与此同时,皮肤渴望到疼痛,即便是水波的轻微碰撞,也让她感到难受。
她进来……是为了……是为了……她曾经肖想的那个场景吗?
塞隆迷蒙地看着她,看着她越来越靠近自己。
希珀走到她身边坐下,一根手指轻轻地划过了她上臂的皮肤。塞隆一直盯着那根手指,整个灵魂似乎都要从那条被划过的痕迹破出,去和她的主君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
第225章
疼痛想必就是灵魂挣脱肉体的疼痛吧。
白皙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滑向她的锁骨; 细细描摹着已经模糊不清的烙痕,最后停留在浑圆的肩头。
“有点疤。”但很浅,不像是伤到了里面的血肉。
“斯洛特女士说会没事的; 刚受伤那阵子这里看起来有点可怕。”
“会全部消失吗?”
“会的。”她翠色的双眼中; 紧张好像消失了; 代之以单纯的喜悦; “校医也是这么保证的。”
随着胳膊的起伏,水滴顺着皮肤的表面滑下来。年轻的小兔子因为她整个趴在了浴池边上所以基本上看不见,但并不妨碍希珀从露出来的一小部分中判断出这是一具多么生机勃勃的肉体。
希珀勉强地笑一笑,她脑子里妄想着她有力气把塞隆整个从水里捞出来抱在怀里,现实中却矜持地摸了摸她剪得过短的头发; 低声说:“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我不希望你受伤。”
塞隆反问:“您难道就没有做过任何危险的事吗?不可能吧?我在学校里听骑士团的人讲了很多您年轻时候的故事,每件事都九死一生。”
希珀短促地笑了一下,“但我对此有所准备,我知道我即将面对什么危险,我可以为接下来的事情负责。”
“我也可以!”少女不服输地反对。
“不,你不行。”
“为什么不行?”
希珀的手最终落在她□□的肩头; 温声说:“我不希望你为我受伤; 我没有办法为接下来的事情负责。”
噪音忽然充塞了塞隆的耳朵,她呆愣地看着希珀; 揣摩着这句话的意思:她是在关心我,还是仅仅不希望我真的把自己弄成个残废之后还不得不出于责任养着我?
希珀拿起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