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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珀没挑她的刺,反而微笑着对艾尔维斯说:“看,塞隆都这么说,这个天真的小家伙是不会说谎的。”
厨房里一片红炽,艾尔维斯没有回话,可能顺着烟囱飞出去了。脚凳快乐地在附近跑来跑去。
希珀笑着摇摇头,把注意力都转回到奶茶上面。
“我帮你浇花了,上次种下去的那些小叶片都长成了整株的植物,它们的生命力顽强得让我惊叹。”
“您喜欢吗?”
“挺喜欢的,我带了一棵到房间里养,但很不幸,它看起来营养不良。我问过了城里的园丁,他们说玻璃会隔绝某种‘因子’,有的花需要,有的花不需要。为了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因子’我记录了同一种植物在玻璃下和露天饲养的情况,写了一篇论文发在了《花园铲》上面,那是园丁行会的……期刊?反正他们只有这一本,广告特别多。我认为玻璃会过滤掉某种光,有不少人写信来表示同意,也有人来吵架。”
希珀认真种花的样子真可爱,虽然她面无表情地说这些,但想到她每天细心和植物呆在一起,塞隆就觉得希珀特别可爱。
“怎么了?”
塞隆晃了晃脑袋,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的笑意,“您真是个认真的研究员,看起来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当然了,这是我的工作。”希珀理所当然地说,慢慢地喝掉了一半奶茶,“放假了有什么计划吗?”
“本来没什么的,想预习一下下学期的课,看一下想看的书,但您刚才说的话让我有了一个疑问……”
“什么样的疑问?”希珀看着她。熟悉的笑容,带着鼓励的意味。这眼神她相当常见,希珀总是这样看着她,仿佛对她每一个问题都相当感兴趣。
“按照您刚才的说法,您并没有确定是哪一种光对吗?”
“还没有。”
“彩虹有七种颜色,而彩虹是因为太阳产生的,所以我认为虹彩能把这种光分离出来。”
希珀皱着眉头思考,但表情非常满意,“好像……很有道理?我们可以试试模仿彩虹。可是怎么模仿彩虹呢?”
两位元素使者一起陷入了沉思,忽然又一起抬头,同时看见对方眼中一亮。
“我有主意了。”两个人忽然一起说。
塞隆为了这种心有灵犀高兴了一下,谦虚地说:“您先说。”
“不不不,我想听听你的。等等……我有个主意,一起说吧,我去找一张纸来。”
“啊……我……我不用纸。”
希珀正要挪开凳子起身,听她这么说就停住了,点点头说:“真的?正好,我也不需要,我用法术。”
“我也用法术。”塞隆也点点头。
“很好,那我数三声,我们一起。”
“好的!我准备好了。”塞隆严阵以待,对待好玩的事情,必须严阵以待。
“三,二,一!”两人又忽然一起抬手,打起响指,两颗水球分别在指尖上方不远处随着响指一起出现。
她们不约而同地笑了。心有灵犀的感觉很不错。希珀非常开心,对塞隆说:“你先吃完,我来试试形状。”
塞隆听话地埋头苦吃,嘴角沾了酱汁,希珀一边让水滴在从窗□□进来的阳光下不停变换形状,一边掏出手帕,对塞隆说:“脸上。”
塞隆懵懂地抬起头,大法师笑着摇摇头,一只手握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手帕替她擦掉蹭到脸上和鼻尖上的酱汁。“你在学校也这样吃饭吗?弄得脸上到处都是?”
“不,当然不……”她有点说不下去了,她在学校吃饭的姿态可是刻意模仿希珀的,小口小口,显得优雅而悠闲,照希珀曾经教育她的话来说就是在外人面前显得体面而礼貌。但她不想被希珀知道,好像会被瞧破心思似的。
希珀又笑了笑,把手帕装回口袋里。
忽然间,一束虹光照射在两人脸上,她们一起扭头看过去,但虹光消失了,水球不停地变换着形状,在空中悬浮着。
“完全没看清是什么形状……可竟然圆形不行呢。”
“是啊,出乎意料。”
“老师,我有个主意!”
“什么样的主意?”
“我觉得它们肯定知道。”她说着把伦宁从虚空深处扯出来。水领主这种熟知水的属性的元素生物肯定知道怎么变出彩虹,因为有时候它们在阳光下走着走着,身后就会拖着几颗虹彩的光斑。
大水球高声抗议着:“您太粗鲁了!太不淑女了!大法师阁下竟然没有因此责备您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那一章感谢大家的安慰23333
但是红这个事情是有硬指标的,纵观金榜(没有我的文)上任意一篇,收藏都是五千多往上,但反正我没有
首章点击三五万,反正我没有
作者收藏两千也就刚到粉红线,要红得5000吧,晋江标准
然后实体书吧,人家卖三五百本,我撑死了就卖了两百多本
一旦数据对比起来就非常的绝望
这完全不红啊!!
我明白每一个个体喜欢我的文都是真情实感的
但大家喜欢我的文,我只能叫lucky,不能叫红。
谢谢观赏!请揉狗!
第154章
希珀莞尔一笑; 示意塞隆继续说。塞隆则命令伦宁变出一个彩虹来。
“噢,这太简单了。”它说着弄出一团水雾。
两位元素使者一起若有所思地看着它,让它有点慌张,“噢,噢; 两位女士不喜欢水雾吗?我还有别的……不要急; 不要急。”它说着; 从头顶长出一个棱柱; 三个棱,阳光经过之后照在了桌子上,光奇迹般地分成了七种颜色。
“我就知道你会知道!”她高兴地拍了一下伦宁,导致它的身体大幅度波动着; 连带影响了头顶的三棱柱; 彩虹随着折射面角度的改变而在桌子上晃来晃去。
“您满意了?不会再折磨我了?”
“按照你的标准; 暂时不会了。你想回去吗?我送你一程。”塞隆微笑着摆出了放逐的起手式,她写得很快,水领主害怕地自己打开元素裂隙钻了进去。真是太小气了; 不就是要独处吗?
“但即使是把光分开了,又怎么确定是哪一种光呢?”希珀又开始喃喃自语。
“这时候我们再让它穿过玻璃,就能看到玻璃过滤掉的是什么了。”塞隆立刻回答; 心情兴奋地就想去找玻璃,但很遗憾地,在高塔附近,玻璃反而是不容易找的东西; 家里大部分的玻璃窗是完全封死的,这是为了防止风沙吹进来。幸好还有露台门这种其实常年都不会打开的地方,塞隆冒冒失失地跑过去,完全没有了在学校时候的小仙女风格。
风很大,塞隆用白纸接住光,但让人失望的是,竟然没什么变化。
“难道我猜错了……?”
“还有一种可能,”塞隆看着她紧锁的眉头,冲口而出。但其实她自己也没想出来是什么可能,希珀已经看着她了,她的小脑瓜急速运转着,可能短期压力真的能逼出人的潜能,她说:“也有可能是看不见的部分。”
“但是光,会有看不见的光吗?”
塞隆狡辩说:“有的味道我们闻不到,但提乌斯闻得到啊,有看不见的光又有什么奇怪?”
这个说辞轻易地说服了大法师,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看不见摸不着也感觉不到的东西,也许只是人的感觉器官受限罢了。大法师接着就提出:“假设我的设想是正确的,一种光里面看不见的东西让植物变得壮硕和鲜艳,它到底是什么,有什么性质呢?有没有什么别的它存在的证据呢?”
塞隆掏出自己的小本子,把这一条记在了空白页上。希珀自己也有一个这样的本子,用来记录种种好玩的点子。按照大法师曾经的教导,人必须时刻批判自己在生活中的熟视无睹,越是人自以为了解的东西,其中就越有可能蕴含着从未被先人研究过的线索。现在大法师把这种批判的眼光放在了每天都会看的光上面。
“算了,现在也没有思路,明天再说吧,休息日就好好休息一下。”大法师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对塞隆说,“去图书馆吗?”
希珀最有意思的娱乐大概是找本书躺在水球上面看,她今天没有工作,找了个有太阳的角落躺着,修长的身形在蓝色透明的水球上随意伸展着,显得潇洒又优雅。
塞隆偷偷躲在书架后面,看着这位远离尘嚣而自得其乐的“家庭教师”,欣赏着她仿佛自内而外散发的华光。
可不知为什么,还是被希珀发现了,大法师的表情显得有些意外,但和从前拒绝她的阴霾气息迥然不同,阳光仿佛让她变得轻松,她甚至冲着塞隆招招手说:“塞隆?过来。”
塞隆喜出望外,跑过去爬上悬空的水球,躺在希珀身边。沉默的海克特拉有些担心她,稍稍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大了一些。塞隆有点失望,她闻不到希珀身上在老旧羊皮纸之下的香味了。但理智上,她清楚海克特拉只是担心她又触怒了元素君王,以至于连这样的殊荣也被剥夺。
希珀仿佛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静静地看着她的书。
当然了,法师看书也是奢侈得过分的,她有时候会想要去查阅某本书,就会让海克特拉缓慢行驶过去,让调皮捣蛋的风元素替她把书从高处推下来,书本自发飞到她面前,在她指尖比划出的命令下翻到该翻到的地方,然后静静漂浮着。随着她越看越多,身旁飞着的书也越多,它们都扇着翅膀,拱卫着希珀。
塞隆几乎无心看书了,只想看着希珀。但这么近的距离里她又不能让希珀察觉,所以动作相当痛苦。
她有那么多的夜晚都想着在她旁边的这个人,有时害怕最终被丢掉而哭得无法入睡,最终只不过是为了还能回到这座孤塔里,看看她的模样。
而被她想念的这个人好像还挺自得其乐的,反正她总是能一个人找到乐子,丝毫不管别人有多痛苦地思念她。察觉到里面的不公平,塞隆撅起嘴,显得有些不高兴。她的书混在这么多同类里,也显得势单力薄的,恐惧地呼扇着翅膀。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希珀忽然扭头,凑到她耳边轻声问。
温热的气息让她一下子燃烧了起来,从眼圈一直红到脖子。她惊愕地侧头看着她的老师,希珀则略显无辜地看着她,不知她为何这么大反应。
“关于……关于什么?”她的语调恍惚,心不在焉地找了个比较贴近现在语境的话,但实际上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眼睛里,眼睛则一直盯着前面近距离观察而越发显得超凡脱俗的脸。
锋利而睿智,现在却被暖灰色的视线柔和了边界。
“你的……你下学期的课,有什么需要的书吗?我可以陪你去买,如果图书馆里有,你就直接拿去吧。”
“嗯?……这样好吗?我是说……这些不是您的私人藏书,也就是个人财产吗?”
“严格来说你也属于我的个人财产。”希珀毫不客气地指出,“所以我自由搭配组织自己的个人财产有什么关系?”
听得塞隆心中一阵悸动,明知这种“属于”并不是她所期望的那种属于,但还是忍不住幻想她们之间不存在的关系。
“开个玩笑,那就当是我借给你的吧,上完课记得要还我。这可不是谁都有的特权,老师上课指定使用的课本有时候能从图书馆借到,但要和一千个人抢五六本书,不是很困难吗